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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 精靈 文 / 明達

    二十日以後,天恆刑滿,被放了出來。天恆出來以後就直嚷著要走,打算離開費爾多城。馨?費爾多聽了,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只道是她將天恆關起來的做法傷了天恆的心,所以他才不打算留在費爾多了。想想也是,堂堂的費爾多救城英雄讓人活活關了二十多天,的確好像是過份了一點。不過,她的用意也是為了天恆好,想讓他在這二十多天裡好好的養傷、不要亂動而已。要不然,照他那好動性格,不將他關起來的話,只怕他舊傷未癒,新傷卻又惹出來了。

    看著馨?費爾多的俏臉垮了下來,天恆急忙解釋,說是需要找到哥哥天翔,這是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所以不能在費爾多城久呆。然後安慰了馨?費爾多好半天,她的心情才好了起來。其實,在這被關的二十多天裡,天恆幾乎根本就沒被關幾天。在小屋裡的第三天的時候,他就已和那些衛兵及魔法師打成了一片。這五十個衛兵和十個魔法師共六十個人,他們小至十幾歲,老至六十多歲,無一不是和天恆拍肩搭、稱兄道弟的好成一團。所以每當天恆要溜出去玩時,這些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作沒有看見。天恆因此在這二十幾天裡活得如魚得水,快活之極。這二十幾天他將整個費爾多玩了個遍,現在沒啥玩的了,就想走人了。

    馨?費爾多見留不住天恆,只好點頭同意了。

    ※※※

    第二日一大早,天恆及扎克、撒哈爾三人起了個大早,收拾行裝完畢,就待上路。正忙著間,馨?費爾多姐弟一前一後的都進了天恆三人所住的會議大廳,正定定的看著天恆,兩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天恆奇怪的道:「又怎麼啦?不是說過以後會回費爾多的麼?又不是走了不回來,幹嘛用那種表情看著我?你們不會是想來又哭又鬧上演」十?別!可千萬別來那個!我害怕!」

    這倆姐弟看著天恆,不約而同的深了口氣,道:「天恆…」

    「喝!想幹嘛?」天恆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兩人。又有什麼糟糕的事要落到他頭上了?難怪他今天一大早起來就覺得左眼皮跳個不停。

    裡特對著姐姐道:「你先說。」

    馨?費爾多卻道:「還是你先說吧。」

    裡特道:「我說就我說!」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道:「姐,我想跟著天恆去遠行、歷練一番。這幾日前前後後的經歷了和天恆決鬥、費爾多城的救城之戰、還有那天晚上的約多?桑托斯一事,這許多的事,讓我認識到自己太渺小了。而且…儘管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太不成熟了!天恆比我小,但他卻比我強多了,所以我想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增長經驗。費爾多的未來的城主不應該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小混混!所以,姐姐,請答應我!」

    天恆呆看著裡特,再看看馨?費爾多,她正微笑著,好像對裡特的這番話極為讚賞。天恆一下就急了,嚷道:「馨姐,你不會答應的是吧?」開什麼玩笑?帶著一個大少爺出去旅行,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不理天恆,馨?費爾多歎了一口氣,對裡特道:「裡特,這大概是我們姐弟倆頭一次想到一塊。我也正想拜託天恆這件事。以費爾多未來的城主而言,你的確是太嫩了!正好,你跟著天恆出去遊歷一番,增長各種見識和經驗,這樣,費爾多城放在你手裡我才放心。所以…」她轉身過去對著天恆彎下了腰,認真的道:「…裡特就拜託了!請照顧好我的弟弟。」

    天恆傻傻的看著費爾多家這倆人,一時還回不過神來。太可怕了!就這麼三言兩語之間就給他塞了一個超級大包袱過來。厲害!果然不愧為最會做生意的費爾多家姐弟!

