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冷冷的看著站在大陣之外的黃石真人,再看看旁邊的同樣分佈在東北角不能動彈的另外的三個人,嘴角輕輕的微笑起來,「那就好,我正愁著沒有機會找一個寂靜的地方進行修煉,這次還多謝黃石道友幫忙了,從今天起,我們神醫宗就在這裡閉關進行修煉了,從此江湖上任何的人恩怨都不要來找我等,當然走火入魔的之類的事情也不要來找我們,嗯,困在此地,也是天意如此。此後我們也不再為任何的修真門派提供任何丹藥,還請諸位做個見證,若是還有誰在我們沒有離開這個陣法之前要求我們的話,那麼就讓他天打雷劈,渡劫身死,神魂俱滅!」某人豎者手指指天發誓,天空上響起一道道雷光,所有人臉上全部變了顏色。修真雷劫誓!誓約成立!違反者下場淒慘的無以倫比。
所有還想從某人身上撈取更大利益的修真者幾乎全部瘋了,黃石真人兩眼通紅,臉上紅彤彤的一片,看著天上不斷地閃爍著金黃色澤的雷光,一口鬱悶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辛辛苦苦的忙了這麼久,居然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如何的能夠讓他甘心啊!.
冰瑩皺著眉頭的看著被困在陣法裡的那個男子,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她很怕這種感覺,很寂寞,很淒涼,很危險……
冰瑩看了一下開始四散而去的的其他的修真者,這些人有些是看不慣黃石真人的嘴臉,有些是看到得不到應該有的利益,更加是有些明顯看到了那個在陣法裡的男人的微笑的臉,這些沒有被利益和其他的東西蒙蔽眼睛的狡猾的人,立刻明白了一個被困在至少要三百多年才能恢復完整的陣法的人得那樣燦爛的笑臉意味著什麼,第一個那個人是瘋子,他不知道危險,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但是排除!第二個,那個傢伙還是瘋子!他顯然瘋狂到完全的不把面前的上古大陣看在眼裡。考慮到大陣的威力連一個仙人都出不去,這個可能排除!那麼就是第三個可能了,那傢伙肯定是一個瘋子!他有著破壞著個大陣的瘋狂的計劃!它完全不在乎什麼妖魔,或許這個男人恐怕巴不得那妖魔出來……
不管哪一種可能,都不是他們這些熱能夠承受得了的,常人是沒有辦法和瘋子在一起一較高低的,所以目前最安全的情況就是,他們飛快地離開這裡,剩下的事情跟他們無關。
王海笑瞇瞇的看著人群離開,心裡不住地感慨,這些人還真的是聰明啊!
三天之後,王海依舊燦爛的笑著,旁邊的王星和王陽靠到他的身邊,王海的小徒弟秋緣雪夜一臉痛快地坐在陣法裡看著陣法外面的那些道士鬱悶得呼天搶地。對於小孩子來說,那真的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阿!冰瑩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陣法裡的那些人,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笑得那麼的痛快,難道他們就不怕他們被那些道士殺死?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陣法雖然可以禁絕一切與法術相關的東西,阻止飛劍的攻擊,可是偏偏阻止不了那些沒有法術的物質,比如扔出去的飛刀!手榴彈,火箭炮……
「海先生,你如果把那煉製丹藥的方法說出來,我們可以用寶貝幫你擺脫這個陣法的陣眼,雖然我們這樣會損失一個仙器。」外面的所有得修真者湊在一起討論了片刻,然後拿出來了方案,「只要你出了這個陣法,你就可以算是我們黃山,曲雁兩個門派的客卿長老,享受客卿長老應該有的待遇。你可到這兩個門派的藏經閣翻閱任何的資料,甚至可以從兩個門派獲得你一輩子都想像不到的金錢和法寶以及權利。」
王海燦爛的笑臉上漏出一絲的嘲諷的笑容,「我若如果不答應,那我不就是死定了?」黃石真人笑呵呵的拍著巴掌,「那是當然,除非你現在變成仙人離開,否則,恐怕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到時候我們可以說你為了保護陣法讓那些魔門的小兔崽子給殺死了,讓大家都為你取報仇,斬殺那些殺死你的魔門小兔崽子,嘿嘿,你覺得這個計劃好麼?」
王海拍著巴掌,「不錯,的確是不錯,可是你為什麼不看看四周的那個陣法,你難道一直沒有發現它的變化麼?」話一出口,陣法外所有的人全部臉色煞白,陣法?陣法!陣法會有什麼問題?這小子該不是在詐他們吧?
王海笑的極度燦爛,「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上古陣法的特點麼?要知道上古陣法有許多的東西不是我們現在的人可以想像的,有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擁有靈魂……」
「靈魂?」黃石真人的臉色煞白,「那就是說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的蠟燭。他的確不知道這個陣法的真正的作用,只是聽師門長輩流傳下來這個陣法下面禁錮著一個大惡魔,要子孫後代永遠不要打開封印。可是前些日子,因為一連串的天雷把東北角的陣法破壞了一些,所以他才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綵排人徹底的將陣法的那個地方破壞,想將某個神醫宗的門人困在這裡,然後威逼利誘或者洗腦,總之要將黃山派發揚光大。可是原本的計劃卻突然發生了變化,那個陣法居然有靈魂!
