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二十八章殘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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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蒼龍和秦小君的關係取得了巨大的進展,或者說,隔在兩人中間的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事實,兩人之間,也就差這一層窗戶紙了。
一對兒情侶一定要發生關係才能彼此交心麼??
相擁而眠的一對兒小情侶靜靜的體會著彼此的體溫,從那火燙的溫度中,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都是那麼熱情,那麼激烈,那麼讓人心醉神迷。
狹小的空間中鴛鴦交頸,車篷子外面,眾人卻是圍在那只乳白色怪物的四周,為猜測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頭疼不已。
「這個東西,我鑒定了一下,應該是一種叫做……」鄭東方的眼睛翻到了天去,做苦思冥想狀,一隻手在下巴輕輕捏著。
眾人卻是都把目光望向了他,期待著他想出答案。
時間像是溪流一樣,慢慢的流淌著,不知不覺的,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它到底是什麼呀??」卞蘭蘭等不及了,瞪著鄭東方,沒好氣的問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好好想想,馬就想出來了……」鄭東方額頭也冒汗了,訕笑著說道。
「鄭大爺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呀??」古雲鳳柳眉一蹙,「該不會是您也不知道,在這裡忽悠我們了??」
不知怎麼的,古雲鳳的語氣稍有些沖。
「我忽悠你們有什麼用??」鄭東方有些心虛,「難道只是為了顯示我的博學多才麼??事實,咱們中間,就數我的學歷最高了……」
「心虛了??」古雲鳳眼睛尖銳的跟刀子似的,「您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呢,您這可就不地道了……」
「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鄭東方說道。
「難道我是鬼??」古雲鳳小臉拉了下來,「您耽誤了大家這麼長時間,還不准人家質疑了??」
「你們要是困了,可以回去睡覺,我慢慢想,想出來告訴你們……」鄭東方紅著臉膛,說道。
「那我們這大半個鐘頭就算糟踐了??」古雲鳳的小臉兒黑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耽誤時間就是耽誤生命,鄭大爺這等於是給我們吃慢性毒藥呢……」
「太嚴重了??」鄭東方臉膛黑了,感覺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卞蘭蘭,然後又是古雲鳳,怎麼感覺自己好欺負麼??唔,已經過了午夜,算是第二天了,接連兩天了,會不會還有第三天,第四天??
「哼……」古雲鳳冷哼一聲,撇過了頭去。
「雲鳳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兒呀??」袁思雨有些詫異的望了望古雲鳳,在卞蘭蘭耳邊輕聲說道。
「誰知道??有些像是發的母貓……」卞蘭蘭咬著袁思雨的耳朵,「八成是吃醋了,看她平時看蒼龍的眼神兒就知道,她心裡面兒裝著人家呢,現在蒼龍和小君在裡面兒顛鸞倒鳳,她心裡不舒服唄……」
「唔……」袁思雨細細一咂摸,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不由得連連點頭,「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的確是有那麼股子勁頭兒……」
「豈止是她??」卞蘭蘭輕輕的捅了捅袁思雨的腰眼兒,「跟我說說,你是不是也對蒼龍有想法兒??」
「先別說我,說說你自己……」袁思雨臉一紅,「你說實話,你對蒼龍有沒有想法??」
「有啊,當然有了……」卞蘭蘭點了點頭,「對蒼龍的想法,我從來就沒有掩飾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噗哧……」想想聶蒼龍這個冷硬的大漢一臉嬌羞的模樣,袁思雨笑噴了,瑤鼻中像是吹糖似的,鼓起一個大大的鼻涕兒。
這裡一笑噴了,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你們兩個笑什麼呢??」趙傳喜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你讓楊孝宗傳染了,怎麼什麼話都問??」袁思雨白了他一眼,「記住啦,以後女人們之間說悄悄話兒,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躲不掉的,也要假裝聽不到……」
「是是是,記住啦……」趙傳喜連忙唯唯諾諾的應了,縮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看你那個出息……」雲中子道長對徒弟的表現相當不滿意,一個大老爺們兒被女人訓斥,連回嘴都不敢,這是否也太沒有出息了??
相較於聶蒼龍,人家是讓自己媳婦兒訓斥,人家喜歡聽,人家甘之如飴,這是沒有辦法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一個周瑜,一個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有誰覺得冤枉,希望哪位遊俠兒路見不平一聲吼,給他們打抱不平,可是你呢??袁思雨是你媳婦兒麼??讓人家這麼訓斥,你連句硬話都不敢說,是不是也太給爺們兒這個群體丟臉了??
