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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9章: 文 / 梅靈

    第159章:

    秋風濃,菊香濃,康熙病,胤禛繼,秋風秋雨愁煞一些心懷別意人!

    胤禛登基,首先冊立林佳氏黛玉為皇后,號為香玉,移宮坤寧。

    聖旨頒布出來,諸位朝臣爭相反對,且振振有詞:「自古以來,大清皇室從不封漢人為皇后,皇上豈能無視祖宗規矩?」

    聽了這話,高高在上,身披著龍袍的胤禛嘴角梨渦乍現,冷然地俯瞰著對自己跪拜的朝臣,緩緩地道:「皇后乃是當年上皇賜姓林佳氏,抬入正黃旗旗籍,乃是正經的旗人主子,與朕結縭十餘載,從小亦是一處長大,如今膝下兒女皆是人中龍鳳,且皇后為人寬厚,才貌德惠兼備,朕倒是想聽聽,你們反對的緣故。」

    諸位朝臣盡皆愕然,可是卻又實在不服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竟給那無父無母的林黛玉所坐,如此一來,又將他們滿洲的好女兒置於何地?故而聯手上奏,曰:「雖如此說,然則終究皇室血統為先,林福晉雖入旗籍,可骨子裡流淌的,終究是漢人之血,皇上理應慎重。」

    雍正聽了這話,怒極反笑:「依著諸位愛卿的意思,那朕該當冊封誰為皇后才好?」

    心中頗不以為然,他的玉兒,便是他的皇后,他們將共同承擔風雨,豈能為這些老東西左右!

    「這個!」幾位老臣皆面面相覷,一人上前道:「回皇上,上皇晚年取消了選拔秀女之事,如今皇上登基,為皇嗣著想,很該充實後宮,理應下旨告天下,新春秀女入宮,為皇上選拔才貌德惠兼備之人,掌管後宮!」

    雍正看著方才說話的年遐齡,含笑道:「年愛卿家中,似乎尚有一個小女罷?」

    年遐齡悚然一驚,忙頓首道:「微臣雖有小女,然則早已嫁人,為皇上舊邸奴才。」

    雍正撫摸著衣袖的龍紋,冷淡地道:「既然你沒女兒,卻為何如此熱衷於朕的後宮之事?」

    年遐齡才幹不及年羹堯,雖當深秋,冷汗在額頭依然汩汩冒出,默不作聲。

    雍正道:「朕有愛妻林佳氏,又有愛子愛女,如今還有皇嗣待生,朕膝下足矣,鑒於上皇一生,諸子爭嫡,手足相殘,朕很不用廣納嬪妃延續皇嗣!如今上皇重病,身為兒子,豈能只管自己驕奢『淫』逸?選拔秀女一事,不准!」

    一群當年康熙曾十分信任的老臣皆頓首泣道:「祖宗禮法不可廢,皇上此舉,豈不是讓大清滿洲權貴心寒?林福晉自然是好,然則冊封皇后,卻未免身份不及。況且滿洲貴女甚眾,林福晉為皇貴妃亦可,但是皇后一位,原應滿洲貴女方能擔任。」

    天狼星笑得十分狂妄:「聽老大人的意思,竟是我大蒙古的公主,也沒資格做大清的皇后了?既然如此,歷任孝端太后孝莊太后,乃至於宸妃海蘭珠順治帝兩位皇后,上皇蒙古諸妃,也都是沒有資格擔任的?是不是,如今竟要從皇陵中將這些后妃統統挖出來,挪移他處才好?」

    幾個老臣有些狼狽之色,只顧著維護滿洲的權貴,卻忘記了這一層。

    怡親王胤祥大喇喇地笑道:「皇上何必和這幾位大人起了爭執呢?四嫂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嫡福晉,四哥做了皇帝,四嫂理所應當就是皇后娘娘,這是大清歷來的規矩,也沒有意外之事。諸位大人爭執,無非就是拿著身份血統的事情來說,說起來,上皇也是佟佳氏所生,也並沒有生出什麼事情來。如今四嫂那是天命所歸,難不成幾位大人要違背天意不成?」

