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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獸人卷 第一五三節 返回 文 / M紫痕

    第一五三節返回()

    夜晚,仰城又展現著他繁鬧的一面,到處燈火通明,不過那只相對於內城,外城的地方大部分還是漆黑一片,因為那裡的人第二天還要為生存所奔波。

    落痕的大叔身影穿插在內城的燈火之下,體驗著這平凡的生活,不時的在一旁的小攤上買些當地的特產,品嚐著,嘴角微微笑著。

    穿入小巷中,正是落痕上次密探魔法公會的時候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四周沒人,落痕悄聲的接近那高聳的圍牆,和上次一樣進入了魔法公會之中,這一次落痕並沒有去關心那些結界,那些人物,只是穿著魔法公會的服飾,進入了圖書館之中,落痕這次進入工會的目的很簡單,看書,從那些仰城中密探的眼中消失,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這落痕不禁苦笑一番,想起十年前那一天,自己的母親用同樣的手段將兄妹兩人傳入了修米城之中,出乎意料的傳送,結果卻救了兄妹兩人。

    對於魔法師來說,沒有睡覺之分,他們的睡覺就是冥想,所以魔法師們對於白天夜晚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魔法公會的圖書館也是全天開啟,任由那些好學的魔法師們學習。

    落痕在書架上找了一會,拿了幾本書便坐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了起來,看完再拿,困了就冥想,餓了就吃在外面買的食物,就這樣落痕魔法公會的圖書館裡呆了兩天。

    落痕剛剛從冥想之中醒了過來,看了看外面幽黑的深夜,微微笑了笑,將身旁的幾本魔法書籍放回了原來的位子,步出魔法公會,用同樣的方法出了魔法公會,四處看了看,隱進了漆黑的小巷之中。

    外城的一處平民區,每個民房都是緊緊地挨在一起,只有個別算是寬敞的小院子,只是佔地百米左右,可是在這裡也算的上是寬敞的了,此時正是深夜,一個大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處那屬於個別的小院子的門口,左右看了看,輕鬆的翻牆而過,落在窄小的院子中,落痕一落地,立馬從暗處的奔出兩個人影,寒劍出鞘,直指落痕。

    「是我,怒遺」落痕輕輕的說了聲。

    兩人先是一愣,隨之露出欣喜的笑聲,還劍入鞘,一人立即引著落痕向那房間走去,另一個人小心的警戒著,查看著門外的動靜。

    落痕進入房間,裡面數人立即迎了上來,帶頭的正是雪姨。

    落痕先是看了看房間內的魔法結界,整個房間內空無一物,只有一個半圓形的魔法結界和上次將眾人傳送走時設的一樣結界,雪姨等十數人都坐在裡面打坐。

    落痕輕鬆的進了穿過結界,對著眾人點了點頭。

    「怒遺,現在外面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雪姨一見面就忙問道,雪姨身為眾人的頭領,最焦急的就是她呢,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等待著眾人完成,當日聽從落痕的言語,一傳送到這裡,眾人就呆在這裡等候的信息,期間沒有一個人踏出這個小院子,眾人幸好準備的乾糧,兩日下來除了打坐冥想之外,還是打坐冥想。

    「現在就能離開這裡,我剛剛從華倫那裡過來,他派出的探子已經打探過了,現在已經可以出發了,你們讓開一點,站到結界的邊緣」落痕輕聲回道。

    眾人一聽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雪姨,他是什麼人」一聲帶著稚嫩的男聲響起,落痕看了看,正是站在雪姨身旁的那個少年,此時看上去,和那日的樣子顯然不像是同一個人,少年的身高算是可以,不過年齡只有十四五歲,身高只到落痕的肩頭,身體在皮甲的包裹下顯得十分有精神,一雙應該是少年般樸質的眼睛,可是裡面卻參雜著傲氣和淡淡的光芒,口氣雖然稚嫩,可是其中卻隱含著命令的強硬,落痕不由的多看幾眼少年。

