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坐了一會，福雅的頭髮總算梳理好了，她有笑顏顏的坐到我身邊，叫所有的人都退下，包括蘇玉。
她吩咐了，蘇玉自然不敢不退，引得她懷疑的。
退出後，福雅左右看看，神秘的拉著我說：「素兒，我好緊張。」
我看著她滿臉的嬌羞，說：「緊張甚麼？瞧你這沒出息的，還是個公主呢。」
她嗔了我一聲，說：「人家新婚夜，自然緊張。」她又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對我說：「素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我莫名其妙，能怎麼辦？等會等宋明來了，喝酒睡覺唄。
「我……我沒經驗，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啊？你是過來人了，可的提點提點我。」她極為難的，吞吞吐吐的一句話說了半天才說完。
我樓裡的茶，又毫不客氣的噴了出來。
蒼天做證，我也沒經驗啊，我跟宋唐……壓根就沒圓房啊。
我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吞吐的說：「這個……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談啊……那個，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福雅聽我這樣一說，不滿的嘟嘴，埋怨的說：「素兒真小氣，都不肯告訴我，那個……會很痛嗎？」
這古代的女子怎麼這麼笨啊，唉，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別說這是古代了，只怕更是忌諱的。
「痛，有點痛，很痛！」我打哈哈。
「啊？那怎麼辦？」福雅臉都白了。
「能怎麼辦？忍著唄……聽說，過一會兒就不痛了！」我繼續含糊的說道。
「那個……聽說？」福雅狐疑：「難道素兒你……沒有經驗？」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忙說：「有，我就是聽我自己說的，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那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呵呵呵呵……」
我繼續打著含糊，這孩子太精了，要讓她知道我到現在還是個處子，那不得被人笑死？
丟臉啊丟臉。
「哦！」福雅埋頭，撥弄著鳳袍上垂下的紅紅流蘇，滿是擔憂的樣子。
「公主放心，大哥他，應該……經歷豐富。」我很不怕死的說道，看來受到蘇玉的影響，我時刻都想刺激她。
福雅聽到我說這句話，臉「刷」就白了：「是啊……那個院子裡，有一位已經有了身子，眼看著就要生了。」
福雅說這話時，眼裡有絲陰冷。
我駭了一跳，她不是想打紅靈的主意吧？
她這樣嫉妒心強的女人，寧願毀滅也不讓別人得到，那麼紅靈……豈非危險的很？
看來，我還得防著這個，千錯萬錯，紅靈和她的孩子縱是沒錯的，何況她是從我的房裡出去，我總不能……眼看著她出事，那到時別人也會連我們二房都瞧不起的。
看來，還得跟蘇玉說說這事才行。
又聊了會，我就因為這事而不安心，於是叫上蘇玉到一旁，說：「你得看著福雅別弄到紅靈肚子裡的孩子，知道嗎？」
蘇玉看著我神秘兮兮的樣子忽然失笑：「妹妹，你莫不是以為姐姐真瘋了吧？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去保那個。」
「你……」我氣結，我也真是笨，這種事情蘇玉怎麼肯幫忙，她樂在其成，免得自身難保呢。
「妹妹，她害不害的成，那是她的事，我既不用自己動手，有她，我到是只要抓住證據，一箭雙鵰豈非好的很？」蘇玉笑看著我，美麗的大眼睛眨著，無辜的看著我。
我又忽然發現，我個蘇玉並不是一條船上的。
「紅靈是無辜的，她的孩子更無辜，難道你想看著宋明的孩子死掉嗎？」我咬牙切齒，現在的我好像無計可施了。
「若是我的跟他的孩子，自然不想，但那卻不是我的。」蘇玉笑埋著頭，撥著指甲，無謂的說：「紅靈能在這麼多的妻妾中生存下來，能那麼簡單嗎？你顧好自己就行了，為什麼那麼愛管閒事？不是我捨不得宋明的孩子，是你捨不得吧？」
她說到此處，已經隱約有了些怒氣，彷彿是……在吃我的醋？
我又些疑惑，我見到宋明，往往是恨不得喝乾他的血，她吃什麼醋？
「姐姐，你不會還老想著我心裡有宋明吧？」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冷下臉，涼涼開口：「我說了，我落水後，已經不記得我曾經愛過他了。」
「妹妹，你這麼久沒身子……是否羨慕紅靈呢？」蘇玉不理會我的話，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道。
「什麼？」我氣，看來蘇玉，根本非我族類。
「你不會……還沒跟二公子那個吧？」蘇玉笑看著我，問道。
「我……」我語結。
「我想是沒有的，若不然，你們怎麼還會好好的呢？」蘇玉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我氣的直翻白眼。
