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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18 文 / 黑沙將軍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三井太郎,轉眼之間就老實巴交了。這是他過去從未敢想的事情,可以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麼一天。

    現在劉健就是勝利者,當然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俘虜。三井穎上聽了劉健的條件後明顯一楞,剛欲拒絕卻見自己身旁的兒子正在用眼神告訴他,一定要答應下來。畢竟秘密不過是秘密而已,如果三井穎上死了,三井家族覆滅,這秘密就算永遠埋藏進了泥土之中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還不如換取一條命,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階下囚已經沒有資格談什麼條件了。」三井穎上重重歎了口氣,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留下三井太郎的性命,而讓我去死?」

    「你覺得呢?」劉健反問了三井穎上一句,目光中儘是嘲諷之色。的確,這樣的要求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清楚是根本不可能的。三井太郎是三井家族目前的策劃者與執行者,他三井穎上還可以說和張師傅的死這件事不是主謀,但三井太郎卻絕對逃不了,是當之無愧的主使者,他劉健可能會讓殺死自己師傅的罪魁禍首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也許三井穎上這話一說就知道根本沒有意義,他也就沉默下來並不再開口提起。旁邊的三井太郎朝著自己父親冷笑了笑,低聲道,「父親,三井家族的未來,就看你的了。兒子沒能陪伴在您身邊,希望您趁著還未年紀老邁,再想辦法生一個吧。告訴劉健三井家族的秘密,換回來您的一條命,這筆買賣說什麼都值。父親,我先走一步!」

    三井太郎說到這裡,扭頭朝劉健無比怨恨道,「劉健,算你狠贏了我,我是失敗者,自然要為失敗而付出代價。只希望你不要失言,言而無信!」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你父親只要把三井家族的秘密告訴我,我是不會要了他這條狗命的!」劉健不屑的回了一句,冷冷道,「我師傅的死你是主謀,今天,我必須要看你倒在我的面前!」

    「好,只要你能放了我父親……就好!」三井太郎慘然的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武士刀流利的一反手,刀尖頓時對準並且頂在了他的腹部,這一刻,他整個人出奇的冷靜,就好像走上刑場等待行刑的囚犯,在死亡的那一刻似乎沒有了任何的緊張,害怕與恐懼。

    「父親,再見!」三井太郎說到這裡,突然大聲淒慘的喊道,「三井家族,萬歲!!!」

    「噗……」武士刀的刀尖順著他的腹部直接狠狠的插了進去,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疼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嘴角露著不服輸的笑容,冷汗直冒的朝劉健最後看了眼,不甘心的咬牙開口道,「下輩子,我再找你算賬!」

    三井太郎的話音剛落,只見他猛的將緊緊抓住的刀柄用力從左往右重重一拉!橫向切開的腹部頓時讓他的瞳孔條件反射般的瞬間收縮,最終氣絕身亡……昔日自己的死敵,星河門的死敵,曾經的校友三井太郎,就這樣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劉健不禁頗有些感歎,人生在世,有時候敵人的隕落也會有種莫名的傷感。畢竟,他們已經彼此非常熟悉了。而張師傅的仇,也隨著三井太郎重重的倒在地上的那霎那間,做了最完美的了結。

    不!這一切顯然還未結束。因為劉健又看見了站在人群中被綁著臉色略帶陰狠和興奮的馬守圖!就是這傢伙通風報信才讓三井家族對張師傅動手的,他自然不算主犯也算是從犯!

    「來人!把這位馬守圖先生給帶走,移交司法機關。我相信,就憑他在子揚市混了這麼多年,殺人放火的事幹的不多,但是違法犯罪的事一定干的不少。最起碼要讓他進牢裡呆個十年二十年的才行!」劉健一開口便做出了決定,驚的馬守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劉健,是我帶你的人去三井穎上的房間裡把他抓起來的,怎麼說我也有功,為什麼還要把我關進去呢?喂!」馬守圖一臉不解和無語,這傢伙沒想到還真是軟硬不吃的人啊!做生意的,有幾個人手腳是完全乾淨的?如果真是那種理想主義者,那就不可能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了!所以馬守圖很清楚,劉健要想搞他,簡直有成千上萬種理由,所以他現在要據以力爭,得到最輕的懲罰。

