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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六章 再遇梁連 文 / 極情極道

    陰沉沉的天氣,天空霧濛濛的一片灰色。直到晌午時分,方才艷陽高照,炎熱的氣候帶來沉悶窒息的感覺。有些壓抑的許仙邁著沉重的腳步上了酒樓。

    許仙從鳳凰山出來,雖不說是曉行夜宿,但是腳程極快,一路斜向東北,只兩天半的功夫,已經到達震澤湖(太湖)畔,左右四顧間,腹中一陣響動,正巧震澤湖岸邊不遠處依傍著建了座氣勢宏偉,格調高雅的酒樓,許仙昂然直入。

    「三江既入,震澤底定」的震澤湖號稱三萬六千頃,為五湖之首,東山三面環抱。震澤湖歷史稱為「五湖」,是指菱湖、莫湖、胥湖、遊湖和貢湖。相傳,遠在四千多年前,我國治水祖師夏禹在太湖治理水患,開鑿了三條主要水道,東江、婁江、吳淞江,溝通了太湖與大海的渠道,將洪水疏導入海。

    同時,震澤湖還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傳說春秋末年,吳越交戰,兵鋒交疊,死傷無數,最終,吳王夫差打敗越王,越王被吳王困於會稽,俘至姑蘇,侍奉夫差。後來範蠡獻計,把民間美女西施獻給了吳王夫差,使他朝歌夜舞,沉緬酒色,喪失鬥志,終於使越王報仇雪恨,一舉打敗了吳國。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又雲鳥盡弓藏,於是,范蠡攜帶西施,駕著一葉扁舟,出三江,泛五湖而去,杳然不知所向。後來,經營產業,家資巨萬,成為富翁,世稱陶朱公,壽終正寢。

    許仙此時度到酒樓之上,店小二引許仙來到二樓臨窗的座位,許仙隨便點幾個小菜,要一壺酒,店小二先奉上一壺茶隨後離開,端座品茶,甚是愜意。

    許仙上來前曾仔細打量,酒樓雕樑畫棟,典雅簡約,素致高格。酒樓共分兩層,一樓吃飯的人看來衣著平凡,談話間五湖四海之士各異,但話都不多,大都抓緊時間用飯,行色匆匆,多是江湖行腳之輩;二樓的人則是神色從容,舉止得當,從口音來看也是不相竟同,清談小議,談文論詩,一片風雅之意,顯見慕景而來。

    遠遠眺望碧波千里的震澤湖,煙波浩淼,水天一色,氣勢磅礡。湖中數十座小島,星羅棋布,大小不一,有的單獨孤傲,有的與山峰相接,沿途的山峰和半島由天目山綿延銜接,或止於湖畔,或紛紛入湖,形成山水環抱的格局,組成一幅山外山,湖中湖的天然美景。陽光耀眼,映的浩瀚如海的震澤湖波光粼粼,湖邊楊柳低垂,玲瓏剔透的震澤湖石點綴島中,襯著怪石嶙峋的小島,更顯得山清水秀,別有一番江南水鄉的輕柔秀雅之姿。

    許仙瞧的心神舒暢,胸中鬱悶稍解,此時店小二已將酒菜端來,許仙自斟自飲,觀賞明媚迷人的風光,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吃的正酣,許仙忽聽得有一桌人大聲嚷嚷,原本二樓乃清淨素雅之所,乍一被這些人吵嚷,樓中眾人都有些不悅,不約而同的望著那桌惹人厭煩的人,許仙微微皺眉,隨即也轉首望去。

    但見共有四人,身上均著上好絲綢,口音粗豪,身邊皆佩帶腰刀寶劍,顯然是江湖中人。談論正興,見眾人有些怒意的望來,不但未曾收斂,反而更形惡劣,顯耀風光。樓上眾人見其有武器,不敢再看,生怕招惹是非,遂紛紛回頭。

    許仙不急著趕路,只是有些厭煩那些人聒噪,無法,只能左耳進右耳聽,全當消遣。其中有一粗壯虯髯之人突然轉變話題說道:「哎!我說兄弟們,我剛叢臨安出來,聽到個消息,不過很有意思,大家想不想聽?」

    一面貌白皙之人有些鬱悶的說道:「我說老關,賣的哪門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說話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似的。」顯然心情不好,那人說話口氣極是不耐。

    老關有些不高興,一拍桌子剛要說話,卻見旁邊面色沉穩頜下微鬚之人拉住老關勸道:「老關,清方老婆死了,難免心情不好,別和他一般見識,大伙都是兄弟,要互相體諒。」此人在四人間看來頗有威望,話一出口,老關吶吶的有些尷尬的望了清方那人一眼,又坐了下來。

