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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文 / 鬼妹=

    第一百五十八章

    趙吟看著展玉顏的眸子裡不是不可思議,而是深深的絕望,一個女人能夠敏銳感覺到的絕望。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你還好嗎?」展玉顏依然是那淡笑,眼神漂過德偵,而他只是面無表情,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自由竟然有些看不透他了。

    「很好。」趙吟的聲音有些蒼涼,卻依然平靜,端著藥碗的手也不再顫抖,這個時候她又怎麼能欺騙自己說仍然可以去抓住她愛的男人的心呢。

    「你的臉,」展玉顏說的很緩慢,故意看了德偵一眼,仍然是面無表情,「很蒼白。」

    趙吟沒有回答她,只是逕自低下了頭,她不願,不願再看她愛的男人愛的這個女人,不願意讓這樣的容貌落在自己心裡。「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卻讓整個屋子靜了下來。

    「好的,」展玉顏淡笑,「後會有期。」她一直看著她走過德偵的身旁,看著跨過門檻,看著她溫柔的身影消失。

    「很難過嗎?」她從不曾用這樣的字眼評價過德偵,這是第一次,她說他在難過,而無論她說什麼,德偵永遠都不會生氣。在趙吟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悸動。

    「讓我看看你的手。」德偵不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看她只是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來拉起她的手。

    「你在逃避?」上次這樣對他說話的人恐怕現在早已經人在陰曹地府了。

    「還疼嗎?」他的表情很溫柔,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才會展示自己所有的溫柔。

    「她會很難過的,她需要安慰。」兩個人說的話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再上遍藥吧,會好的快些。」他捨不得她這麼疼。

    「真的,一個女人一旦對你絕望了,想再挽回可就很難了。」她說的是實話呢。

    沉默。

    「我記得你雖然不好女色,但絕對不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啊,她現在肯定已經是你的人了吧。」

    沉默。

    「既然你有那麼一點在乎她,為什麼不去把握這麼機會呢,人生啊,碰見一個對的人很不容易的。」

    沉默。

    「看的出來她真的很愛你,你不能老這麼傷她的心。」

    沉默。

    「而且~~~」

    「包好了。」藥上好了,傷口也包好了。說話人的口吻卻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哦。」

    「躺下休息。」命令。

    「哦。」乖乖躺下。

    「我走了。」溫柔的幫她蓋好被子,溫柔的道。那麼溫柔,心中卻在惦記著另外一個人。

    「哦。」

    當他走出門,展玉顏的嘴角忍不住上翹。心動了吧?

    在書房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他仍然不能把自己的思緒梳理清楚,腦海中的顏顏和趙吟成了一個重疊的影像,顏顏的一顰一笑那麼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卻瞬間被趙吟那溫柔的表情所代替,顏顏那受傷的眼神就如趙吟的一般在自己腦海中盤旋,顏顏受傷的時候可以在自己懷中哭泣,那趙吟呢?

    即使受傷了,也只能一個人靜靜的承受。

    他的腦海裡閃過顏顏說的話,「她會很難過的,她需要安慰。」

    她,真的需要他的安慰嗎?

    自己應該去安慰她嗎?難道真如顏顏所說自己有那麼一點愛她嗎?

    不對,自己一生愛的人都只有顏顏一個人,這是任由任何人都抹殺不了的愛。

    雖然這麼想,還是忍不住腦海裡會出現顏顏警告自己的話。

    「真的,一個女人一旦對你絕望了,想再挽回可就很難了。」

    就如一聲悶雷一般,自己從沒有過的感受在心中爆炸開來,一種即將失去的感覺出現在自己心裡。

    或許,他真的應該去看看。

    「王爺。」趙吟恭敬的福身,依然如以前那般溫柔,只是神情卻和以前不同了,沒了以前那自信,那種信誓旦旦說要他的心的自信,猶如一個陌生的女人對待一個陌生的男人。

    德偵眼低閃過不悅,她需要把自己弄的這麼疲憊嗎?

    意識到自己的心情,他感覺更是不悅,這是在關心她嗎?

