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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4章: 文 / 梅靈

    第154章:

    見張廷玉也贊同隆科多的話,康熙心中微有詫異,隆科多原是個滑溜之人,再者他又是胤禛養母佟佳氏的兄弟,也沒見他堅定地立在誰的一方也罷了,康熙並不費神,大概也猜測到了他的性子,偏生這個張廷玉,自己卻是不大猜得出他的心思。

    張廷玉在朝中恩威並重,可謂是首輔大臣,門下桃李滿天下,偏生又是潔身自愛之人,頗有恩德於百姓,只是平生從不與諸位皇子來往,素日裡也是冷冷淡淡的,往日不曾見他舉薦胤祀胤禎等人,如何今日卻忽而贊同隆科多,舉薦胤禛?

    想到這裡,康熙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張愛卿如此說,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你卻有什麼緣故,舉薦老四?」

    張廷玉目光掃過諸位朝臣,淡淡地道:「回皇上,以榮俊額駙的意思,無非就是雍親王爺專寵福晉,不能為天下之主。只是,倒是想問問榮俊額駙了。」

    榮俊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他自是明白張廷玉的厲害,滿朝文武無不和他交好,可見他手段之圓滑,聽他問,不覺有些兒惱羞成怒之色,冷冷地道:「自大清立國以來,代代后妃皆有科爾沁的女子,也是代代親家,如今雍親王爺拒絕與科爾沁聯姻,且重傷小姨子佳慧,科爾沁部落,決不願意輔助一個仇人為主。」

    張廷玉聽了冷笑一聲,淡淡地道:「榮俊額駙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說著目光如劍,冷冽襲人:「如今蒙古草原為天狼星可汗統領,科爾沁部落亦是其麾下,那都是歃血為盟,以天狼星可汗之意為主,倘若張某人不曾記錯的話,天狼星可汗便是雍親王福晉的長兄,又怎麼能說沒有與蒙古聯姻?還是,聽榮俊額駙的意思,蒙古草原竟只是科爾沁部落獨有?」

    字字沉重,句句如刀。

    讓許多朝臣聽了,都不由得暗自沉思,幸而方才不曾多言,倒是忘記了,那天狼星可汗生性護短,可是林黛玉的長兄!

    榮俊臉上有些狼狽的薄紅,沉吟了片刻,冷笑道:「自古以來,從無帝王專寵一人,帝王之家,原就是要嬪妃們開枝散葉,專寵一人,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張廷玉搖頭淡笑道:「聽著榮俊額駙的意思,倒是不知道自古以來的帝王政績!」

    說著朗聲道:「南北朝時西魏廢帝元欽,一生只守著一名喚作宇文雲英的女子,沒有廣納嬪妃。宇文雲英端莊賢淑,品性極佳,深受元欽愛敬,夫妻兩人情投意合,相愛甚篤。元欽為太子,則宇文雲英為太子妃;元欽登基為帝,則宇文雲英晉封皇后。後宮三千,為宇文雲英而空。後元欽被廢鳩殺,宇文雲英亦殉情。」

    榮俊神色微微一變,硬是倔強地道:「元欽乃是廢帝,如何能與大清皇帝相提並論?」

    張廷玉並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又道:「前朝皇帝孝宗朱祐樘,在位十八年,可謂是前明的中興之主,輕徭薄賦,百姓深為愛戴,一生只有皇后張氏一人,張皇后聰明穎慧,美麗大方,夫妻二人同起同居,身體力行。晚明黃景昉有云:『時張後愛最篤,同上起居,如民間伉儷然。』難道,孝宗皇帝也是廢帝不成?」

    榮俊已給張廷玉堵得說不出話來,怔怔不語。

    張廷玉長眉一豎,昂然道:「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割肉鋼刀,酒穿腸,色割肉,且思『淫』欲則損身。為君者,乃是以其雄心大略整治天下,為百姓謀福,豈能依附裙帶而奠定江山根基?若是嬪妃失寵,則嬪妃娘家暴動,又是國之大害!況,大清未出關及初入關時,乃是皇室根基不穩,順治爺與當今皇上又是年少登基,權臣橫行,須得家族扶持,且孝莊太后在位,為科爾沁格格,方有聯姻一說。此時雍親王爺年過四十,正值壯年,多年歷練,足可當此大任,與福晉林佳氏情投意合,相愛甚篤,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福晉又為雍親王爺賢內助,足可並肩,如今伉儷情深,天下罕見,豈能因雍親王爺專愛福晉一人,便否決雍親王爺的雄才大略?」

