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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蕭新首先去了武校,結果失望而歸。莫大叔果然沒有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令人意外的是,原來的門衛老大爺又回來了。原來,老大爺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向學校請了半年長假。在此期間,學校請了莫大叔暫時頂替。後來,莫大叔突然不告而別,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從老大爺口中,蕭新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那就是莫大叔的籍貫是湘西的一個小縣城。雖然沒有詳細的住址,但是按照這個線索找下去,說不定能夠找到那個神秘的莫大叔。
這一次,蕭新沒有去找蘇教練。為了安全保險,他原來的身份暫時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次回來,他甚至沒有去找黑子、大海他們幾個老同學,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房門打開,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看到蕭新終於出現,康敏嗔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害我擔心了半天。你看現在都幾點啦,還說陪我一天呢!」
康敏的家並不大,小兩室一廳,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顯示出女主人的細心與質樸。以前,蕭新曾經來過多次,看到眼前這熟悉的家居,心中生出一種淡淡的溫馨。
蕭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為了節約時間。我先去辦事了。」
「找到人沒有?」康敏表示理解,隨口問道。
見蕭新搖頭,康敏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這次出門一定能夠找到他,而你地那位同學也一定可以治好。看你這麼上心,那位同學應該是個女地吧?」
前面兩句話還很正常。最後一句話就有一些不大對勁了。蕭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還可以吧!比你差點。」
康敏突然高興起來,喜滋滋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說著,她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自怨自艾地說道:「可惜我已經老了,再過兩年就成豆腐渣了。」
汗!僅從這句話,蕭新可以完全肯定,康敏已經恢復正常。說話的口氣和以前一模一樣。總是有些誇張。二十五歲,很老嗎?這些女人啦!……
「你還沒有過早吧!」康敏讓蕭新坐到餐桌前,從廚房裡端來四個饅頭、一碗瘦肉粥,還有兩盤熱氣騰騰的精緻小菜。
蕭新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來,怎麼饅頭和菜都是熱的?」
康敏淡然道:「我特意放在蒸鍋裡打成小火保溫,不然哪有這麼巧!你快吃吧,不然就涼了。我進去換身衣服。」說這句話的時候,康敏地語氣恬淡自然,彷彿有種身為人婦的感覺。看著她的背影。蕭新微微有些失神,心裡泛起一絲愁悵之感。
等到蕭新吃完,已是十點多了,桌上的東西自然一掃而空。又過了好一會兒。康敏終於從裡屋出來。
剛才,康敏還是一身睡衣,這時完全變了模樣,裡面是白色高領毛衣,外面是一件藍色背心,下面是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羊毛短裙,腿上穿著黑色褲襪,配以棕色的皮靴,顯得婷婷玉立。風姿迷人。不僅如此。康敏還特意化了一點淡妝,使得原本俏麗的臉蛋更加迷人。顧盼之間美眸生輝,看得蕭新一陣發呆。
「打扮得這麼漂亮,你是要去選美嗎?」蕭新隨口說道。
「貧嘴!」康敏得意地仰起了頭,伸手擺了個pose,顯然對蕭新的反應非常滿意。
兩人從屋裡出來,康敏開心地笑出聲來。她親熱地伸手挽起蕭新地胳膊,嬌聲說道:「你答應過我的,今天一整天都屬於我。所以我決定,今天你是我的男朋友。」
發現蕭新的神情有些異樣,康敏皺了皺俏鼻,嘟起嘴巴說道:「怎麼,你不願意呀?不過一天而已,我又不會把你從青思姐手裡搶走。」
對方這樣說,蕭新還有什麼可說的。何況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初戀。
「我們現在去哪兒?」蕭新問道。
康敏衝他神秘地笑了笑,嬌聲道:「問這麼多幹嗎?跟著我走就行了!」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一個花店。康敏在這裡選了一束百合和一束康乃馨,然後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是城郊的青龍山。
上車之後,康敏變得沉默了許多,彷彿有什麼心事。蕭新在一旁靜靜地陪著,隱約猜到對方此行的目地。
青龍山是本地的著名風景區,同時也是一個墓園,山上風景秀美,山下是環繞全城的清源河,絕對稱得上風水寶地。難道……?
