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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你不是郭嘉 文 / 小白有點白

    豫州,曹軍大營內,郭嘉、曹操正在與眾人把水言歡,氣氛十分高漲。自從實施了屯田制度以來,曹操便下了禁酒令。不為別的,僅僅因為釀酒太浪費糧食。

    曹操規定,除非在特殊的日子才允許飲酒,否則私自飲酒是要治罪的。如上次曹軍北征大勝歸來,便允許百姓與種文臣武將飲酒,否則荀?與荀攸叔侄倆還有張遼也不會跑到郭嘉家裡去聚眾鬧事。要知道,如果那天可以喝酒的話,那可是比過年還要熱鬧的。

    上次在易州時,曹操因為郭嘉「死而復生」,大喜之下將軍中僅存的幾罈子杜康美酒倒入了溪水中,與三軍將士共飲。而這一次,軍營裡沒有一滴酒,所以他們便唯有以水代酒了。

    有人說過,喝酒不在於酒的好壞,而在於喝酒之人的心情。如今,曹營之中的一群人便以自己的行動詮釋這一句話的正確性。帳內眾人喝著一杯杯白水,一個個卻不亦樂乎。

    在天色終於破曉的時候,帳外有一個士兵進來通秉,說營寨之外有一個叫魏延的人,說要見曹操。

    曹操聽後,朗聲大笑,接著他看了一眼郭嘉,問道:「奉孝,文長還是來了啊……」

    「恭喜明公,南征的勝算又多了兩成。」郭嘉躬身道。魏延的棄暗投明他早已料到,自己都說了那麼狠的話,以他魏延孤傲的性格,自然受不了。趙子嘉這個小受男知道,對付一個無比自負的人,就要以無比強大的語言潰其心理防線,然後再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你的做法是錯的,如何如何是對的。這不,魏延便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假如魏延知道趙子嘉此刻的想法,估計會直接捉刀砍死他。自己因為他的一番話徹底醒悟,所以才來棄暗投明,卻被他如此的詆毀。

    假如趙子嘉知道魏延此刻假如的想法,肯定又會在心底嗤笑幾聲:哼,得了便宜還賣乖,鬼才相信你的話,你以為你是我這樣大公無私、以蒼生為念的人?

    就在郭嘉暗自琢磨的時候,魏延進來了。他赤裸著上身,不知道在哪裡折了一根荊條背在後背上,將他的後背刺得鮮血淋淋。

    曹操見到,不禁大驚:「文長,你人來了就行,又何必如此?」說完,也不顧荊條上面的尖刺,一把便將那根荊條丟到了一邊。

    魏延滿面羞慚地跪在曹操的面前,低聲道:「曹公,魏延不識好歹,居然想要取曹公性命,聽了郭先生的話,這才翻然悔悟。懇請曹公拿著這那荊條,狠狠地抽魏延一頓吧!」

    「唉,你這又何必呢?」曹操將魏延扶起,脫掉自己身上的打著補丁的灰色長衫披在了魏延的身上。魏延又是一陣感動。

    曹操拉著魏延的手,在帳中朗聲道:「今日文長來投我,乃是天大的喜事,爾等今後待他要如同親兄弟一般,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恭喜主公又得一員虎將!」帳內眾人紛紛跪下恭賀。

    郭嘉立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唇角卻掛著一縷笑意。假如荀攸在這裡的話,便會知道,一定又有敵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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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麼能不吃芥末……獨自走向電飯鍋,月光像肉粥,劉備不?嗦,一心要吃豬肉……」郭嘉哼著自己原創的《劉備》走在萬籟俱靜的許都大街上,心情無比的舒暢。

    魏延終究還是來了,也帶來了對劉表的致命一擊。他跟隨劉表多年,肯定將荊州的城防、民情與劉表的性格特點知曉的一清二楚。所以郭嘉在曹操剛給魏延吹完風之後便一把將他拉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八卦了起來。他還真是如饑似渴啊,甚至連劉表半夜喜歡上茅房都記在了腦海裡。誰讓咱過耳不忘的呢?