「要打抱不平呀??」袁思雨睨了雲中子道長一眼,說道。
「哪有??兒孫自有兒孫福,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只能把他帶入神聖的殿堂,至於殿堂中有什麼,我是不知道的,相信任何一個進入殿堂的人,看到的景象也全都不一樣……」雲中子道長倆眼皮一耷拉,說道。
「我說,鄭大爺呀,你到底想沒想出來??想出來了就說,想不出來,那我就給它取一個名字,比你在那兒亂想省時又省力……」卞蘭蘭又想到了剛才的茬兒,有些不滿的說道。
「呃……」鄭東方尷尬一笑,「那個,要不,你就給它取一個……」
「我有些明白了……」白姐一臉恍然,「原來鄭大爺剛才是想名字呢,實際,在以前根本就沒有這種怪物……」
「一個新物種的命名權啊……」張海通一臉氣憤的望著鄭東方,「鄭大爺是否太自私了點兒??」
「簡直就是卑鄙無恥……」想到剛剛傻等了他半天,原本就有些不痛快的古雲鳳立刻就發飆了,望著鄭東方一陣咬牙切齒。
「那個什麼,你們忙著,我去去就來……」鄭東方臉色都變了,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轉身逃回了狼皮帳篷裡。
「去去就來??這個去去,八成要等到天亮了……」袁思雨撇了撇小嘴兒,說道。
「唉,真是人心不古呀,現在這些小年輕的,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呀……」雲中子道長搖頭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自言自語道。
雲中子道長這話兒一出口,眾人立刻就齊刷刷的黑了臉,雖然知道他是說的鄭東方,但是焉能知道他話裡有沒有夾槍帶棒的??現場中的男男女女,都比鄭東方年輕……
「這個傢伙長得還行,在水陸兩棲的生物中,算是帥哥級別的了……」卞蘭蘭端詳著乳白色的怪物,拿它和青蛙,鱷魚相比較。
「帥哥級別的麼??」袁思雨搖了搖頭,「我看它更猙獰一些……」
「你傻啦??水陸兩棲的生物,比的可不就是誰更猙獰麼??」卞蘭蘭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唔……」古雲鳳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個傢伙也要給它取一個相對猙獰的名字??」
「不用……」卞蘭蘭冷笑,俯視著乳白色的怪物,「這個傢伙敢對我下毒手,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爭取在天亮之前,把我的仇恨清算乾淨……」
「你打算怎麼處置它??」袁思雨眨巴眨巴眼睛,輕聲問道。
對於卞蘭蘭和乳白色怪物之間的恩怨,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畢竟,當時鬧得那麼熱鬧,她耳目聰靈,不知道才見鬼了。
「哼哼哼……」卞蘭蘭冷笑,走到了小牛車旁,在車翻騰了一下,然後捏著一塊兒破布走了過來,這塊破布是一張破窗簾,是在加油站收羅來的,布料雖然是純棉的,但是由於洗過的次數太多,所以已經嚴重縮水變形了,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浸汽油生火用。
破布帶著一股濃濃的汽油味兒,稍有些刺鼻,卞蘭蘭直接把破布蓋在了怪物身,然後讓破布緊貼在這怪物身,最後將破布揭去。
把破布疊好,然後慢悠悠的放回了車,返回來時,直接走到了用來烤肉的那個燒木頭柈子的篝火旁,從裡面兒提拎出一根兒帶著火星的木頭柈子……
「不會??這麼殘忍??」袁思雨嘴角都抽搐了,此時她要是還看不出卞蘭蘭的想法,那才是真的見了鬼了。
眾人齊齊色變,雲中子道長甚至都打起了擺子,眾人之中,也就他得罪了卞蘭蘭,而且還是比較狠的那種。
「卞姐姐,你真壞……」張海通臉陰晴不定,「人家好怕怕哦……」他以前的罪過卞蘭蘭,雖然事件平息了,但是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誰知道她會不會記仇呢??
「怕就滾進帳篷睡覺去……」卞蘭蘭聽著張海通有些嬌嗲的聲音,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不由得沒好氣地說道。
「是是是,人家睡覺去了,這麼殘忍的事,人家可不敢看……」張海通捏了個蘭花指,然後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帳篷裡。
「是有些殘忍啊……」趙傳喜小臉兒也有些白,但是當著師父的面兒,是逃跑也不是,在這杵著也不是。
逃跑,肯定會讓師父嘮叨,甚至氣不過,狠抽兩巴掌,可是不跑,待會兒可就要見證一個相當殘忍的畫面了,保準此後幾天不敢靠近火焰,甚至以後都會有火焰恐懼症。
「你要是不敢看,就回帳篷裡……」雲中子道長挺貼心的說道。
「不了不了……」趙傳喜有些心虛地笑了笑,「我就在這看著,我……我愛看這個……」
也不知道是師父真的體諒自己,還是說的反話,試探自己呢??
「好樣的……」雲中子道長一臉讚賞,向著徒弟挑了挑大拇哥,「我徒弟就該有這麼陽剛的一面……」
「呵呵呵呵……」趙傳喜的笑聲中都有些顫抖。
「蘭蘭,快點兒快點兒,別磨蹭了……」和趙傳喜形成鮮明對比的,正是白姐,白姐迫不及待的聲音,聽的人心裡直發寒。
雖然燒死的是一隻妖獸,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生命,為什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呢??難道你就那麼喜歡看一個生命於火焰中嘶吼掙扎的樣子麼??
