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忙活這麼久,安逸正好也餓了,於是就想起弗拉基米爾所做的美味飯菜,就來到這裡找他吃飯。
弗拉基米爾又瞅了瞅安逸,看到他一直都是笑瞇瞇的模樣,有疑惑,後只好說:「你等一等,我正好烤著餡餅的。」說完轉身就走進台後面的一個小門裡面。
安逸舒服地靠坐椅子上面,轉頭四下裡面打量著四周。現時間都還早,符市下班的羅斯國人還沒有到,酒裡面只有了了幾個人,十分的安靜。
至於酒的佈置就都和記憶裡面一樣,不過現靠近窗外牆壁上面鹿頭還,還沒有被安逸參與的那次鬥毆給毀掉。另外酒的吊燈也是一樣,記得那一次不知道誰開了一槍,結果把吊燈也給打壞了。現這兩樣東西可還都好好的,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遭遇那種命運。
這個時候弗拉基米爾端著一盤餡餅走出來,人都還沒有過來,餡餅的香氣已經撲面而來。顏色烤製成金黃色,外形厚實的牛肉餡餅,可一直都是弗拉基米爾拿手的手藝。安逸立刻就是食指大動,說了聲謝謝立刻就低頭猛吃起來。
鮮嫩的牛肉加上洋蔥還有弗拉基米爾聲稱的特殊調料,令這道餡餅無比的美味,至於嫩嫩軟軟的麵餅,本身因為加入牛奶和雞蛋,是入口綿軟香氣撲鼻,口感香脆還有嚼勁,令人不忍住箸。
安逸就是一直都往嘴裡塞,直到後實吃不下才停下,一邊擦著嘴邊油漬,還誇獎弗拉基米爾手藝高超。
吃過美味的牛肉餡餅之後,安逸又要了一杯羅斯國特產的伏特加酒,端手裡慢慢品嚐著。
這個時候酒裡面客人已經漸漸多起來,弗拉基米爾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忙碌,也顧不上安逸這邊了。
安逸輕啜著伏特加酒,腦海思忖著今天一些情況,這時有人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安逸有些奇怪地轉頭看了看,這人瘦高個大鼻子眼窩深陷,張著大嘴巴看著安逸笑個不停……
「請問你是……」安逸也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不過叫不出來名字,而且應該並不是記憶裡面的熟人才地。
「我是魯夫伊戈爾?杜斯特裡克?別林科夫斯基啊,我的朋友,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哈哈。」這人明顯有些話癆,而且還很自來熟,衝著安逸不停咧著嘴笑:「剛才看到你,我也不敢認,好不容易確認了才過來找你的。」
「魯夫伊戈爾?杜斯特裡克……」安逸皺眉重複著說著這個名字,不得不承認,羅斯國的人名的確是太拗口,只不過隱隱約約間也有了幾分印象:「你是……明珠港的那個……對,就是你。哈哈。」
「對,就是我啊,當時可真是應該感謝你的,沒想到你也來到羅斯國了,應該由我請客感謝你的。」魯夫伊戈爾?杜斯特裡克?別林科夫斯基哈哈大笑說道。
這個人就是安逸明珠港湊巧幫助過的羅斯國副領事,也真沒想到居然已經回羅斯國,並且還黑河這邊遇到,這可真是夠巧合的。
「魯夫伊戈爾……這個你也不用客氣,我只是湊巧而已。」安逸真是叫不全他的名字。
「哈哈,你叫我魯夫就行了,朋友都這麼叫我的。」魯夫爽朗地笑起來,大手拍著安逸的肩膀,「我自己的名字都很少用全過,每當工作需要簽名的時候,我也很頭疼啊。」
「好的,我就叫你魯夫了,這樣簡單一些。哈哈。」安逸對於魯夫的印象挺不錯,人很爽朗雖然話多,不過風趣幽默,應該是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安逸招手叫老闆拿出來一杯伏特加請魯夫喝,酒精的確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好東西,兩三杯酒下肚,兩人已經聊得很開心了。
「安逸,你的羅斯國語進步很大,比那時候明珠港強太多了。」魯夫笑著對安逸說道:「對了,你這次來羅斯國是為什麼?是做生意嗎?那你可得幫我了,我現也做些生意的。」
安逸一愣:「你不是明珠港當副領事嗎?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很有前途才對,幹嗎要做生意?」
魯夫歎口氣,有些愁眉苦臉的。他的表情挺有特色,原本瘦削的臉頰上面,鼻子眉毛和嘴巴都皺到一起,顯得無比的愁苦,讓人一看就不禁有些同情。
「安逸,我回國之後就轉入到科學技術委員會了,現的薪水太微薄,根本不夠養活家人的,而且……」魯夫看了看周圍,有些神秘地向安逸這邊靠了靠:「你也知道的,近我們國內局勢有些不太妙,我當然得想辦法多攢點錢啊。」