其實黃山的許多的東西全部靠著這個陣法的幫助才能夠得到,比如那在會場上他毫不吝惜的拿出來的萬載空青,就是靠著那個陣法的幫助採集的。可是現在卻突然被人告知這個陣法有靈魂的,那麼他先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部被這個陣法所得知了?
「快!快到空青池去看看!」黃石已把腿看攔再前面的黃山弟子,飛快地向後山的一個山洞禁地而去。在洞口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叩了三下頭,然後顫顫巍巍的把手放到一個按鈕上,在一陣吱嘎嘎的聲音中,一塊重達百噸的巨石被抬起,門口設置的種種的陣法和禁制也在一陣燦爛的光芒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輕輕的推開最裡面的那層用玉石作的小門,一方完全由玉石鋪成的淺淺的一平方米的小池子露了出來,此刻乾涸的池子就像一張乾裂的大嘴在嘲笑著他的無知和愚昧。黃石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痛徹心肺,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機關算盡反而誤了卿卿性命,黃石真人直接得暈倒在地,全身的真元暴漲而起,彷彿一條條恐怖的蚯蚓在他的身上亂竄,膨脹,直到那幾百年積攢的能量轟然的在那脆弱的**上爆發!毀滅山洞裡的一切。玉石亂飛,堅硬大岩石變成了粉末,曾經堅持了許多的年的禁制在某人的陰險的安排之下,也頂不上那經過現代人類專門研究的爆炸理論與修真知識相結合作出來的東西的破壞,一時間,山洞坍塌,塵土飛揚,轟隆隆聲傳千里。
王某人笑瞇瞇的看著大陣外面的人,這個陣法的確是不錯啊,沒想到把一個域外天魔放進這個充滿靈氣的地方,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嘖嘖,萬載空青啊,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哼哼,如果等一回下面那個貪食的傢伙不給他王海吐出來一些,他一定活活拔了它的皮,嗯,就是不知道惡魔的皮有什麼特殊的作用阿?某人托著下巴仔細的思考著,分外的想從大腦裡回憶起來他的那些大哥們給他留下來的知識有沒有這一條。
正在與這個大陣下面的那個魔頭進行著激烈的談判的某個域外天魔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寒冷,嘴裡不由得抱怨了一下這個濕熱環境,在這裡呆久了,他可是要得風濕性關節炎的,可是下面的那個魔頭卻總是死死的不肯鬆口,非要什麼美酒佳餚。操他個奶奶!在這樣的環境裡,他怎麼拿得出來?這不是為難他麼?該死的!上面的那個小祖宗可是還等著那些東西呢,如果那個小祖宗得不到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物啊啊……可愛的小惡魔,我求求你快鬆口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肯跟著我到上面去!
「到上面去?那也不行!」某個被稱作是惡魔的小男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用腦袋了,很是奇怪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過了十分鐘,隨即把眼睛瞪起來,「啊……你能夠讓我走到上面?」
某負責談判的域外天魔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反應也太遲鈍了吧?這不是折騰著自己的智慧麼?「對,就是,只要你跟著我走,我保證你會走出去的。要不然我怎麼會安安全全地走進來呢?你外面佈置的那些機關陷阱加上陣法的確是可以讓人頭疼的。以你的智慧,你難道還不相信我麼?」馬屁一定要拍的,走到哪裡,除了一些特殊的怪物,沒有人不喜歡被拍馬屁的,即使他是惡魔也如此的。
充分的發揮了地表人類的奸詐狡猾和甜言蜜語,經歷了一番討價還價,某個被封閉很久的地下惡魔被某個天魔成功的繞暈,然後簽下了賣身契,糊里糊塗的白自己以及以後的未來全部賣給了某個域外天魔,成為某個絕頂談判高手的又一個成功的獵物。
可憐的惡魔,他招誰惹誰了?……
結果,三月二十六日。黃山地震。有黑光沖天而起。
在遠處,王海鬱悶的看著捧著一大堆雞腿玩了命的吃的小傢伙,心中的鬱悶實在不知道向哪裡去。某人衝著某個遠遠逃開的域外天魔的背影便是放聲的大吼,遠去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停留,反而在某人的叫聲中加快了飛走的速度。這個小鬼還是扔給同樣的難纏的王海處理就是了,他們可是天魔啊,辦個壞事還用商量麼?不過辦了壞事,一定是要不要被事主抓住的,否則哪還有做壞事的快樂不是?
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的,黃山的門派的山門在王海面前捧著雞腿狂吃的小傢伙出來之後,就徹底的垮了。小傢伙伸著胳膊腿兒狠狠的蹂躪者建在他頭頂上的古老的東西,與那些山門弟子同樣謾罵朝天的王海,飛快地收斂著那些古老的東西。要知道這可都是古董啊,隨隨便便一件拿出去都是無數的金錢,那個敗家子!