    見席間氣氛有些緊張,年紀較小但眼睛靈活的那人說道:「就是就是,老關,還是趕快講講你的小道消息吧?掉著我的胃口,一會兒酒菜上來我可怎麼吃的下去啊!」

    老關望了望那勸說之人,神情有些興奮的低聲說道:「老大,眾位兄弟,我聽說,京城臨安梁王府遭飛賊光顧,失竊了。」雖說是低聲,但那老關大嗓門,二樓人人聽的一清二楚,許仙自然也不例外。

    老大神色微微一動,哦了一聲,道:「雖說咱們江湖中人不管江湖之事,但也聽說那梁王爺是擁護當今聖上登位的三朝元老,囂張跋扈已極,究竟何人竟然敢虎口拔牙,在太歲頭上動土?」此時酒菜已經端上,眾人一邊吃喝一邊繼續談論著。

    年紀小的那人喝了半杯酒,神色有些不信,充滿懷疑的問道:「我說老關,你可別拿話騙人,那梁王府是什麼地方,防禦之嚴密比皇宮大內也差不了多少,隨便就讓人進去?你可真笨,騙人都不會,嘖嘖,我小六子可不信你這套。」

    老關一聽急了,顯然就是個粗漢,受不得半點輕視,見小六子不信,急道:「哎?你們還別不信,我在臨安時,剛好原來我一個朋友是當地的地頭蛇,受梁公子之命打探,不過沒打聽到什麼消息,只是說梁王府失竊重寶,好像是個女飛賊,而且這個女的囂張的很,偷走那日留個紙條,次日晚間又回來歸還寶物,又留下一張紙條,不過不巧的是好像那女飛賊與梁公子交手,好像露了行藏,現如今正在追查此人。」

    「哦?」老大和小六子同時出聲,老大敬佩的讚道:「好,巾幗不讓鬚眉,真讓我們這幫男人汗顏啊。不過,既然寶物盜走,怎麼又送回來,難道是閒的無事,耍鬧不成?」

    一直鬱悶無聲的清方接口道:「這還不簡單,定是那盜寶之人需要用那些寶物做甚用處,而那寶物一定關係重大,如果盜走時日過長,必然被發現,以梁王府的權勢,想要以此為索,查出寶物落在何方極易,故此,她便在次日歸還。」

    小六子撇撇嘴,不信的道:「清方哥,你竟瞎扯,那寶物既已丟失,要是我拿到手,用完之後,必然藏起,何須擔心他人來尋。」

    清方緩緩搖頭冷靜分析道:「不是這樣,既然她要歸還,說明這些寶物她留不住,因多人觀看過,影響很廣,聽老關說的梁公子的重視程度,那寶物定是十分重大。她無法賣出,因為寶物來路不明,怕引起牽連。聽說梁王爺富可敵國,本不應如此著緊寶物,可如今他們不敢明查,只能暗訪,又說明梁王府怕驚動朝廷,否則何不報官?因此,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那丟失又歸還的應該是蠻幫貢品。」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雖然清方說的聲音輕微,但許仙是何人物,自是聽的清清楚楚,暗讚這叫清方的人真是厲害,只從那老關的隻言片語間便抽絲撥繭般把整個事情猜了個**成,真是厲害。只是小青,唉!千叮嚀萬囑咐,沒想到,居然留紙條還露了行蹤,被人看見,好在是次日被發現,要不這寶還盜不回來。居然還瞞著我們,想來這次劫數應該就應在此事上。

    輕輕歎口氣,許仙飲下最後一杯酒,就待喊過店小二結帳,便聽從樓下傳來大批混亂急驟的腳步聲,從左側樓梯響起,跟著就見大批王府侍衛凶神惡煞般的衝將過來,其中一人許仙認識,正是在臨安時,梁公子身邊的侍衛王總管。

    只見他指著老大四人,大喝道:「梁王府辦差,除了這四人,不相關的趕緊離開!」樓上諸人早見侍衛衝來時便知不妙,已是害怕的瑟瑟發抖,聽得此言,生怕晚一步就會見閻王爺,紛紛抱頭鼠竄。

    許仙本也想走,可觀其動靜,這四人要是被抓必然難逃一死,本來也不關自己的事,但許仙一是可憐那叫清方的人才,四人畢竟不是壞人;二來此事卻是小青惹起,而自己也是聽清方分析才知道此事破綻之多,早晚會找到自己頭上,因為上次臨安一行,那梁公子看來精明非常,既然小青行藏暴露,定然被梁公子認出,一直沒有尋到自己,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只是熟悉小青容貌但尚未想起,二就是他在失竊前後曾經作過調查,再與聽到清方的說話做對比,確定而已。

    許仙正在猶豫的功夫,只見一位衣著華麗,滿臉囂張的英俊公子走了上來,正是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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