    「怡親王爺,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那幾個老頑固依然不肯妥協,振振有詞地道:「話雖如此說,然為君者,絕不能專寵一人,而冷落後宮三千,說出去,竟是讓天下人笑話我皇!」

    雍正冷冷地道:「為君者,理當為天下表率,豈能好色而誤天下大事?朕以上天賦予朕的皇權起誓,立朕愛妻林佳氏黛玉為朕之香玉皇后,位主中宮。」豪言狂放,龍袍衣擺隨著他的話而翻飛不停。

    胤祥跪下道:「皇上主帝王令,皇后娘娘主國母令,乃是上天之命,皇上此舉,實乃聖明之至!」

    「皇上!」幾位老臣重重頓首,痛哭流涕,依然不屈不撓,反對冊立黛玉為皇后。

    雍正太陽穴中青筋乍現,目中灼然怒氣,正要說話,卻見張廷玉緩緩步出,躬身道:「臣有本奏!」

    雍正深知自己歷來擁護者甚少,此時這些朝臣亦不能重治,一腔怒火幾欲迸破,見到張廷玉眨了眨眼,便道:「奏來!」

    張廷玉緩緩地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向那幾位朝臣道:「諸位大人反對皇上冊立皇后,只是因皇后乃是從漢人抬入旗籍?」

    「不錯!大清皇室,雖有先例,然則皆非第一任皇后乃是漢人,皆是從嬪妃中升任,因此,林福晉不應成為皇后!」

    擲地有聲,振振有詞,一副浩然正氣,全為大清皇室著想。

    張廷玉聽了這話,緩緩地摸了摸鼻子,踱步到了天狼星跟前,笑道:「大清皇室數位皇后皆是從蒙古而出,原也是聯姻之意,滿蒙一家。此時天狼星可汗統領蒙古,又對這位妹子愛若性命,倘若皇上不冊立林皇后,天狼星可汗可有什麼話說?」

    天狼星傲然道:「本汗的妹子乃是皇上的結髮夫妻,皇后之位,非她莫屬!既然滿蒙一家,又天下滿漢一家,本汗的妹子有什麼不該為皇后?倘若本汗的妹子不得應有的身份和地位,還有人處處反對,天狼星縱然起兵逼進京城也在所不辭!」

    諸位朝臣臉上皆有駭然之色,當著雍正的面兒,天狼星竟然如此言語,也不怕有一個大不韙的罪名!

    張廷玉點了點頭,含笑對著諸位朝臣道:「各位大人皆是大清的肱骨之臣,上皇將大清交給了皇上,皇上便是天下之主,為臣者,不說為君排憂解難,卻偏從中作梗,意欲為大清招來北地戰亂,豈不是極大的不敬?」

    頓了頓,又含笑道:「諸位大人不從,只是糾結著皇后娘娘非滿人而已,此理由可笑薄弱之極!皇后娘娘一生,陪伴皇上身邊,一路走來,又歷經了多少風雨?多少次刺殺?哪一次,沒有皇后娘娘的從容淡定?識得敵軍灰飛煙滅?前些日子德妃自盡,意欲污蔑皇上,人人陷害皇上,散播留言之際,諸位大人也是心有所信,豈能比得皇后娘娘與皇上的多年扶持?

    「皇后娘娘生在江南,為前朝探花林如海之女,風流婉轉,雅致非常,有著容人之量,大事之風,乃是天命中的國母鳳身之相,當日裡諸位大人人人都信鳳出江南,此時卻又為何將此時拋到了腦子後頭?鳳凰令,號令鳳衛,從鳳凰令在皇后娘娘手中之時,她便是國母皇后,諸位大人,還有何話說?有何理由反對?」

