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跟王亞涵的關係是眾所周知的,在此時此刻,王亞涵最為妥善的辦法,就是隔岸觀火,就算劉健身陷困境,也是不能夠去幫助他劉健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現在他只是一心想要能夠得到這位地頭蛇的幫助。
王亞涵也正是拿捏住了劉健的這一點,所以才有些顧左右而言其他,不過就算是任劉健再想,他也是想不明白的,想不通王亞涵現在為什麼這麼對自己,這讓他的心思多少有些變得不純潔起來
難道說這個王亞涵對自己是有著那種曖昧的意思?不會吧,看著王亞涵像是一個已婚的婦人,總是結過婚的人啊。
現在局面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已經有些不在劉健的掌握之中了。韓局長的眼神也是越加的放肆起來,狂妄的精神瀰漫在劉健的面前,讓劉健看到了一絲難以磨滅的危機,這種心思是任何人都無法抹殺或躲避的。
在這種情況下,王亞涵的立場就變得尤為重要起來了。畢竟這也算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若是任情況這麼發展下去,還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就好像是一根彈簧一樣,你若是把他壓制的太過厲害了,反而是會起到反面的效果,那根彈簧說不定馬上就會繃斷了,到時候誰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結果
「這話說的好,我覺得你應該多和韓毅說說。哦,除了這句之外,我還有句話要送給我們這位市長的公子,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劉健很滿意王亞涵的回答,他也不介意當王亞涵的代言人,「剛才誰說他就是法律來著?我就說,我這人喜歡以權壓權,以暴制暴。想比紈褲?想比耍橫?哼。你們還太年輕!」
劉健說到這裡,摸了摸馬琳的額頭,看了眼那略微有些傷痕的頭皮,面色一冷便道,「馬琳,聽命令,去。給我拿一箱空啤酒瓶來。」
「是,老人!!」雖然不知道劉健要一箱空啤酒瓶幹什麼,但是馬琳是絕對不會違背劉健命令的,他很快便從附近拖來了一箱喝完了的空啤酒瓶來到劉健面前。
「韓局長,這件事你執法不公,以權謀私,因為市長兒子犯事,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人,還欲動手對峙。性質惡劣。情況嚴重,明天你自己寫份辭職信遞上去,我就念你還算沒有動手的份上饒過你。」劉健冷笑著拎起一個空酒瓶,朝他撇了眼道,「如果想整你。你一定會萬劫不復的。」
韓局長臉色一白,差點沒有穩住自己發軟的身形。他想開口解釋,想開口求饒,但是張了張嘴。卻苦澀無比的又嚥了下去。開什麼玩笑,求劉健寬恕自己?這可能嗎?如果上面追究下來冒犯海邊公主貴客的罪責,他別說局長沒的當。恐怕還要被徹底調查!而如果真的有人仔細調查他的話,他那些事情還捂的住?到時候,可就不是卸任這麼簡單了……
劉健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把希望寄托在這上校的良知和自己的官方身份上是有多麼的可笑,一直傳言說高地是個封建到不行,狂妄自大到不行的地方,這個民族雖然是井底之蛙,但卻總是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這一點從這位上校口中就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這些人,是根本不會在乎你是上邊什麼的人,因為他們甚至就連幾十年前發生的援助高地抵禦m國的戰爭都說成了是他們的功勞,而忘記了是誰差點被人完全消滅,國土被完全侵佔!
要不是當年上邊派出一百三十多萬隊伍緊急進入高地支援,並且承接了幾乎所有的大型戰役,以傷亡幾十萬人的慘烈代價把m國人從高地地方上趕出去,哪有高地現在這個地方!可高地人不但不感激,甚至根本自大到連歷史都不正視,可想而知這樣的民族這樣的人民又怎麼可能會把幾十年後上邊的區區副局長放在眼裡?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嘴裡吃著身上穿的無一不是上邊源源不斷的救濟和支援補助,可嘴裡卻在說上邊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好東西的話,恐怕高地這樣亂的局面,每年要餓死多少人!
