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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1章: 文 / 梅靈

    第181章:

    我的心裡,滿滿的,只有一個你;

    而且,我的心,並不是如海一般深不可測;

    我的心,其實很簡單,如同你的心一般,彼此都不用琢磨;

    只要你開心,我的心也飛揚起來,開心得想飛天遁地,一同看著美麗的風景;

    我們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我最少也要陪著你三十年才算是不枉此生,既然如此,我們的江山,我們的天下,一同營造。

    你的身影,那麼曼麗,我只想緊緊地抱著你,地老天荒,一如你的心!

    純粹無聊,可無視!

    八月中秋,如期到來。

    紫禁城的鐘聲響徹天地,震醒了天邊的太陽。

    秋風吹紅了香山的寒楓,秋色籠蓋著皇宮的琉璃。

    弘歷大婚的儀仗獵獵作響,與雍正這般肖似的容顏,蕩漾著志得意滿,他娶到了美嬌娘。

    想到愛子也已成家立業,黛玉幽幽一聲長歎,美麗的臉上也儘是祥和之意。

    次日,弘歷攜著敦兒進宮請安,黛玉收起有些對兒女成家而生的悵惘之色,斜坐在榻上接過了敦兒奉上的茶。

    弘歷心最孝順,端詳著黛玉的氣色,道:「皇額娘莫不是回京的路上勞累著了?今兒個臉色有些白,很是該叫太醫來瞧瞧。」

    黛玉摸了摸臉,有些笑意蕩漾在眼裡:「傻孩子,額娘哪裡能累著什麼?便是你們的大婚這般忙,額娘都沒勞累著。」

    伸手拉著敦兒的手,柔聲細語地道:「敦兒,弘歷性子活,心也活,你要好生管著他才是。」

    敦兒不覺一笑,臉上也是紅彤彤的,忙道:「王爺性子是極溫和的,並沒有出格兒的事情,敦兒哪裡能管著他呢!」

    黛玉滿意地點點頭,忙吩咐身邊的老嬤嬤遞上了一對金鑲玉如意,賜給正值新婚的敦兒:「依著額娘的意思,弘歷還有一個月的婚假,皇上也並不催著他進朝理事的,前兒個他又跑了一趟江南,如今,讓他陪著你四處走走才是。」

    羞得敦兒雪白的手背上也泛著桃色,低頭吶吶答應了,惹得弘歷對著黛玉拋了一個桃花眼,雙眸似兩泓碧色。

    黛玉搖搖頭,含笑看著他們兩口子緩緩退出了養心殿,相偕而出,是一對鴛鴦的剪影。

    看到他們恩愛,心中不覺也想起了她的四哥,唇邊蕩漾著清甜的笑,像春風一般醉人,很容易就讓人癡迷在她的春色中。

    坐在殿內,看著滿殿的光華如霞,秋光從窗中透進來,灑落得殿閣內如仙境一般,有四哥啊,就有她的天堂。

    頭還真是有些疼,胃裡也有些翻滾,不是很舒服,如今要料理弘歷大婚前後的瑣事,她也不想驚動了雍正,只得在軟榻上歪了一歪,揉揉兩邊的太陽穴,心裡陡然升上的煩躁也消散了些。

    與其說是身子不舒服,莫若說她不太捨得兒子已經成家立業,是別的女人的男人。

    男人,剛健有力的兩個字,他亦足以撐起一片天,她心裡還是很高興很安慰的,輕輕地也為之鬆了一口氣,雖不知道四哥到底是什麼打算,但是倘若沒有了父母在側,弘歷也必定能勝任帝王之位,敦兒那樣溫厚賢惠的人,更能勝任皇后之位。

    忽而輕笑了起來,怪不得自古以來總是婆媳難合,卻原來做娘親的,真的是很討厭別的女人霸佔了自己的兒子啊!