    說完這些話,張廷玉喘了一口氣,實在是口乾舌燥,埋怨地想著:「上朝的時候,怎麼竟沒有一杯茶來潤潤嗓子?」

    張廷玉凌厲無比的話,讓幾個老臣臉上的神色登時凝固起來,之眼中仍舊有不服之色,無論如何亦不肯承認黛玉的皇后之位,女子中至尊無上的地位,他們家中的女兒只要選秀進宮,皆是能博她一搏,一旦坐穩,便是皇親國戚,富貴極品。

    雍正淡笑從容,他此時方明白,今日之事,林如海必定早已料到,張廷玉在朝中德高望重,且口才一流,當能解決。

    果然,張廷玉緩了幾口氣便笑道:「這些諸位大人皆是不可否認的,甚好!如今,張某卻又更有一件大事告知各位。」

    神色隱隱之間有幾分笑意,連雍正也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大事,能一舉解決這幾個老東西。

    「有什麼事情,還要今日在朝堂上解決的?」諸位大臣恨恨而言,十分憎恨張廷玉順著竿子往上爬,盡向林黛玉巴結。

    張廷玉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話音中帶著笑意盈盈:「張廷玉原是前朝探花林如海門下的學生,厚著臉皮說,可算得是皇后娘娘的師兄,從小隨著先師習學,亦深知先師家中甚多事情!」

    話猶未完,一大臣已恨恨而言:「怪道你處處回護著林福晉,卻原來竟是一家子的人,難怪要順著裙帶關係了!」

    張廷玉臉色倏然沉了下去,似結了一層薄冰,冷而緩地道:「李大人此話可是言重了,張廷玉原是皇后娘娘外姓之人,豈能有何裙帶可連?今日說的是皇后娘娘冊封之事,還是別用別的話來攪和才好!」

    說著轉頭,雙眸如冰,緩緩地道:「先師當年曾言道,林家世代書香,之所以深受歷任皇上信任而榮寵不衰,皆因當年林家乃是後金時代滿洲一分支,從關外移居關內的正經滿洲人,只為好辦事,方改姓林,為後金收取各種消息,為大清立國建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亦曾救過太祖爺皇太極順治爺福臨數次於危難之中,太祖爺曾言道:『林家有好女,當為大清皇后』。順治爺亦曾有云:『林家不求名利,建立功勳,若與皇室有緣,則可賜婚』。」

    一言既出,連雍正亦是極訝然,他從不曾聽說這般的事情。

    天狼星亦笑言道:「張相所言不錯,林家族譜歷代皆存,天狼星先祖也有姑婆嫁林家為媳,可說是滿蒙聯姻,且是由宗人府秘密掌管這些東西,絕不外露,倘若諸位大人不信,則可取出一瞧。林家之所以不肯露面,皆唯恐惹來禍患,如今林家唯獨妹子一人,自是可昭告天下也。」

    諸位大臣猶有不信之色,雍正冷笑一聲,吩咐李德全親自帶了宗人府總管,果然取出一份泛著黃意的林家族譜,不但方纔張廷玉說的那些話寫在上面,亦有歷代大清皇帝玉璽之印,雖有些年代了,卻依然鮮紅奪目,讓幾位頑固老臣無言以對。

    誰能想到,那個溫文儒雅的林如海,竟然能算盡身後之事,皆有所安排。

    雍正心中大暢,含笑道:「朕冊立皇后,諸位愛卿,還有何反對?」

    幾位老臣垂頭喪氣,哪裡還敢反對什麼?只得頓首道:「微臣遵旨。」

    九月十二的清晨,雨意才歇,透著清爽之氣,黛玉的東西搬入了坤寧宮。

    因康熙病重,黛玉身子又重,故也並不大操大辦,一如雍正登基,只是拜祭了宗祠,正式受封,登記玉碟,儉省為要。

    位份一立,榮太妃帶著惠太妃及其宮中康熙諸位嬪妃貴人,一同來給黛玉請安,仰望著那似被金光包圍著的皇后風華。

    誰都明白雍正專寵黛玉,已非一二日的時候了,怠慢黛玉,便等於怠慢了雍正,純粹是自尋死路,縱然有人不服,卻不得不收斂了素日驕縱,委委屈屈本本分分地給黛玉磕頭請安,不敢多言多語,唯恐惹來禍患。