但願這個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和這位上校一樣的無知,一樣的夜郎自大!
「不過你放心,你們幾人的非法越境行為已經驚動了上級負責,之所以這次會出動這麼多隊友來抓捕你們,就是因為接到了上級的命令。你們殺了我這麼多隊友,我很想把你們就地槍決,可惜我不能違背負責的意志。你們將會被送往距離首都平城幾百公里處的金山道監獄,那裡關押著的可都是高地最嚴重的死刑犯和政治犯,你們將在那裡接受調查,到時候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上邊的官員,還是上邊潛伏進高地的秘探與間諜,去了那和上級負責們報告吧!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押送到院子裡的汽車上!」還沒等劉健緩過神來,那名上校再次開口,語氣冷淡道,「我相信,你們住在那裡一定會感到非常愉快的。」
唐晨呆呆的癱坐在地上,暗暗的鬆了口氣。突如其來的槍聲救了她一命,也讓原本準備拚個魚死網破的她得到了短暫的喘息。在她的身旁還有四位隊友在看守著她,而其他邊防軍已經全部消失在了這草叢之中。這時候,旁邊的四名隊友見軍官不在,看守的又是個弱女子,自然也放鬆了警惕,居然湊到一起抽起煙來。
江畔的槍聲突然響起,持續了一會後便停了下來,估計那軍官帶著的隊友這時候還在草叢中往江畔前進,沒有這麼快回來。這時候,那四名隊友往向唐晨的眼神忽然變的有些炙熱起來。「小妹妹,咱們哥幾個整天守這邊防,你還和我們作對,是不是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們啊?」四人中有位膽大的隊友壞笑著扔掉了手裡的香煙,大步朝著唐晨邊說邊走去。
唐晨嚇的急忙後退,警告道,「你。你別過來!」
「別過來?嘿,像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出現,我要是不過來那才不正常呢,哈哈哈……」隊友將手裡的m25扔給了其他哄笑起來的隊友,邊解扣子邊朝唐晨越來越近道,「已經幾個月沒開葷了。咱們可要速戰速決,一會隊長來的話可不能讓他看出破綻來才是,嘿嘿,你就從了我吧!」
唐晨滿臉都是驚恐,她抓起身旁一塊鋒利的石頭便抵在了她粉嫩的脖頸上,顫聲害怕道,「你,你在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以證明她對自己的愛有多麼的深厚。明知是死也要來找自己。這種膽量和勇氣,恐怕就是一般男人都沒有,更何況她一介女流呢?
唐晨點了點頭,神色堅定道,「劉健。要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直到我後來知道李二牛的陰謀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無知,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愛情付出了這麼多。可我……可我還這麼任性的想要留在這裡,我真是太天真了!我錯了劉健……我真的錯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你說的是對的。真正能忙那些難民的不是我身體力行,而是給予他們更多的支持和物質上的保障,事實證明你是對的!」
她說到這裡,輕輕撫摸著劉健的臉龐,柔聲的深情道,「劉健,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好嗎?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我愛你……」
面對唐晨如此坦誠的表白,劉健也顧不得身旁還有沒有人,樓住唐晨便朝她的粉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唐晨感受著劉健的熱情,配合的與他深深擁吻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愛意,感受著這熱吻所帶來彼此之間心的相連!