    在天恆身後,扎克也呆看著這倆人。一想到以後要和裡特?費爾多這個毒舌派的掌門人在一起旅行,他就覺得很怕怕。

    馨?費爾多看著天恆的呆像,也覺得有一點歉意。她急忙道:「你這樣做不是沒有好處的。這個給你!」她將一枚印著一張圓圓的笑臉的水晶幣塞進天恆手裡,道:「這是我們費爾多的標誌,那個笑臉就是和氣生財的意思。以後,無論你到哪裡,只要當地有中型以上的行會和旅店,你都可能憑著這枚錢幣去那裡支錢用。」看著天恆的臉上漸漸有了惱意,她又急著解釋到道:「我不是用錢和你交換利益。我只是想報答你而已。你知道的,我只會做生意,費爾多里又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我只能送給你這個了。請不要嫌棄!而且,你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有錢也要方便很多,是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就像我的另一個弟弟一樣,用姐姐的零花錢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吧?」這一句「你就像我的另一個弟弟」將天恆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堵住了。天恆將沒說的話全都嚥了下去,臉上的神色才晴起來。馨?費爾多見天恆不生氣了才先舒了一口氣,接著道:「以後無論什麼事,請記得:費爾多城及所有的費爾多人一定全力的支持你!放手幹吧!」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預感:天恆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幹著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對這個半路相認,卻極為深愛的弟弟,她將會無條件的全力支持!

    天恆看著裡特?費爾多,不由得歎了一氣。人家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樣?於是,他轉頭對著裡特道:「歡迎加入,以後大家就是夥伴了,請多關照!」停了一停,他接著又道:「即然是夥伴了,我醜話可要說在前頭。以後你那大少爺脾氣可得收著一點,要不然,嘿嘿,我可不會客氣!」

    裡特點了點頭,眼裡卻是不以為然的神色。

    ※※※

    半個小時以後,天恆一行人揮別了馨?費爾多等幾位好友,沒有再驚動費爾多城其它的任何一個人,悄悄的走了。離別,本就不是一件開心的事,何必要那麼多的人來一塊傷心?

    照著當初離開遺人之山的計劃,他們將一路照著西南而下,前往旅行者之都——凱隆。

    四人騎在鹿馬上,一邊前行,一邊回首向著費爾多的眾人揮手告別。直到眾人在視野裡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四人才加快了步伐,加速向著凱隆前進。

    走了一會,天恆突地伏在馬背上放聲大笑。扎克奇道:「天哥,怎麼啦?」

    天恆大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沒什麼,我在想道遠。」

    「道遠又怎麼了?」撒哈爾也好奇的道。

    天恆笑道:「昨天晚上我去了他那裡一趟,將他所有的藥全都倒了出來,攪和成一堆。不知道這些名貴的藥材全都放在一起會不會變成一種吃了會魂歸極樂的劇毒?哈哈哈!爽!敢惹我?看我怎麼治你!」

    三人呆看著天恆,半晌後在馬背上笑得打跌。這個天恆,果然是古靈精怪,搞事的功夫一流!

    (費爾多城內,道遠正呆看著那一堆不知道該叫做什麼的東西,氣得渾身顫抖、老淚縱橫!「季天恆!」他怒吼:「死小鬼,最好別讓我抓著你!」這一下子,整個費爾多城裡,對天恆最為懷念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這一路往凱隆而去,裡特這個沒出過門的超絲金絲雀一路麻煩不斷。他一會兒嫌食物不好、一會嫌住的地方不好、要嘛就嫌天氣不好,最後,他連扎克的頭髮都嫌上了,說是這種金色不夠純,如果能再深一點就好了。這是什麼屁話?果然不愧為毒舌派的掌門人,那張嘴就是毒辣!總之,一路上他的嘴就沒停過,就他這樣的態度,雞蛋裡都能挑出骨頭來。他這樣,把天恆氣壞了。他可沒扎克的好肚量和撒哈爾那樣的口拙。於是,兩個人一天五小吵,兩天一大吵,鬥嘴鬥個不休,那模樣活像兩個潑婦!有時候,兩人鬥得急眼了,便在曠野裡就地打上一場。打完了後兩人再和好,然後隔不了三、五小時,兩人又鬥開了,斗急了接著再打。扎克和撒哈爾兩人看著那兩人斗來打去的,就像看戲一樣,倒也有趣。而且,這兩人每天打來打去,儘管每次都是裡特輸,但這兩人的戰技都在無形之中不斷的提高著。這一點,讓扎克和撒哈爾很眼紅,也想像這樣打上一打,不料每次都打不起來,只好作罷。

