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詢問雲、李兩家未果之後,心中也很是納悶,雖然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事,而讓李家後代沒有了關於聖地的記憶,但是這幅古畫卻留了下來,它告訴了劉健最直觀的解釋,告訴了劉健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李家,從前一定是地毒門中的精銳,要不然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有資格拿走半塊牛皮和聖地之門的鑰匙,那枚會轉換毒液的珍珠呢?五龍族守護聖地這麼多年,為的等待的就是李家去開啟聖地,拿出他們能拿到的另外半塊牛皮紙」「可是李家沒有,不知道是因為李家先祖到達海邊後沒有了繼續冒險的膽魄,又或者是貧苦的生活磨滅了他們的意志,讓他們最終聽天由命的將這事忘的一乾二淨。
種種都極有可能發生,但是無論怎麼變化,這一切的真相無法改變。蓬萊仙島模仿磁片製造出了聖地的鑰匙,古人用極其強大的智慧製造了聖地來保存通往蓬萊仙島老祖墓地的秘密。劉健此時突然對蓬萊仙島老祖的墓地充滿了好奇,到底那墓地裡有什麼?存在著什麼?能讓蓬萊仙島的這些分門們想出這種辦法來變著法子保存下尋找墓地的方法,難道墓地裡真的有什麼絕世的好東西嗎?
馬一杭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現在的情況,可是他以前所沒有料到的,沒有想到突然是出現了這樣一個女人。事情的發展變化,已經開始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馬守圖竟然是還有著這樣的後台。
劉健也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場的所有人當中,他只在乎的是唐晨,其餘人的死活也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到了這個時候,一些不必要的偽裝,也就不需要了。劉健本心清明。很明白自己就是要把唐晨給安然無恙的帶出去。這個女子突然開口說話了:「唐晨,好久不見了。」
「你們以前見過面?」這一次不僅馬一杭傻了眼,就連站在唐晨身邊的劉健也被驚呆了。唐晨此時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道,「你就是……李穆蓉!我真沒想到,會長曾經宣傳的女王,竟然會是海邊協會的工作人員!」
「現在你知道也不晚,不是嗎?」李穆蓉朝著唐晨微微一笑道。「我在會長卸任的時候,任務就已經完成,現在的會長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並且我還策反了馬守圖,所以自然要回這裡來了。倒是你,一個擁有如此美貌的漂亮女人突然出現在海邊,反倒是不正常呢。」
東方寓琳的話讓黑翼一楞,隨即他便冷笑道,「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上邊看來是真的有些不滿足與現狀,想要大力發展軍備了?行,誰讓你們上邊有錢呢?實話告訴你吧,玉門家族還願意出售第六代隱形飛奔腿給上邊,名義是共同研製。你們必須拿出一筆研製經費給蘭格才行。第六代隱形飛奔腿t50那可是我們蘭格的驕傲,能賣給你們上邊那簡直就是你們的榮耀,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天宇集團,我們是不可能會做出這麼大讓步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即便是雲雷的祖先再生,恐怕也回憶不起來當時的具體情形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要。恐怕李家跟雲家的後代。也不會同意劉健來到這個聖地。
畢竟這是屬於他們兩族人的神聖之地,歷代的祖宗都是安息在這裡。劉健一個外來人,能夠進入到這裡,說實話,已經是很給那位宋先生面子了。要不是因為劉健身上帶著那個神秘的玉瓶,說什麼,雲、李兩家也不會同意劉健進來的。
這幅古畫表面上看是平平無奇,可是這個地方本身就夠奇怪了。在這裡無端端的擺放著這樣一幅畫,很明顯,並不是這幅畫沒有奇怪之處,奇怪的是眾人卻沒有一個能夠發現其中的奧妙。
「砰!!」就在張天河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從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這一下,將村上封一和他手下的注意力瞬間全部轉移了開來,如果他們聽覺沒有出問題的話,這陣槍聲是從山莊外圍響起的,也就是說,有人想闖進山莊,自己的手下已經開槍示警了!