卞蘭蘭也不含糊,聽到白姐的催促,竟是直接將木頭柈子扔在了怪物身。
轟……
沒有任何意外,木頭柈子砸在怪物身,火星子直接點燃了怪物的汽油,火焰騰空而起,這只巨大的怪物,竟是立刻就成了一個大火球。
嗷嗷嗷……
怪物被火焰這麼一燒,立刻就被燒醒了,慘叫著,掙扎著,但是它的脊柱已經斷折了,下半身根本就不能動,只能用半身掙扎著,兩隻前爪使勁兒的抓撓地面。
「哼哼哼……」卞蘭蘭冷笑,在她看來,這個怪物有這麼一個下場,那就是活該,咱也沒招你,更沒惹你,你就敢暗中對咱下毒手,咱要是不好好收拾你,好好折磨你,不就顯得咱卞蘭蘭太軟弱了麼??
軟弱不一定是一個貶義詞,但是絕對不是卞蘭蘭喜歡的詞語,強盛的姑娘本身就是一個女強人型的。
瞥了瞥趙傳喜,看著趙傳喜臉膛蒼白,身形搖搖欲墜的模樣,卞蘭蘭心中愈發鄙夷:這趙傳喜和聶蒼龍相比,那可真是龍兄鼠弟,聶蒼龍敢讓小黑把一個人類的屍體踩成肉泥,你趙傳喜竟然連觀看燒死一個妖獸都能嚇成這樣,其中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唉……」雲中子道長也歎息一聲,對徒弟這麼差的心理素質也有些鄙夷,但是更多的卻是欣慰,這說明自己的徒弟並非是劊子手,軟弱就軟弱,總好過鐵石心腸。
不過當他看到白姐雙眼灼灼閃光的望著面前慘劇,不,是酷刑的時候,心裡不由得有些酸酸的糾結:好徒弟呀,你為何連個女人都不如??
「呵呵……」袁思雨望了望面前的大火球,然後目光在大家的臉依次掃過,只有趙傳喜的臉色最有特色,不由得笑了笑,「是有些慘啊……」雖然殺入妖獸群中時的英姿同樣颯爽,但是也只是一種血氣之勇,是一種被激出來的勇氣,不可長久,你看看人家聶蒼龍,殺人放火,面不改色,甚至後來都不肉搏了,直接發出刀氣就能戰勝一切敵人,可惜了……眼角餘光瞅了瞅車篷子,今日名草就有主了……
想到此處,心中對秦小君的妒意不由得升騰到了最高點,不知道怎麼的,竟有種想要闖進車篷子裡,破壞兩人姦情的衝動。
「我的師父啊,沒眼福啊……」王雪瑩望著大火球,不由得就是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它冷不冷,要是冷的話,可以再給它潑些汽油……」
「小小年紀,怎能如此凶狠??」趙傳喜終於拿出了師叔的威嚴,強板著臉,怒視王雪瑩,他這是要激發自己的怒氣,讓它代替自己臉的恐懼。
「人家哪凶狠了??人家就是覺得可惜……」王雪瑩的小嘴兒嘟得老高。
「呼……」趙傳喜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氣,一下就散了,臉露出苦笑,心道:你就不能配合配合,頂撞咱兩句??讓咱不至於這麼丟醜??這麼不懂眼色,看來,以後要和老哥好好念叨念叨了……
「眼不見心不煩,人家就是可惜了,用汽油燒出來的肉,根本就沒法吃,還不如直接猛火燒成灰燼得好……」不提某不良師叔心中打起了小報告的主意,王雪瑩接下來的話,卻是相當雷人的。
「誰說不能吃呀??汽油燒出來的東西,沒有異味兒的……」白姐說道。
「你看看那黑煙,像是沒有異味兒的樣子麼??」王雪瑩一指大火球,撇了撇小嘴兒,「再說了,都沒有開膛,肚子裡都是便便,誰敢吃呀??」
「……」趙傳喜感覺自己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便宜師侄,竟然已經凶殘到了如此程度,在觀賞如此慘事的同時,竟然能夠聯想到吃,這不得不說其的神經已經粗大到一定程度。
「不吃的好,不吃的好……」卞蘭蘭訕訕一笑,「這樣的變異妖獸,要是吃了,誰知道會不會也發生變異呢??到時候變成一個怪物,也許你師父第一個砍了你……」
「呃……」王雪瑩當時就流汗了,訕訕一笑,「我開玩笑的,逗我師叔呢,我師叔也是,神經真粗大,竟然沒有吐出來……」
「你逗我呢??」趙傳喜滿頭黑線,「我信你才有鬼呢,你剛才嚥了三次唾沫,我看得清清楚楚。」
「討厭呀師叔,你調戲人家……」王雪瑩一臉嬌羞,摀住了自己的脖子,小臉蛋兒通紅通紅的,「盯著人家脖子,有沒有向下面看呀??」
眾人立刻就把目光望向了王雪瑩的脖子,然後向下……
鄙夷的目光望向了趙傳喜,脖子下面,那不是胸脯麼???還別說啊,王雪瑩的胸脯還真是鼓囊囊的一團,相當有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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