    這一日,天公不作美,午飯以後便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天恆見前方的路幾乎無法看清,怕出什麼意處,便叫大家停下來,等雪停了再走。那知這雪好像是下上癮了,直到深夜時分才停了下來。天恆見這樣的情形,只有吩咐就地紮營,明天再走。

    夜裡,四人圍著火堆而坐,撒哈爾正在火上烤著剛捕來的雪兔。那肥美的雪兔被烤得皮黃肉酥、香氣四溢,一滴滴的肥油不住的滴在火堆上,發出吱吱的聲響,直引得其它的三人口水橫流,差點就要將自己淹死了。

    天恆不住的讚道:「撒哈爾,你這一手帥極了!真香!」

    裡特卻道:「是不錯。不過,比娜吉還是要差一點點。她烤的肉啊,是皮脆肉…」

    聽著這話,天恆和扎克不約而同的道:「住嘴!」

    「我偏不閉,你怎麼著?又想打架是不是?」裡特道。他就是對這個比自己小的天恆不服。

    一看兩人又要幹上了。撒哈爾微微一笑,道:「天恆,去幫我弄一點冰回來,一會兒弄熱了以後可以用來喝。」

    天恆瞪了裡特一眼,轉身去不遠的小溪邊取冰去了。而裡特毫不客氣的回敬了天恆一眼,轉身也去樹林裡找柴火去了。

    天恆來到溪邊,砸破了冰面,一邊挖取下面乾淨的冰,一邊四處打量。這時,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滿天的小雪花飄飄而下,在空氣中跳著不知名的舞蹈。遠處的小山在銀白的月光下,如同裹上了一層婚紗,顯得莊嚴而美麗。近處的樹林、小溪,還有地面,都是銀裝素裹,穿著雪衣戴著雪帽,反射著明亮的月光,看上去美麗得不可思議!微風過處,那一地的積雪全都飛揚了起來,飄飄悠悠的捲起半天高,再漫漫的散下來,落在明淨如鑽石一般的小溪的冰面上上,像是鋪了一地的棉花糖。這一切,美得就像是傳說中的仙境,神密而又浪漫!天恆看著、看著,只覺得心也醉了!

    就在他陶醉間,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這個聲響輕得稍不注意就會忽略。但天恆這段時日來能力大幅提升,聽力是何等的靈敏!這聲響如此輕微,但卻依然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回頭一看,雪地上卻什麼也沒有。天恆心中一動,回過頭來,裝作繼續挖冰,眼睛卻藉著冰面的反射觀察身後情形。

    一會之後,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了。天恆屏息著,藉著冰面往後看去。只見就在他背後約兩米遠的地方,有一隻毛絨絨的小生物,正睜著兩隻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它約有一個巴掌那麼大,長著圓滾滾的身體,全身上下全是灰色的絨毛,現在,正由於沾了太多的白雪,使得它看起來幾乎是白色的了。看他的全身,就只長了兩只可愛的圓眼、兩隻小手和兩隻小腳,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整個兒看來,就像是一隻長了眼睛和手、腳的小圓毛球。

    「精靈!」天恆驚歎。這種形象正是他在費爾多的圖書館的書上所看到的最低等的無屬性精靈!那本叫做「精靈之約」的書上介紹說,精靈是一種有生命的能量體。他們最初形成時就是這種形態,然後隨著一年一度的精靈王的祝福,這種最初形態的精靈可以自由選擇追隨自己所喜愛的精靈王,通過祝福轉變為有屬性的水精靈、火精靈、風精靈、土精靈等等,成為有屬性的精靈,然後再進一步成長。通常,碰見精靈的機會少之又少,它們全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能碰見精靈簡直就是好運當頭、福星高照了。這個時候,魔法師們常常會捕捉那些有性性的精靈來作為隨從。因為那些有屬性的精靈通常都無師自通的會自己本身所帶的屬性的魔法。這對於魔法師來說,便相當於有了一個強力的助手。由其是那些達到了中位精靈級別的精靈,幾乎都會幾招強力魔法,戰鬥時有了它們的幫助,簡直是如虎添翼,好打多了。這樣的好事誰不想?