    想起賈母從來都是與王夫人面和心不和,王夫人與李紈亦是如此,雖說賈珠並非是王夫人之子,但是可想而知,倘若寶玉娶妻,不得王夫人心意的話,婆媳間的是非越發的多了。

    把玩著手裡的國母鳳凰令,黛玉微微一笑,其實,自己生性不愛理事,鳳凰令早些給敦兒也好,讓她習學國母該做的事。

    看到弘歷和敦兒恩愛,她這個做額娘的,心裡還是有些酸酸澀澀的,就像是老母雞一般,捨不得長大的小雞雛。

    一縷簫聲幽幽咽咽地從外面吐出,傳進了養心殿內。靜靜的,淡淡的,好似月光籠罩著嬌柔的新蘭花,讓人心神寧靜輕快。

    四哥一直都是很有才華的人,論起來,除了繡房女工輕歌曼舞,他還沒有不會的東西呢!可惜身為帝王,總是少了些談論風月的時候,必須要把在風花雪月上的時間都剪出來,多看一份奏折,多處理一件國事。

    他的曲調一向趨於雄渾豪放,除了比翼雙飛曲,鮮少有十分纏綿之曲。可是今兒的曲調,卻美妙得讓人陶醉,連窗外的綠毛黃腹的鸚哥兒也老老實實地抱頭沉睡在架子上,沒有往日撲稜稜的聲響。

    黛玉靜靜地聽著,當夕陽西下,彩霞如緞,滿室曳地的紗都染了寫暈紅之色,黛玉的腦袋越來越沉,合上了疲累的雙眼。

    倚靠著門框的雍正,停住了吹簫的口,收住了清泠的曲調,養心殿也恢復了平靜和祥和。

    走近軟榻坐下,替她蓋上紗衾,雍正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撫著黛玉白嫩如脂的嬌臉,緩緩劃過她沉睡中因頭痛而蹙起眉,睜開時水盈盈的眼,俏挺的瓊鼻,紅潤又粉嫩的小菱唇,軟軟滑滑的觸感,就像是絲緞一樣,幸福得讓人直歎氣。

    兩個人的養心殿,一家人的皇宮,他與她,努力,讓家更好。

    秋雨潤了宮牆,菊香染了暗袖,應是蕭瑟的宮中,卻越發熱鬧了起來。

    清晨,雍正便先上朝去了,黛玉醒來時,也不曾十分梳妝,只是閒散地起身披了雍正家常穿的玄色大氅,輕移蓮步,走到窗下的龍眼根虎頭躺椅上歪著,手中卻是捧著一卷孫子兵法,靈眸眨動時,看得出神。

    正朦朧之間,忽聞得一陣濃香,黛玉不覺含笑問著身邊的小宮女:「可是宮內的桂花開了?」

    往年裡不到中秋,金桂已經盡開,中秋節慶看花開灼灼,分外喜人。今年不知為何,天氣雖冷了些,花卻開得晚了,弘歷大婚那日擺設插枝的桂花,多是從城外花農王狗兒的花窖子中購進宮中的,圖了個花開桂子的喜慶。

    小宮女忙笑道:「娘娘料事如神,可不是養心殿裡的桂花開了!」

    說著上前服侍黛玉坐了起來,又伸手將窗上的玻璃窗屜打開,只餘下紗窗朦朧,窗外吹進的幽香越發濃郁了起來。

    喜得黛玉忙起身換衣,只將一頭青絲鬆鬆地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著,便緩步出去,仰望看到極乾淨的碧空,心裡的煩躁也靜了些,再看長廊迴環之處桂花或粉黃或淡紅又或潔白,米粒大小點綴著翠綠枝葉,小巧玲瓏,花香熏人。

    黛玉吩咐人預備清淡的酒菜,不覺對著桂樹輕酌,清嫩的臉更顯得嬌俏了,倘若不知道的人,只會當她是個嬌態的小女人。

    纖手端起酒杯一仰脖子,黛玉對著新開的桂花輕笑:「都說桂花多子,我統共就只有弘歷一個兒子,怎麼他就這麼快就是別人的了?雖然我還有弘暉,可是我更喜歡弘暉做我的半子啊!真是的,弘歷有了媳婦,就忘了額娘了,讓他陪著敦兒到處走走,他就真的好幾天沒進宮了。」

    風吹過,陽光晴好,可是吹得桂花如雨飄落,在襟前蹁躚,桂花香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心醉和不捨。

    輕輕地歎息出聲,黛玉又喝了半杯酒,將剩下的半杯倒進了桂花盆裡,低喃道:「這半杯酒就賞給你了,明日開得更好。雖然我很有些傷心弘歷說大婚就走了,但是還是希望弘歷和敦兒如你這般,多子多孫。」

    傻乎乎地對著桂花笑,神態嬌憨可愛,讓跟隨著的宮女太監也不敢多言,實在是這般的皇后娘娘,他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

    「你不是這兩日身子不太好麼?怎麼還這般糟蹋自己身子?」剛下了朝,就看到黛玉竟是對著桂花喝酒,雍正嚇了一跳,心裡也有些不悅地撫著黛玉柔順的髮絲,也拿下她手內晶瑩剔透的碧玉杯,淡淡的桂花釀,正是應景。

