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節去前線()
火角渾身濕漉漉的跑到落痕的面前,看著落痕,用前爪去抓落痕的腿,落痕笑著揉了揉火角濕漉漉的腦袋。
「怒叔叔,你來了」依依認出渾身泥土的落痕,忙丟掉手中的毛刷跑了過來。
落痕蹲下身子,抱起撲進懷裡的依依,用手點了一下依依的小鼻子,笑道「依依乖不乖啊,有沒有讓別人生氣啊。」
「沒有」依依忙搖了搖頭,嘟聲道「沒有,依依一直很乖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藍姐姐和安姐姐她們,依依一直都很乖的,而且還幫叔叔好好照顧火角了,我天天都給它洗澡哦,讓它變的漂漂亮亮的,你說依依乖不乖啊」依依摟著落痕的脖子,笑嘻嘻的撒嬌。
落痕看了看一旁乾癟下腦袋的火角,笑了笑,對著一旁的兩人點了點頭。
「怪人,你是和雪姨一起回來的麼」安渝跳到落痕身旁笑問道。
「是的」落痕輕輕的點了點頭。
「藍姐姐,我們去找雪姨」安渝拉著藍諾伊的手就走,藍諾伊經過落痕的時候,複雜的目光再次看了看落痕一眼,隨著安渝一起向外門走去。
落痕抱著依依在可達特的帶領下向一旁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院子的格局佈置的十分精緻,也是十分寬大,能在戰蘭國的王城擁有這樣院子的人,身份可想而知。
可達特將落痕迎入了一間單獨的小院子,院子雖然小,可是十分精緻,院中沒有其他院中的那些岩石,雕像,之類的裝飾,只是青色的草地,一個用山鈴木蓋成的涼亭坐落在院中院角還種著幾棵大樹,只有兩間小屋,也同樣的是用山鈴木蓋成的,比之外面的院子,燒少了一些岩石的僵硬感,卻多了一絲自然的氣息,少了一份城市的喧鬧,卻多了一點山林之中的寧靜,落痕十分滿意,對著可達特道了聲謝,謝絕了可達特要帶走依依讓落痕好好休息的要求,抱著依依進了小屋,屋中的擺設簡單而淳樸,大部分的物品都是用木頭製成。
落痕抱著依依在一旁的木床上坐下,溫柔的擦了擦依依臉上的汗水,問了幾句這段時間的情況,而依依也是歡悅的依依說給落痕聽。
落痕微笑的看著依依,聽著依依那點點滴滴開心的事,自己也忘卻了腦中的煩惱,只有火角趴在一旁一聲不吭。
依依總算將這段時間的快樂事都說了一邊,看見落痕臉上還有灰塵,忙笑道「叔叔,我去幫你打點水洗臉吧,臉上都髒兮兮的,一點都不好看。」
「不用了,我去打就行了。」落痕笑著點了依依的小額頭,笑道。
「不,叔叔都累了,我去打就好了」依依說著跳下落痕的膝蓋,向外面跑去。
落痕拍了拍火角的腦袋,問道「怎麼了,火角有什麼事麼,看你這樣子憋得也不好受。」
火角看著落痕嗚嗚叫了兩聲,落痕在火角的眼中竟看到了猶豫的神色,心中更是好奇。
「喂,火角,快說吧。」
『我看見小若,櫻姬他們了』。
落痕一愣,呆呆的看著火角,慌聲道「你說什麼。」
『我看見阿古,櫻姬他們了,就在這個城市裡』。
「他們現在在哪裡,你怎麼會遇到他們,他們看見你了麼」落痕忙低聲問道。
『你忘了那個什麼的比試大會,他們好像是來參加這個比試大會的,他們沒有看見我,他們現在好像走了,我去他們住的那個公館看過,都走了,而且還是一大群人一起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大概是回去了吧』。
落痕呆呆的坐在床上,火角也安靜的趴在一旁,抬著頭看著落痕。
這時,依依端著一個木盆歪歪倒倒的走了進來,還不時的濺出水滴。
「叔叔,來洗臉吧。」
「哦」落痕回過神來,甩開眼中的憂傷,費力的對著依依扯出一個笑容,接過依依手中的木盆洗了起來。
「依依,你在這裡過的開心麼。」
依依蹲在火角的身旁,撥弄著火角身上絨毛,頭也沒回的說道「開心啊,藍姐姐和安姐姐他們對我都很好啊,給我很漂亮衣服穿,還有好吃的東西,依依都很喜歡啊,叔叔要是吃過的話,叔叔也會喜歡的,也會很高興的。」
落痕看了看依依身上柔軟的絲衣,想了想,道「那依依願意穿回以前那種麻布做成的衣服麼,願意和叔叔去其他的地方,吃著以前那種平淡,甚至還有點難吃的食物麼,當然也要住那種小屋子,沒有現在這樣的好房子住,你願意和叔叔一起去過那樣的日子麼。」
依依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皺著小巧的眉頭看著落痕,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怎麼了,依依捨不得麼」落痕輕聲問了句。