王海燕看了眼牆壁上的鐘錶,扭頭朝王雨煙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如果趕的上劉健和那三井家族的對抗更好,我也可以幫劉健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王雨煙點點頭,覺得王海燕說的很對。她快步便走到客廳旁的通訊器上,命令整個山莊的人工智能艾拉幫她準備車輛,立刻便要啟程前往子揚市!黑色的車隊緩緩沿著耀武揚威山莊打開的大門駛出,一共由三輛轎車組成的車隊看上去並不顯得很是龐大,但是無疑頗有些氣勢。前後兩輛是奔馳車,上面坐著的是十名全副武裝的耀武揚威山莊內的精英保鏢,而位於中間的那輛加長勞斯萊斯裡面,穿著孕婦裝的王雨煙看上去恬靜而又富有的母性的光輝,看上去充滿著成熟女性的韻味。而坐在其身旁的王海燕則穿著一身樸素的勁裝,紮著馬尾辮的她依舊用紫紗蒙著俏臉,看不清楚她那絕美的面容。除了這兩人外,車裡還坐著一位美女王鳳兒,身為聖女的侍女,當然這一生都要伴隨在其左右,王海燕要陪王雨煙前往子揚市,她當然也必須跟著王海燕才行。「海燕,為什麼你一出門就要用面紗遮臉呢?是不願意被陌生人看見你的面容嗎?」王雨煙好奇的問了句道,「你們五龍族裡,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王海燕搖了搖頭,解釋道,「蒙面紗是聖女的特權,五龍族其他女性當然不需要蒙面。之所以出門要蒙面,那是和五龍族的習俗有關,我已經習慣了。」「哦,原來是這樣。」王雨煙點頭表示理解,她有些羨慕道,「劉健這些心愛的女人中,就你和海燕會功夫,有機會的話。也應該教教姐妹們一些防身術,以免真的出現危險的時候,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王海燕點頭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無論如何,有功夫在身總會好一些的。」原本進入後大家還都只顧著朝前跑。可是跑進山林一陣後他們卻漸漸發現,似乎身後並沒有什麼追兵。大膽的王海燕讓兩名殿後的保鏢悄悄返回原路打探後才知道,原來剛才朝車隊衝來的那些三和會殺手們壓根就沒有追殺過來,他們竟然現在無比的安全。「呼……呼……海燕,我們,我們休息下吧,我,我肚子有些疼。」當王雨煙得知追兵沒有追來後,便有些無助的望著身旁拉著她朝前走的王海燕。終於忍不住喘著粗氣抱著肚子哀求道,「可以嗎?」王海燕一聽,看了眼四周茂密的樹林,點點頭道,「也好。反正追兵未到,肚子裡的孩子要緊。我們就在這裡休息會。海燕,你負責照顧好王雨煙,我去四周看看情況。」王鳳兒手持皮鞭。欣然應允。旁邊的四名保鏢也很自覺的便分散開來,以王雨煙為中心開始警戒起來。王海燕見他們警戒措施很到位,便再沒有負擔。一個箭步便踩在樹幹之上,運用內力如離鉉之箭般飛速的消失在了茂密的叢林之中……王雨煙目瞪口呆的就這樣看著王海燕憑空突然消失,不由感歎道,「海燕的功夫可真好,海燕,你也會這功夫嗎?」王鳳兒輕笑著搖頭道,「聖女是內功高手,武功卓越,我哪能達到她那樣的境界?就算是大王劉健,在功夫方面也不是聖女的對手。」聽見王鳳兒這話,王雨煙不由更加震驚道,「天啊……一直聽劉健說海燕的功夫多厲害,真是沒想到能厲害到這種程度,一下子就消失,她是怎麼做到的?」王鳳兒笑而不語,怎麼做到的?她又不是內功高手,自然也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整個樹林內靜悄悄的,只有鳥叫聲在此起彼伏的時不時發出,向外傳遞。王雨煙靜靜的靠坐在一棵大樹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剛才的慘烈廝殺讓她現在心情還未徹底的進行舒放,緊張的神經依舊緊繃著。她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安全,只有走出這樹林,回到耀武揚威山莊中,那才能擁有真正的安全。見王雨煙似乎眼神中透露著擔憂之色,旁邊的王鳳兒不由安慰道,「王雨煙姐,別擔心了,剛才保鏢已經打電話向耀武揚威山莊求援,大約一小時後就會有很多救援的手下趕到,到那時候我們就安全了。