    黛玉已經喝得臉上有些薄紅,粉嫩的色澤如水洗過的蜜桃,迷濛著霧氣濛濛的雙眼,紅唇微微嘟起,醉態可掬,有些孩子氣地從鼻子內哼著氣,扯著雍正的前襟撒嬌道:「四哥,讓我喝啊,就算是,就算是紀念弘歷已經離開了額娘的羽翼。」

    雍正有些歎氣,抱著她坐在腿上,自己坐在了她原本坐著的鼓凳上,揉著她細嫩的臉,道:「不准再喝了。」

    將臉放在雍正肩上,黛玉有些撒嬌,忽而胃裡一陣翻滾,不覺將方纔吃喝的酒菜都吐了出來,落了雍正一身的穢物和酒氣。

    「啊!四哥!」黛玉醉醺醺的,可頭腦還是很清明,有些歉意地巴望著雍正,壞心地扯著他的衣袖,不准他放開自己。

    雍正抓著她好動的身子,抱著她往殿閣內走去,將她按在軟榻上,吩咐人收拾,揚聲吩咐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黛玉不依地拽著雍正的衣袖,嚷道:「四哥,弘歷走了,你可不要走啊!」

    雍正摸著她秀美的額,還好沒有發燒,眼睛像是月夜下的秋波:「傻丫頭,喝酒都醉糊塗了,孩子總有一天要離開父母的,我與你,這麼多年了,怎麼會離開你呢?越發小心眼兒了,連孩子大婚心裡都不痛快。」

    黛玉的頭有些沉,可還是咕噥道:「四哥,你是壞人,怎麼能說我的不是呢?趕明兒,我要告訴孩子,說你欺負我!我是個好額娘,所以我和敦兒沒有婆媳的針鋒相對啊,我也不是惡婆婆。」

    自己三十來歲的年紀,正值人生中最有風華的年歲,不但做了娘,還是婆婆,假以時日,她還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孫子呢!

    一想到含飴弄孫之樂,黛玉便傻傻地笑了起來,唇邊的笑紋很甜很甜,讓雍正不管酒氣,偷了一個吻。

    「小東西真是喝醉了!」雍正一面脫下了染上穢物的龍袍,只穿著明黃的中衣,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也愛極了她醉態可掬的模樣,酒後吐真言,她也一樣啊,將壓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對她好得多。

    小梅子扯著星兒,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眨巴著大眼四處張望著:「皇額娘呢?皇額娘病病,姐姐看看!」

    雍正有些訝然地看著滿臉風塵的星兒:「星兒,你不是吵嚷著要闖江湖,什麼時候回來的?」

    似乎聽到了女兒的腳步聲,才合眼的黛玉又張開了大眼,迷濛著搖晃著頭就要坐起來:「星兒來了?快讓額娘看看!」

    星兒撲到了軟榻邊,拉著黛玉的手臂撒嬌道:「額娘,星兒在這裡呢,你往哪裡看的?你都看到窗外去了。」

    真是的,才多長時候沒見額娘啊,瞧她,醉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黛玉的小粉拳揉了揉額頭,看得還是不是很清楚,笑瞇瞇地道:「原來星兒在這裡啊,額娘的眼睛不好使了,怎麼看到了好幾個星兒?咦,小梅子,你怎麼也變成了三四個了?哪一個才是額娘的小梅子啊?」

    父女三人都一起歎氣,原來額娘喝醉的時候,是這般迷糊啊!

    星兒偷偷扯著雍正的手笑:「皇阿瑪與皇額娘大婚的時候,洞房花燭夜,是不是看到了額娘這麼醉態可愛?」

    彎起手指輕敲了星兒的額頭一下,雍正臉上有些笑,也有兩個極淺的笑渦,像是承載了半池的春色:「小丫頭懂什麼?滿嘴裡胡說八道,仔細你額娘清醒了,真的是要打你屁股了!快瞧瞧你額娘是怎麼了,方才吐了阿瑪一身。」

    星兒扮了個鬼臉,忙趴在軟榻上,拉過黛玉的手腕,輕輕地按上。黛玉搖頭晃腦地道:「星兒,你幹嘛啊?你皇阿瑪身子不好,你要給你皇阿瑪診脈,額娘身子好得很,不用浪費你的扁鵲之技,去給你皇阿瑪診脈去!」

