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問情在王宮裡安靜的度過了數日,侍女們一個個非常友好的對待她,還有一個趙晴嫻,有事沒事就給她送兩套衣服,跑過來和她聊聊天。在問情忙的時候,她就真的很想要人拿掃把趕人;還有一個雲昊,也是三天兩頭就往她這裡跑,給她送一些珠寶首飾,只是勸被她當做實驗品,甚至把那些金叉要武功高強的冷君傲做成了金針,金針比銀針的效果更好呢!
每天晚上,問情都是一個人爬上屋頂,她還是很不習慣自己用輕功,所以寧願是用梯子或者石頭樹木爬上去。
屋頂上,秋天的風很是大,但是問情還是很喜歡看到那銀白色的星星,即使沒有夏日的好看,但是只要是星星就值得一看。
一件披風忽然就披到了問情的背上,她有些驚訝的轉過了頭,看到的她的新任跟班冷君傲!然後就看著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望向了夜空的繁星。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問情將肩上的披風理好,然後又看向了夜空的繁星。
「大概就知道你是在這裡!」冷君傲回答的也是迷迷糊糊的,讓問情有些無法猜透的樣子。然後他的嘴角就勾起了淺淺的笑容,「其實你很喜歡看星星?」他有些敏感的問道,之前他問她喜歡看的東西,但是她說沒有,但是直覺告訴他,她有喜歡的東西。
問情淡笑不語,她喜歡看星星,當初就是因為她看到了那封怪異的郵件才穿越到了這個地方,那時候後她就覺得星空很是美麗了,到了這個污染更加少的地方,天空更是清澈的可以看清所有的星星了。
「你在想什麼?」冷君傲問道,看到問情的側面,他忽然才發現了一個很驚人的事情。「問情,你」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問情的髮絲,為什麼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不,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在夜間見過問情了。
「嗯?」問情轉過了頭,有些清冷的看著冷君傲。
「你身體內無情草的毒」冷君傲驚訝的一把抓過了問情的手腕,果真如他所預料的,她體內的無情草的毒已經被解了。然後他就只能看著問情,眼神有些陰暗,「是無殤是嗎,是他對不對,問情?」他改緊握住了問情的肩膀,用的力真的能夠讓她的肩膀脫臼,而且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
問情被抓的有些難受,於是只是手一揮拿開了冷君傲的手,「小殤怎麼了?」她問的依然是冷淡,只是眼神冷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思緒,即使是冷君傲也是一樣。
「問情,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無情草的毒會解?」冷君傲很是激動,從來就沒有感受到他是如此的激動。「是無殤幫你解的,是他強迫了你是不是?所以他才會不負責任的離開,他的目的就只是這樣是嗎?」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不是說知道了這件事情而討厭問情什麼的,而是因為想到了無殤的做法而想要將他殺了的感覺。
問情有些無語的看著冷君傲,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聽懂冷君傲的話,而下一刻,她就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冷君傲失控的抱住了問情,將她完全的納入自己的懷裡,呼吸甚至有些不穩。「問情,我會找到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的,甚至會殺了他」他向問情做出了承諾,無論如何,他也一定會找到無殤,讓他永遠記得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
但是,冷君傲說到了無殤,問情也隨即的想到了無殤,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但是卻很清楚的是想到了無殤的臉。
問情的不說話讓冷君傲感覺她好像是有些傷心,而他能做的就只是緊緊地抱住她。「如果問情,我想要娶你你會答應嗎?」這是個突然蹦出腦子的想法,但是卻好像是潛藏在心底很久的事情。
「你是在同情我嗎?」問情很快的就問道,是直接的接著冷君傲接下來的話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就直接的問了出來。
「沒有!」冷君傲回答的也是很快的,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我不是在同情你,只是想要得到你,讓你成為我的妻子。我想成為你的丈夫,保護你」本來他是沒有發現的,因為每個人的心底深處都有一個隱藏的洞,而他洞裡裝的就是這一件事情。
問情輕輕的推開了冷君傲,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直接的就與冷君傲的雙眼相視。「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會有這種感覺嗎?想要女人成為男人的妻子?」問情有些不解的問道。
問情的話一時間讓冷君傲有些無語,也不知該如何的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他所知道的是,問情的確就是他要的妻子!「男人只有在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子的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換做別人,你以為我還會說嗎?」他邪魅的看著問情,盡量的忽視心裡那對無殤濃濃的恨意和妒意。
「你這麼說是要跟我說其實你喜歡我嗎?」問情很直白的問道,甚至連臉紅的樣子都沒有。
冷君傲的手撫上了問情那細緻的臉龐,笑的更深了一點,「難道我真的表現的那麼不明顯嗎?」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換做是一般的人,也許早就被冷君傲那美得不像是男子的妖精臉給吸引住,但是他面前的是問情,她依舊還是那麼的平淡。
「還是說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除了無殤以外的其他的人?」冷君傲繼續問道,雖然他不想這麼問,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他和獨孤默晨以及黑熾焰,他能感覺得到獨孤默晨和黑熾焰的愛意,跟他是一樣的。在很長的時間裡,他們都對問情表現的很是關心,只是在問情的眼中,她根本就像是看不到其他的人,而只有無殤,每次有事,她都會直接吩咐無殤。
「除了小殤以外沒有其他的人?」問情貌似不是很清楚地問道,「我可以看到你們」
這句話讓冷君傲真的很是無語,難道她真的是一點也聽不懂他的話嗎?他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後站起身來,「已經很晚了,你還要不要去休息?」他轉移了話題。
「現在還不想睡,你先去睡好了!」問情冷淡的說道,也沒有再看冷君傲一眼,反正就是想繼續再看一會兒星星。
冷君傲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他可以聽到心裂開的聲音,心裡真的有很痛的感覺。問情的話就是給他最大的打擊,她甚至也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就這樣拒絕了,難道他在她的心中就僅僅也只是一個局外人嗎?在她的心裡,那扇門始終都是封閉著的,每個人都被拒絕在外,那麼無殤呢,他能夠走進那扇門裡面嗎?