    劉健曉有興趣的看了馬守圖一眼,鄙夷的笑道,「無論你怎麼說,你充當中間人的角色是不能改變的,如果沒有你賣情報給三井太郎,我師傅根本就不可能會死。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幹掉你的,後來才考慮到你做了點功勞,所以就讓你活下去。你非但不感激還想從輕發落?簡直就是做夢!如果你不喜歡坐牢的話,我可以一槍打爆你的腦袋,你願意嗎?」

    一聽到這裡,馬守圖頓時面如死灰般搖頭急道,「別激動,別激動,我服從,我願意接受司法的審判……」他沒有辦法,也根本不可能躲避的了劉健凶狠的懲罰,所以只能選擇了默認。

    處理完了馬守圖,劉健朝著一個個臉上都是痛苦與悲傷之色的昔日三井家族的手下們,高聲道,「你們曾經是三井家族的手下,我不管你們曾經幹過什麼壞事,總之我說話算話,對你們的過去我一概不過問,你們放下武器,接受星河門的管制,待身份查明之後,可以遣送你們回扶桑。希望大家以後再來華夏國的時候,不是以這種身份而來,而是以遊客或者貴賓的身份而來。當然,若是有誰還想妄圖來華夏國混黑道的話,沒關係,星河門的槍口和大刀隨時可以拿你們的頭顱來祭旗!」

    他的話語聲落下,沒有人出聲反駁,等於是默認了這樣的結果。在已經被包圍沒有任何退路的情況下,還能活命就已經是很奢侈的一件事了,現在有這個機會放在面前,誰會傻到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很快,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了手中的武士刀,隨後僅剩的這幾十名三井家族的手下紛紛繳械,聚集到了一團。在劉宇飛的指揮下,星河門的手下們一邊收攏著這些武器,一邊派人監視看管著這些已經放棄抵抗的三井家族手下,在武器收攏之後才帶著他們開始離開。

    很快,原本擁擠不堪的二樓便人去樓空,三井家族的手下在星河門的手下帶領離開了別墅,馬守圖也被劉宇飛給帶走,星河門只留下幾十名保衛警戒人員開始對別墅內進行大肆的清掃整理工作。

    這時候,劉健一拍雙手,平淡之極的說道,「走吧,三井穎上先生,我想我們還有很多話應該好好談談,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要看你願意不願意開誠佈公了。安排個房間,我們一起坐下來慢慢聊,我可以給你充分的思考時間。」

    三井穎上充滿悲痛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的屍體被拖走之後看了劉健一眼,輕歎口氣怨毒道,「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告訴你秘密來換取苟且偷生,就不會敷衍你的。我兒子的屍體火化後骨灰必須交還給我的手下,讓他們帶回扶桑埋葬,這是前提條件。」

    劉健想了想後點頭同意道,「可以,這沒有問題。人都死了,那咱們的恩怨也已經了結,我沒有必要在骨灰安置的問題上還要大動干戈。」

    見劉健同意讓自己兒子的骨灰經手下帶回扶桑安葬,三井穎上的悲痛與怨毒的神色總算是淡了一些,逕直便朝著二樓其中的一個房間大步走去。

    面對走路都需要拄著枴杖的三井穎上,劉健自然沒有理由害怕與他私下會面時會出現什麼突發狀況,所以他只是讓手下在門外守護,自己則陪同三井穎上走進了房間。

    這是個乾淨整潔卻很普通並不大的房間,看上去是為三井家族的手下們準備的,因此有兩三張床鋪,其中一張有人睡過的痕跡。劉健和三井穎上就這樣分別坐在乾淨的床邊,面對面的準備開始進行談話。