王雨煙苦笑著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可不會放棄對我們的追殺,我們的援兵就算到達出事地點,要趕過來救我們進入這山林中還需要時間,所以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王鳳兒點點頭,她覺得王雨煙說的很有道理,此時此刻的確不能太放鬆了。等待救援固然需要,但是更多時候,逃離死亡更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啊!!!」就在兩女交談之際,處於她們所處之地不遠的右側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這聲音很好分辨,正是警戒的那名保鏢發出的!王雨煙和王鳳兒立刻緊張的從地上站起身,朝著那個方面警惕的急忙後退,其他三名保鏢也從各自不同的方向迅速回籠,以保證王雨煙的安全。劉健的出現,令她原本自信滿滿的計劃瞬間變成了殘羹破瓦,徹底的破敗……羅慧琳此時嬌軀顫抖,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如此窘困的局面。她實在不明白,砒霜居然都殺不死劉健,他到底是怎麼會活下來的?她現在才慘笑著發現,劉健故意隱藏這麼久,為的就是給她這一重擊,而她被賣了還在替他數著錢!也就是說,搞了半天,她根本就是個笨蛋,被人耍的團團轉的笨蛋!「為什麼……張叔叔還有玉墨,為什麼會把股份給你……」最後,唯一讓羅慧琳還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件事,她苦笑著道,「玉墨是我的好姐妹,她也會背叛我?」「什麼叫背叛?本身就是你自己利用汪玉墨接近我在先,她把股份轉讓給我在後,最多也算是你自己應得的報應!」望著眼神流出痛苦悔恨不已的羅慧琳,劉健不由輕笑道,「現在,你終於明白痛苦的滋味了吧?你可以讓韓小龍為了金錢對我下毒,我一樣可以說服汪玉墨讓她為了感情對你下套,把股份轉賣給我!這就叫做因果循環!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今天,就是對你羅慧琳的審判之日!」「可是……你還是沒有辦法把我怎麼樣,不是嗎?」羅慧琳突然堅強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強忍住渾身散發的痛苦情緒。努力保持著鎮定般冷笑道,「劉健,從今天開始,你將成為我羅慧琳,真正的敵人!」由於天南沒有了城牆的保護,所以顯得很是開放,進鎮子的路一片坦蕩,根本沒有任何的阻攔。當一行人穿過這老舊損壞嚴重的城牆進入到天南鎮之後才發現,雖然這裡生活的百姓都需要路引才能走動。但是可以看出這小鎮雖然破舊,但人氣還是比較旺盛的。有很多農民和鎮上的老百姓走在街上,時不時的還有很多吆喝聲。
高地原本是計劃經濟的地方,食品和物品都由地方統一分配,不過根據唐晨和宋志賢介紹到。幾年前高地便開始進行了改革,鼓勵私人商店的開辦。也正是因為這樣,街上才有了這麼多的小攤小販和商店。不過這也是和上邊接壤的那裡地區,恐怕實際深入高地境內。恐怕這樣的現象就不太會出現了。為什麼?答案其實很簡單,高地窮,所有貨物都基本從上邊進口。所以那裡也是貿易最頻繁區域,自然商販就多。而高地內陸地區,自然就沒有了這個條件。這就和上邊早些年改革時特意建設沿海經濟特區其實是一個道路。
在這轉變的初級階段,市場經濟還緊緊只是個雛形。看著那些穿著破舊衣物蹲在地上擺攤的小攤小販們,劉健不由內心有些深深的感歎。地方再也不能回到這種時代了,眼前的高地和曾經的上邊是多麼的相像,而上邊現在已經一派欣欣向榮,可千萬不能發生動盪,讓百姓民不聊生!他從前沒有在肩膀上有過任何的責任,他總以為自己只是個商人,雖然不唯利是圖,但是也不太關心大事情,只是低頭髮大財。可是當他看見這破舊的天南鎮,的確給他的震撼是很大的。他甚至在想,上邊與對方的鬥爭如果波及到地方的根本,是不是得想辦法將這種可能性降低到最小程度?