    聽張廷玉侃侃而談,康熙不禁撫鬚微笑。

    榮俊卻是頗為汗顏,竟是無話可說,只是胸中一點傲氣,豈能容忍張廷玉無視?故而不免垂死掙扎道:「這又如何?只要有人不服,雍親王爺便不足以擔當大任。再說,雖然張相的話極有道理,然則專寵易外戚專權,把持朝政,豈不是大清之害?」

    隆科多卻道:「榮俊額駙這話也不通,誰不知道雍親王福晉幼年喪父母,且家無兄弟姐妹,孑然一身而已,縱然有天狼星可汗為長兄,然則天狼星可汗已是蒙古可汗,駐在極北草原,十年方來京城一趟,豈能專權朝政?」

    榮俊原是只想到了佟家,有半朝之稱,故有此言,也沒想到黛玉已是父母兄弟姐妹皆無,因此此時竟是無話可說。

    張廷玉微微一笑,順勢給了榮俊台階下,緩緩地道:「皇上如今詢問,乃是看朝臣意思,有何不同舉薦,然則最終立下哪位儲君,為臣者卻都要遵從皇上的意思,這便是君臣有別,皇上的意思,又豈是你我為臣者所能左右的?」

    榮俊不禁有些怔忡,與張廷玉隆科多爭論至此,尚未聽康熙之言,不見額上汩汩冒汗。

    康熙坐在上頭正聽得津津有味,聽到張廷玉這話,方笑道:「張愛卿這話好,朕愛聽!」

    說著臉上威嚴陡起,淡淡地道:「今日朕詢問諸位愛卿,皆因朕一生之中,皇子眾多,且歷經九子爭嫡,實在是讓朕痛心疾首,江山社稷,畢竟關乎百姓安危,朕身為君者,自是該當給百姓選一愛民如子的帝王繼承人,方對得起天下百姓簇擁我大清欣欣向榮。」

    諸位朝臣忙都叩首高呼道:「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揮揮手:「眾位愛卿平身罷!朕心中已然有繼承之人,自是會將儲君旨意交給朕心腹之人保存,分為四份,當朕大去之時,方能啟開聖旨,朕立下誰,誰便是朕身後的帝王!」

    諸位朝臣不由得面面相覷,原來康熙竟是已經立下了繼承人,既然如何,方纔的爭鋒,竟是當笑話了不成?

    康熙卻是笑笑,吩咐李德全捧出四個錦匣子來,朗聲道:「張愛卿,榮俊,隆科多,你們每一個人皆持著一個錦匣子,鑰匙麼,朕放在了十三胤祥十六胤祿十七胤禮手中,當朕大去之後,方能同時啟開錦匣子,宣讀朕的遺詔!」

    三人面面相覷,倒是張廷玉神色淡然,一同接過錦匣子,躬身道:「微臣遵旨。」

    康熙滿意地笑了笑,忽而瞧見諸位朝臣都盯著李德全手中剩下的一個錦匣子,不覺莞爾:「怎麼,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情?」

    一名大臣遲疑道:「皇上方才說是四份,如何只分出三份呢?」

    康熙恍然地笑了笑,看著李德全手裡的最後一個錦匣子,笑道:「這個錦匣子,是給天狼星的,他畢竟是蒙古的霸主,他守著,可比你們這些老東西守著安穩得多。」

    因此便如此處置了,退朝之後,康熙回到寢宮中,便一陣咳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紫血來!