    黛玉素性不愛理會這些事情,雖知道在後宮該當立威,然則雍正只有自己一位皇后,倒也少了些嬪妃間的煩惱,再者她又秉性聰穎,不及二日,便得心應手,皆按著舊日規矩辦事,諸位前朝皇妃也都移宮,空出東西宮無數。

    聆聽著窗外雨聲滴落,黛玉扶著腰漫步出宮,看著台階上雨水洗去青苔新痕,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氣來。

    養心殿離得坤寧宮好遠,她不要和四哥分開住啊!

    黛玉脫下厚重的皇后妝飾,仍舊是素面朝天的家常衣裳,難掩圓滾滾的肚皮,可是依然國母端華。

    清晨,她在坤寧宮中醒來,只覺得衾枕微涼,不見素日溫暖,也沒見到四哥那淡如水墨般的容顏和睡姿,華麗的宮殿,滿目的琳琅,四哥是皇帝,她是皇后,可是,卻似隔著一道分離了牛郎織女的天河。

    他們本是夫妻,什麼時候,也要落入歷代以來帝王與后妃的規矩?非要相隔兩處?

    那些老臣便是忌恨著雍正不肯選拔秀女,他們家的女兒也無法進宮,因此非得按著祖宗舊例行事,胤禛住在養心殿,則黛玉必須住在坤寧宮,相距甚遠,雍正又要處置康熙留下的無數弊政,甚是煩勞,時常半夜依舊不出養心殿,黛玉又有了身子,按著規矩,是不能得皇帝寵幸的,是以黛玉心中甚是不滿。

    她又怎麼會不明白那些老頑固的心意?如今攛掇著選秀,不過就是想往四哥的養心殿安置著幾位花容月貌的女官,想趁著自己有孕,又不與四哥住在一起的時候生事,倘若一朝得幸,那些朝臣便立即以皇上皇嗣少,後宮空的緣故,上書給雍正請求納妃,也好全了他們日日夜夜爭榮誇耀的心意。

    因此他們口口聲聲言道,宮中該當有後宮的規矩,但凡昔日嬤嬤宮女,不懂得規矩,一應不許帶進宮中,便是帶進了宮中的,也理應有宮中的老嬤嬤教導宮中規矩,不能伺候著皇后娘娘宮中,他們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孤立無援,沒有一個可稱心的宮女嬤嬤在身邊伺候著。

    雖只是幾日工夫,對黛玉而言卻是常年累月,不見黛玉,雍正亦然,他生性也非善人,自是心中對這些老臣暗恨,正著手命人搜集他們的罪證,打算一網打盡,看著還有誰敢阻攔自己與自己的玉兒住在一起。

    黛玉這裡,尤其是領頭的一個老嬤嬤,言語間說是教導黛玉宮中規矩,實際上則是要黛玉勸雍正納妃,口口聲聲皇后當賢惠為主,要為皇上社稷著想,納妃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偏生黛玉並不在意,只是冷然道:「後宮三千,已為本宮而空,難不成,本宮竟要博那虛無的賢名兒,竟將自己的丈夫假手他人不成?你是個老嬤嬤,就該當知道宮中的規矩,什麼時候,也干涉到了後宮之事?」

    這幾日不見貼心人,黛玉心裡也積了些怒氣,且她天性頑皮,便又堆滿笑容道:「歷代皇帝後妃,身邊之人,無不皆是從舊邸帶進,倚為心腹。近日不過就是本宮身邊的舊人在宮內學著規矩,不得過來罷了,等他們過來,你們也仍舊是別宮之人,倒是在本宮跟前說教起來了,宮中的規矩本宮竟是還要你們教不成?」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自己身邊的人很快就來伺候著自己,到時候,他們從哪裡來,便該回哪裡去。

    四哥愛惜自己,後宮已空,他們更沒有別的嬪妃可以攀附,日後在後宮自是該艱難度日。

    嚇得那些人還敢說什麼?畢竟黛玉是皇后,果然惹惱了皇后,生死皆是皇后娘娘一念之間,因此倒也老實了許多。

    想到這裡,黛玉冷笑一聲,她素來我行我素慣了的,又豈會坐以待斃?

