從森林出來,是一片山脈。
站在高高的山上,迎著溫暖的陽光,衣襟在狂烈的風中獵獵作響。
放眼望去,宇宙蒼穹,大地無限,令人不禁感歎造物主的神奇力量。
黑寡婦拿出地圖看了看,說:「估計再走一天就到大沙漠了,我們先找一找附近有沒有村莊或水源。」
「一定要帶足夠多的水。」他再次強調。
在一個山坡下不遠,有一個部落村莊。村莊的房子幾乎都是用泥土和山石築成的,有些在風雨侵蝕下已經毀壞得嚴重。
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東西,哪怕是一顆小小的鐵釘都找不到,這裡幾乎跟文明世界絕緣。
那些滿臉皺紋眼神渾濁的老人麻木地坐在樹蔭下,小孩們在空地上玩耍。
他們走進村莊的時候,老人們的目光都移到他們身上,那種眼神就像是看著一群怪物,小孩們停止了玩耍,怯怯地躲到老人身後。
黑寡婦想向村民要點食物和水,還有駱駝,但村民完全聽不懂他的語言,他一邊說一邊打手勢,但村民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村民伊伊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黑寡婦苦笑著向其他人問說:「有誰聽得懂嗎?」得到的回答全是搖頭。
「他媽的還說個鳥!」水牛不耐煩地嚷著,「直接拿東西走人,他們能怎樣?」
「這樣豈不是搶劫?」黑寡婦搖搖頭,「我們來自文明世界,當然要做文明人。」
說著,他掏出錢來,繼續向村民解釋。
「我可不是什麼文明人,我只是個為錢賣命的殺手。」毒蜂陰惻惻地笑著。
水牛無聊地環顧著周圍,看見一個小男孩脖子上掛著一串項鏈,項鏈是獸類的牙齒製成的,做得很精緻。
水牛走過去伸出一隻大手從小男孩的脖子上扯下項鏈,小男孩撲著衝上來想搶回項鏈。水牛輕輕地推了一把,小男孩就跌倒在地上,傷心地哭起來。
水牛對小男孩的哭聲充耳不聞,一邊端詳著項鏈一邊得意地自言自語:「嘿嘿,這項鏈我喜歡。」
這句話剛說完,他臉上就挨了一拳。迅猛有力的一拳,來得很突然,他猝不及防,被擊倒在地。
毫無疑問,這一拳是阿寂給他的。
在場的每個人,包括那些村民人人不禁驚訝地望向阿寂……「還給他!」阿寂冷冷地對水牛說道。
「他奶奶的!」水牛早已惱羞成怒,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站起來,瞪圓了一雙「牛眼」,凶狠地向阿寂撲來。
金牛已經衝過來,攔住了他,用命令地口吻說:「還給他!」
聽到金牛也這樣說,水牛怔了怔,雖不捨得,最後還是聽話的把項鏈丟給那小男孩。「不就是個項鏈嘛,用得著這樣?」水牛嘴裡憤憤不平地說。
小男孩拿回項鏈,怕又被搶走,於是跑開了。
一少女從一間房子裡走出來,看她年紀約末十**,身著粗布麻衣,但卻掩蓋不住婀娜的身姿和如畫的眉目。
小男孩撲到少女懷中,說著什麼,少女微笑著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
然後少女走過來說:「你們需要什麼?」
黑寡婦先是一怔,然後一陣狂喜:「謝天謝地,總算是看到救星了。」他興奮得幾乎想把少女抱起來。
少女靦腆的微笑著,像一朵包苞欲放的花。
黑寡婦跟她說了他的要求,聽他說完後,少女就去跟老人們講,事情一下變得非常順利。
少女帶著他們去看駱駝,黑寡婦看著瘦骨磷峋的駱駝,問:「只有這些?」
少女答說:「原本不止這些,只是前幾天來了幾批人,把好的都搶走了。」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黑寡婦拿出卡雷西的照片,問她。
少女看了一下照片,點了點頭。
「是不是還有個女的?」
少女又點點頭,「是有個女的,她好像生病了,臉色白得嚇人。」
黑寡婦回頭對阿寂笑了笑:「卡雷西果然是走這條路,我們沒有白來。」
他轉回頭又問少女:「他們有多少人?」
少女想了想,說:「大概五六個。」
五六個?黑寡婦不禁驚異起來,他原以為卡雷西是單獨一個人,現在看來他卻是有同黨的,森林裡遇到的殭屍殺手很可能也是他的同黨,他在森林裡也許就是為了阻止別人來追殺卡雷西。如果殭屍殺手真是卡雷西的同黨,那也太可怕了。
黑寡婦一想起那個殭屍殺手,還心有餘悸。他的刀法、心計,還有那張純真的臉孔,都令人指寒!在卡雷西身邊,究竟還有多少個這樣可怕的人物?
前面還有多少陷阱在等著他們?他們是獵人還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