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輛破舊的巴士在泥濘的山路上顛簸而行。這輛巴士共有十五個座位,實際塞下了二十八人,超載情況十分嚴重。不僅如此,巴士的車況實在太差,速度又慢,走走停停,如同蝸牛爬行,讓人感覺隨時有可能停擺在路上。
蕭新隔著模糊的玻璃,凝視著窗外綿綿的秋雨。這次離開家鄉,他的心情與來時大不相同。與母親的相認,讓他重新感受到親情的溫暖;與康敏的意外重逢,解開了久埋心底的芥蒂。關愛越多,責任越大。從今往後,他要盡好一個男人的責任,讓身邊的每個人都永遠幸福。
此刻,他的手中握著一個平安符,是臨行前母親梅琳交給他的。兒行千里母擔憂。有了這個平安符相伴在兒子身邊,母親的心裡會踏實一些。
此行的目的地是fj省南部的一個山谷,也就是蕭新當初養傷的地方。如果在這裡找不到莫大叔,只有前往湘西去碰碰運氣了。
巴士又一次停了下來,過了好半天,仍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時,司機在前面大聲叫道:「各位下車,再幫忙推一把。」
司機的大嗓門把乘客們從昏睡中叫醒,一個個嘟嘟囊囊地走下車。難怪大家牢騷滿腹,這已是今天第三次了。外面的雨雖然下得不大,但是路上全是粘乎乎的黃泥巴,車身上全是泥水,弄得每個人都髒兮兮的,心情怎麼能好。儘管如此,大家卻只能遵命,一次又一次下來推車。
這幾年。在國家政策的關注下。全國大多數鄉鎮實現了村村通。然而,對於一些貧困縣來說,路雖然通了,但是車不暢通,實際情況並沒有得到明顯改善。比如這條線路,只有唯一的一輛舊中巴。正常情況下兩個小時一個來回,晴天還好,雨天就糟糕了。
今天,蕭新地運氣不大好,這輛巴士老是出毛病。大家推車雖然辛苦,但他只能混在人群中意思一下。若是施展他地異能,肯定會被大家當成妖怪。
終於,中巴再度啟動。之後總算沒有出現故障。四十分鐘後,蕭新的雙腳踏在泥地裡,眼看著那輛中巴吭哧吭哧地遠去。
此地距離那個山谷大約有二十里,需要翻過好幾座山,必須徒步前往。蕭新之所以先來這裡,而不是直接到莫大叔的家鄉尋找,正是有了如下考慮:
這個山谷如此隱蔽,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莫大叔當初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勁。把他千里迢迢地帶到這裡。蕭新在山谷裡呆了一年多,所用的草藥都是就地取材。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個山谷附近一定有治療燒傷的特效藥材。就算運氣不好,莫大叔不在這裡。也有可能找到他地去向線索。
山路崎嶇,雨天更是難行。蕭新在山谷住的最後幾個月,已經可以隨意走動,所以對附近的地勢非常熟悉,並不致於迷路。他在山上摘了一些草葉細籐,經過簡單的編織後,套在球鞋子外面,既可以防滑,走起來也更加輕快。
在山道上不知走了多久。眼看天都快要黑了。那座熟悉的小木屋終於出現在蕭新的眼前。當蕭新看到木屋裡隱約透出的燈光,立刻狂奔起來。
「莫大叔!」蕭新大叫著。推開木門衝了進去。然而,他進去不到五秒鐘,在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中,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賣糕地,怎麼會有這種事?屋裡沒有莫大叔,卻有一個光身子女人。
蕭新感到很是納悶,未曾想這次「艷遇」轉眼升級為江湖仇殺。只見一個年青女子端著一把手弩,從裡面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是一箭。
「嗖!」一道黑芒撲面而來,把蕭新嚇了一跳。幸好他身手敏捷,反應夠快,差若毫釐地躲了過去。
這名女子那肯就此罷休,放下弓弩,隨手抓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再次向蕭新衝了過來。「我的媽呀,要出人命了!」蕭新大叫一聲,趕緊逃命。這女子的刀法異常凌厲,把他殺得措手不及,上竄下跳。
幾招未中,那名女子愈發暴怒,眼眸中噴射出熊熊怒火,手中的彎刀彷彿水銀洩地一般,上下翻飛,招招相連,舞得密不透風。一道道的寒芒在蕭新的身體左右劃來劃去,形勢驚險之極,好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哇塞,這招也太毒了吧!這可是我的小jj,要是被割了,豈不是成了太監。這招好險,差點屁股上挨了一刀。
「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嘛!剛才是我地錯,實在對不起。哎,不要這麼粗魯,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蕭新一邊躲閃,一邊大嚷大叫。好男不跟女鬥,他一直沒有還手,何況剛才確實理虧。
然而,彎刀的攻勢絲毫不減,反而比剛才更加凌厲。那名女子輕啐一口,厲聲叫道:「本姑娘就是這麼粗魯。想要好好講話也可以,先把你的眼珠挖下來再說。」
說著,那女子招式一變,彎刀在空中連閃兩下,化成兩點寒芒,直取蕭新地眼睛。
蕭新原以為讓對方發洩一下也就夠了,沒想到這小丫頭得理不饒人,出手狠毒,分明想要人命!不就是看到你換衣服嗎,不過是驚虹一瞥,又沒有看清楚。
眼見對方又出殺招,他趕緊後仰,然後一個跟斗翻下木橋,站在下面大聲叫道:「喂,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咄咄逼人。」
那女子繃著一張俏臉,怒聲道:「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亂進本姑娘的房間。今天,我非把你這個色狼的眼睛挖下來不可。」
是泥人就有三分土性。蕭新見自己道過歉了,這丫頭還這樣潑辣,完全不可理喻,不禁有些惱火,大聲叫道:「我看你沒有這個本事。」
「什麼?本姑娘今天非要殺了你!」聽到這句話,那女子的鼻子快要氣歪了,乾脆將彎刀擲了出去。
然而,那女子萬萬沒有想到,那把的彎刀竟被色狼隨手接住,然後折成兩斷丟在地上。
「我看你還用什麼來殺我?」蕭新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那名女子竟然從橋上跳了下來,尖聲叫道:「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