收拾好那些搶出來的東西之後,王海便被那個域外天魔帶到一處,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正坐在地上吃著金黃的烤雞腿,而那個狡猾的域外天魔說了一句「這以後歸你管,」便立刻逃之夭夭。
王海鬱悶得看著那個長得虎頭虎腦的白白胖胖的極度讓人喜歡的小男孩,彷彿餓了無數天的惡狼一樣,瘋狂的將一堆足足有她兩倍的炸雞腿變成食物塞到肚子裡,然後對著旁邊的小徒弟便是一個眼色的使過去。乖巧的小徒弟彷彿就要上刑場的壯士一樣緩緩地走近某個狼吞虎嚥的小男孩的面前,然後話也不說,抬起腳狠狠的將那些雞腿一腳踹飛,嘴裡發出不屑的哼哼聲,「不要說你認識我,連這麼垃圾的食物你也這麼吃,實在太丟人了,滾!在我眼前離開!沒見識!一些雞腿就把你變成這個模樣,沒有出息!要是然個你吃了滿漢全席,你還不將舌頭全部吞下去?」說完小雪也不理那個傳說中的惡魔變成得漂亮的小男孩,轉身便走。
那個男孩原本怒氣沖沖,可是聽到小雪的話之後突然的愣住了,然後在小雪轉身離開的霎那,突然得彷彿醒悟了一樣的抱著小雪的大腿便不放鬆了,「老大!老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老大……我錯了!我沒有出息啊!……是我不對啊!……我沒有出息,我的意志不堅定,受到了資產階級炮彈的軟化了,你就原諒我吧……」
被抱住大腿的小雪歪著頭看過去,某個漂亮的小男孩哭得一塌糊塗。小雪低下頭伏下身子,「你在哪裡學的這招?挺煽情的麼?」小男孩一邊哭泣一邊得意洋洋的小聲說,「我記得三十年前我吃了一個長得肥肥胖胖的傢伙的靈魂,從他的靈魂裡學到的,怎麼樣,還可以……呃!老大!……」
小雪狠狠的一腳踹過去,「靠!原來是一個可惡的黨內叛徒!我代表人民代表黨清除你!」結果人沒踹飛,反倒是自己下盤不穩被那小男孩拉倒,然後被那小男孩在耳朵邊低聲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小雪同志立刻轉換了立場,「一言為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片刻之後,王海便看著兩個小男孩如膠似漆的手挽著手的走過來,王陽和王興彼此看了一眼,對面前的兩個小男孩來了興趣,這兩小傢伙這麼快的就養成了共同的愛好?
在黃山的腳底下,王海看著天空飄過得朵朵浮雲,突然得轉過身,「小傢伙,黃山可是好地方,你在黃山地下這麼多年,該不是就收藏了這麼一點寶貝吧?」
某個得白白淨淨的小男孩頓時警惕起來,「沒有!我還小,什麼都沒有!哇!小雪!你師傅欺負我!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你不要拉著我,我這就跳河!」
小雪在一邊就不明白了,「我說小翼,我可沒有要拉你,是你在拉我啊!嗯,你要跳河就去跳吧,現在河水雖然冷一點,但是還是可以洗澡的,嗯,這個河水好像還不到你的腳脖子深吧?這個能淹死人麼……」
王海,王陽,王星:「……」
黃山上,一片慌亂,大災過後,緊跟著便是失控的大火,要不是這些人都還有兩手,一些法術下來,,講了一場瓢潑大雨,恐怕黃山就真的要在這場災難中滅門了。至於所謂的曲雁門,所有的黃山門人弟子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限同情。大概是看到黃山的前景不妙,這些傢伙半路逃跑還不算,偏偏要搶劫黃山祖先遺留下來的那些珍貴的法器,結果觸怒了當時正喜怒無常的小男孩,他蹂躪黃山派倒也罷了,可是別人蹂躪黃山派那就是不對了。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打一頓倒也罷了,自家的孩子被別人打了,那還得了!不管是不是自家孩子的過錯,護短是一定要,否則他的臉面何存?所有的曲雁門的高手全部被抓住,吸取了身體內的真元,化作一團飛灰消失在空氣裡。那可是真的永不超生了。
至於王海,小傢伙也不是沒有動過念頭,可是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小傢伙看得清清清楚楚的,即使某個人再怎麼扮豬吃老虎的笑的甜蜜,卻也掩蓋不了他的身上的那一團隱隱的外漏的殺氣,那殺氣讓小傢伙心驚膽戰,擁有這種殺氣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良得彷彿好好先生的人,在大陣裡,儘管他知道某人好像心甘情願的被困在大陣裡,但是它同樣的知道,那個域外天魔,那個炸毀黃山密室的玩具,那些個至今還在黃山地下晃悠的其他的玩具,都是出自哪個小得像太陽一樣燦爛的人的手裡。甚至可以說黃山就是間接的毀在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幫助黃山弟子拯救那些珍藏的男子的手裡的。
好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