    「請說吧,三井穎上先生。我對三井家族的歷史很感興趣,能不能給簡單介紹下?」劉健覺得這次會談肯定會涉及到許多的秘密,不由主動先開口提問。

    三井穎上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三井家族,是位於扶桑中海道的大家族。早在幾百年前,三井家族便已經由一個小漁村而逐漸形成,以我先祖三井熊敏為首的家族逐漸開始成型。那時候,扶桑動亂不安,為了生計,三井家族不得不練武求生,並且派出了大批的家族武士參加了海盜行列,對富饒的古代華夏國進行海路上的掠奪,以維持生計。」

    劉健點點頭,可以看的出來,三井穎上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時候,華夏國對這些海盜有個統稱,那就是倭寇。

    「當時先祖也沒想到,打劫的生意竟然會這麼好做,僅僅幾年時間,整個三井家族便已經開始迅速富裕起來。野心越來越大的先祖不顧家族其他長老們的反對,帶領著三井家族的所有精銳,第一次開始進攻華夏國沿海,他滿足不了只在海上小打小鬧,決心去上岸搶奪。」三井穎上無奈的輕歎道,「我的先祖只知道華夏國地大物博,富饒有錢,卻沒有想過這麼大的國家,軍隊的戰鬥力又豈會弱小無比?剛上岸之後的一場戰鬥,就令三井家族損失慘重,先祖痛定思痛之後,開始採用戰術,利用華夏**隊高傲自大的特點,分散擊破,成功的侵略了沿海近三個城池。三井家族的成功,讓其他海盜垂涎三尺,他們自然紛紛開始投靠我的先祖,海盜的聲勢也在迅速的漲大。到後來,華夏國海防的邊軍甚至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足可以想見,當時的三井家族有多麼的強大!」

    劉健看了眼眉飛色舞的三井穎上,輕聲冷笑道,「海盜而已,一群烏合之眾,遲早是別人的魚肉。」三井穎上幾乎是立刻神色黯淡下來,苦笑道,「你說的沒錯,信心膨脹的先祖雖然打了幾場非常漂亮的殲滅戰,但是本身損失也不小。原本如果這時候他們離去的話,當然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可是先祖不捨得華夏國如此安逸舒適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到那飄泊不定的海上搶劫的日子,更不想回到扶桑的漁村中,過著飽一頓餓一頓的悲慘生活。所以,他下定決心想要在華夏國生根發芽。可惜……那個時代的華夏人非常的排外,流寇他們可以因為生活無奈而忍,但是想要霸佔奴役他們,卻是不行。很快,被侵佔的城池中爆發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反抗**,民眾們拿起農具對抗起了我先祖所帶來的海盜們。這一次,這些民眾們有了一個民間自發組織的武林高手們的支持。這些武林高手來自各大派別,身手都非常了得,被招募自願來除掉海盜的他們秘密潛入城中,與外面的華夏**隊來了個裡應外合,直接便將海盜打的根本招架不住。最終,先祖在慌亂中撤離,一退便到達了海岸線的邊緣。然而噩夢並沒有停止,先祖被這些武林高手中的其中一人發現並且緊追不捨,就在先祖即將上船之際,卻還是沒能擺脫命運的枷鎖,被那名高手斬殺與船上。從此,我們三井家族的先祖便由第一代強制轉入了第二代,由先祖三井熊敏的兒子三井奎支帶領匆忙逃離華夏國的殘餘海盜。」

    「所以,你們三井家族中一直有那幅古畫,畫中的男子,便是殺害你們第一任家主先祖的傢伙,對嗎?」劉健曾經模糊的聽陳雨欣說過,但是三井穎上這一回如此細緻的講解,讓他終於明白了三井家族與龍堂老祖的恩恩怨怨。