不過很快,他便有些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他只是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和實力來管這麼多事。也許劉健有錢,也有點小權,可是和人家比起來,他實在還差了太遠。也許他是個可以讓東方家族都有些忌憚的人,但是他不可能就憑這一點覺得自己可以操控龐大的利益集團讓他們聽話。有危險和能操控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以他現在的能力,實在還有很大的差距……
劉健從沉思中很快便甦醒過來,不再願意去想這些複雜的大問題。至少現在,他並沒有這個能力去左右一個地方的命運。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想辦法從高地平安的逃出去才是真的。
見唐晨這麼肯定,劉健也就不再懷疑,點頭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和他相認,讓他幫忙吧!唐晨,剛才殺了哨所的那些隊友後,很可能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高地方面已經開始加強了護衛,準備抓捕我們。李叔叔有個好朋友他的隊伍就駐紮在土門江這一帶的那裡地區,我們現在必須快點聯繫到他,讓他知道我們目前的處境,幫我們平安的離開這裡才行。有華夏國出面,我們的身份就算暴露了相信高地也不敢拿我們如何,可是若我們不能和華夏國取得聯繫,那些高地人一旦抓了我們而我們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在華夏國的實力,把我們當成一般的非法入境者,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唐晨聽完劉健的話後,立刻點頭表示理解。她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焦急,在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後,便大步和其他人一起便走到了這家店的櫃檯前。
「咚咚……」唐晨輕敲了敲這老舊的櫃檯,朝著正低頭算賬的這位中年老闆便露出微笑道,「鄭大叔,你好。」
那叫鄭吳曦的中年老闆正在用筆算賬呢,突然聽見這聲清脆的女聲不由猛的抬起頭來朝唐晨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他突然面露震驚之色,嚇的直接朝後靠在了貨架上。幾乎是害怕的顫抖著聲音道,「你,你……」
唐晨被鄭吳曦的表現給嚇了一跳,明顯有些不解的壓低聲音道,「鄭大叔,你忘了?我是救濟會的唐晨啊,我們幾個月前還一起開過會。吃過飯聊過天呢,你忘了?」
鄭吳曦起初滿臉充滿著驚慌與失措,不過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迅速的朝著四周不停的掃了幾眼,他又仔細的打量了唐晨幾眼後,這才略微心安的勉強露出絲笑容道,「哦,原來是許……唐小姐啊,呵呵。怎麼是你,你怎麼偷偷跑來……跑來高地了?」
「這事說來話長,這裡恐怕不方便……」唐晨看了眼這店裡四周,小聲道,「鄭大叔。有沒有隱秘點的地方?」
鄭吳曦眼珠一轉,頓時一拍額頭道,「有,有有。真是老糊塗了,快,快裡面請。」
唐晨和劉健看了眼。見劉健點了點頭,她便帶著劉健和刀疤他們全部走進了這間小店的後院之中。那鄭吳曦吩咐了一旁的店員幾句後,便也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後院,還泡了茶水遞了過來。這店的後院並不寬敞,劉健他們或坐或站在院子裡,鄭吳曦一邊仔細的打量了幾人之後,才說道,「唐小姐,現在你可以和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難道是……救濟會的人讓你來找我的?」
「不,不是的。鄭大叔,你是救濟會的好同志,也是我唐晨的朋友,我來找你,實在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幫忙。」唐晨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救濟會派我來的。」
鄭吳曦似乎輕呼了口氣,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輕笑著嘀咕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鄭大叔?你剛才為什麼看見我會那麼緊張?是不是在懷疑我?」唐晨猜測著試探性的問了句,回答道,「請大叔放心,我的確是唐晨,會出現在高地,實在也是迫不得已。」