    嚇得李德全一疊聲地要人找御醫來,康熙擺擺手,道:「有琴松進京了,讓他來給朕瞧瞧就是了。」

    李德全急急忙忙去找來有琴松,有琴松不禁歎口氣,道:「剛到京城還沒鬆口氣呢,皇上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

    「朕大限快到了,只是找你坐鎮京城,也好幫襯著老四一些兒。」康熙咳嗽過後,歷經風霜的臉卻是一片淡然。

    有琴松不禁歎息道:「雍親王爺本事大得很,很不用我來操心些什麼,只是擔憂皇上這身子罷了。」

    康熙淡淡地道:「朕還有多少時候?」

    「大約一年多還是有的。」有琴松有些不忍地告訴他,生死不在意,可是明知道自己將死的時候,才是痛苦。

    康熙聽了卻是一笑:「朕都在位一甲子了,還有一年多可活,很是該知足了。」

    他自詡為英雄,又怎能怕死?為君六十載,古往今來,唯獨自己一人爾!

    遺詔分發四人守護,單是一個人絕不能知道內容,諸位朝臣大概也都猜測到了其中乃是胤禛的名諱,給他的傳位聖旨,因此往雍親王爺走得越發勤快了,偏生胤禛冷硬,極少與人結交,就是諸位誥命夫人等想拜見黛玉,也不得其門而入。

    雍親王爺與福晉比翼雙飛,情愛甚篤,天下皆知,康熙六十年九月深秋,在雍親王府突傳喜信兒,雍親王福晉懷孕七月的時候,康熙龍顏大悅,賞賜豐厚,且赦免所圈禁之胤祀守陵之胤禎皇商之胤禟,皆恢復原本位份,令其日後小心謹慎,正正經經為臣。

    一時之間,朝野上又都撲朔迷離起來,竟是不知道康熙到底是什麼意思!

    黛玉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手腳也有些不靈活,著實有些累到了,瞧著兩個寶貝女兒將臉貼在肚子上,不由得有些好笑和柔情:「月兒,星星,聽到了什麼沒有?」

    肚子裡的寶寶也很強悍,正在踢著肚子,惹得星星大叫道:「額娘,額娘,妹妹踢我了!」

    小手小心翼翼地摸著黛玉肚皮上的一處突起,那是小傢伙正在裡頭踢黛玉呢!

    月兒卻是溫柔似水,輕輕地將臉貼在肚皮上,感受著小寶寶在肚皮下揮拳踢腿的震動,輕聲細語地道:「額娘,小寶寶踢我了呢,只是,我和星兒小時候也是這樣麼?都是藏在額娘的肚皮裡的?」

    黛玉摸著女兒的髮絲,臉上有些得意:「是啊,你們都是額娘的肚皮裡出來的,弘歷小時候很淘氣,最是強悍了,總是踢得額娘睡不著覺。你和星星很乖的,不過必定是星星常常在肚皮裡欺負你,和你打架似的,真是個壞東西。」

    星星十分不滿地道:「額娘,我才不是壞東西!要是我常常打姐姐,那為什麼先出生的不是我啊?姐姐非得比我大上那麼一刻鐘,定然是她打了我,所以比我先出來!哼哼,這個姐姐就是壞啊,而且是個小書獃子,很笨的,我怎麼有這麼笨的姐姐啊?出去肯定讓人欺負的份兒!」

    星星說的頭頭是道,可惜沒人相信,實在是這個小傢伙很是愛欺負姐姐。

    「星兒,昨兒個讓你臨帖,你的書法在哪裡?額娘要看看,你有進益了沒有!」黛玉舒展了下手腳,身子倒是輕了些。

    聽了這話,星星立即捂著小臉就往外跑:「額娘,我要去看皇瑪法,皇瑪法要見星星的!」

    追著落葉就往外面跑,一疊聲地叫人預備車轎,她要進宮!

    黛玉輕輕一笑,月兒道:「星星昨兒個蹦蹦跳跳的,可沒有臨帖,難怪一聽額娘要看,她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黛玉摸著她的髮絲,含笑道:「還是月兒貼心,星兒實在是太淘氣了,一絲兒都不肯學。」

    月兒小手抱著黛玉圓滾滾的腰身:「額娘不是說,要我們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麼?星兒喜歡玩,就讓她玩好了,總是有弘暉哥哥守著她的,替她收拾身後的爛攤子。」

    看到月兒臉上有一絲淡淡的黯然,黛玉帶著清靈脫俗,給月兒的話逗得笑起來,雙手攬著她輕軟的身子,含笑道:「傻丫頭,弘暉只是星兒的哥哥,哥哥替妹妹收拾爛攤子,很是應該的。」

    月兒臉上一紅,嬌嗔道:「月兒才不傻呢!星星就是愛黏著弘暉哥哥的啊!」

    細白的手指劃過月兒晶瑩的面頰,黛玉輕笑:「傻丫頭!」

    自己的女兒,自己還看不清麼?