    「對,殺父之仇自然令第二代先祖非常的痛苦和憤怒,他發誓要將那名武術高手消滅來替父親報仇。由於海盜們吃了敗仗,人數實力也急劇下降,他已經沒有實力在進攻沿海地區,所以只能開始進行遊擊襲擾的方式,滲透到華夏國之中,努力打聽著仇人的身份。整整十五年時間過去了,第二代先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歷經磨難找到了仇人的身份,然而這個身份卻讓先祖不得不產生了畏懼心理。因為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竟然會是龍堂的門主!古代華夏國,要說武林大派,也就那麼幾個,龍堂無疑可以說是可以與少林武當這種派別相提並論的門派,尤其是他們的門主,那一手暗器簡直使的是出神入化,在位期間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憑三井家族的功夫,想要報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三井穎上感歎一聲道,「我的先祖一心想報殺父之仇,可他並不是莽撞衝動之人,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他是不會出手的。面對這麼強勢的敵人,他只能忍氣吞生的選擇了沉默,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發展三井家族的事業中去。這一晃便是幾十年,直到他臨死前,也沒能報仇雪恨。反倒是三井家族被他發展壯大起來,雖然不能和全盛時期相比,卻也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礎。」

    劉健輕歎了口氣,看來一切真的已經很明白了,龍堂老祖真的就是古畫中的那位古代俠客,而三井家族的仇敵也正是他。當年龍堂老祖恐怕都沒想到,輕易擊殺了一個倭寇竟然會將雙方的恩怨糾集到了現代社會吧?

    「就這樣,三井家族在不停的發展著,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我的第三代先祖漸漸的也對這份覺得不可能報的了的仇恨逐漸的放了下來,開始從海盜逐漸轉為想要在扶桑進入動亂之中獲得一些利益。於是三井家族擺脫了海盜的生涯,開始在扶桑軍閥混戰中賣命效力,並一度獲得了山口家族的愛戴。於是在第三代先祖成功將三井家族回到扶桑之後的第十年,正式加入山口家族,並成為山口家族的一個分支。而昔年的山口家族,就是如今的三和會前身。」三井穎上頗有些無奈和後悔道,「如果沒有後面發生的事,三井家族應該會一直的興盛下去,平安無事。可是誰料的到,事情總是在往我們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哦?」劉健越聽越來了興趣,看樣子這三井家族還真有很多他不瞭解的內情,難道這第三代加入三和會後,三井家族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機密存在嗎?

    「我的爺爺,第六代家主三井騰夫擔任家主期間,發生了令所有家族成員都料想不到的事情,扶桑發動了規模最大的侵佔華夏國的軍事擴張行動,那時候,為了響應號召,吞併華夏國的財產與富饒的土地,我的爺爺率領著三井家族近乎所有的精銳武士近千人接受了改變,成為了一個步兵大隊,開赴戰場。剛進華夏國戰場的爺爺率領著家族武士在聯隊的帶領下到處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但是同時也遭到了非常強烈的襲擾和抵抗。眼見著家族武士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下,我爺爺這才冷靜了下來,決定保存三井家族的力量才是關鍵。所以主動申請將他率領的大隊離開一線戰場,調至已經攻佔下來的警備區擔當警戒部隊。可我爺爺沒想到的是,警戒區看似已經被完全佔領,卻有著更多防不勝防的零星戰鬥和騷擾,華夏人善於打游擊戰,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令我爺爺很是惱火。他下決心要想辦法要深入研究這些戰術,打敗這些狡猾的游擊部隊。」

    「原來三井家族還侵略過華夏國,是歷史和華夏民族的罪人啊……」劉健冷笑了笑道,「我很想知道,三井家族是怎麼知道青衣組的?又是怎麼會知道青衣組有龍堂寶貝的存在?而且似乎……你們好像對龍堂的一些事情很清楚,這些都是我疑惑的問題,請你繼續說下去。」三井穎上絲毫沒有被劉健的話語所激怒,其實恐怕他也知道,當年華夏國被侵略一事本身就是扶桑理虧,更何況後來還輸掉了這場戰爭。他想了想後繼續道,「你提的這些問題我會給你答案的,因為這個答案就在我的爺爺身上。當時,他設計了一個大圈套,準備以牙還牙的消滅掉一批華夏國的游擊抵抗部隊,由於我爺爺的圈套設計的非常精妙,的確有一批抵抗部隊上當了,可是當他們團團包圍並且被消滅後我爺爺才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部隊,只是自發組織起來的民間抵抗組織。原本這些人死也就死了,並沒有引起父親的注意。可是當士兵搜索他們的遺物時,卻讓我的爺爺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秘密!」