刀疤看的津津有味,卻被林羅紅著臉直接用手一推硬是將他的腦袋給轉到了別處。韓小龍早就背對著劉健和唐晨那邊,朝著刀疤嘿嘿便道,「刀疤老大,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下劉先生?這裡可不安全啊,可別沉浸在甜蜜中拔不出來那可就完了。」
「舌燥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見老大正忙著呢嗎?咱們怎麼好去掃了老大這興致!」刀疤一拍韓小龍的腦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危險?嘿,怕危險那就不是真正的男人!瞧見咱們老大,多牛,臨危不亂,兒女情長,這才是真男人呢!」
韓小龍唯唯諾諾的急忙應是,想了想點頭道,「也是,人生嘛,不就快意恩仇痛快的活一場,生生死死怕什麼,劉先生才是真正的男人,你這麼一說我也不禁佩服起來。」
「你們兩個就少拍馬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老大可以不管這事,咱們可不能呆在這什麼事都不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林羅皺眉道,「我們現在處境確實不妙,想回去一時半會估計是沒戲了,這江畔槍聲一鬧雖然救出了嫂子,但是也把那些邊防軍都吸引到了江畔,現在想越境簡直就是找死。恐怕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深入高地境內,先把命保住再說。」
「什麼?深入高地境內?」刀疤一楞,忍不住驚訝出聲道,「你有沒搞錯,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裡生存,我們能行嗎?」
「沒有辦法,目前只能這樣。」林羅皺眉道,「刀疤你好好想想,今晚發生了這些多事,邊防軍死了人不說,就沖江畔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密集槍聲,第二天這段邊境高地絕對會加強防守,要想再從這裡突破離開,根本不太可能。這些荷槍實彈的隊友可不是街頭混混,面對槍林彈雨,你就是身手再厲害也只有見閻王的份。要麼就潛伏進高地,然後找到其他出境風險小一些的區域,要麼就潛伏進高地等待一段時間,等這裡的情況轉好後在找機會越境。」
「可是……我們對高地根本一竅不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刀疤擔心道,「那我們可沒有任何退路,完全就是甕中之鱉了啊!」
「甕中之鱉那就算我們倒霉。」就在刀疤話音剛落之際,旁邊傳來了劉健的聲音。三人急忙扭頭一看,只見劉健摟著俏臉微紅的唐晨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淡淡開口道,「我贊成林羅的分析。現在已經混亂成了一鍋粥,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要想活命,就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深入高地!好在我們還有唐晨當翻譯,她懂高地語。快點走,江畔的槍聲已經停息了好一陣。估計那軍官帶著隊友已經到江畔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對,殺父之仇自然令第二代先祖非常的痛苦和憤怒,他發誓要將那名武術高手消滅來替父親報仇。由於海盜們吃了敗仗,人數實力也急劇下降,他已經沒有實力在進攻沿海地區,所以只能開始進行遊擊襲擾的方式,滲透到華夏國之中,努力打聽著仇人的身份。整整十五年時間過去了。第二代先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歷經磨難找到了仇人的身份,然而這個身份卻讓先祖不得不產生了畏懼心理。因為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竟然會是龍堂的門主!古代華夏國,要說武林大派,也就那麼幾個。龍堂無疑可以說是可以與少林武當這種派別相提並論的門派,尤其是他們的門主,那一手暗器簡直使的是出神入化,在位期間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憑三井家族的功夫,想要報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三井穎上感歎一聲道。「我的先祖一心想報殺父之仇,可他並不是莽撞衝動之人,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他是不會出手的。面對這麼強勢的敵人,他只能忍氣吞生的選擇了沉默,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發展三井家族的事業中去。這一晃便是幾十年,直到他臨死前,也沒能報仇雪恨。反倒是三井家族被他發展壯大起來,雖然不能和全盛時期相比,卻也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礎。」劉健輕歎了口氣,看來一切真的已經很明白了,龍堂老祖真的就是古畫中的那位古代俠客,而三井家族的仇敵也正是他。當年龍堂老祖恐怕都沒想到,輕易擊殺了一個倭寇竟然會將雙方的恩怨糾集到了現代社會吧?