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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新閃閃發亮的眼睛裡,透出難得一見的真誠。陳振興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看來,這個新認識的小兄弟是個性情中人。如果真能下一番苦功,或許能為中華武術的發展注入一分新的活力。
想到這裡,陳振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蕭兄弟既有此志,大哥定當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陳大哥相助!」蕭新心中大喜,按規矩給陳振興施了一禮。這一回,陳振興擺足了做大哥的架子,生受了對方一禮,態度也有了明顯改變。
想起蕭新剛才提出的問題,陳振興接著說道:「蕭小弟,你剛才問的外氣內收是我們內家武者追求的一種至高境界。據我所知,全國能夠達到這一境界的不過廖廖數人。」
蕭新心中大奇道:「這麼難?陳大哥想必可以做到吧?」
陳振興神色遺憾地說道:「內家功法講究以意導氣,以氣導勁,師法自然。內家功法分為後天和先天兩種,兩者的差別何止千里。後天功法是一種強行轉化外氣的修煉法門,通過一種獨特的呼吸方法,以意導氣,將呼入的氣息導入體內,使之在特定的經脈和穴道間運轉,從而將外氣轉化為內氣,也就是俗稱的內家氣功。後天功法對武者毅力與恆心的要求很嚴,修煉時必須必須胸無雜念,專心致志。否則意境全失,氣息紊亂,輕者武功全失,重者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語聲停頓了一下,陳振興接著說道:「至於先天功法,則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而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境界。所謂先天,就是以天地為先,順自然而生,勿需強求而自然運轉,自動將外氣化作內氣。比如胎兒,由母體通過臍帶傳送的就是先天氣息,自然循環,無須刻意;及至出生以後,臍帶一斷,精純的先天之氣立刻被污濁的後天之氣所代替,由口鼻進入呼吸系統,無法直接與身體其他器官發生交換,因而失去了先天之勢。要想通過後天的修煉,把失去的先天之勢給找回來,難度可想而知。」
陳振興的解釋非常淺顯。蕭新雖然只是初次接觸,但也聽得明明白白。林曉諾同樣精神大振。以前她曾經聽爺爺偶然間說過類似的話,但從未說得如此全面,心中不禁為對方所說的先天至境生出憧憬。
嗯,我也要和他一樣努力!
見他們兩人如此聚精會神,陳振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來慚愧,我從五歲起跟隨父親練習太極拳,如今歷經二十五載,卻始終在先天境界的門檻邊徘徊,而無緣步入一見。事實上你說的『外氣內收』就是先天境界的另一種說法。步入先天境界的武者可以隨時隨地,自然而然地將外氣化為內氣,綿綿不絕,永遠不會枯竭。」
聞聽此言,蕭新頓時興奮起來。按照陳振興的說法,他的情形與先天境界有些類似,卻又不盡相同。內家功法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都是吸取空氣中的能量,然後通過某種方式轉換為自己可以使用的能量,只不過先天是自動,後天是人為。蕭新的情形則有所不同,他可以輕易而舉地將太陽能直接吸入體內。兩者相較,太陽能比起空氣中的能量,無論是質還是量不知強過千百倍。
換一句話說,蕭新變異後的身體就是一個太陽能收發器,既可將太陽能隨時隨地存入體內,又能將體內儲存的太陽能發出去,形成威力巨大的「烈火神拳」,亦或稱之為「太陽能拳」。另外,他的其他異能也是相關的衍生體,建立在太陽能轉換的基礎上。
在這一刻,蕭新終於恍然大悟,內心的興奮用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
「蕭兄弟,你怎麼啦?」陳振興輕聲喚道。
蕭新回醒過來,滿臉真誠地說道:「陳大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現在有了新的目標,一定會向武學的最高境界不斷努力。」
經過今天這番話,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武學道路。武術的至高境界中,蕭新已經具備了「武」的基本要素,而「術」的完美至境必須通過不懈的努力,才能不斷提高。
「說得好!」陳振興讚賞地點點頭,語聲感歎道:「如果我的父親現在還在世該有多好。今天見到你這般有闖勁的年輕人,他一定會感到非常高興。」
聽到這句話,林曉諾忽然在一旁說道:「陳大哥說起話來怎麼老氣橫秋的。你也很年輕嘛,難道不和我們一起努力啦?」
「你說得不錯!」陳振興重重地點了點頭。
呵!……
剎時間,三個人同時大笑起來。
接下來,兩人在陳振興的家裡繼續盤桓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
出門時,蕭新給慕容青思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已經到家,告訴對方自己一會兒就回去。
這時,天已差不多全黑了。蕭新吩咐司機去z大,先送林曉諾回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左青揚昨天未能得逞,很可能想到其它的壞招。林曉諾雖然功夫不錯,但是一個女生晚上單獨回家,總是讓人不大放心。
出租車在z大校門口停下。蕭新付了車錢,和林曉諾一起下車。
林曉諾嬌聲道:「蕭新,從這裡到我家沒有多遠,你就不用送我啦!」
蕭新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我還是把你送到家門口比較放心。你可是一個大美女,如果遇到色狼,我還可以上演一場英雄救美。」
「油嘴滑舌,你不怕慕容老師吃醋嗎?」
林曉諾立刻開心起來,甜甜地笑道:「謝謝你!」
校園裡的路燈不是很亮,兩人在林蔭小道上漫步而行。與林mm相久了,蕭新發現對方其實是個性格活潑的女孩子,忍不住開起了對方的玩笑:「林曉諾,我看你挺愛笑的,為什麼在學校裡總是板著一副面孔,像個冰塊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