    真個兒是傻丫頭。

    月兒故意岔開話道:「額娘,聽說皇瑪法立下了遺詔呢,額娘,你說,會是阿瑪麼?」

    黛玉微微一怔,淡淡地笑道:「額娘也不知道,端的是要看你皇瑪法的意思。」

    月兒想了想,道:「月兒還是覺得會是阿瑪呢,只有阿瑪才是最厲害的。」

    在孩子心中,自己的父親,自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黛玉卻是淺淺一笑,不予置評,這些事情,自己豈能斷定?

    牽著女兒的手在園子裡走了幾圈,黛玉臉上有些薄薄的香汗,身畔的劉嬤嬤急忙送上面巾給黛玉擦拭:「深秋了,風冷天涼,別走得出汗,一會兒吹風又著涼了。」

    望著劉嬤嬤的白髮蒼蒼,身板卻依然健朗,黛玉心裡也感到安慰,原是想讓她養老,可是她不肯,依舊陪著自己。

    「福晉,你看,誰來了!」劉嬤嬤輕聲提醒著黛玉。

    黛玉驀然回頭,看到一個蒙古妝飾的夫婦並肩款款而來,還牽著一個**歲的孩子。

    臉上有些陡然的驚喜,凝眸看著那個俊朗的男孩子。

    阿穆帶笑的如花容顏有些詼諧:「怎麼,妹妹,十年不見,不認得我了麼?」

    如今,她已經不是胤祀的嫡福晉,她只是黛玉的姐姐而已,她又可以叫黛玉妹妹了,真好!

    黛玉拖著笨重的神走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會,歡喜得叫道:「阿穆!阿穆!你回來啦?」

    如今的阿穆,好生美麗,宛如蒼狼給自己帶來的草原上的格桑花,沒有昔日因為胤祀而生的偏激和刻薄,唯獨有著溫柔和祥和,笑容越發純淨起來,臉頰凝彩,舉手投足之間,更見大氣和雍容。

    月兒偏著頭:「額娘,是阿穆姨姨嗎?」

    阿穆彎腰看著月兒,含笑道:「是啊,你是月兒還是星兒?」

    看來,她縱然是在草原上,還是知道黛玉的消息的,心裡很是掛念。

    月兒輕輕斂衽一福,清甜地道:「姨姨,我是月兒,星星到宮裡看皇瑪法去了。」

    「真的好乖啊!」阿穆摸著月兒的臉,對黛玉笑:「妹妹,十年不見,你真的是兒女滿堂了。」

    黛玉輕笑:「是啊,我們過得很好,孩子很淘氣,肚子裡還有一個調皮的寶寶,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呢!看到星兒那樣淘氣,我又想生個兒子了。你們在草原上牧馬放羊,又有自己的牧場,過得也好罷?」

    阿穆也笑了起來:「真是的,你啊,還是小時候一般淘氣,生男生女不都是天注定的!」

    歎息生笑:「妹妹,十年不見了,真是好想你的。」

    黛玉聽了卻是輕嗔道:「還說想我呢,十年都不肯回來,還不讓我們找你。」

    回頭看著那位寬肩粗膀的中年男子,瞧見了他對阿穆濃濃的愛意,含笑道:「這位是大哥麾下的將軍?」

    不愛說話,淡漠普通,可是卻掩不住他眼中的情懷。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帶著兒子給黛玉行禮:「阿巴克攜子天鷹,見過公主。」

