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驚為天人
「什麼?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這種組織的存在?」徐國慶驚訝的說道。
「那世界上不是還有風水學陣法的存在嗎?」年輕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說的也是。」徐國慶微微一愣,什麼風水學,就是茅山術,自己也不是學的不錯?
想到這裡,徐國慶也就不為那個組織裡面的人所用有的能力所驚訝了,只是徐國慶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組織是幹嘛的?隸屬於哪個部門?如果說這些人僅僅是因為覺得好玩而什麼徐國慶也是不信的,如果有人告訴你一個人能夠徒手抓住子彈,又或者跑的比野狗還快,又比如說得誇張一點能夠隔空取物,而像這樣的十幾個人相聚在一起,你難道會以為他們只是為了好玩?
「你們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怎麼都是些怪人?」徐國慶好奇的問道,不過他這麼問,白展翼可就有點不高興了。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去?」
「額。」徐國慶為之語塞,然後很無奈的一笑,心說: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是個普通人,可在別人的眼裡可能就不普通了吧?呵呵。
聊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因為這時候楊丞琳正好做完晚飯,於是徐國慶招呼白展翼留下一同坐下來吃飯,而白展翼也不客氣,因為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走,他其實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國慶和白展翼兩人吃晚飯之後坐在別墅後院中。
這幾天的天色彷彿一直都不是很好,因為本來一到晚上抬頭就可以看到星星的夜空這幾天都是一片朦朧的樣子,甚至連月亮都猶如霧裡看花一般給人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突然,不知哪裡有野狗叫喚了一聲,緊接著傳來一種不知名的鳥淒厲鳴叫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
「對於這幾天紹興市發生的事情,徐兄有什麼見解?」白展翼突然轉過頭,沖徐國慶問道。
「見解不敢說,但是事情發生之前,我這裡倒是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白展翼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下,徐國慶把楊丞琳別墅中突然出現的鬼見愁說了一遍,而白展翼也是聽的直皺眉,因為他還真就沒聽說過天底下還有綠頭的蜈蚣,而且這蜈蚣還是跟手臂一樣大小。
「照你這麼說,這件事情跟那綠頭蜈蚣應該離不開關係,只是天底下難道真的有綠頭的蜈蚣?」顯然,白展翼對於徐國慶的話還是抱有一定懷疑的,不過徐國慶也能理解,畢竟現在事情緊急,耳朵聽見的終究沒有親眼見到來的有真實感。
「你不信?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徐國慶說道,同時心裡想:只過了幾天,那蜈蚣的屍體應該還在。
在徐國慶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埋鬼見愁的那塊荒地,記得當時徐國慶為了以防路人來到這裡,他還特意往荒地裡面走了好長一段路,然後在一棵大樹的正東方一百米處把蜈蚣給埋了,只是現在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在荒地上找了好長時間,那顆大樹卻是始終都沒有找到,如果是這塊荒地佔地面積很大,那麼徐國慶兩人一時半會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但話說回來這塊荒地往大了說也就佔地十幾公頃而已,怎麼就看不到那棵樹了呢?
「真他娘的奇怪了,難道那樹自己跑了不成?」徐國慶鬱悶的罵了一句,然後也不管下面地有多髒,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你會不會記錯了?」白展翼問道,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有點問的多餘,因為像綠頭蜈蚣這種奇特的生物,換做是任何人來說印象都會非常深刻,更別說是徐國慶了,只是這樹為什麼就不見了?
在某一瞬間,連白展翼的腦子裡都閃現出跟徐國慶一樣荒誕的想法:難道那棵樹真是自己長腿跑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而已,畢竟這幾天雖然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也沒有達到那種不可理喻的境界。
坐在地上跟徐國慶兩個人四處張望,突然的,白展翼用手指著不遠處一處土地有點發黑的區域說道:「徐兄,你看遠處的泥土怎麼這麼黑?」
「哦?」正生悶氣的徐國慶順著白展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發現那裡的泥土很黑,憑直覺,徐國慶感覺到那裡可能不簡單,因為這一片黑黑的,還有點濕濕的土地完全符合了聚陰池的構造。
「聚陰池!」這一看可把徐國慶給嚇了一跳,然後走進一看才長舒了一口氣,因為等徐國慶走進了,才發現這片黑土地只是很小的一塊,大概只能容兩個人站在上面的樣子,而這麼小的佔地面積,就算真的是聚陰池也成不了太大的氣候,而且徐國慶就附近的地勢看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發現促成這裡變成一塊聚陰池的條件。
為了以防萬一,徐國慶在這塊黑土地周圍布了一個小型的四象陣,這下徐國慶可以說是放一百顆心了,有四象的鎮守,雖然只是個小陣,但徐國慶還真就不相信這麼一,塊疑似聚陰池的地方還真能欣起什麼大浪不成?
