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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如城篇 第199章 準備面聖 文 / 霽六月

    第199章準備面聖

    裴彬玢也不多話,悶著頭便坐上轎,準備上殿面聖。

    只是轎還沒行多遠,突然間停了下來。裴彬玢不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轎夫在外面回應道:「是廣陵王爺的車駕到了,需迴避。」

    裴彬玢立時雙眸一睜,廣陵王爺一急之下,他一挑簾子便下了轎,遠遠看見廣陵王爺王爺的車駕緩緩向前行去,周圍都是規避的百姓和車轎,裴彬玢趕緊跑了幾步,擠到前方嚷道:「臣,裴彬玢,求見廣陵王爺。」

    廣陵王爺正坐在車架裡,聽到外面裴彬玢的聲音,不由驚的一睜眸子,然後一抹窗簾,探出頭去,瞧著裴彬玢,然後皺了皺眉頭,最終說道:「請裴大人過來吧。」

    裴彬玢走近車架,一揖禮,廣陵王爺便是一搖手說道:「你跟在車邊吧,呆會到了廣陵王府再說話。」然後便是對車伕說道:「回府。」

    裴彬玢應了一聲,便跟在車駕的一側。

    一行人回了廣陵王府,一入府裡,裴彬玢便是趕緊追問道:「廣陵王爺,賤內」

    「她現在在陪著我母妃,只是,這件事十分麻煩。」不待裴彬玢說完,廣陵王爺已是先打斷了他的話。

    裴彬玢聽說南洛瓔無事,心裡已是定了幾分,這才不再多言,只是靜默的瞧著廣陵王爺。

    廣陵王爺抬了抬眉頭說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葉老相爺的計劃。」

    裴彬玢聽廣陵王爺言畢,愣了愣神,沉呤了片刻,終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外公,這樣做可是要搭上我,甚至是裴家,對葉家來說,也是傷到骨頭了。」

    廣陵王爺點了點頭,輕歎了一聲,在屋裡來回的走動了幾步,終是回過頭對著裴彬玢說道:「這樣的事兒,對我來說,躲是躲不過的,不如徑直去面聖,反是得個磊落。你呢?」

    裴彬玢一抬頭,瞧著廣陵王爺,淡淡的說道:「彬玢也非畏死之人。」

    「呵呵,不錯,我知道你不畏死,否則也無法自那萬箭刀林的戰場上活著回來,我只是說,你有沒有別的事要交待家人去做的。」廣陵王爺輕笑著說道。

    裴彬玢聽到這一句話,卻也是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瞧著廣陵王爺說道:「沒有了,家裡的事,自有彬珩他們擔著,我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了,那還能做什麼。」

    廣陵王爺笑著伸出手,一拉裴彬玢的肩膀,輕聲說道:「你不負洛瓔,我也為她高興。」說完卻是眼眸深深的瞧著裴彬玢,良久,良久,終是輕歎了一聲,收回手,轉身向門口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那便,隨著我一起去面聖吧。」

    這時候的南洛瓔可是不知道廣陵王爺與裴彬玢有什麼計劃,她正隨著太妃進到了龍池亭,在這裡等候著皇上的傳見。

    南洛瓔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金磚琉璃瓦的皇宮,免不得要多瞧了幾眼,這時候天色方是初明,太陽還同有真正升起來,只是看著那巍巍的宮殿,一重重的參影,好像臥著的張牙之獸。

    南洛瓔深深的呼吸著這裡的空氣,好讓自己穩定一下心神。

    太妃坐在轎裡,並沒有出來,卻似乎能想像出南洛瓔的心情一般,在轎子裡悠悠的說道:「你還是第一次進宮吧。」

    南洛瓔悶頭應了一聲,聽見太妃繼續說道:「近三十年前,我第一次讓人抬著到了這裡的時候,和你一樣,緊張呢。」

    南洛瓔不知道太妃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便不做回應,只是輕「嗯」了一聲算是應過,太妃卻是似乎沉浸在了過往的回憶裡,好半天才說道:「別緊張,呆會太陽出來了,那陽光灑在這琉璃瓦上,可好看來了,昡出來的都是七彩的光輝,而且那朱磚也映的是血紅血紅的。」

    南洛瓔聽到這裡不由打了一個顫,卻是應不出話來,只是瞧著那巍巍的宮門出神,好半天,太陽終是升了出來,那第一縷鎦金的光芒灑在了琉璃瓦上,真的眩出了七彩的華芒,而那原來如是張牙之獸的宮殿,也好像活了過來一般,一重重都映上了朱華如燦的光輝。

    極是壯麗,卻也美麗,真正是智慧的結晶代表,但南洛瓔卻是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因為太陽出來的時候,也是上朝的開始。