依依忙搖了搖頭,笑道「依依一直以來都是和爺爺過那種的生活,現在雖然有好吃的東西,有漂亮的衣服,可是依依卻是一點都不開心,沒有和爺爺以前那樣的生活開心,依依也不知道為什麼,叔叔,依依願意和叔叔過叔叔那種的生活,依依應該會開心的。」
落痕溫柔的笑了笑,輕輕的在依依的額頭上輕吻一下,道「依依好乖,叔叔好喜歡依依。」
「依依也好喜歡叔叔啊,叔叔不要那麼早的去天國,丟下依依一個人好不好」依依拉著落痕的手,撒嬌的懇求道。
落痕輕輕摸著依依的小腦袋,溫柔的點了點頭。
「叔叔,你能當依依的爸爸麼,依依好想有個爸爸,可以麼」依依看著落痕,低聲道。
「為什麼啊。」
「依依見到別的小孩都有爸爸媽媽,他們對他們都好好,而且藍姐姐他們都說,那些爸爸媽媽都不會不要他們的小孩,依依真的好羨慕,叔叔當了我爸爸,就不會不要依依了。」
落痕愣了一下,眼中的憂傷再次出現在落痕的眼睛裡。
依依抬頭看落痕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水靈靈的大眼睛立即蒙上了水霧,用略帶哭聲的稚聲說道「叔叔是不是不願意要依依,是不是會有一天丟下依依,叔叔不喜歡依依麼。」
落痕猛然回過神來,看著依依紅彤彤的大眼睛,笑道「好啊,以後依依不要叫我叔叔了,叫爸爸吧,爸爸不會丟下依依的,我向你保證好不好,我們打勾」落痕再次伸出了小手指遞到依依的面前。
「我就知道叔叔~~哦,~不~~是爸爸,最好了,最疼依依了」依依摟下落痕的脖子,重重的在落痕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歡悅的伸出嫩白而細小的小手指和落痕的小手指交纏在一起。
「依依要去告訴藍姐姐他們,依依好開心」說著,依依跳下了落痕腿,向外面跑了出去,留下落痕坐在床上溫柔的笑著,可是眼中卻帶著那抹揮之不去的暗淡。
『落痕,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啊』。
落痕輕輕撫摸著火角身上的絨毛,笑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麼,我們去呼勒穆草原草原上生活,帶著依依一起去,我的家在那裡,我想回家。」
火角聽完嗚嗚叫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看著火角的樣子,落痕也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坐在床上開始冥想,放棄了睡覺那誘人的方式。
冥想了一下午,落痕才起身,自己體內的魔力十分充足,微微笑了笑,起身用依依端來的水洗了一把臉。
『落痕,不好了,』火角的身影還沒看到,精神信息卻傳到了。
落痕放下手中的毛巾,看著剛剛跑進屋的火角,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依依出事了。」
火角肥大的頭顱搖了搖,『不是依依,是小若,櫻姬他們』。
落痕一愣,忙問道「櫻姬,小若他們怎麼了,你快說啊。」
看著落痕焦急的樣子,火角也忙回道『我剛剛爬在正廳中,聽到他們說這次什麼獸人又進攻的事,說奧修國,奇豐國,還有戰蘭國這次參加比試大會的人都去前線協助邊防重城,他們還說到什麼這次什麼很危險,什麼要不好好處理的話,他們和邊防重城都會沒的』。
落痕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剛剛聽完火角的話,就起身向正廳走去,臉上的凶煞之氣十分明顯,俊美的臉也有點扭曲。
剛步出院子,就看見雪姨,藍諾伊還有依依三人走了過來,落痕穩了穩自己的氣息,上前和兩人打了聲招呼,接過依依。
「怎麼樣,怒遺,睡的好麼」雪姨笑問道,可是眉心還是微微擰著。
「我想問你們一件事,不知是否可以」落痕和雪姨客氣了兩句,過了一會語氣淡淡的問道。
「好啊,請說。」
「這次的魔武學院比試是那個學院得了第一啊。」
藍諾伊的目光看向落痕,將複雜的目光低下頭去。
「哦,這個啊,我也聽了,是奧修國得了第一,他們這一屆出了不少人才,特別有一個叫阿古的人,年紀輕輕的就達到了武師,而且他們那學院裡的人才也不少,還是那個阿爾斯特院長教導有方啊」雪姨想了一下歎氣道。
「他們是不是都回去了。」