「徐兄,你看,那裡有個樹樁,似乎是剛被伐不久,你看看消失的樹是不是就是這一棵?」
本來還未白展翼一驚一乍的樣子皺了下眉頭的徐國慶聽見他說那裡有一個樹樁,當下心裡不耐的情緒全部都拋之腦後,走過去仔細一看這裡果然有一棵樹樁,從樹樁的體積和遺留在地面上部分的眼色來看,還真的跟上次自己看到的那棵樹能夠吻合。
於是徐國慶姑且把這個樹樁當成是那棵記號樹,然後朝東方走了一百米,然後徐國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因為此刻他所站的地方,也就是距離那個樹樁正東方一百米遠的地方,正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黑乎乎的,在徐國慶看來很符合聚陰池的那塊黑地。
「徐兄,怎麼了?」白展翼看著徐國慶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這裡不就是那塊黑地?」徐國慶回答。
「沒錯,難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白展翼再此問道,在他想來一塊稍微有些變黑的土地有能說明什麼?不過畢竟不是學茅山的,恐怕徐國慶要對他解釋什麼聚陰池的形成原理以及產生的巨大影響他也聽不懂,於是徐國慶也懶的再做解釋,沖白展翼一努嘴:「開挖。」
「就在這?」
「就在這。」
由於有了上次的借鑒,徐國慶和白展翼兩人出來的時候沒人都拿了一把鋤頭,所以這一次挖土不像上次那樣用了很長時間,在兩個人的共同挖掘之下,只十分鐘功夫就把這塊地給挖了個底朝天。
在挖地的過程中,徐國慶的臉色一直都非常凝重,畢竟他在這方面不像白展翼那樣單純,因為聚陰池之所以被稱之為聚陰池,是因為這是一個能夠聚集陰氣的地方,打個通俗點的比方說就跟龍捲風的性質差不多,只是不同的是龍捲風只是一走一過,而聚陰池卻是長年累月的都在同一個地方,也就是說聚陰池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周圍的陰氣。
如果換做平時,徐國慶肯定不會這麼大驚小怪,因為聚陰池的威力跟它的佔地面積成正比,而此刻在眼前的不過是一個差不多佔兩個人面積的土地,還不知道是不是聚陰池呢,因為徐國慶壓根就沒有感覺到這裡的陰氣極盛的現象,但是現在不同,因為這裡埋了鬼見愁,要知道鬼見愁可不是一般的生物,而是天下劇毒之物,再加上這種奇特的生物本生就非常有靈性。
不知是誰說過一句話,人類是萬靈之首,其實不然,比人類有靈性的生物多的是,而鬼見愁就是其中之一,但凡有靈氣的東西死了之後就有怨氣,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被埋在聚陰池之中等條件滿足之後況且能夠發生挺屍的現象,那麼鬼見愁呢?
徐國慶已經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之後,徐國慶臉上的表情變了三遍,從剛開始的焦急,變成之後的疑惑,再到最後又喜又憂,喜的是把土地挖了個底朝天,但就是不見鬼見愁屍體的蹤影,這樣一來不就杜絕了它變成其它東西的可能?而之後這種想法馬上就變成了駭然。
因為徐國慶細細一算,從埋下鬼見愁的那天到現在也不過區區一個星期左右而已,而一個星期的時間屍體不可能就腐爛的沒有了,那麼此刻擺在徐國慶面錢的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鬼見愁要麼就是自己活過來了,要麼就是被別人給挖走了,絕不存在第三種可能。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徐國慶興趣索然的把手上的鋤頭往地上一扔。
「怎麼了?那綠頭蜈蚣可還沒有被挖到呢。」白展翼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不用挖了。」徐國慶抬頭看了他一眼:「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們之所以挖不到那條蜈蚣可能有兩種原因。」
「什麼原因?」白展翼馬上追問道,因為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紹興市這段時間發生的奇怪事情的緣由,哪怕知道徐國慶接下來說的事情完全不著邊際,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追問。
「如果我猜的不錯,第一個原因就是,我上次埋下它的時候它可能還沒死,現在已經遁著地面逃走了,而第二個原因相對來說有點不切實際,同時也是我最不願意相信的。」
「怎麼說?」
看著白展翼一副焦急的樣子,徐國慶也就不再賣關子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條蜈蚣可能是別人贍養的。」
「贍養的?」白展翼的反應沒有徐國慶意料之中的那樣驚訝,因為在他身邊所處的人之中,別說是贍養蜈蚣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是昆蟲寄居的人也是有的。
可徐國慶不同,因為他知道這種蜈蚣的不凡之處,要知道鬼見愁只是記載在茅山術典故中的一種生物,徐國慶並沒有親眼見過,甚至連給徐國慶講訴茅山術典故的徐真人也沒有見過,所以像這種稀少到到都找不到的生物,怎麼可能有人有本事贍養它?
而且聯想到鬼見愁的毒性,恐怕就算是它乖乖的躺在地上讓你抓,你都不一定下得去手吧。
光看白展翼臉上的表情,徐國慶就想到了他可能沒有認識到鬼見愁的厲害之處,不過徐國慶也懶的解釋,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夠傷腦筋了,如果第二種假設要是成立的話,那麼下面可以聯想的地方就多了,比如說鬼見愁為什麼會好端端的來到楊丞琳家裡?只是贍養者不小心讓這畜生跑了?
