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被抓進去了
李伉說話間,包廂門已經被兩個身穿迷彩軍服,頭戴鋼盔,荷槍實彈的士兵推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校軍官在幾個士兵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把他給我抓起來。」少校軍官二話不說,指著李伉喝道
「是!」他身後的走出兩名士兵向李伉走了過來。
「陳立軍,住手!」柳洪濤站起來沉聲喝道,兩名士兵停下了腳步,等著陳立軍進一步示下。
「洪哥,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麼事你找葛參謀長說去。」陳立軍面目嚴肅的說道,顯然不準備給柳洪濤面子,說完有對站在那裡等著他命令的兩名士兵命令道:「抓起來!」
兩名士兵來到李伉身邊,伸手就去抓他的肩頭,卻被李伉一人身上拍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了動靜。
「你還敢反抗!」陳立軍看到自己的兩名士兵沒有了動靜,心裡一驚,沉聲喝道。
「少校同志,你們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李伉微笑著問道,「我先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現在把我抓走,想要把我放出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到時候不只你要倒霉,恐怕你們葛參謀長也要倒霉,你要不要先請示一下葛參謀長再做決定?」
陳立軍被李伉淡定的神情弄得有些猶豫,但是想到來之前老首長暴怒的樣子,又想起那十幾個精神完全崩潰的士兵,心再次堅定下來說:「不用了,李伉,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他向後擺了擺手,又有兩個士兵端著槍走了進來。
「把他抓起來,如果反抗格殺勿論!」他命令兩名士兵道。
「陳立軍,你不要太過分了!」柳洪濤聽到陳立軍竟然下這樣的命令,驚怒道。
「洪哥,沒關係的,既然葛參謀長這麼想見我,我就陪他們走一趟,阿秀明天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李伉向柳洪濤擺擺手道,說完他撫了一下站在他身邊臉色有些發白的阿秀說:「阿秀,鎮靜點,記住一會兒給阿武打個電話,他知道怎麼做的,明天見了刀蘭女士好好表現。」
「嗯,你小心點兒。」阿秀點了點頭囑咐道。
李伉拍了拍定在那裡的兩個士兵,然後從餐桌前走了出來,對陳立軍說:「少校同志,咱們走吧,你們這荷槍實彈的真嚇人,會嚴重影響這裡的生意的,軍隊擾民的罪名可不輕。」說完伸手要去拍陳立軍的肩頭,陳立軍一個閃身躲開了,剛才那兩個士兵的異狀讓他心生警覺,他可不想被這個傢伙摸一下然後愣在那裡動不了了。
「膽小鬼。」李伉搖搖頭嗤笑一聲,逕直向外邊走去。
「洪哥,打擾了,你們繼續。」陳立軍向柳洪濤敬了個禮,然後轉身迅速離開了。
陳立軍走後,一個二十多歲身穿一身休閒服的男子走進包廂賠笑道:「洪哥,讓您受驚了,真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葛伯伯的脾氣你也知道,這幫大頭兵只聽葛伯伯一個人的,只是我那位兄弟可能要吃點苦了。」柳洪濤擺擺手說道。
「洪哥,我們怎麼辦?」張行松焦急的問道,葛大壯的暴烈脾氣他也是知道的,這次李伉被抓走,雖然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脫層皮恐怕是肯定了。
「洪哥,我能用一下你的電話嗎?」這時候,阿秀說道。
「阿秀姑娘,真是對不起,葛大壯的士兵不聽我的,這樣的情況我也無能為力啊。」洪哥對阿秀歉意的笑了笑,從自己的包裡把電話拿了出來遞給了阿秀。
「李伉不會有事的。」阿秀向洪哥笑笑說道,她雖然也很擔心,但是和李伉在一起經歷了難麼多,使她對李伉有一種類似於宗教般的信任,剛才李伉走前的淡定和安排讓她原本緊張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所以這個時候她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緊張和手足無措來。
她接過電話,也沒有出去,就在包廂裡直接撥通了阿武的電話,向他詳細的說明了她和李伉來到首都後的發生的一些事情,然後要求阿武盡快想辦法救出李伉。
「小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阿武在那邊答道。
「嗯,就這樣吧。」阿秀說完,掛掉電話後把電話遞向柳洪濤,卻發現包廂裡坐著的三個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於是臉上一紅問道:「洪哥,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柳洪濤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把電話接了過去,心裡卻泛起了波瀾,剛才阿秀和阿武的通話他聽得很清楚。