「唐小姐,你和你的這些朋友想求我幫什麼忙請說,我能幫的一定盡可能幫。」面色緩和的鄭吳曦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了眼劉健後朝著唐晨道,「我記得你好像是華夏國的公民而不是高地公民吧?怎麼會出現在天南鎮這種不是旅遊的那裡地區呢?義州那邊才會有很多外國遊客,這邊區域是不可能有旅遊者出沒的啊?難道你們趁著旅遊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到這裡的?」唐晨看了劉健一眼後,朝鄭吳曦苦澀的笑道,「我們……不是旅遊而偷跑來到這裡的,而是,而是非法越境來到這裡的。」
「什麼!!」鄭吳曦差點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了來了,他張大嘴巴半天才震驚道,「天吶,你們……你們竟然非法越境了!你們知道不知道,非法越境在高地是什麼罪嗎?如果你們是旅遊者,那還能以迷路和旅行團走失為借口,只要有旅遊護照伴身,就算被隊伍抓住也不會有大事,頂多上繳你們身上的相機之類的記錄性高科技產品。可是非法越境……那可是要槍斃的大罪,你們怎麼就……」
經過短暫的思考,劉健很快便有了答案。在江南北邊,想讓他劉健死的人只有巧遇碰面的東方寓琳還有在這個江南大省中擁有絕對勢力的道上江南水榭!他想來想去,能組織這麼密集的殺手和槍支進行這麼堅決的暗殺行動,只有這兩種可能。
唐晨的嬌軀猛然一陣顫抖,摀住粉唇差點忍不住痛苦的叫出聲來,淚水忍不住滾滾而落,明顯充滿了悲傷之色。劉健輕歎一聲,過去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感慨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也許,死亡對於那些可憐的難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是誰殺了他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和我應該有關係。真沒想到,如果李二牛不騙我,恐怕我和你真的都要和那些高地難民一樣,成孤魂野鬼了。」
抱著劉健的唐晨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她哽咽著淡淡傷心道,「李二牛處心積慮的算計你,可沒想到死的人竟然會是他。劉健,我不是為他而傷心,是在為那些原本可以過上幸福生活的高地難民們悲痛……他們已經度過千難萬險的逃到了上邊,可就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成了犧牲品,我實在覺得有些替他們而感到傷心和難過。」
「我知道。我也理解……可是,這一切已經成了事實,振作起來吧,我們還要為了生存而努力呢。」劉健摸了摸她的秀髮嚴肅道,「放心吧,只要我能順利回到上邊,就一定會對那些企圖暗殺我的傢伙們算賬的!」
唐晨呆呆的看著窗外那到處都是的高地隊友。她幾乎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劉健……我,我們怎麼會被發現的?是馬守圖嗎?他,是他告的密引來的敵人?」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馬守圖有很大嫌疑。他不是救濟會在高地的臥底嗎?怎麼會找來這麼多隊伍和隊友來害我們?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劉健也是萬份不解,他到現在自己都沒搞明白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就被那些隊友發現了行蹤。他焦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找出路離開這裡才行。這大樓背靠的就是座大山,我們必須要在他們趕到之前快點從大山中逃出。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唐晨跟著劉健很快便衝出了這間辦公室,出現在了空曠無人的走廊過道上,當她聽見劉健和眾人說的這話後,不由驚呼道,「後面的大山?可樓下的通道已經被隊友給堵滿了。怎麼可能沖的出去?」
她不想成為劉健的累贅,不想成為所有人的累贅,所以面對死亡,她咬緊了牙關。不想讓任何人擔心,不想讓任何人再替她擔心!在這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從前的很多回憶和片斷,隨後,她選擇了這種靜靜的等待死亡的方式。
當無法改變死亡的時候,也許可以選擇更堅強一些。