    德偵冷峻的看著她逕自走過她的身邊猶如帝王一般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趙吟只是恭順的站在他身邊,溫柔的無可挑剔。

    「不想問什麼嗎?」他的聲音猶如他的表情一般冷峻。

    「趙吟沒有什麼是需要問的。」她不看他,想問的太多,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從他對那女子的神情就可看出那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他這麼跑來問她想要知道什麼也只是出於夫妻一場,可在這個時候她忘記了三王爺的為人,從不受任何人左右。

    「是嗎?」速度極快的,德偵的手已經托起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是的,王爺。」趙吟抬起眼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畏卻。

    「很好。」他的聲音很輕,趙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或者說她從未瞭解過他。「那麼你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你說你要抓住我的心,現在你的自信呢?」他的聲音依然冷峻,卻不能讓她那麼徑直的看著他。

    「那只是趙吟的戲言,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她能說什麼呢?這個時候,她應該有些自知之明的。

    「戲言?」德偵重複著她的話,手上的力道加大,「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被人耍,如果你今天不是三王府的王妃,那麼你已經是地下之人。」這是在威脅她,或者說是被她氣到了,他在殺人之前是從沒有這麼多的廢話的。

    「那麼讓王爺失望了。」趙吟淡淡的道,她從來沒有對他害怕過,只是一種打心底的信任讓她愛著他,是殺人狂也好,嗜血也罷,都是她愛的男人。可是在他抱起那女子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了他對那女子的承諾,不在她面前殺人。對這麼一個冷峻,果斷,嗜血的男人來說,要下這樣的承諾,必定是視為一生的女子。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展王妃死後他不娶這個女子回王府呢?他想要的東西很顯然是任何人都抵擋不住的。「到現在為止,趙吟仍然是三王府的王妃。」

    「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德偵的臉色已經凝重起來,不再和她多廢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放開,抬眼去看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門外了,任何時候都是這麼果斷的一個男人呵,該為自己感覺悲涼嗎?

    自知之明嗎?

    趙吟攤倒在地上,第一次她感覺力不從心。他說的自知之明是指什麼呢?聰明的不去和那女子競爭嗎?他這是在褒揚她嗎?看那神情卻又不像。她苦笑,笑著笑著不自覺竟然有淚流出,第一次知道情為何物,第一次為情所傷,竟然是這麼心痛的感覺。

    「人呢?」德偵的聲音冰冷,只一個下午人沒來顏顏就不見了,他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連自己部下的重重圍戒都忘記了,忘記了這裡是三王府,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進來的地方。這個女子到了這個時候仍然在牽動著他的心。

    所有的侍衛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感覺到房中有動靜,屋內的人卻已經不見了,這是他們的失職。

    德偵的眼中出現殺氣,腦海裡閃過對顏顏做過的保證,他不能隨便殺人。

    「全部。」這個時候還感覺不到殺氣的人就是傻子了,所有人都有了一種悲壯的感覺,三王爺在娶了展王妃之後就不亂開殺戒了,如今展王妃已經死了,他們看起來也難逃一死了。「去敬房領罰。」聲音冰冷,聽的出是極忍耐的,眾侍衛鬆了一口氣,雖然進敬房的人出來總是要身體的某個部位殘缺的,但總是比死了要好的。這個時候他們在想的是展王妃死之前為什麼沒有規勸王爺廢掉敬房呢。人都是容易得寸進尺的。

    無憂山莊。

    「手好了。」女聲沒好氣的說,因為她對面的男人精力走在她的手上,完全的把她給忽略了。

    「對不起。」對不起,在她受傷的時候沒在她身邊。

    「是我故意趁你不在的時候去的嘛。」期間還用計甩掉了不少山莊的探子,現在想來實在是虧了。

    「還疼嗎?」白白眼,問了幾千幾萬次了麼。

    「不疼了,都跟你說好了麼。」女聲不耐煩了。

    「等傷口完全好了我們就成婚。」這次不再是商量了,而是命令,他要直接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永遠不再受傷害。

    「好。」女聲爽快的答應。

    男人忍不住抬眼看她,一向沉著冷靜在刀口上都不眨眼的男人眼中竟然出現了別人能夠讀的到的情緒。「顏顏。」不是問,也不是陳述。

    屋頂的男人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黯然轉身走開,心中還是忍不住苦澀。這個時候腦海裡不再有她和趙吟重疊的影子,只有顏顏一個人,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這些都是他生命中不能抹殺的東西,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東西,她是他生命中一段美好的記憶。

    這個時候的他,心中是複雜的,但她是安全的,是開心的,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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