雪姨疑惑的看了看落痕,見對方還是一臉平淡,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雪姨對於落痕算是有瞭解的,沉著冷靜,不僅實力高深莫測,而且在他的臉上你永遠看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沒有,他們都去協助我們戰蘭國的邊防了,獸人又在邊城聚集了大量的軍隊,似乎又要有什麼行動,怎麼了,你認識他們其中的人」雪姨想了一下,輕聲問道。
落痕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雪姨和藍諾伊的臉色一愣,都疑惑的看向落痕。
「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雪姨寒著臉沉聲問道,想起剛剛在屋中所談的話要是傳了出去的話~~~,臉色的寒氣越來越冷。
「我沒有從哪裡聽來的,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落痕也同樣的冷聲道,對於雪姨這樣的態度雖然心中明白,可是還是忍不住有點惱怒。
藍諾伊拉了拉雪姨的手,對著雪姨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來看向落痕,輕聲道「這件事還不是很清楚,現在的戰蘭國不是以前的戰蘭國了,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和你說,抱歉。」
落痕看了看雪姨和藍諾伊,點了點頭,道「好的,那就這樣吧,我答應你們的事我已經做了,我們也該走了,告辭」,落痕說完對著兩人微微含了首,抱著依依,領著火角就越過兩人向外面走去。
「等等,怒遺,等等」藍諾伊忙大聲喊道,可是落痕卻是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正走著的落痕突然停住身子,不是因為藍諾伊的話,而是在藍諾伊喊完之後,幾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院中,擋住了落痕的去路。
「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是不是你在偷聽」雪姨的冷聲從後面傳來。
落痕轉過頭去,將依依的小腦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胸口,看著走來的雪姨和藍諾伊兩人,冷聲道「我沒有興趣去偷聽你們的話,隨便你們信不信,我今天就會離開,請你讓這些人讓開,那樣我會走著出去,不然~~~」說完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冷,眼中的冷光更是讓人打起了寒顫,火角的低呤聲也響了起來,其中夾雜著威嚴,也帶著一絲興奮。
突然雪姨的身旁亮了起來,光芒過後,之前被雪姨稱為森叔的老者現出身形,可達特的粗嗓子也從一旁的院子裡傳來。
「怎麼回事,小雪。」藍諾伊上前將剛剛的事情在森叔的耳邊輕聲說了一遍,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森叔。
老者看了看藍諾伊,笑了笑,對著落痕笑道「怒先生,這件事大概是小雪誤會你,抱歉,你這次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是啊,怒兄弟,什麼事不好說啊,為什麼要走啊,我還沒請你喝酒呢」可達特上前,原本是要拍拍落痕的肩膀,可是看著近乎一個冰雕一般的落痕,還是忍住沒有伸出手。
「不用了,我只是答應別人而已,所以你們不用謝我,我現在就要離開,請老先生讓這些人讓開,可以麼」落痕抱緊懷裡的依依,不卑不亢的說道。
老者看了看落痕堅定的臉盤,微微歎了口氣,道「可以,以後如果怒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請一定要說,我們欠你一個人情,可達特你送怒先生離開吧。」
「謝謝,不用了,我知道怎麼出去。」落痕說完對著可達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留下老者的歎氣聲。
『落痕,我們要去哪啊』跟在落痕身旁的火角此時看上去十分有精神,用著精神力小聲的問道。
『去前線,找他們去』落痕輕輕的回了一聲,腳下踩的步伐更加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