「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不把葛大壯放在眼裡,看起來他們的背景不簡單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成少爺小姐的,難道他們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古老家族的子弟?」柳洪濤心中暗自嘀咕道,心裡在翻來覆去的猜著兩人真正的來歷。
「洪哥,明天和刀蘭女士會面的事情還要拜託您了。」在柳洪濤心裡對阿秀和李伉的來歷不斷猜疑的時候,阿秀對他說道。
「這個沒問題,既然我答應了李伉,就一定會盡力去辦的,只是李伉今晚可能要吃點苦頭了,哥哥我想幫忙也幫不上啊。」柳洪濤說道,對於李伉被抓的事情,他也是有心無力幫不上忙。
「沒關係的,李伉不會有事的。」打完電話後,阿秀已經完全鎮靜了下來。
「但願如此吧。」柳洪濤說道,他有些不明白阿秀的信心來自哪裡,雖然她和李伉可能背景不凡,但是是不是能鎮得住葛大壯他還是不敢肯定,他也想不出國內有什麼樣的勢力或者家族能讓葛大壯低頭的。
事已至此,留在這裡的三人都沒了吃飯的興致,他們也就離開了。
葛大壯見到兒子葛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是被妻子從戍衛軍參謀部哭著拉回家的,回家的路上他還認為妻子在大驚小怪,可是當他回到家看到兒子葛東時,對妻子的所有責怪早飛到了九霄雲外。
因為兒子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既心疼又憤怒,他想像不出兒子究竟遭受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要知道葛東從小就膽大,一直到長到二十多歲,他從來沒有見過兒子怕過什麼,可是現在兒子顯然是受了極度的驚嚇。
他憤怒的是竟然有人在首都他的地頭上公然欺負他的兒子,這要是讓他的那些老戰友知道,還不笑話他堂堂的首都戍衛軍的副參謀長葛將軍竟然保護不好自己的兒子,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裡擱呢,而且他的兒子這麼老實,一個正經的生意人,斷然不會輕易得罪人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找兒子的麻煩。
是的,葛東在父親面前掩飾的一直很好,再加上這幾年沒有人敢在葛大壯那裡告他的狀,所以葛大壯一直認為葛東在做正經生意,而且是一個老實人。
所以葛大壯要為兒子報仇,他要讓給葛東造成如此巨大傷害的傢伙吃盡苦頭,盛怒之下,他一個電話把參謀部警衛營的營長陳立軍叫道了家中,嚴令他馬上把傷害兒子葛東的兇手給抓到參謀部,他要親自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對兒子下這樣的狠手。
陳立軍有些焦頭爛額,也有些怕見葛大壯,這些年葛東打著他老子的旗號沒少利用警衛營幹壞事,鑒於葛東睚眥必報的性格,陳立軍一直沒敢向葛大壯反映這些情況,一直以來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但是現在陳立軍卻知道事情快要摀不住了,今天葛東又過來向他借了十幾個警衛營的戰士,而現在這些戰士已經出了問題,像是受了極大的心靈創傷一樣縮在營房裡宿舍的床上,症狀和葛東現在的症狀一模一樣。
他本來是想向葛大壯主動承認錯誤的,但是來到葛大壯家裡,看到葛大壯鬚髮皆張的憤怒模樣,他沒敢向葛大壯開口,而是領了葛大壯抓捕李伉的命令迅速離開了,他也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把他的那些士兵和葛東弄成了那個樣子,也很惱怒這個傢伙的下手狠辣,並發誓如果這個傢伙要反抗的話,他會利用這樣的機會讓這個可能會讓他受到處分的傢伙以顏色看看,這個時候他已經忘了葛東帶著警衛營的那些士兵究竟是去幹什麼事情去了,也忽略了如果葛東得逞的話,受害者又會有怎樣淒慘的結局。
所以陳立軍會在張家菜館見到李伉的時候下達格殺勿論的命令,但是李伉後來的配合卻讓他有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而且李伉隨手控制住他的兩個士兵,以及的那些話和淡定從容的態度也讓他原本想要先給李伉一些教訓的想法暫時收了起來,只是把他塞到了一輛軍車中回參謀部了。
「到了參謀部,報告葛參謀長後讓他老人家處理吧。」這是陳立軍這時的想法。
李伉隨陳立軍的人來到了一個掛著首都戍衛軍參謀部的大院內,然後在兩個持槍士兵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像審查室一樣的房間,這樣的房間李伉曾將在剛從雙龍島回國的時候享受過一次,沒想到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他再一次被關到這樣的房間裡來了,算起來也算是二進宮了。
想到這個他笑了起來,別人的二進宮進的都是公安局派出所之類的地方專政機構,而他的二進宮直接進的是軍隊的審查室,層次倒是高了不少。
李伉在房間裡坐了大約有二十分鐘,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過來,光噹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相貌威嚴的五十多歲的少將從外邊走了進來。
「你就是傷害我兒子的兇手?」將軍凌厲的目光逼視著李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