「就這樣,三井家族在不停的發展著,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我的第三代先祖漸漸的也對這份覺得不可能報的了的仇恨逐漸的放了下來,開始從海盜逐漸轉為想要在扶桑進入動亂之中獲得一些利益。於是三井家族擺脫了海盜的生涯,開始在扶桑軍閥混戰中賣命效力,並一度獲得了山口家族的愛戴。於是在第三代先祖成功將三井家族回到扶桑之後的第十年,正式加入山口家族,並成為山口家族的一個分支。而昔年的山口家族,就是如今的三和會前身。」三井穎上頗有些無奈和後悔道,「如果沒有後面發生的事,三井家族應該會一直的興盛下去,平安無事。可是誰料的到,事情總是在往我們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哦?」劉健越聽越來了興趣,看樣子這三井家族還真有很多他不瞭解的內情,難道這第三代加入三和會後,三井家族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機密存在嗎?「我的爺爺,第六代家主三井騰夫擔任家主期間,發生了令所有家族成員都料想不到的事情,扶桑發動了規模最大的侵佔華夏國的軍事擴張行動,那時候,為了響應號召,吞併華夏國的財產與富饒的土地,我的爺爺率領著三井家族近乎所有的精銳武士近千人接受了改變,成為了一個步兵大隊,開赴戰場。剛進華夏國戰場的爺爺率領著家族武士在聯隊的帶領下到處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但是同時也遭到了非常強烈的襲擾和抵抗。眼見著家族武士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下,我爺爺這才冷靜了下來,決定保存三井家族的力量才是關鍵。所以主動申請將他率領的大隊離開一線戰場,調至已經攻佔下來的警備區擔當警戒部隊。可我爺爺沒想到的是,警戒區看似已經被完全佔領,卻有著更多防不勝防的零星戰鬥和騷擾,華夏人善於打游擊戰,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令我爺爺很是惱火。他下決心要想辦法要深入研究這些戰術,打敗這些狡猾的游擊部隊。」「原來三井家族還侵略過華夏國,是歷史和華夏民族的罪人啊……」劉健冷笑了笑道,「我很想知道,三井家族是怎麼知道青衣組的?又是怎麼會知道青衣組有龍堂寶貝的存在?而且似乎……你們好像對龍堂的一些事情很清楚,這些都是我疑惑的問題,請你繼續說下去。」三井穎上絲毫沒有被劉健的話語所激怒,其實恐怕他也知道。當年華夏國被侵略一事本身就是扶桑理虧,更何況後來還輸掉了這場戰爭。他想了想後繼續道,「你提的這些問題我會給你答案的,因為這個答案就在我的爺爺身上。當時,他設計了一個大圈套,準備以牙還牙的消滅掉一批華夏國的游擊抵抗部隊,由於我爺爺的圈套設計的非常精妙。的確有一批抵抗部隊上當了,可是當他們團團包圍並且被消滅後我爺爺才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部隊,只是自發組織起來的民間抵抗組織。原本這些人死也就死了,並沒有引起父親的注意。可是當士兵搜索他們的遺物時,卻讓我的爺爺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秘密!」「你是說……在死人的遺物裡?」劉健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你爺爺碰上的這批反抗人士中,有龍堂的後裔?」「對。就是龍堂的後裔!」三井穎上點頭便道,「我爺爺從那名死者的遺物中發現了幾本古籍和一篇行記。仔細的閱讀之後才愕然驚訝的發現,原來死者竟然是龍堂後裔之一,分支遁甲門的最後傳人!從他隨身攜帶的古籍和他類似與日記的隨筆中我爺爺才發現,祖宗一直仇恨著想要報仇的龍堂早就已經在龍堂老祖去世沒有多久後便因為內鬥而四分五裂。龍堂分裂後。一共分散為八大分支,遁甲門就是其中之一,以精通遁術以及五行陣法為特長,但是本身武術方面卻並不突出。所以龍堂分裂之後,遁甲門一直便隱居深山,可沒料到卻因為扶桑侵略華夏國後隨意的一次掃蕩而滅了遁甲門的滿門。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並且帶上了遁甲們中最後價值的書籍。當時到處是動亂,戰爭,他想要逃避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他身負血海深仇,於是就參加了民間組織的反抗隊伍,結果沒料到卻死在了我爺爺的槍口下。」「遁甲門……」劉健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分門的名字,目前他所知的龍堂分支一共有龍雲堂,青衣組,以及韓家的地藥門,還有納隆族和京城張家不知道叫什麼門但卻也是後裔,如今又知道遁甲門,仔細一算他竟然已經找了八個分門當中的六個。當然,在這些分門中,恐怕這個遁甲門是最慘的,被殘忍屠殺不說,連種都沒能留下來。劉健此時看了三井穎上一眼,皺眉道,「你說完了?確定沒有遺漏些什麼?」「沒有,三井家族都已經隕落,我在保守這些秘密又有什麼意義?」三井穎上慘然一笑,「我兒子都切腹自殺了,我連後代都已經沒有,要隱瞞這些秘密幹什麼!」劉健點點頭,其實不管三井穎上有沒有隱瞞一些三井家族其他的什麼秘密,比如和三和會的關係,比如在扶桑還有多少家族遠親等等,但是最起碼劉健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如果他的猜測是屬實的話,那麼也就等於是說,很有可能,劉健已經得到了解開龍堂老祖墳墓秘密的能力!