    但是,天恆眼前的這個無屬性精靈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天恆還是很想抓住它。因為它看起來太可愛了,像極了他以前養的那只長毛狗,也是這樣毛絨絨的,睜著兩隻亮晶晶的在眼,讓人疼到了心裡。

    天恆裝作繼續挖冰,一邊卻在快速的凝息準備著。藉著冰面,他看見那隻小精靈蹦跳著,又往他身邊前行了兩步,到達了他幾乎伸手可及的地方。天恆身子一頓,疾如閃電一樣的轉過了身,十指微張,雙臂前伸的動作快得只能看見兩道灰影。他的手指在前伸時,不停的彎曲、伸直、交叉、跳動,結下一片密密的網。這一招,用的正是四川唐門接暗器獨門手法——天網恢恢!

    那小精靈這才發覺不妙,驚叫了一聲,轉身就想逃去,但卻在天恆布下的天羅地網裡哪裡逃得掉?只聽天恆喜叫了一聲:「嘿,抓住你了!」將那隻小精靈抓了個結實。

    被抓的小精靈在天恆的手掌裡不住的四處衝撞,想要撞開天恆的手逃去。

    天恆用一隻抓著它,另一隻手快速的伸進嘴裡,將中指咬破了,再將滲出的血滴在它的頭上,漫聲唱道:「天地間的眾神啊,請聹聽我的心願。我在這裡滴血為誓:以季天恆之名,我願和眼前的精靈從此結下永世的契約,從此相依相伴,不棄不離,以我的精神作為精靈不變的憑依!」

    契約結束,那滴金色的血液在精靈的頭上閃耀了一下,從此便留下了只屬於天恆的印記。契約完成,天恆放開了手掌,那只精靈癱躺在天恆手心裡,也不逃了,只是有氣無力的看著天恆,大眼睛裡也失去了神彩。

    天恆看著手中的小不點,低頭問道:「你叫什麼?」

    那精靈目光渙散的看著天恆,不想回答天恆的話,但卻又不得不回答天恆的話。

    因為自天恆與他結下契約之後,天恆便成的它的主人。有這個契約約束著,縱使不願,它還是用細細的聲音道:「丁多。」

    「丁多。」天恆喜得眉開眼笑,將這個小東西捧到眼前,道:「以後咱們就是好朋友了。你放心,跟著我一定叫你吃香的喝辣,包你玩得開開心心!」

    丁多睜眼看著天恆,不明白他的話。因為才和人結下契約,它還沒有獲得思考的能力,所以只是愣愣的看著天恆,只覺得失去了自由,從此要成為奴隸了,無論怎樣也高興不起來。每一個精靈都是酷愛自由的,天恆手裡的這一個也不例外。此刻,它覺得不再自由了,心情低得跌進了谷底。

    天恆沒有想到這些,愛憐的將這個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的小東西放進了自己懷裡,歡天喜地的跑了回去,他急著向其它的三人現寶。

    他向著營地跑去,遠遠的就喜叫,道:「快來看,看我得到了一個什麼!」他奔了過去,將丁多掏出來,展示在眾人眼前。

    「精靈!」扎克叫道。「好可愛!讓我看一看。」他小心翼翼的從天恆手裡接過來,眼紅的道:「哎呀,天哥,你真是好運氣,能捉到它。送給我好不好?我會好好愛護它的。」他轉眼又看見了丁多額頭的印記,不由得失望的道:「結下契約了呀,好可惜!