    天亮之後,曹操便帶著郭嘉等三人並魏延一起回轉了許都。這不,曹操召集荀?荀攸眾大臣開了一個碰頭會之後,郭嘉又藉著月色踏上了回家的路。

    「拾得碎墨藏衫底,

    莫料驚風起。

    閒星懶月舊時雲,

    紙上淚干昨日怎生尋?

    殘砂幾許空廖晚,

    怎邂狼毫遠?

    楚歌夜夜蔓心頭,

    筆下猶書花落幾人愁。」

    披著那皎潔的月光,郭嘉又吟起了自己在一千八百年後無聊時所填的一首《虞美人》。自己所在的那個時空裡,炎黃龍已經再一次崛起,可是那個世界之上卻有著無數的反?動勢力對華夏虎視眈眈。而偏偏自己的國度又是一個沒有真正的戰略家的國度,因此祖國在各種國際事務的處理上一直吃暗虧、碰釘子、被別人耍。

    「唉,終究錯過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了啊……」此刻。趙子嘉的心情有一些苦悶。從小他便立志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那個崛起的偉大國度,所以他從小便不停地讀書,努力充實自己。他是一個很恬靜的人,卻不停地逼迫自己去看、去記、去琢磨那些骯髒無比的陰謀與鮮血淋淋的歷史,只求有一天能夠將自己打造成一把無比鋒利的寶劍,刺向敵人的胸口!

    可是,他卻錯過了。

    他錯過了那場偉大的崛起。

    他由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來到了這個波翻浪湧的時代!

    自己的父母,如今可否安好?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那個一千八百年後的自己是不是早已被下了一紙死亡證明?還有,自己的前任女朋友……

    前任女朋友,去死!我趙子嘉才不去想你!那個美的像一朵花一樣的女人,跟別人跑了就跑了,分手的時候還以無比嘲諷的口吻對自己說:「趙子嘉,你除了會寫幾首詩還會做什麼?寫詩能養活得起老娘?長得倒是家財萬貫,可銀行卡裡有幾個破錢?你也不看看人家——的地瓜,雖說人家連『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都念不出來,可是人家能賺錢!你倒是背的出『亭台六七座,**十枝花』,可是你賺的錢呢?老娘兩年前便讓你——上面碼字賺錢,可你倒好,以一句『太累了』便給老娘敷衍了事!好,你不是敷衍我麼,我走!你讓老娘等你,老娘能等,可是老娘臉上的皺紋不能等!趙子嘉,你給我去死……」

    「唉……終究是花落人愁啊……」郭嘉帶著一千八百年的殤敲響了不屬於自己的家的家門。自己難道真的這麼一文不名麼?女朋友說自己只會寫詩,可是自己不僅僅只是會寫詩的啊。

    其實,我還會寫詞的。

    再說,大學裡的時候不就是自己的詩寫得好,你才來勾引我的麼。

    趙子嘉其實一點也不怪她。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他看得開,也看得淡。

    「吱呀!」就在郭嘉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扇朱紅色的大門被打開了。一位有些蒼老的僕人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在看到郭嘉後,便有些激動地朝著庭院內大聲喊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宅院內便響起了一聲稚嫩的童音:「喔……爹爹回來嘍……」接著,一個胖乎乎的孩子便撲進了郭嘉的懷裡。

    「奕兒,這幾天惹你娘生氣沒有?」郭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倚門靜盼的龐氏,摸了摸郭奕可愛的小腦袋。

    「沒有!」郭奕斬釘截鐵道,胖乎乎的小手還朝著郭嘉的下巴上摸了幾把,接著自顧自地疑惑道:「咦,荀攸伯伯與張遼伯伯的臉上都有大鬍子,為什麼爹爹沒有?」

    「呃……」郭嘉無語。

    郭奕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突然大聲喊道:「我知道啦!娘說過,只有給莊稼施上肥料,莊稼才會長得旺盛,荀攸伯伯的臉上一定是施過肥了!」

    郭嘉欲哭無淚啊,誰說封建禮教下的孩子都是書獃子的,這胖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郭嘉的樣子,龐氏莞爾一笑。她從郭嘉的懷中接過郭奕,拉著他的,我去給你做晚飯。」

    郭嘉那個小臉紅啊--別人老婆牽著自己的手,那感覺怎麼如此奇妙?