    黛玉是天狼星的妹妹,自然是蒙古的公主,他身為人臣,很該行禮的。

    「阿巴克將軍,幸會了!」黛玉眼裡有著深思,有著打量,最後卻趨於滿意,阿穆真的找到了她的幸福歸宿。

    低頭瞧見天鷹,不自禁地十分喜愛:「姐姐,這是你的兒子罷?讓我瞧瞧。」

    阿穆推著天鷹到黛玉跟前,黛玉忍不住細細打量著和他,含笑道:「生得和將軍很像,只有嘴巴像姐姐。」

    一面說,一面讓進了屋中,丫鬟恭敬地送上茶來。

    阿穆品著香茗,清幽淡雅的明前獅峰龍井:「就是這個味兒,在蒙古最不好的,就是沒有這些高雅的茶香。」

    黛玉招呼著阿巴克和天鷹,才笑道:「幸福你都找到了,更何況茶呢?」

    倘若沒有了幸福,再好喝的茶,也沒有那濃香淺碧。

    「這話倒是對的。」阿穆點點頭,眼睛看著阿巴克,目光流轉皆是愛意。

    將月兒攬在懷裡,瞧著她秀美嬌嫩的粉臉,瑩亮雙眸,挺俏瓊鼻,含笑道:「我越來越喜歡妹妹這個女兒了,生得真是好看,而且溫柔可愛,比妹妹小時候倒是嫻靜許多呢!」

    月兒的臉紅紅的,嬌嗔地嘟嘴道:「姨姨長得也好看!」

    「嘻嘻,月兒,給姨姨做媳婦好不好?」看到一旁的兒子,阿穆登時異想天開地道。

    瞅著月兒羞得如同天邊彩霞的容色,黛玉笑笑:「姐姐,你這話說的,別嚇著我們家的月兒。」

    阿穆方止住話頭,對黛玉道:「原是說你封後的時候過來,誰知可汗的意思,倒是先過來,幫襯著你們。遺詔的事兒,才進京的時候,我們就聽說了,有可汗坐鎮,你們很不用擔憂的。」

    黛玉淺笑道:「這些事情隨緣罷了,當初一心一意想坐上,原就是怕我們的兒女也像他們一樣遭受圈禁,一生一世沒有出頭之日,更怕他們斬草除根,這樣的話,我們夫妻兩個才是罪過大了。如今,皇阿瑪心裡都是有數的,我們又有足夠的勢力自保,縱然不是我們,我們也不會淪為階下之囚。」

    「也是,如今你們還怕什麼?誰還這樣沒眼色,偏生算計你們去!」阿穆點點頭,看著天鷹,忍不住歎息道:「也許是我年紀大了,才有這個孩子,總是不言不語的,很是讓我們費腦筋。」

    黛玉瞧著天鷹,還沒說話,就見到星星蹦蹦跳跳過來,大叫大嚷地道:「誰啊?誰來了啊?」

    跑得臉上也是紅通通的,身上穿著又是大紅旗裝,彷彿一團火焰似的掠過門檻子,就想往黛玉懷裡撲,堪堪在離黛玉三步遠的時候止住,拍著胸脯道:「額娘有寶寶,不能撲過去,罪過罪過哦!」

    腦袋使勁地轉動了幾下,好奇地看著阿穆,大叫道:「哇!姨姨,阿穆姨姨!」

    說得阿穆有些好奇:「你怎麼認得我?」好個玲瓏可愛的女娃兒,像黛玉,只是比黛玉魯莽。

    星星故意賣關子不說,黛玉一旁笑道:「別理她,小傢伙最是淘氣了,必定是她不曾進宮,藏在園子裡都聽到了。」

    聽了這話,星星勾住黛玉的脖頸撒嬌道:「知我者,額娘也!」

    阿穆也笑起來,天鷹坐在那裡,臉上也露出一絲極淺淡的笑容,星星蹦跳著抓著天鷹的手臂,眼兒亮亮地道:「方纔金佳伯母給我帶了一對兔子來,不小心跑了一個,你快去給我抓來,不准抓不到!」

    不等天鷹說什麼,拖著天鷹就往外頭,惹笑了眾人。

    剩下黛玉和阿穆等人共敘別來之事,卻見胤禛逕自進來,見到阿穆,臉上有些訝然,卻也一怔,淡淡地道:「怎麼今日這樣巧?老八幾個過來拜見我呢,仔細一會兒撞見。」

    阿穆目光霍然一跳,冷笑道:「我倒是想見見呢!」

    阿巴克有些歎息地攬住阿穆的肩:「阿穆,不許輕舉妄動!」

    他知道,她心裡的怨,她很想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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