    「你是說……在死人的遺物裡?」劉健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你爺爺碰上的這批反抗人士中,有龍堂的後裔?」

    「對,就是龍堂的後裔!」三井穎上點頭便道,「我爺爺從那名死者的遺物中發現了幾本古籍和一篇行記。仔細的閱讀之後才愕然驚訝的發現,原來死者竟然是龍堂後裔之一,分支遁甲門的最後傳人!從他隨身攜帶的古籍和他類似與日記的隨筆中我爺爺才發現,祖宗一直仇恨著想要報仇的龍堂早就已經在龍堂老祖去世沒有多久後便因為內鬥而四分五裂。龍堂分裂後,一共分散為八大分支,遁甲門就是其中之一,以精通遁術以及五行陣法為特長,但是本身武術方面卻並不突出,所以龍堂分裂之後,遁甲門一直便隱居深山,可沒料到卻因為扶桑侵略華夏國後隨意的一次掃蕩而滅了遁甲門的滿門,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並且帶上了遁甲們中最後價值的書籍。當時到處是動亂,戰爭,他想要逃避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他身負血海深仇,於是就參加了民間組織的反抗隊伍,結果沒料到卻死在了我爺爺的槍口下。」

    「遁甲門……」劉健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分門的名字,目前他所知的龍堂分支一共有龍雲堂,青衣組,以及韓家的地藥門,還有納隆族和京城張家不知道叫什麼門但卻也是後裔,如今又知道遁甲門,仔細一算他竟然已經找了八個分門當中的六個。當然,在這些分門中,恐怕這個遁甲門是最慘的,被殘忍屠殺不說,連種都沒能留下來。

    「是的,遁甲門。我爺爺在得到這遁甲門的秘籍之後,便興奮的開始大力對自己手下的武士開始了訓練,不得不說,遁甲門的遁術確實十分的厲害,家族裡的精銳刺客練會了遁術後,來無影去無蹤,確實厲害了許多。當時,我爺爺信心膨脹,瘋狂的訓練家族精英和刺客,讓遁術與忍術相結合。的確,在許多後面的戰鬥中刺客發揮出了其獨特的功能,但是這畢竟是現代戰爭,遁術和忍術在人海與熱兵器戰鬥中顯得一樣蒼白無力。在一次殲滅戰中,爺爺的大隊被華夏國正規軍重重包圍,所有三井家族的手下們拚死突圍,才最終損失慘重的只逃出來幾十人……從那以後,爺爺便心灰意冷的帶著這些手下回到了扶桑,修養生息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三井家族應該留在扶桑,怎麼會又來到了華夏國呢?」劉健實在有些不太明白,三井家族經歷了這麼多挫折與磨難,難道還沒有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嗎?

    「這正是我接下去要說的事。」三井穎上滿臉嚴肅道,「回國後我爺爺已經對戰爭完全不感興趣,一心都撲在了對遁甲方面的研究上。而扶桑經過幾年的侵略戰爭,也耗盡了國內的所有精力,最終戰敗,成為了一個被人奴役的國家。在這二三十年中,雖然生活的很苦,但是扶桑人紛紛奮發向上,努力想拯救自己的國家。而我爺爺自然也不忍心看到家破人亡的慘景每每發生在扶桑的大街小巷,他想通過再次發展三井家族為扶桑人做些什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在閱讀遁術古籍的時候,發現了頁層中似乎夾雜著某些其他的紙張,他對這個意外發現感覺到了濃厚的興趣,仔細的撕開後發現,在這些古籍的書頁夾層中,竟然隱藏著幾張薄薄的細紙,在那紙張上,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驚天的秘密……」劉健隨口問道,「這個秘密,就是和青衣組有關,對吧?」