「哎,說什麼話,舉手之勞而已。劉先生在天南鎮被抓,送進這魚塘村地方,一開始我只以為是不遵守規矩入境者,雖然高層有點重視,但卻只是想著審問一遍後就按法律進行處置。可誰想到,劉先生您竟然……竟然是來頭如此之大的人物,最高老人下令,我這個當姐夫的人自然只能硬著頭皮來給你賠罪來了。」先生馬玉蓮皮笑肉不笑的抽出根煙點起來深吸了口後抬頭朝劉健打量了幾眼後才道,「劉先生以後要真有閒情雅致的話,入境前就通知我一聲,我保證讓我的衛兵帶著你滿海邊的轉,可別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的亂入境,萬一搞不好要是真的發生些意外,造成兩國間友誼的損失,那可不划算。」
「是的先生閣下,我想我已經通過這次不遵守規矩入境而深有體會了,以後可不想再嘗試一遍。」劉健點點頭,看來的確是對方通過關係來找他來了。他淡淡的隨口問道,「先生是最高老人的姐夫嗎?呵呵,不知道這次救我的是上邊什麼大人物出的面?」
唐晨點點頭,很快速的學著韓小龍的樣子朝後大退了十幾步,面對前方的後山,以及靠在大樹旁面露痛苦之色的韓小龍,她的眼神中立刻充滿堅定,奮力的大步奔跑起來!在密集的槍聲中,唐晨的速度越來越快,加速度讓她整個人也變的越來越輕巧,她雖然穿著臃腫普通的棉衣,但是奔跑起來的她還是能顯示出妙曼身姿帶給她的輕盈感覺。在跑到樓頂終點的那一刻,她緊閉雙眼發出一聲輕喊,整個人便朝著後山蹦了出去!
「小心!!」劉健一瞬間便嚇的差點魂飛魄散,此時此刻的唐晨比起剛才的韓小龍來無論是起跳的速度還是力量都差了好多,她在空中的弧線根本沒有擴展開來,整個人就像是發射失敗的火箭墜落的感覺,朝著後山便一股腦的衝去……如果按照這個軌跡和力量,她根本不可能落到韓小龍身邊相對比較平坦的地面,而將會迎面撞上那後山尖銳的凹凸不平的岩石之上!劉健立刻忍不住大喊出聲,瞬間全身湧起一種悲哀的無力之感!他甚至已經想閉眼,閉眼不忍痛苦的看見唐晨撞上岩石的那一刻……
「死到臨頭還這麼吵!」劉健上去便對著那臉被打腫的瘦子身上便是一腳,不屑道,「狐假虎威這一套對我來說是沒用的,我尊重有實力的人,但是反感像你們這種沒本事卻還耀武揚威的傢伙!『那叫樸一星的壯漢摸著胸口被打疼的部位,一臉忌憚害怕的從地上爬起身來,帶著其他驚恐的三人靠到了牆角。此時他們見識到了劉健和刀疤他們的身手,顯然已經明白,他們雖然是新來的,但是恐怕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在雙方對峙之時,這時候房間的鐵門突然響了起來。劉健扭頭一看,只見拿著球棒的兩名實習生正打開了鐵門,從外面推進來了一位頭髮蓬亂。衣衫破舊的中年男人,個頭並不高,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那眼神中充滿了隨意與不屑,明顯能看的出來,他是個放蕩不羈的性格。
「老大!!」樸一星他們一見此人,頓時激動委屈的拚命跑到了他的身邊,大聲故意慘叫道,「老大。快幫幫我們吧,我們被這些新來的新手們給欺負了,您說這房間裡還要不要有規矩了啊!」
雲雷露出了一絲笑意,朝劉健點了點頭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準備休息起來。劉健則也帶著刀疤他們選擇了自己所睡的簡陋床鋪。安心的睡了上去。
「怎麼不可能?這種事別說在海邊,在其他地方肯定也會存在的。」雲雷深深歎了口氣道,「我是被一個仇人給送到這裡的,他的目的就是想摧殘我的意志。消磨我內心的仇恨,讓我明白生存下去的可貴,讓我向他屈服。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我在這地方裡活的安然無恙不說,還越活越滋潤,不願意離開這裡。所以他惱羞成怒之下便將我扔在了這裡,已經有五年都沒有關注過我,想任由我在這裡自生自滅了。但是我知道,我也敢肯定,只要我肯向他屈服,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派人來接我出去,這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誇誇其談,這是事實。」
劉健聽到這裡,沉思了片刻後抬頭道,「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你手裡,還是你有什麼東西是他非常想要得到的?」
雲雷明顯一楞,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打量著劉健輕笑道,「年輕人,你果然不簡單。分析問題犀利而透徹,短短一句話兩個問題,就把我和那仇人的關係說白了。沒錯,我的腦子裡,有他非常想要得到的資料,所以他不肯殺我,他想折磨我,讓我屈服,讓我替他賣命!」
「如果是這樣,他也不至於是你的仇人吧?他想要巴結你的話,那他想當你恩人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你的仇人呢?」劉健又有些不解了,這天下還有求人辦事先和對方鬧僵的傢伙存在嗎?這簡直不可能嘛!