關於這一點,徐國慶是不敢心存僥倖的。
「不好,家裡可能有危險。」徐國慶冷不丁心裡冒出這個念頭,然後連扔在地上的鋤頭都不拿了,招呼白展翼一聲,兩人沖沖的又跑到楊丞琳的別墅,當然,白展翼心裡感到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蜈蚣還沒找到呢,怎麼就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只是徐國慶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那原本已經挖了將近有半米深的坑裡,泥土微微一動。
在徐國慶火速趕到楊丞琳家門外的時候,發現別墅裡面的燈還亮著,裡面有兩個人影在閃動,從影子上判斷,徐國慶看出來這兩個影子一個是楊丞琳,還有一個是破爛王。
推開大門,徐國慶走進別墅大廳,看到破爛王坐在沙發上,而楊丞琳則是在大廳中來回跺著步,心裡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心說沒事就好,難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因為楊丞琳都是在大廳中來回著急的踱步,所以徐國慶剛推開門他就看到了,於是馬上跑過來觀看徐國慶的臉色,深怕他哪裡有什麼損失一樣,徐國慶感動之餘,輕輕的拍了拍楊丞琳的肩膀:「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一個人睡不著。」楊丞琳說道,其實她的意思就是想讓徐國慶晚上不要再跑出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
徐國慶知道楊丞琳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徐國慶心裡怎麼都想把蜈蚣為什麼失蹤的事情調查清楚,於是在看到楊丞琳和破爛王沒事之後,徐國慶心裡又生出了回到荒地的衝動,因為憑直覺,他感到那塊疑似聚陰池的黑地不簡單。
「老哥,你替我看著丞琳,我再出去一趟。」說完,徐國慶轉身就要走,而楊丞琳擔心徐國慶自然是不肯的,不過最終還是被徐國慶強硬的手段給制止了下來。
「老弟,我會好好看住她的,絕對不會因為她是我的老闆而有特殊關照。」破爛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保證道。
「嗯,有事記得打我電話。」徐國慶留下這句話之後,從別墅裡面走了出去,而白展翼當然也跟這出來了。
把別墅的大門關上之後,徐國慶又在別墅周圍逗留了一會,在白展翼看來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
「這個徐國慶的本事似乎不只是會一些風水這麼簡單啊?貌似還會一些符紙之類的皮毛。」在看到徐國慶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紙貼在牆上之後,白展翼心裡同時這麼想道。
就這樣,為了以防萬一,徐國慶在別墅周圍一些特定的位置貼了幾張符紙之後,和白展翼兩個人又一次來到了郊區的那塊荒地之上。
由於原來一回耽誤了不少功夫,現在看天色已經快要接近十一點鐘,離子時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朦朧的夜色更加可怕,天上的月亮就好像一張張大的女鬼臉上的大嘴,沖地下的兩人陰陰的笑著。
再次回到這塊荒無人煙的地方,徐國慶皺了皺眉頭,因為兩個小時以前這裡的陰氣還沒有這麼重,怎麼中途離開了一趟就變得幾近粘稠?難道說那小小的黑地真是一塊聚陰池不成?可只是一塊小型的聚陰池而已怎麼會吸引來這麼多的陰氣?
「怎麼了?」看著徐國慶臉上一副深思而嚴肅的樣子,白展翼疑惑的問道,而徐國慶則是更加的疑惑,心說:你不是有他心通嗎,還問我幹什麼?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沒說,轉頭看了看白展翼單薄的身子,徐國慶微微歎了口氣,早知道這裡陰氣這麼重,就一個人過來了,像現在這陰氣,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裡有什麼不對?」徐國慶問道。
對於徐國慶的提問,白展翼難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不相瞞,我這天生的鬼眼和他心通,一到晚上就不靈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麼說來它們也是有嚴格的上下班時間的嘍?」徐國慶見現場氣氛被陰氣渲染的十分凝重,於是開了個玩笑好讓自己放鬆,把心神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白展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當然他那個笑與其說是在笑,還不如說是在哭更加的貼切。
既然白展堂說鬼眼罷工了,那麼徐國慶也只就理所當然的給他開了下慧眼,只是這一開卻是白展翼好一陣驚訝,因為白展翼以為徐國慶只是一個出色的風水先生而已,頂多也就會畫幾張符之類驅鬼的皮毛而已,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讓自己每到晚上都會失去的鬼眼再次顯現出來,只從這一點來說,徐國慶在白展翼心裡的評價又上升了好大一截。
從這一刻開始,白展翼開始對徐國慶這個人在心裡從新審視了一遍,而他的心裡同時也在後悔,後悔自己剛開始在徐國慶面前那副裝逼的樣子,但願他不要計較吧。
當然,只是幫他開了一次慧眼,白展堂就驚訝萬分的話,那麼徐國慶接下來要做的舉動如果被白展堂看到,那麼他還不直接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