    三井穎上點了點頭,隨即認真道,「我爺爺發現的這些紙張中,記載著的就是龍堂分裂後的秘密。寫下這些秘密的,正是分裂後的第一代遁甲門門主。他想將這個秘密保存起來,如果以後的子孫有合適的時機自然會發現並且去解開這個秘密。但是他恐怕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落到了我三井家族的手上。這位門主在紙張上寫的很清楚也很明白,龍堂真正分裂的原因,就是因為龍堂老祖死後寶貝的分配歸屬問題,發生了極其慘烈的內鬥。龍堂老祖曾經留下遺訓,他的墳墓中保存著一件驚世之秘,這個寶物只要出現,必定會改變使用者的一生,甚至比他所使用的獨門暗器還要更加的充滿珍貴性。只不過,龍堂老祖的墳墓直到現在依舊沒有人能夠進入,其最根本原因就是進入古墓的前提條件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得到過。根據遁甲門門主的記載,要找到龍堂老祖的墳墓,至少必須要用有兩樣物品。第一樣物品是地圖,這個地圖當時有傳聞是給了龍堂中一個叫地毒門的分支,這個分支很早就銷聲匿跡,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誰都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分門完蛋了還是真的藏了起來,總之誰都沒有找到過。第二樣物品就是一瓶能解開地圖限制的神秘藥水,這瓶藥水上面記載是被青衣組拿走,他們一路躲避追殺隱姓埋名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當時我爺爺便下定了決心,要想讓三井家族發展壯大,要想讓扶桑不再受到,他必須要找到龍堂老祖的古墓,擁有那個了不起的秘密。」

    「地毒門……」劉健一楞,這個門派名稱可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很快,中間那個毒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頓時渾身一楞,被驚呆了!地毒門,這其中有個毒字,那就證明這個分支擅長用毒。而納隆族的前身就是風火門,而五龍聖地裡的那龍堂老祖的雕像無疑已經可以說明,風火門的前身一定與龍堂有著必然的聯繫。那麼聯想到這裡,劉健不得不得出一個推斷性的結論,這地毒門……會不會就是風火門的前身!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如果地毒門就是納隆族風火門的前身,那麼也就意味著,地圖就一定在納隆族的手中?等等……突然間,劉健張了張嘴,此時此刻,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感覺到這一切實在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納隆族,地圖,地圖!

    他突然腦海裡想起了和王海燕楊麗一起闖入納隆族聖地的場景,突然想起了在那機關重重,危險重重的聖地中所找到的那張神秘的牛皮!會不會,那張牛皮就是地圖?龍堂老祖墓地的地圖!根據這麼多信息綜合所述,龍堂老祖墓地的地圖是經過特殊加工的,非要得到神秘液體的塗抹才能解開這道加密,那張牛皮劉健一直看不明白上面的詭異圖案,難道就是因為沒有解開這道加密的封印,所以才看上去叫人不懂?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豈不是那張牛皮就是真正的地圖!

    劉健對於自己的這個猜測覺得充滿了可能性,現在就差實際進行操作實驗了!反正現在他牛皮也有了,神秘液體也到手了,搞了半天,原來他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可以窺破龍堂老祖墓地的秘密了?

    當然,現在劉健雖然心情激動,但是他也很清楚,這一切僅僅只是他的猜測,還需要經過證實,不過有這樣的猜測就已經令他覺得很驚訝和震撼了。他其實也很好奇龍堂老祖的墓裡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驚天秘密,以前是覺得要破解這個秘密十分的遙遠,所以提不起興趣,可是現在條件很有可能已經具備,他自然將內心的好奇再次給提了起來。

    「怎麼?劉大哥你知道地毒門?」面對劉健滿臉的震驚和欣喜,三井穎上不由露出意外之色開口詢問。

    三井穎上的話讓劉健很快從猜測的興奮中回過神來,急忙保持鎮定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地毒門這個名字很奇特,難道這個分門是習慣用毒的嗎?」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據遁甲門的門主記載,似乎地毒門早已經從龍堂中銷聲匿跡,誰都沒能找到他們的蹤影。」三井穎上說到這裡,繼續道,「之後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在二十年前,我父親正式接管了三井家族,並且為了完成爺爺的遺願,利用三和會想要擴展華夏國地盤的機會,帶著正直年輕時的我舉家來到了華夏國,並且成立了三和會華夏分會。很不幸,僅僅過了十年我父親便因為肺癌去世了,我接任之後繼續完成著爺爺和父親的遺志,尋找著龍堂的這個秘密,我的兒子……三井太郎,也加入了其中。直到,我們利用馬守圖知道了青衣組的藏身之地,殺了青衣組傳人後卻引發了你的出現,讓我們三井家族終於徹底隕落。我們家族與龍堂的糾葛,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成為家族隕落的原因,這不得不說是種莫大的諷刺。」