    「殿下,他正是那天救你回來的人,怒先生。」雪姨笑著為一旁的少年解說道。

    少年一聽,多看了兩眼落痕,「怒先生,謝謝你」,少年十分得體的謝道。

    落痕微笑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了,各位先讓開吧,什麼事等我們出了城再說。」

    眾人這才各自站到結界的邊緣,看著落痕。

    落痕看了看中間的空地,抬起右手,淡淡的烏光亮起。

    「現」一聲清脆的喝聲響起,原本空蕩的空地上頓時亮起一陣黑色的光芒,一個黑色魔法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同樣的六芒星,可是圍在六芒星周圍的魔法符號卻在不停的游動著。

    「都進來吧,外面的人也一同喊進來吧」落痕看著眾人輕聲的喊道。

    「這是傳送到那裡的傳送陣啊。」雪姨輕聲問道。

    「城外的,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我們還要趕夜路」落痕回道。

    城外的一處茂密的樹林中,一處被樹叢包裹的一塊空地上閃爍著和黑夜般的光芒,夜光過後,現出十數人的人影。

    「現在我們分開走,兩人一組,免得引人注意」一現出身形,落痕就低聲道。

    「為什麼啊,怒兄弟。」可達特走到落痕的身旁粗聲問道。

    「他們展開了大搜索,這裡剛剛被他們搜過,所以算得上是安全的,可是我們這麼多人太引人注目了,記住,他們在每個有魔法陣的城市都佈置了人,所以我們要步行走出勝仰國」落痕對著眾人解釋道。

    雪姨點了點頭,吩咐幾聲,十數人很快的散開,向四面八方走去,只剩下雪姨,少年,還有雲山和可達特,加上落痕五人。

    雪姨看了看其他的人,對著山雲道「你和可達特兩人去找那些隊伍,找到後帶回去,我和落痕,殿下三人一組。」

    可達特和山雲看了看落痕,點了點頭,落痕的實力已經得到了眾人的認可,說了一些道別的話就各自分開。

    落痕看了看雪姨和少年兩人身上的佩劍和皮甲,道「你們還是先換下衣服吧,這樣比較扎眼,我們裝扮成一般的平民,還有,以後雪姨你的稱呼要改一下了」落痕說著從藥袋裡拿出兩套粗糙的衣衫遞給兩人。

    「雪姨,以後叫我亞斯就行」少年看著雪姨輕聲道,拿著衣服走進了一旁的樹叢之中。

    半個月後,藍特城,屬於戰蘭國的板塊之內,是一座算得上繁榮的城市,落痕,雪姨還有那名名叫亞斯的少年走在進城的路上,三人均是一身粗糙的麻衣,裝束簡單,落痕也恢復了本來容貌,只是在臉上抹了一些灰塵,掩蓋住了俊美的容貌,三人都顯得有點消瘦,半個月來,三人穿越了勝仰國,終於進入了戰蘭國的範圍之內,一路上憑藉著落痕的精神力總算是有驚無險,落痕也對亞斯有點瞭解,聰明機智,可是就是有點高傲,目中無人。

    兩人經常秘密的說些話,落痕也沒有在意,也不想去在意,三人雖然進入了戰蘭國的範圍之內,可是雪姨和少年還是像個平民一般,沒有人來迎接,還是神神秘秘的向戰蘭國的王城蘭姆城前進,沒有絲毫的聲張,落痕雖然奇怪,可是也沒有多問,他的目的只是去接回依依和火角,至於其他的事,他真的不想管,原本這件事落痕就不想插手。

    「怒遺,我們直接從這裡用魔法陣到蘭姆城就行了,總算回來了」雪姨走在少年的一旁,輕鬆的說道。

    走在兩人中間的亞斯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落痕已經見怪不怪了,幾次提到蘭姆城,亞斯的眼中就會閃過冷光,落痕看著亞斯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般。

    三人進城之後沒有向著城中心的魔法公會,或者那公共傳送陣的內城走去,而是走進了外城,雪姨帶著落痕和少年輕車熟路的在外城穿梭著,沒過多久在一處藥堂的門口聽了下來,裡面的人看見雪姨立即迎了上來,將三人引進了裡堂,從雪姨和那人的交談聲中得知,此處也是雪姨等人一個秘密據點,這裡也有一個秘密的傳送陣,落痕見雪姨十分謹慎,心中頓時不解,回想起少年的目光,心中也有個大概。