看來紅靈的事，我還得令想辦法，以前那些妻妾不敢，那是因為她們的位份過低，而那個孩子又是宋明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沒有人敢冒那個險。
可福雅是公主，我只怕她到時候不但不會阻止，還會反過來幫紅靈，天……這個世界好混亂，過了今天再說。
我只覺得現在的頭已經痛的死去活來，身體內因為急氣攻心，又躁的很，我要回去休息了，這個時候，外面的客人走的也差不多了，也沒我一個女人的事兒了。
回了逸華軒，體內的燥熱更為嚴重，唉，看來女人就是不能生氣啊。
喚來人打上熱水沐浴，一個人懶懶的靠在桐邊緣，覺得舒服了不少，煩躁也少了些。
「浮萍，今日的香是什麼香？怎麼味道怪怪的，好像不是以前那種了？」我隨口問在外面伺候的浮萍，身子愈發的軟棉。
「在是二少主特地吩咐換上的，彷彿是命人特地送來的，說只能給二少奶奶您自己點呢，二少主啊，對您可真是好的很……」浮萍絮絮的說道。
我更是懶懶，眼睛因為浮萍舒適的聲音漸漸瞌上，只覺得無限的疲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門「吱呀」一聲，夢被驚醒，才警覺自己已經在水桐裡睡了過去。
「浮萍，伺候我起了。」我喚了一聲，外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那丫頭也睡了嗎？
我一摸，桐子裡的水已經涼了許多，但我的胸口和小腹，卻彷彿有一股無名的火焰在燃燒著。
「浮萍……」我又喚了一聲，而外面還是絲毫反應也沒有。
過了會，我放棄了再叫她的念頭，自己起身，披上一塊薄沙，準備自己去找衣服。
這些丫頭，平日裡對她們太好了也不行，這會子只怕又跑去哪裡看熱鬧了。
嘴裡邊嘀咕著，饒出了美人屏風，發現屏風前，正站著眼神灼熱的宋唐。
我駭了一跳，忙本能的摀住胸口：「你幹什麼就這樣進來了？我在洗澡呢。」
「我知道你在洗澡。」宋唐的喉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知道你還進來？」我氣急，指著門口說：「出去，等我換好衣服再叫你進來。」
這個時候，我的語氣可不能絲毫讓他不滿，要是他不出去，我就該動死，我該死的身體，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發抖，而心中的那把火，在見到宋唐時卻燃燒的愈明顯。
真奇怪。
我心裡有些不安，卻又有著，一絲絲的期待……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宋唐只是抱胸看著我，說：「這是我的屋子，我為什麼要出去。」
「你……」我氣，只好求他：「快出去吧，我好冷呢。」
我話還沒說完，那廝忽然一閃到我面前，打橫抱起我。
我驚呼，拍打著他的胸脯，說：「你要幹什麼。」
他看著我，斜魅一笑，說：「洞房花燭，我們這自然也不能落下。」
他話未說完，已經抱著我打開床帳，把我放進去。
我一側臉，只見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火紅的杯子和枕頭，這一切……彷彿是我們成親那日的擺設。
我看向他，剛想說話，他卻沉沉壓下，問我：「素素，我們圓房吧！」
「你……」我氣結，掙扎著推開他：「我們說好的，你要給我休書。」
「素素，大不了我不娶了，我以後真的不娶了，好嗎？你就從了我吧！」宋唐在我的頭頂抱著我，呼呼的熱氣吹在我耳邊：「就算我娘逼我，娶過來給你做丫鬟，伺候你，好嗎？」
「真的？」我狐疑。
「真的，我不娶了，我想過了，你說的對，如果我真的愛你，就不應該娶一個旁人，我想我愛你，我不娶了，不娶了……」
他在我耳邊喃喃說道，口在我耳垂邊吹著熱氣。
我本已覺得沒了力氣，他這樣一吹，我更是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素素，其實……你挺好看的。」宋唐頓了頓，顯然是極不情願的說道。
而我的卻不禁心中一動，化做柔柔的蜜。
他捧著我的臉，凝視了半晌，認真的說：「我真的不娶了，好嗎？」
「嗯！」我答，身體裡的火焰在燃燒，小腹的火焰更熾熱。
他的唇吻了下來，慢慢的，蜻蜓點水邊，喃喃在耳邊說了句：「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聽了這句話，我的眼淚就不自覺滾了下來。
這樣的情況下，聽著自己心愛的人做這樣的承諾，我忍不住哭了。
「我們不要離婚了，我不放你走，好嗎……我想到沒你……我就怕……」他邊輕輕的親吻掉我的淚水，邊呢喃著他的承諾。
「嗯。」我嗯了一聲，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原來，我並不想跟他離婚，我只是想要聽到他說只要我一個人，僅此而已。
我身上那披著的薄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掀開，他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剝落，這樣肌膚緊貼著肌膚，是火熱的灼燙。心低的那份渴望，又濃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