安逸一聽有些愣,問魯夫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原來近羅斯國局勢又有些變化,比如說羅斯國都莫斯科正鬧群眾運動,貌似影響還越來越大,都已經聚集到十幾萬人規模。可是身為羅斯國領導階層卻束手無策,局勢根本就是向著無法控制的方向展。
魯夫以前一個比較敏感的部門工作,自然能知道很多其他人所不瞭解的信息。而他已經由明珠港述職歸來,現是羅斯國內任職,而且又是一個清水部門,憑藉著正常的薪水自然不會令人滿意,不用這些薪水也支付不及時了。
所以魯夫有空就會利用職務之便,借口考察羅斯國科技應用情況,跑到黑河這邊進行邊貿活動。借助部門權限和一些人脈關係的便利,倒也賺到不少的錢。只是他卻還覺得不太滿意,覺得指望邊貿賺錢實太慢,總想要找到賺大錢的辦法。
「原來是這樣,真是沒想到會展得這麼快。」安逸嘴裡喃喃說道,近幾天都忙於擔心舅舅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羅斯國的情況。
記憶當其實也能夠知道,這就是龐大帝國崩潰的先兆,隨著這次莫斯科群眾大集會開始,羅斯國後的餘暉已經進入倒計時。
「只是做生意想賺錢容易,可要想賺大錢恐怕不容易。」安逸笑著對魯夫說道。
魯夫也點頭,不過看起來他現卻並沒有多少沮喪的樣子,相反卻神秘地對安逸說道:「我倒是有些辦法,不過需要有人配合。其實你也懂的,現我們國內缺少太多東西了,如果能夠借助特殊渠道運進來,絕對能賺大錢。」
「你說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走私?」安逸警惕地看著魯夫,腦海瞬間想到的就是辛傑。這個魯夫難道是和辛傑一夥兒的?專門來騙人進行走私,然後要麼私吞要麼勾結邊防軍黑吃黑?
魯夫沒注意到安逸的臉色,示意小點聲,不過還是挺得意地繼續往下說:「我邊防軍這邊有門路,實話告訴你安逸,駐守這裡的第三十五師的師長米爾哈伊,其實就是我的叔叔,我保證絕對沒有問題的。」
安逸只是點頭應付著,腦海裡面不停地分析思考。魯夫先絕對不是老實本分人,想到明珠港的那些金條,這傢伙也真是很能撈的,膽子也是不小。
又聽他說叔叔米爾哈伊是三十五師的師長,安逸其實對他這一點感興趣,舅舅被扣押的混成旅就是歸屬於這個三十五師的,如果能夠讓魯夫幫忙,這件事情是否能夠輕鬆解決?
當然還有辛傑,如果能夠借助魯夫,把這小子順便挖出來,那可太好了。其實現安逸已經可以確定,這個辛傑絕對和克裡巴耶夫有勾結,也和這個混成旅的旅長謝爾蓋?米哈伊諾維奇有勾結。
想想當時安逸問辛傑的情況時,克裡巴耶夫的反應?這種猜測絕對是很靠譜的。要知道李德明可不知道林玉剛就是辛傑,而安逸當時直接就提到的辛傑這個名字,要說克裡巴耶夫不認識辛傑,根本不可能。
安逸不動聲色地魯夫:「你叔叔是三十五師的師長?那十八混成旅的旅長謝爾蓋?米哈伊諾維奇,你認識不認識?和他關係怎麼樣。」
魯夫沒有注意到安逸的臉色,有些得意地說道:「我當然認識謝爾蓋旅長,他和我關係很要好的。如果你需要他幫忙的話,可以告訴我。」
安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拉著魯夫喝酒。以後的時間,魯夫幾次想提起這方面的話題,安逸都巧妙地給繞開,根本不接這個話茬。後魯夫酒喝得有些多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坐友誼賓館房間的沙上面,安逸看著窗外星光閃爍,靜靜地思考著。今天晚上碰巧遇到魯夫,又知道三十五師師長米爾哈伊是他的叔叔,安逸當時差點就想請他幫忙把舅舅給解救出來,可是再一想之後又把這個念頭給否決掉。
關鍵的是不安全,羅斯**隊可是名聲一向都不怎麼樣,這件事情如果透漏給魯夫知道,安逸擔心引出不測的結果——比如說黑吃黑?或者乾脆為逃避追查,混成旅的旅長謝爾蓋會選擇滅口?這樣的話舅舅可就危險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交上錢,把舅舅給解救出來,以後看情況再說,如果魯夫的確值得信任,再請他幫忙出這一口氣,進而能夠進行多的合作。
安逸可是知道由現開始羅斯國就真正進入後的倒計時,一直到三年之後,都是利用局勢動盪進行撈錢的好時機。
安逸想來想去,也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這可是瓜分一個國家財富的好機會,不用說還是國家財富甚至一逼近美利國的超級大國。這個機會如果不抓住,恐怕上天都不會原諒的,
第二天,天色剛濛濛亮,安逸就離開友誼賓館啟程回國。符市這邊的關卡口岸得點才開通,不過為了不耽誤事情,安逸寧願刺骨的寒風當等待,也要爭取第一時間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