    龐氏回頭看了一眼窘迫的郭嘉,眉頭微蹙,接著,那只握住郭嘉的手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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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這一次你和曹丞相去荊州幹什麼去的?」郭奕看著滿桌子豐盛的飯菜,筷子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郭嘉將一塊雞脯夾進了郭奕的小碗中,笑著說:「爹爹這次去荊州請一個人,結果不但沒有請來他,還被他找了一幫壞人追殺爹爹。」

    「啊?」郭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不吃了:「那個大壞蛋叫什麼名字?爹爹告訴奕兒,奕兒去打他的屁股!」

    一旁的龐氏淺笑,只是黛眉之間卻隱著一絲擔憂。

    「這不是回來了嗎?」郭嘉看了一眼龐氏,笑著回答。他對龐氏是沒有絲毫邪念的,在他的心裡,早已將無微不至的龐氏當成了自己的姐姐。

    聽到郭嘉的話,龐氏不語,只是又給他添了一碗飯。

    吃過飯後,一家三口又聊了一會,龐氏便將撅著小嘴的送回去睡覺了。

    蠟炬流著紅淚,將內室渲染上了一層朦朧之色。郭嘉走到小窗前,將木窗輕輕打開,遙望著如水的月色。

    龐氏緩緩走到郭嘉的身後,想要為他寬衣解帶,郭嘉嚇了一跳,慌忙躲開。

    「你不是我的夫君。」龐氏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郭嘉,幽幽道。

    「啊?我不是郭嘉?……我不是我是誰啊?」趙子嘉臉色大變,但他依然在狡辯。

    龐氏踱到趙子嘉的面前,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我的夫君雖然疼奕兒,但是從來不像你這般恨不得將他捧到天上;我的夫君吃飯是用右手拿筷子,而你使用的是左手;我的夫君自幼身體羸弱,所以從來不開窗。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你不是我的夫君,可是事實卻是如此。」

    聽到龐氏的話,趙子嘉已是大汗淋漓。這個女人居然心細如塵!

    「你這個當爹的總該知道奕兒的生日吧?」龐氏早已是淚水漣漣,卻一直忍著沒有哭出來。

    「我……」趙子嘉語塞。

    龐氏終於忍不住了,她滿臉淚痕,定定地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真相?」

    趙子嘉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龐氏,歎了一口氣道:「好吧。其實你猜對了,我並不是你的夫君……」趙子嘉從自己一覺醒來如何跑到了棺材中開始講起,毫無保留。

    龐氏聽著趙子嘉的話,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卻自始至終沒有插一句話。

    「我說的,你信不信?」趙子嘉有些鬱悶道。其實,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畢竟,他也不想閒著沒事拋棄自己的父母跑到這裡來。他的父母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這也是趙子嘉事到如今最難受的事情。

    「我信!」龐氏雖然悲痛欲絕,可是眼神卻無比的堅定。她已經遭受了一次丈夫逝世的噩耗了,趙子嘉給了她希望,但轉瞬又讓她絕望。

    趙子嘉的臉上有了一抹欽佩之色,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我見猶憐,想不到性格卻如此的剛烈!

    「以後,我會擔起一個作為父親的全部責任。」說完,趙子嘉有些緊張地問龐氏:「我可以把你當成姐姐嗎?」

    龐氏聽完了趙子嘉的陳述,心裡也已經對趙子嘉的境遇起了同情之心。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卻無緣無故地跑到了一千八百年前,拋棄自己的父母,舉目無親,卻沒有絲毫頹唐地站到自己的面前,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我可不會認一個霸佔著自己夫君身體的人當弟弟。」龐氏破涕為笑,有些心疼地擦去了趙子嘉額上的汗珠。

    「我……」趙子嘉鬱悶了。龐氏的話他明白是什麼意思,龐氏的動作他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將話與動作揉合到一起,又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在奕兒面前瞞下去……」龐氏看著眼前雖然是自己丈夫的軀體,卻住著別人的靈魂的郭嘉,眼神有一些複雜。她知道這個人並沒有壞心思,否則自己早已經被他騙過了。只是,龐氏卻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

    趙子嘉彷彿明白他心內所想似的,朗聲說道:「我想要借助先生的名義,幫助曹公結束這場亂世!」

    趙子嘉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滿臉的決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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