    星兒搖搖頭,臉色有些沉,雍正心裡驀地裡一涼,道:「你額娘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

    星兒又是搖了搖頭,一副十分沉著冷靜的模樣,眼裡閃著一絲擔憂之色,讓雍正更驚慌了起來,扶著還動個不停的黛玉,將她緊緊攬在懷裡,方纔那淺淺的笑渦春色也隨之消逝,眉尖染了些烏黑陰沉。

    星兒卻驀地裡哈哈大笑,小手拍打著父親的膝蓋,拱手彎腰笑道:「恭喜皇阿瑪和皇額娘了,老天瞧著哥哥寂寞,要送個弟弟陪著哥哥啊!不對!皇阿瑪和額娘的身子骨這樣好,有生之年,還會給我們添一堆的弟弟妹妹才是!」

    黛玉本就不是很清醒,聽了這話,越發有些傻傻的,小口微張:「有孩子了?」

    好神奇啊,她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會有孩子跟過來,老天是聽到了她的祈望了麼?給弘歷添個兄弟?

    雍正烏亮的眸子中也閃著波光粼粼,似是兩塊墨玉,笑渦淺淺,可是春色越發濃重,抱著黛玉笑道:「玉兒,我們又有孩子了呢!不,就像星兒說的,有生之年,還有第六個第七個,一堆的小蘿蔔頭圍繞膝下。」

    可是黛玉卻是有些苦惱地抓著雍正的寬肩:「四哥,玉兒不要做母豬啊,只有母豬才會生一窩調皮的小豬。」

    小梅子立即哇哇抗議道:「什麼小豬啊?說小梅子是小豬,額娘就是母豬!」

    黛玉清麗的臉,像是醉臥春風中的一朵春日芙蓉,抱著肩瞪著小女兒,神色還是不很清醒:「你就是一頭小懶豬啊,你月兒姐姐愛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你星兒姐姐喜愛醫術,有扁鵲之技,你這顆酸酸澀澀的小梅子,就只愛睡覺。」

    星兒趕緊抱著小梅子離開,醉酒的額娘,最好不要跟她說話啊,她口裡尖利得很,說不過她!

    黛玉摸著小腹,想著裡頭還會有個寶寶,不覺調皮地摸著雍正的臉,戳著他臉上那極淺淡的笑渦,嘟嘴道:「四哥,真是好啊,弘歷走了,就有新寶寶來陪著我們了,你是想要兒子,還是想要個小公主啊?」

    不管是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她都喜歡,最喜歡小梅子那樣,有著四哥那般透亮的眼,淺淡的笑渦,和四哥一個模子。

    「當然是個女兒好,有你這般雪嫩的肌膚,清澈的秋波,紅潤的菱唇,可愛的性情,可以在皇阿瑪的懷裡撒嬌,像是我又看到了小時候的你一般。最好啊,什麼都像你。月兒像你,有你的才情,卻沒有恬淡糅合著精靈頑氣;星兒生得像你,可惜沒有你的才情,只有你頑氣;小梅子最像我,生得像我,性子也像我。我們還沒有像你的女兒呢!」雍正笑著敘說著,看著窗外的蒼穹如碧,他臉上也有些傻傻的笑。

    自成婚以來,香玉皇后共生一子三女,如今又有喜事,消息如雷震醒了許多的朝臣,也不禁為國歡喜。

    皇室子嗣薄少,是一些老臣最為擔憂的,不管是天家也好,是民間也罷,開枝散葉,子孫萬代,總是讓人歡喜的。

    黛玉的身子日益沉重,小傢伙總喜歡在肚子裡踢她,每每十分強悍,踢得她日夜都睡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比五個孩子更有暴氣的小壯丁!

    得知額娘懷子,皇阿瑪自然是得左右看著,弘歷便回朝理事。

    這個如新蘭一般的少年,有著皇阿瑪的霸氣,有著皇額娘的優雅端麗,一舉一動,越發地瀟灑閑雅,讓人喜歡他身上的那種風流卻又不輕佻下流的氣度,自然而然就願意跟隨著他,仰望著他。

    隨著孩子們的成長,大清皇朝也越發趨於安穩,讓黛玉少理事,只養身,越發有些閒暇,給小寶寶讀著修身養性的書。

    可是,隱隱之中,那弘皙的勢力也越發有些躁動的跡象,況且他住在鄭家莊,更讓人心神不寧,弘歷更是十分盯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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