「不管你有沒有說謊,我可以相信你這一次。我知道,你兒子是被我逼死的,你內心對我肯定有憤怒和仇恨。沒關係,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有能力報復我的話儘管可以對我出手,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劉健說到這裡,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停下腳步朝著旁邊站立著的守衛淡淡道,「給我把三井先生押下去,並移交司法部門。」「是!大哥!!」劉健的手下們立刻恭敬的鞠躬之後,扭頭便衝進了房間之中……三井太郎的死亡,三井穎上被關押接受審判,三井家族這一次是真正的隕落了,在劉健的手上,徹底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幾天後,後續的善後工作已經全部完成。馬守圖因賄賂罪和故意殺人罪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他的年輕生涯恐怕都要在監獄中過完了。而韓涵則因非法交易罪和故意殺人罪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這也是王雨煙和韓老爺子都同意的,是該好好的讓韓涵進監獄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了。而至於三井穎上,則因為謀殺罪名成立最終得到了終身監禁的懲罰。三井家族的廣ri集團和馬守圖的廣升集團因涉嫌經濟案件被收歸國有,並且開始公開拍賣。劉健以天宇集團的名義出價,百分之百的收購了這兩家集團公司,並且全部併入了王氏集團之中。處理完這一切善後工作。劉健才從子揚市離開,坐上了前往中海市耀武揚威莊園的車隊。陪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張艷雲與張艷婷。無論劉健願意不願意,張家姐妹成為他的女人已經是鐵板釘釘之事。張師傅的遺囑,相信誰都不會破壞,張艷雲不會,張艷婷就更是不會。至於劉健……能娶到大師姐和二師姐這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姐妹花回家。那他當然就更沒有意見了。三井家族的覆滅,也等於算是給了張師傅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一趟子揚之行,不但恢復了唐晨的記憶,更是得到了張家姐妹,看樣子他劉健還是艷福不淺。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也許,還會有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頭等待著他……望著滿天密佈的晴朗夜空,穿著粉色睡裙的西門雲冉披散著烏黑秀髮性感撩人。依舊面紗蒙臉的她那如黑珍珠般的美眸中閃爍著的,是無盡的惆悵與無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歎一聲,坐回到了書桌的椅子上,靜靜的發著呆。好似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
當整整一箱空酒瓶終於全部砸光後,馬琳轉身,輕呼了口氣,認真的朝劉健道。「報告老人,全部酒瓶都砸完了!」
「好,辛苦了。」劉健輕描淡寫的回了句。連看都沒看地上的韓毅一眼,朝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王亞涵道,「走吧,我們報完了仇,該回去休息了。王先生還在等著你呢,今天晚上回去,你可以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你父親。」
看著地上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的韓毅,王亞涵彷彿第一次認識劉健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全是崇拜和激動。她輕咬著粉唇,用力點了點頭道,「劉哥哥,你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劉健輕輕一笑,搖頭道,「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靠逞兇鬥狠而看出來的,以暴制暴是下下策,但是對付像這種畜生,就必須要用這種手段。他逞兇鬥狠,你就要比他更狠,看誰狠的過誰!走吧,收拾了這傢伙,這爛攤子讓他們來處理好了。」
王亞涵沒有繼續開口,而是親暱的又挽住了劉健的手臂,而這一次顯然挽的有些更緊了。劉健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小女人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讀的懂?不過隱約的他已經覺得,以後還是少和王亞涵接觸的好,萬一她真的喜歡上自己,那可就夠頭疼的了。
帶著王亞涵來到還沒回過神來的韓局長身旁,劉健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韓局長,把地上那死狗給送回家去,告訴錢市長,人是我打的,王小姐會通過正常的交流渠道來正式向上邊進行抗議,抗議在上邊遭到無賴的性騷擾而受到無辜的傷害,讓錢市長準備接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指責與壓力吧!」