「哼!他倒是想討好我,可是卻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絕之後無奈之下打起了鬼主意,想用我的家人來危險我,想用我全村人的性命來危險我!」雲雷渾身輕顫,滿臉滔天的憤怒咬牙切齒道,「他派出隊伍,把我家人和村裡的其他親戚全部給抓了起來,我年輕漂亮的妹妹,正直青年的表弟們,白髮蒼蒼本該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父母,全都被他們給抓了!想要讓我低頭,想要逼我就範!」
「你沒有答應?」劉健現在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對雲雷的仇人那麼重要,他忍不住道,「是不是因為這毒簪?」「不,他根本就不知道毒簪的存在。面對家人被抓的局面,我又怎麼會不同意?被逼無奈之下,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替他賣命。可誰知道,就在我以為可以用我被逼無奈的同意而換取他們安全的的時候……這個時候,卻發生了讓我終身難忘的慘劇!」雲雷越說越激動,他就好像看見了好多年的老朋友般,把心裡的苦水發洩而出,「他的兒子……那個該死的畜生!竟然無意中看到了我妹妹,竟然看上了她的動人姿色,就想要對她用強!她奮力抵抗,那混蛋,那混蛋就這樣活生生的把她給掐死了!為了掩蓋事實,他兒子乾脆命人把關押我家人和村民們的整個三層建築放了大火,他們全都被活活燒死,活活燒死!!我的哥哥,弟弟,我的父母,他們全都被一把火給燒死了!」
流著傷心欲絕的淚水,雲雷抓緊著自己的拳頭,嘶啞著嗓音極度憤怒道,「可是蒼天有眼,一個村民從樓上跳了下來,雖然摔成了重傷但是卻沒死,當我趕到那裡時在廢墟中發現了他,他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才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從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把他們父子兩個全部送進地獄,讓他們面對我的親人們懺悔,懺悔一輩子!!」
劉健眼見著雲雷一臉的悲憤,不由開口道,「何老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父子二人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想讓你幹什麼?」
劉健此時很得意,的確,他能把林家族的大小姐耍的團團轉,她此時越是痛苦和失態無疑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與復仇!這種感覺,無疑是很充滿成就感的。「神秘的大小姐,你從很早就想置我於死地了不是嗎?商業競爭對你來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你可以故意想讓我失蹤而收購航空集團,那我收購你的工廠又怎麼不可以?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這個世界發生了太多次,多你這一次也不算多。以後,最好還是想想怎麼保證萬無一失在動手吧,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劉健說到這裡,大手一揮朝著林子魚微笑道,「阮警官?我想,你可以把嫌犯馬守圖給抓走了。至於林小姐,我相信她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會去警察局錄完口供的。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羅慧琳玉齒咬的卡卡作響,她當然知道劉健是在故意氣她,故意的刺激她。可是此時此刻,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說,劉健的確勾起了她平靜心湖中的狂風暴雨,航空工廠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僅是對她,對整個林家族來說,都無疑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軍工工廠的目的,是建成後替大家秘密建造全國第一艘國產航空飛機!航空飛機,是大家所有艦艇之王,代表的是一個大家的大家力量從近海到遠洋大家的跨越,代表的是一個大家從地區大國成為全球性大國的標誌性力量!其本身價值就已經無法估量,更加上那具有的特殊意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