    據太妃所說,自己這樣的情況,是不能上正殿的,只能等著朝會結束以後,去御書房見駕。

    所以她們還要在這裡等待散朝會以後再去面聖,但皇上已經知道這裡的事情,大約會留下幾個心腹大臣來面審。

    南洛瓔想到這裡,心裡便是覺得有點不踏實,卻也不知道留下來的大臣會是怎麼樣的人,只怕那經過此事的江成海大人是少不得的。只是雖是也問了太妃幾句,她卻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在這裡靜靜的等著,只是等待的感覺卻也是最是讓人難受的。

    就在南洛瓔所不知道的時候,廣陵王爺的車架帶著裴彬玢從另一側的宮門進了皇宮,他與裴彬玢一起在宮門前下了馬車,一起通名進了正殿。

    廣陵王爺與裴彬玢一入正殿的時候,便看見早已是一排排的文武大臣,已是到齊了,兩人呼了一聲萬歲,行過禮後,各自覓地站定,這時候殿裡靜悄悄的,反是皇上在上面,不停的打量著廣陵王爺與裴彬玢,好一會子也不說話。

    眾大臣們,也不說話,這展裡的聲音安靜的讓人感到一種雷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廣陵王爺也不說話,只是瞧著眼觀鼻,鼻觀地,便是這般立在那裡,好像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裴彬玢幾次嘴唇微啟了幾下,卻是看見廣陵王爺向微微搖了搖手指,這才忍了下來,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上座的皇上輕哼了一聲說道:「剛才你們不是一個個都在吵吵攘攘的嘛,八弟來了,你們反是不說話了。」

    廣陵王爺這才抬起頭來,瞧著皇上說道:「陛下,此事與臣弟有何關係?」

    「他們一個一個都在參你呢。」皇上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反是瞧著眾人,然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下全場眾人的臉色,最後落在了廣陵王爺的臉上。

    廣陵王爺一臉慌色的說道:「不知道臣弟所犯何事,值得讓全場文武來參臣弟,還請皇上為臣弟做主。」

    裴彬玢用力捏住了自己的手,指甲一寸一寸的陷在自己的肉裡,好讓自己的心更平靜一些。

    廣陵王爺只是一臉無辜的瞧著眾人。

    皇上這才輕歎了一聲說道:「八弟啊,這些人啊,你自己看看吧。」說完皇上便將面前的幾本章子一把遞給身邊的內侍,小內侍趕緊將那些章子們遞了下來。

    廣陵王爺雙手顫抖的接了過來,一邊看著,一邊說道:「他們,他們這是污陷臣弟,那裴南氏不過是我母妃的遠親,我去探試時,江成海拿不出一絲證據,我便做了個一保,將她先帶了出來,還怕她逃了,不敢放她回家,只是送去陪伴母妃為先帝一起抄書祈福而已。」廣陵王爺一邊說著話,一邊拭了拭額上的汗珠,最後卻是望著皇上說道:「他們便將臣弟想的如此不堪,陛下,你要為臣弟做主啊。」一邊說著話,一邊淚都滾了下來,畏畏縮縮的在那裡抽泣著,那樣子瞧起來,那還有一份在外殿時的冷然與傲氣。

    皇上冷哼了一聲,又瞧了瞧那一朝的文武百官,然後冷冷的說道:「你們怎麼說,剛才不是嚷的可歡著嘛。」

    裴彬玢卻也提步走了出來說道:「陛下,您可要為臣妻做主啊,臣的賤內,一向膽小怕事,身子也弱,那裡會有什麼惡行,卻是讓江大人帶去了以後,幾要用重刑折磨,要不是正好廣陵王爺將她救了出來,只怕已是要慘死在了刑具上了。」

    皇上又睨了一眼眾人,淡淡的說道:「江成海呢。」

    「回陛下的話,江成海已在殿外候著呢。」一個文臣打扮的臣子走出列來回應著,接著說道:「老臣請陛下公審此案,還死者一個公道,萬不能護著某些皇親國戚,而放縱了犯人,以免激起民憤。」

    裴彬玢的雙眸盼了盼,皇上卻是已先一瞪眼說道:「大膽,你的意思是朕是一個是非不分的暈君。」

    這臣子方是維維諾諾的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小聲的說道:「老臣不敢。」

    皇上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去傳江成海進來,朕要聽聽他怎麼說。」

    廣陵王爺也是一躲腳,一臉悲憤的說道:「臣弟也要好好與他對質一番,瞧瞧他要如若污陷臣弟。要是不能還臣弟一個公道,臣弟只好學習古人,撞死在這景陽柱上,以示清白。」

    皇上一皺眉頭說道:「八弟,你這是什麼話。一切朕心裡自有公斷。」

    廣陵王爺這才不語的瞧了一眼裴彬玢,見他也是一臉的諷意,只得狀若無奈的輕輕苦笑了一下,但這笑意只是在那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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