說完,劉健扭頭就走,一行三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總會的大門外。直到劉健走後,韓局長這才終於腿一軟,整個人癱軟般的坐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言語……他知道,不但他完了,就連錢市長,恐怕也免不了遭到重大的打擊,恐怕他的仕途也終將止步,沒有了任何希望與未來。
「你們……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還不把韓毅給,給送醫院去!!」回過神來的韓局長頹廢無比的勉強用力喊到這裡,突然嚎啕大哭出聲,痛苦的慘叫道,「完了……什麼都完了啊!!」
看著堂堂派出所長歇斯底里的淒慘哭喊聲,李一涵內心湧出無比深深的忌憚。今後遼沈會對待劉健這個家主的態度,恐怕經過這件事後,他真的要更加好好重新思量思量了……以前對於這個年輕的家主,李一涵只是迫於他的威壓而尊敬,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悅心誠服。
夠果斷,夠狠辣,夠謀略,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能爬上這樣的高位吧?
出了夜總會,劉健和王亞涵上了車,直接回到了王旖堂下榻的招待酒店。王亞涵走進大廳還依舊挽著劉健的手臂。這令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開口道,「亞涵小姐,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態度親密的挽著我胳膊去見你父親吧?」
王亞涵倒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她輕笑著縮回自己的雙手,吐了吐自己的小香舌道,「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和我一起去見父親呢。說真的劉哥哥,剛才你真的表現太厲害了。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一會見到了父親,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說剛才的事。」
「這種破事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紈褲子弟囂張跋扈被我教訓而已,和你父親提一嘴就行,不用長篇大論的,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怎麼會,再我來說就是很開心刺激的事。」王亞涵一臉興奮道,「我從不知道原來權力還可以這樣使用,也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麼亂來的。哎,難怪啊,難怪你們的修邊主義會這麼的吸引人,也難怪海邊那麼多人民和百姓願意冒著生命危險逃向上邊了。這樣的生活的確令人嚮往,在金錢和權力至上的社會。恐怕也是最充滿誘惑力的社會吧。」
「是嗎?」劉健一楞,不過隨即苦笑道,「也許吧……什麼事都有正反面,什麼社會和地方也都有可取之處。上邊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但是這個地方的確是在高速發展,物質生活豐富的同時精神生活卻開始匱乏。就像剛才那個紈褲的市長公子,如果在你們地方。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要調戲女人嗎?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上邊國力逐漸強盛,但是卻也逐漸在失去從前的那股子精神。」
聽著劉健的一套理論,王亞涵很認真的思索了會後才點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對吧……不過我還是喜歡像上邊這樣的生活,海邊什麼都好,就是太沉悶了,任何事情都有規矩和條例,實在太沒有什麼樂趣。我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回頭和父親說說,看看我能不能來上邊讀書。對了,劉哥哥你應該也在讀大學對吧?要不我申請轉學到你就讀的大學,你看怎麼樣?」
劉健一聽頓時冷汗直冒,王亞涵到中海大學讀書?他光是一想就被嚇到了,如果她知道學校十大校花裡就有同時幾位是他心愛女人的話,如果王亞涵和自己糾纏不清,和她們對峙的話……那場面,恐怕一定非常恐怖吧?打了個冷顫後,他急忙搖頭道,「別,我讀的大學不是什麼好學校,而且亞涵啊,你聽我說,上邊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許海邊的生活才適合你……」
這一刻,東方寓琳彷彿是瞬間終於明白了什麼,眼神中對劉健不禁閃過了一絲佩服,以及深深的忌憚!也許她是覺得這個劉健實在太可怕了吧?明明是意外進入海邊九死一生,然而絕處逢生不說,竟然能在絕境中還從東方家族手裡硬生生的搶走了與海邊交好的利益,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偏偏就被他做到了!