    披上繡著金鳳明黃絛子的披風,黛玉緩緩步出了坤寧宮。

    幾位宮女嬤嬤急忙跑了過來,道:「皇后娘娘,外面雨後路滑,這是要到哪裡去?」

    黛玉淡然一笑,雙目如刀:「本宮要去見見萬歲爺,竟也要報給你們知道不成?」

    嚇得諸人忙躬身道:「奴婢不敢。」

    李德全如今聽康熙的意思,深恐黛玉在後宮有什麼煩心的時候,因此親自過來問黛玉可曾習慣,見狀,立即厲聲道:「身為奴才,就守著自己的本分,這座後宮,皇后娘娘是主,皇后娘娘到哪裡,倘若多嘴,仔細你們的舌頭!」

    李德全那可是康熙雍正身邊的紅人,那些宮女嬤嬤哪裡敢多言,忙頓首稱是。

    李德全對黛玉陪笑道:「皇后娘娘身子重,這是要到哪裡去?該當吩咐奴才們預備儀仗車輦才是。」

    黛玉眼中清光流轉,燦然生光,道:「李總管怎麼到這裡來了?可是皇阿瑪有什麼吩咐?」

    「太上皇今日倒是清醒了一忽兒,和星公主陪著解悶,才睡下了,因此奴才是來告訴皇后娘娘一聲。」李德全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萬歲爺的意思,素日從舊邸帶進宮的諸位丫鬟嬤嬤,盡皆安置在養心殿,也好服侍著萬歲爺和皇后娘娘。」

    黛玉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心中更是一暖,道:「四哥的意思,我們夫妻皆住在養心殿?」

    李德全忙點頭笑道:「正是這個意思!萬歲爺說,那些老頑固,無非就是想從中調唆皇后娘娘和萬歲爺的情分,豈能真由著他們做主?萬歲爺是天子,天子的話重若泰山,因此,依舊按著往日在雍和宮的規矩,夫妻仍舊住在一起。」

    聽了這話,黛玉心中儘是清甜的蜜糖水,笑道:「知我者,唯獨四哥一人爾。」

    身後的老嬤嬤原是惠太妃身邊積年的老嬤嬤,為人十分精明厲害,且又仗著是太妃的人,著實讓黛玉生了不少悶氣,若不是瞅著惠太妃的臉面,雍正登基又不穩,胤祀尚且虎視眈眈,黛玉早已攆她出去了。因此這老嬤嬤聽了李德全這話,急忙道:「這不合宮中的規矩,但凡后妃,豈能與萬歲爺共用寢宮?」

    「該死的奴才!來人,給我掌嘴!」李德全厲聲呵斥:「萬歲爺的意思,便是聖旨,那便比天都大,不過後宮中一個老嬤嬤罷了,竟膽敢乍著膽子說主子們的不是?也不知道是誰宮中的奴才,竟然在皇后娘娘的宮裡說三道四起來!」

    兩個粗壯的小太監立即上前,開弓打了十幾個耳光,打得那老嬤嬤雙頰高高腫起,嘴角流血,一旁的宮女太監不由得都瑟瑟發抖,再不敢小瞧這位柔弱可人的新皇后娘娘。

    那老嬤嬤重重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饒命啊!」

    重重的聲音叩在台階上,染得一絲血紅,想起黛玉曾面對修羅地獄亦面不改色,此時才是真正地懼怕起來。

    黛玉淡淡地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該退宮的時候,就不要留戀著不該是她的東西!今日本宮暫不追究,倘若知曉誰竟在宮中嚼舌頭,說本宮與萬歲爺的不是,仔細你們的腦袋!」

    風乍起,磅礡大氣,吹得宮中簾籠捲起,繡工精緻的紅鳳凰似泣血蹁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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