    三人在一個年輕人的引導下進入了地下的一間密室,裡面佈置著一個土系的傳送陣,深藏地下,更好的吸收土元素,看到這樣的佈置,落痕十分驚奇,佈置這樣傳送陣的人一定是個魔法高手。

    三人步進傳送陣之後,又是一陣閃爍,當落痕睜開眼的時候,眾人出現在地方也同樣是一個密室,頭頂上的魔法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將黑暗的密室照的有點昏暗。

    密室的門被打開,可達特和一名老者走了進來。

    「哈哈,怒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可真是想死我了。」可達特一見到落痕就忙走過來拍了拍落痕的肩膀大笑道,落痕回以淡淡的微笑,目光在那名老者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森叔,你怎麼回來了。」雪姨看見老者忙走過去尊敬的行禮笑道,見老者微微笑著,忙道「森叔,你該不會是來接我們的吧,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看著雪姨開玩笑,落痕一愣,一路上走來,雪姨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領軍人物,從沒見過雪姨開過玩笑,此時見雪姨對著那名老者開玩笑,落痕不禁奇怪的看了看那名老者。

    「這你可就錯了,雪」可達特拉著落痕走到老者的面前,潑了雪姨一下冷水,接著道「森叔是為了我這怒兄弟來的,你啊,還是靠邊站著吧」,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以雪頭領稱呼,而私下卻只是一個字稱呼,可見幾人的關係都是十分要好,落痕聽了可達特的話,朝著老者行了一禮,低頭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中暗罵一聲可達特的大嘴,對方肯定是聽了可達特等人的話,來查看自己的。

    「小伙子,不用多禮,你可是我們的恩人啊,真是後生可畏啊」老者一雙睿智的雙眼在落痕的身上看了看,點頭笑道。

    「不敢當,老先生客氣了」落痕忙回道。

    「怒兄弟啊,不要這麼客氣了,能得到森叔誇讚的人不多啊」可達特對著落痕擠眉眨眼笑道,卻不知道此時落痕早已在心中將他狠狠的痛罵了一頓。

    一旁的雪姨見落痕的臉色不太好看,忙插話道「森叔,我們還是先去外面說吧,讓怒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吧,一路上如果沒有怒先生,我想我們可回不來了。」

    「嗯。」森叔點了點頭,看向一旁高傲著沒有說話的亞斯,道「亞斯,你現在先住在你諾叔叔府上。」

    「是,亞斯明白」難得的亞斯竟然對著老者行了一禮回道,可是聲音還是那種高傲的語氣,老者似乎見慣不慣了,揮了揮手,帶著眾人向上走去。

    出了密室,落痕才發現,密室的上方竟是一個寬敞的大院子,雕像,假山,花架無不是佈置精緻。

    「怒兄弟,我帶你好好參觀一下這裡吧,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我請你吃飯喝酒啊,之前都沒有什麼機會,今天我們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啊」一出密室,可達特就拍著落痕的肩膀笑道。

    「達特,怒遺已經很累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雪姨掐在落痕說話的前頭,哼道。

    「也對,怒兄弟啊,你看我,高興的都什麼不知道了,呵呵,那好,我帶怒兄弟去客房休息了」可達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油光光的腦袋,笑道。

    落痕對著老者和雪姨點了點頭,跟著可達特向一旁的拱門走去。

    穿過兩個走廊,落痕突然停下腳步。

    可達特回頭看了看落痕,問道「怒兄弟,怎麼了。」

    落痕笑了笑,向一旁的拱門走去,可達特好奇的跟了上去。

    還沒有到拱門,就聽到拱門的那邊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和幾個女子的笑聲,其中還參雜著一個稚嫩女孩的笑聲,還有嗚嗚的低呤聲。

    落痕越過拱門看去,只見在一個水井旁,火角趴在一張草蓆上,身上濕漉漉的,旁邊藍諾伊,安渝還有那個笑嘻嘻的嬌小身影,三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毛刷正在刷著火角身上的絨毛。

    落痕看著微微笑了起來,火角首先發現了落痕,連忙站起身子,奔跑過來,身上的水珠都甩在了那三個女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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