果然和蕭新猜測的一樣,康敏到這裡拜祭她地父母。因為家境的關係,她的父母沒有墓地,只在靈園的公共祭所安放著兩個小小的靈位。
康敏把兩束鮮花放在地上,給父母分別上了三柱香,然後跪在地上嗑了幾個響頭,面向父母的靈位喃喃自語,美眸之中閃爍著點點淚光。
自從擁有異能之後,蕭新的耳力明顯提高。儘管康敏的聲音很小,他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爸!媽!今天我和他一起來看你們啦!女兒未能在你們的有生之年盡好孝道,請你們泉下有知,原諒女兒地不孝。
爸!媽!謝謝你們地保佑,讓肖楚死裡逃生,也讓我和他再度重逢。如今,女兒已經不是白璧之身,不再有什麼奢求。只求肖楚平平安安。他開心,我也開心;他不開心,讓我一起感受。只要能夠遠遠地看著他,女兒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些話,蕭新身形劇震,難以致信地看著身邊這個女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康敏竟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這樣做無疑最為合適,但是對於康敏,實在太不公平。
就在這時,蕭新地心中倏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突然在旁邊跪了下來。他對著靈位上那兩張慈祥的笑臉,大聲說道:「叔叔,阿姨,我在你們的靈前發誓,我一定會照顧康敏一生一世,讓她永遠開心,永遠幸福。」
說完這些話,蕭新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了,於是站起身來,拉住康敏的小手,一路向外飛跑,直到兩人來到青龍山的山頂,方才停下了腳步。
「康敏!」蕭新回過身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康敏伸手摀住他的嘴巴,輕聲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你現在的關係只是好朋友。你和青思姐才是真正的一對,將來結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蕭新的話,康敏感到萬分驚喜,可是個人的理智告訴自己,蕭新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因為愧疚,而不是心中渴望的愛情。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她雖然始終深愛著對方,卻已經**於人,一切都無法挽回。昨晚,她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一切,這就是自己的命運,絲毫不怪別人。如今的她,只能像剛才在父母靈位前訴說的那樣,遠遠地看著蕭新也就夠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他,讓他獲得真正幸福,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可是你怎麼辦?」蕭新不甘心地問道。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打破道德界限,沒想到康敏這般理智,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強抑住心中的酸楚與無奈,康敏格格地笑了起來:「我有手有腳,有自己的工作,難道要靠你來養嗎?我可不想當你的情人或者二奶。你放心吧,我先前是開玩笑的,你這個男朋友只能當一天。回去以後,還是乖乖地當你的二十四孝男朋友,千萬不要再有什麼別的想法!你別以我沒人要了,以我康敏的人才和姿色,想要再找一個老公還不容易,說不定還會比你先結婚!」
蕭新聽了康敏先前的訴說,如何相信對方說的是心裡話。可是他又能說什麼,難道厚顏無恥地要求康敏做自己的情人,或者乾脆娶兩個老婆?
眼見蕭新黯然無語的樣子,康敏的心裡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完全相反,笑呵呵地說道:「傻瓜,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真是想不到,只不過一年多不見,你居然也有了花花腸子!」
說著,康敏一路小跳地向山下奔去。看著伊人纖細的背影,蕭新的心情滋味百般。「相見爭如不見,相見不如懷念。」難道這就是他與康敏這段感情的註解?不知為何,他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反而而變得更加沉重。
(本章完)
附記:這一章寫得不算太好,暫時先發了吧,以後再作修改。康敏並沒有從此退場,後面還有她的戲份。至於她與蕭新的感情將來能否發展,或者自己找到另外的幸福,希望大家給我一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