韓一達差點氣的吐血,臉色又白又紅,羞愧又憤怒的他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現在一想起剛才劉健恭維自己與海邊有關係交好的話就是一陣惱羞成怒,他現在才明白,劉健哪裡是在拍他的馬屁,而明顯就是在有的放矢,故意把他托高,讓他狠狠摔個跟頭!鬼都看的出來,這王旖堂和劉健的關係,簡直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李家的這個重量級的盟友,居然倒向了對方,這裡面實在有太多值得玩味的信息了……
「意外吧?嘿嘿,其實我原本是打算不想來的,後來嘛出了點變故,突然又有些想你這小子了,就乾脆過來看看你貝。」王旖堂可根本不在乎身後那些人的臉色和想法,他一拍劉健的手臂,摘下墨鏡後便笑道,「這可不管啊,我對上邊可是人生地不熟,你可得負責照顧我,陪我好好熟悉熟悉。」
李八海一聽王旖堂這話,頓時心中一跳!這王先生看來和劉健關係真是很深,對劉健也是非常的信任啊,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也就是說,他王旖堂在王元市秘密訪華這段時間,都將由劉健來負責他的行程安排和一切事物!這不僅是對劉健的肯定,更是在說明,他們兩人是親密無間的老朋友,所以劉健要盡地主之誼。
想了想後,見劉健還未開口,他便立刻搶先回答道,「這沒問題,小劉一定會圓滿招待您的。」
「你們馬上準備戰鬥,咱們快點從這裡離開!」劉健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刀疤等人瞬間掏出了懷裡的手槍,神色凝重不已的迅速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衝去。
「你不知道啊?不會吧,那你失蹤這麼多天,不是躲藏起來了嗎?」馬善昂有些不解的回答道,「昨天午夜在馬虎村外附近的土門江畔那裡地區,有上百名高地難民被神秘殺手集體槍殺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我早上就接到了李八海的電話,說你在那裡地區神秘失蹤,有人發現了你曾經用過的越野車就停在馬虎村附近,還和高地難民有關係。我從這些關係方面立刻便已經初步斷定那些槍殺高地難民的傢伙們很可能目標就是你,怎麼,難道我猜測有誤?」
「什麼?你說……上百名高地非法越境難民被槍殺?」劉健聽完馬善昂這段話頓時露出了萬分震驚之色,馬虎村土門江畔上百名高地非法難民被槍殺,不是李二牛他們所從高地那裡救出的難民有這規模和數量外那還會誰有?也就是說,李二牛他們和那些難民一起,全部被神秘殺手們全槍殺了?
幾乎是瞬間,劉健突然想起了午夜行動時,唐晨被追蹤軍官所抓後江畔突然響起的密集槍聲,不由臉色瞬間一白,嚇的後背滿身是汗!好險啊……如果那些殺手針對的是自己,要的是自己的命,如果李二牛不瞎編一個三處區域讓自己去的話,恐怕他就要和那些難民一起殉葬,死不瞑目了!在一陣後怕的同時,他的怒火也瞬間在內心熊熊燃燒起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想對他動手,手段如此狠辣殘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