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帝道劍意
天授三年六月,蒙古大漢忽必烈皇弟思漢飛率二十萬蒙古大軍出汴梁,南下直逼南陽而來,意圖奪回被宋軍攻克的南陽郡,進而直取荊、襄,攻略南宋皇朝,意圖將整個江南收入囊中!
頓時,江南震動,天下震驚,這一次,蒙古大軍之勢銳不可擋,然而,驤龍軍統帥、太傅楚離卻在這時失蹤,以至軍心未穩,南陽岌岌可危,而代理都帥木遷不得不持楚離虎符調遣御龍衛、鷹揚衛以及京湖、川東各處大軍,聚集三十萬於南陽城外,以阻擋蒙古軍南下之勢。
南陽驤龍軍大營,督帥大帳內,驤龍軍代理統帥木遷、御龍衛統領趙鱗,鷹揚衛統領秦丹楓,以及十數名將、校級軍官聚集於帳內,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絲憂慮,顯然對即將開始的大戰並不看好。
木遷環視眾人一眼,淡淡道:「而今形勢不容樂觀,雖然我軍在人數上多於蒙古軍,但是總體戰力卻是遠遠不如,各位有何破敵之策,但請明言,若是奏效,木某將為其向大帥請功——」
然而,眾人卻是一陣沉默,木遷臉色不由得漸現陰沉,這一次蒙古大軍以泰山壓頂之勢席捲而來,不給宋軍任何可乘之機,任何的奇兵詭道似乎都派不上用場,而思漢飛如此手段正是逼迫宋軍正面迎戰。
然而,這也是木遷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在正面戰場上,以三十萬對二十萬,宋軍的勝率不超過三成,哪怕是將楚離視作殺手鑭的青山軍重騎兵軍團也投入戰場,亦難以扭轉敗局。
就在這時,忽而一個牙兵急忙奔入帳中,氣喘吁吁的道:「啟稟木將軍,皇上的御駕到了營外——」
「什麼?」
木遷聞言陡然驚起,急忙道:「眾將隨我出營接駕!」
趙祺以身犯險,御駕親征,亦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南陽戰局震驚天下,已是成為影響到趙宋存亡的關鍵一戰,一旦南陽戰敗,趙祺手中的最後一點力量也將消耗殆盡,而思漢飛必然攜大勝之勢,兵鋒直指江南,進而席捲天下,那時,趙祺將再無力回天。
對於趙祺來說,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故而趙祺不僅御駕親征,帶來了戊守京畿的十萬羽林軍,更將朝中將近三分之二的文武官員盡數裹挾來了南陽,以示破釜沉舟之意,以此來鼓舞士氣。
而在思想中還深刻烙印著主辱臣死觀念的時代裡,趙祺這一手悲情牌卻是玩得十分高明,很快,南陽大營內,三十萬宋軍的血氣漸漸被激發出來,隨後,趙祺卻是乘熱打鐵,率文武百官巡視各營,做出一副鎮定自若、信心滿滿之態,更是穩定了浮動的軍心。
入夜,驤龍軍督帥大帳內,趙祺屏退左右,獨留下木遷一人,趙祺問道:「還未有太傅的消息?」
木遷聞言恭聲應道:「回陛下,臣下已將斷鋒衛盡數遣去鉅鹿,尋找大帥下落,可是自三個月前大帥進入巨鹿陰山之後,便不見了蹤跡,同時,當日跟隨大帥身邊的二十名斷鋒衛亦是消失了,而且不止如此,便是那座陰山也一起消失了!」
「竟有此事?」
趙祺驚訝的問道。
木遷頷首道:「千真萬確,此事早已在江北傳開,一時間被傳為神跡!」
趙祺聞言不由得沉吟起來,趙祺對楚離的來歷可是知之甚詳,楚離這次突然消失,莫不是離開了這一位面?可是,葉封、秦夢瑤等人俱都在臨安,並未隨楚離一起消失,顯然楚離應該還在這一位面之中。
想到這裡,趙祺忽而沉聲說道:「木卿家,繼續找加大力度尋找太傅下落,哪怕是將整個鉅鹿郡翻過來,也要給朕將太傅找回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唯有以太傅之能方可扭轉乾坤!」
其實楚離哪裡也沒去,就在鉅鹿,而且就在陰山之中!
偌大的陰山被陣法所隱沒,如泡沫般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沒有正確的入陣之法,任何人都無法深入到陣法之中,觸動陣法的力量,自然更不可能找到陰山真正的所在,哪怕是趙祺真的將整個巨鹿郡掘地三尺,也一樣找不到楚離的下落!
那日,楚離從地底大陣出來後,便出現在外圍陣中,正好碰上入陣的虛無忌等人,得張角分神傳授天書中卷《天道篇》後,楚離對武道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於是決定在這陣中多呆幾日,完善自己的皇極霸道劍意!
自得了《天道篇》後,楚離對這大陣瞭如指掌,於是,楚離在陣中開闢一處空間,安置虛無忌等人,而自己則進入大陣陣心,借助大陣融合天地的力量,參悟《天道篇》,將之融入自己的武道劍意之中。
《天道篇》中有云:天道運而無所積,故萬物成;帝道運而無所積,故天下歸——
其本意卻是說自然規律的運行從不曾有過停留和積滯,所以萬物得以生成;帝王統治的規律也從不曾有過停留和積滯,所以天下歸順,然而,楚離卻從中領悟到了更深層次的道理,這一刻,霸道劍意、皇道劍意等等,在楚離體內碰撞,並最終融為一爐,化作一縷君臨天下的劍意。
這道新生的劍意磅薄大器,霸道而不殘暴,比之皇極霸道劍意似是更勝一籌,故而楚離將這一縷劍意命名為帝道劍意。
在楚離看來,帝道劍意已臻至人道劍意的巔峰至境,並以此為基礎,楚離以《天道篇》中記載的天機訣推衍出,在人道劍意之上,似乎還有兩個模糊的層次,楚離將之命名為仙道劍意、神道劍意,不過,楚離修為未能達致那等境界,始終無法窺得仙道劍意以及神道劍意的真貌!
帝道劍意其真意乃是外霸而內王,以此為基礎,楚離不團推演帝道劍意,領悟出帝道第一劍——萬眾伏首;這一劍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之意,將帝皇的意志融入劍意之中;此劍一出,劍意籠罩範圍之內,萬眾伏首,帝道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