    劉健此時看了三井穎上一眼,皺眉道,「你說完了?確定沒有遺漏些什麼?」

    「沒有,三井家族都已經隕落,我在保守這些秘密又有什麼意義?」三井穎上慘然一笑,「我兒子都切腹自殺了,我連後代都已經沒有,要隱瞞這些秘密幹什麼!」

    劉健點點頭,其實不管三井穎上有沒有隱瞞一些三井家族其他的什麼秘密,比如和三和會的關係,比如在扶桑還有多少家族遠親等等,但是最起碼劉健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如果他的猜測是屬實的話,那麼也就等於是說,很有可能,劉健已經得到了解開龍堂老祖墳墓秘密的能力!

    「不管你有沒有說謊,我可以相信你這一次。我知道,你兒子是被我逼死的,你內心對我肯定有憤怒和仇恨。沒關係,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有能力報復我的話儘管可以對我出手,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劉健說到這裡,站起身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停下腳步朝著旁邊站立著的守衛淡淡道,「給我把三井先生押下去,並移交司法部門。」

    「是!大哥!!」劉健的手下們立刻恭敬的鞠躬之後,扭頭便衝進了房間之中……

    三井太郎的死亡,三井穎上被關押接受審判,三井家族這一次是真正的隕落了,在劉健的手上,徹底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幾天後,後續的善後工作已經全部完成。馬守圖因賄賂罪和故意殺人罪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五年,他的年輕生涯恐怕都要在監獄中過完了。而韓涵則因非法交易罪和故意殺人罪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這也是王雨煙和韓老爺子都同意的,是該好好的讓韓涵進監獄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了。而至於三井穎上,則因為謀殺罪名成立最終得到了終身監禁的懲罰。

    三井家族的廣日集團和馬守圖的廣升集團因涉嫌經濟案件被收歸國有,並且開始公開拍賣。劉健以天宇集團的名義出價,百分之百的收購了這兩家集團公司,並且全部併入了王氏集團之中。處理完這一切善後工作,劉健才從子揚市離開,坐上了前往中海市耀武揚威莊園的車隊。陪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張艷雲與張艷婷。

    無論劉健願意不願意,張家姐妹成為他的女人已經是鐵板釘釘之事。張師傅的遺囑,相信誰都不會破壞,張艷雲不會,張艷婷就更是不會。至於劉健……能娶到大師姐和二師姐這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姐妹花回家,那他當然就更沒有意見了。

    三井家族的覆滅,也等於算是給了張師傅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一趟子揚之行,不但恢復了唐晨的記憶,更是得到了張家姐妹,看樣子他劉健還是艷福不淺。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也許,還會有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頭等待著他……望著滿天密佈的晴朗夜空,穿著粉色睡裙的西門雲冉披散著烏黑秀髮性感撩人,依舊面紗蒙臉的她那如黑珍珠般的美眸中閃爍著的,是無盡的惆悵與無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歎一聲,坐回到了書桌的椅子上,靜靜的發著呆,好似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

    腦海裡不斷浮現而出的回憶令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感覺,她忍不住趴在了書桌上,面對著窗外那茂密的樹林,心思卻似乎已經飛向了遠方了。

    「咚咚咚。」一陣並不急促的敲門聲不緊不慢的響起,一下子打破了西門雲冉的所有回憶。她眼眸中的愁思與複雜的目光瞬間收回,在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之後便銀鈴般的開口平淡道,「請進。」

    門很快被人打開,從房外走進來的,是一位身穿的古代長袍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雖然帶有歲月的風霜但是看的出來依舊非常的英俊瀟灑,更有種老城穩重之態,儼然隱隱充滿著一種威嚴與霸氣。^-^138-書-(——00-0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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