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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文 / 鬼妹=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連然的心驚了一下,三王爺的做事風格她一向是知道的,就只聽京城裡人們的傳言就可知道,進了王府之後雖然沒覺得他有傳說中那麼可怕,但是從他做的那些事情來看卻也是足夠讓人感覺心驚的。今天,難道是她的倒霉日嗎?「王爺我有事情要說~~~」可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侍衛拉了下去,而她也早已經嚇的有些魂志不清了,人在過度害怕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時候,她忘記了趙吟受傷了,忘記了她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她的聲音那麼的小,小到任何人都聽不到。

    大堂繼續熱鬧了起來。沒有人在意這個被帶下去的侍女會怎麼被安排,這就是這個時候下等人的命運吧。

    突然,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竟是那蓋著紅蓋頭的新娘的聲音,「慢著。」聲音很輕,卻清晰的能讓所有人都聽到。不似趙吟那般柔弱,卻也溫柔,溫柔之中又帶著一些剛硬。

    整個大堂再次靜了下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那挾持著連然的侍衛都停了下來。

    德偵的眸子冷了下來,縱使今天他娶的是京城裡最有才氣的格格,他也不允許這個人的冒犯。「祥瑞格格這個時候真有好心情。」聲音是冰冷的,帶著一些微微的諷刺。在大喜的日子,兩個人都似不是當時人一般。

    「我想那丫鬟肯定有事情要稟報才會這麼慌忙的闖進來,為何不聽她說完呢?」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倒讓德偵起了一絲玩味。

    德偵嘴角帶著淡笑,任何人看了都會心驚,而幸好新娘子是蓋著蓋頭的。「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聲音淡而冷,讓原本就寂靜的大堂更加寂靜。

    新娘子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堅持認為應該聽她說完。」

    「好。」好,包含著很多的意思,他的腦海突然閃過趙吟的影子,她是一個比眼前的女人更加倔強的人,她,現在在做什麼呢?成大事者,不能太顧及個人感情,他不能再把這個女人掛在心上,現在,他要通過另外一個女人來抵消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連自己都沒有料到,有一天竟然要為了一個女子而利用另外一個女子。

    在發呆的瞬間,挾持著連然的侍衛已經把她押到了大堂之上。

    「說。」德偵冷冷的道,努力甩開趙吟在自己腦海裡的影子。她是趙吟的侍女?不會是為了她的事情而來的吧?在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時刻。

    「王,王爺。」連然有些口齒不清,在接觸到德偵的眼神之後,她才驚覺自己要做什麼,「格格,格格她,~~~」看著德偵變青的臉,她索性屏著呼吸一次說完,「她受傷了。」

    靜,靜,靜。

    包括新娘在內,沒有人敢吭聲。當時出言只是想在這個時候讓三王爺對她刮目相看,順便也要提升自己的地位,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件破事兒。正福晉受傷了,她這個側福晉能說什麼呢?

    良久,德偵才道,「來人,去請御醫。」他是好不容易才按耐住自己現在就去看她的心的,現在去了,就等於說自己是一個失敗者,他不能。

    連然猛的抬頭看著他,「王爺,王爺不去看格格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他若不去的話,那格格所有這些傷心和傷痛,誰來撫平呢?

    「下去。」德偵冷冷的命令,怕她再說下去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拉了下去,這個時候再大的忠心,也終究是不管用的。

    他,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的。

    安靜,依然只是安靜。整個天下,還有誰能夠在三王爺德偵不高興的時候出來喊話呢?

    一聲冷寂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靜,聲音的來源是德偵,「儀式就免了,新娘直接入洞房。」是命令。

    沒有人吭聲,是沒人敢吭聲。

    新娘沒有吭聲,雖然不願意,但在這個時候發表異意無疑是自討苦吃。

    按照慣例,是有酒宴的。雖然是側福晉,卻也是正牌格格,這道程序還是不能省略的。而側福晉這個時候也只能在洞房中等待。

    新郎在喝酒的時候似乎是讓所有人都故意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好的心情,一刻的時間整個王府就再次沉寂了起來。

    三王爺不開心,那是朝廷的大事。

    獨自站在月光裡,德偵的心情卻是沉重的。他腦子裡全是趙吟,他想看她是哪兒受傷了,可是這個時候去,自己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不能。他不能。

    終於站到月亮都偏了,他才邁起艱難的腳步毅然向新娘所在的北苑走去。

    南苑一直是趙吟住的地方,而在這樣的深夜,住在裡面的佳人卻是在獨醒著。

    「連然。」趙吟的聲音有些虛弱。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空了,不是失望,也不是絕望,現在的心情,自己又怎麼能夠解釋呢?

    「格格?」守在她床邊打盹的連然被她的聲音驚醒,「怎麼了?」格格現在太虛弱了,她不能離開她。

    「你去睡吧,我也想休息一下。」她在這裡看著她,更讓她感覺心中惆悵。

    「格格上次這麼說就把自己的手臂弄的傷痕纍纍,連然現在去了,明天格格又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因為跟的她時間長了,只要不冒犯到她,偶爾說話放肆也是被允許的。

    「呵呵。」連笑都是那麼虛弱,「連然,你跟我那麼多年,哪次看我做事情是沒有原因的?」她要得到的東西,都可以不計後果,因為這樣的倔強,多次吃虧在身上,卻沒有一次吭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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