    他只屬於你了。不過,借我玩一會。「

    天恆笑盈盈的看著不停逗著丁多的扎克,道:」他叫丁多。小心!別摔著了他。「

    裡特看著和丁多玩得不亦樂乎的扎克,也眼紅得心癢難熬。他扁扁嘴,用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道:」只是一個無屬性的精靈啊!一點用處也沒有!「

    天恆瞪了他一眼,他現在心情很好,懶得和裡特計較。有沒有屬性都沒有關係,反正他很喜歡丁多,下定了決心要養著它。

    「肉烤好了。」撒哈爾道,將眼光膠著在丁多的三人喚回神來。

    「來了。」扎克應道,學著天恆的樣子將丁多放進懷裡,跑在撒哈爾身邊抓起一塊肉來就迫不及待的啃了下去。走了這麼大半天,他實在餓壞了。孩童本就易餓,現在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天恆跟了過去,學著撒哈爾的樣子,用樹枝叉起一塊肉,大啃了起來。

    裡特皺了皺眉,道:「拜託,吃相斯文一點好不好?至少也得像我這個樣子。」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潔白的絲巾鋪在腿上,不知又從哪裡掏出一副刀叉,叉起一塊兔肉,放在絲巾上切成小塊,然後動作優美的叉起一塊放進嘴裡,細細的嚼著,然後歎了一口氣,道:「真是好味!要是能喝上一點青檸酒就好了。」

    裡特細細的嚼著兔肉。等他吃完了這一塊,打算叉起下一塊時,愕然發現所有的兔肉全都沒了!篝火旁,另外三人正心滿意足的舔著油膩膩的手指,用一種笑咪咪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真是粗…粗…粗俗!」裡特難以置信的看著三人,更難以相信一頓美味的晚餐就這樣結束了!他相當於根本就沒有吃到!

    天恆看著裡特,呵呵笑個不停,道:「我吃飽了。呵呵,裡特大少爺,您請慢用!

    我要去睡了,哈!「

    扎克和撒哈爾看著裡特,笑得眼淚橫飛。

    裡特有點下不了台,悻悻的道:「哼,我也吃飽了!」他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啊,好飽!」話音未落,只聽得他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響了幾聲。

    裡特飛也似的轉過頭來,發現三人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尷尬的道:「放屁!是放屁!你們不要多想,真的是放屁!啊,我要去撒尿了。」轉身飛也似的逃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真要命!」天恆笑得不住的在雪地上亂拍。真讓人難以置信,「放屁」、「撒尿」這樣的字眼也會從裡特這樣的「斯文人」嘴裡說出來。「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撐!你儘管撐著你的面子!」天恆道。

    ※※※

    深夜,天恆睡著了。扎克呆在天恆睡帶裡和天恆擠在一起,正抽動著手腳說著夢話。清冷的月光下,丁多睜開了眼,看著熟睡的天恆,神情裡有一絲哀愁。它伏在天恆的懷裡吸收了很長時間的天恆的遺人之力,已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終於淪為奴隸了!」它悲哀的想。像它這樣的無屬性精靈抓來有什麼有?它帶點恨意的看著天恆。人類為什麼就不會把精靈當作朋友看待?為什麼它們精靈在人類面前就只有做奴隸的命?不知道這個主人會怎樣待它?會不會像它別的朋友一樣,永過生活在黑暗之中沒有出頭之日?天恆,這個叫做天恆的主人會不會在它不聽話時打他,就像它朋友的主人一樣?丁多打了一個寒戰,心裡紛亂成一團。不過,契約已成,它和天恆再也分不開了。以後…以後…除了跟著他以外,別無它法了。

    也許,這就是精靈永遠也無法改變的宿命:不和人類結契約,就沒有思考的能力,每天混沌的過著日子;和人類結下契約以後,有了思考的能力了,可以看清這個多彩的世界,但自己卻永生永世淪為奴隸,不得翻身!和人類結約的那一天,就是悲劇的開始!丁多悲哀的想著,認命的閉上了眼,無奈的沉沉睡去。

    ※※※

    月光下,除了丁多以外,還有一個人睡不著。那就是裡特了。他實在、實在、實在、實在太餓了!嗚………有什麼東西是現在可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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