問情聽到了冷君傲離開的聲音,但是她沒有去回頭看,心裡依舊是很平靜的。只是,也許是秋風比較寒冷的緣故,她有些寒冷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想要將自己蜷起來的感覺。
忽然間,兩個人出現就憑空的出現了,而且在問情就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就在她的頸間留下了一個手刀,下一秒,問情變完全的失去了意識。兩個黑衣人接住了問情,然後就直接的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而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直到問情清醒過來,下了命令的男人才進到這間滿是粉色紗綢的房間裡面。
問情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頭隱隱的疼痛,只感覺有一隻手在她的臉上遊走,繼而才睜開了眼睛。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絕美的類似於雲湛的臉,但是她也很清楚這個人不是雲湛。
「怎麼樣,醒了嗎?」雲儔露出了有些曖昧的笑容,然後就將手往下面移動,一直到問情的領口。
原本問情是想要逃離的,但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就好像是被釘給釘住了一樣。「你抓我來幹什麼?」問情冷冷的問道,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樣的害怕。
「小依,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一
「什麼孩子?」問情冷冷的問道,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懼怕的樣子,只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小依,難道你還想騙我嗎?」雲儔笑的很是陰鷙,「我可是一直都知道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當你坐上花轎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骨肉。這兩年我找了你很多的地方,就是想找到你,你也應該很清楚我是有多麼的愛你,我們的孩子呢?」
問情依舊是一點也不卑抗的與雲儔對視,「你和小湛的妹妹是兄妹,你們就算有了孩子也只會是低能兒,有了又有什麼用?」她冷冷的說道,這是從醫學的角度分析的,近親生子低能兒更佔多數,更何況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生的孩子是低能兒的可能性就是真的很大了。
一時間,雲儔是有點愣住了,但是很快的他又笑了,雙手也逐漸的往下滑。「小依,不管之前的那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現在你又回來了,而且現在的你變得很可愛,甚至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就掉眼淚。只是,我可是很希望待會的時候你也能不掉眼淚撕」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的時間,問情的衣服就被扯開了。
被扯開了衣服,同樣,問情也感覺到了疼痛,胸口的涼意更是讓她不舒服。
凌厲的劍氣忽然出現,雲儔有些措手不及,迅速的離開了問情的身體。但是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物,對這個在他的預料之外出現的人他還是有些討厭的,畢竟能夠在這裡而沒被他發現,足以可見這個人的深厚的功力。
一把很是普通的劍直接的就向他攻擊,來人甚至還帶上了黑色的面具,所以雲儔也並看不清他的樣子。「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本王子的寢宮?」雲儔在與劍客過招的同時還一邊發問。
只是,劍客並不出聲,只是一味的想要將他逼退。雲儔一個失神,耳邊的幾根發也隨之被砍了下來,這很讓雲儔火氣上來。
「本王子今天會要了你的命!」雲儔的眼中滿是怒火,拳掌握得很是響,他是真的被惹火了,而一向是心狠手辣的他,對待任何刺客,他也是不會手軟的。
可是,劍客似乎並不留戀,轉身就往窗戶飛去。
「想走?」不過,雲儔倒是很快的就看出了他的意圖,轉而更快的踩著牆壁就要去攔截劍客出去的路。
可是,就在雲儔接觸到窗戶的時候,就在他以為可以這麼輕易地將劍客攔截下來的時候,劍客忽然就改變了方向。劍客的改變方向讓雲儔有些出乎意料,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躺在床上的衣衫不整的問情抱在了手中。
「把她放下,她也是你能夠碰的?」雲儔站在了劍客的面前,現在的問情上半身幾乎已經只剩下了那件單薄的肚兜了,但是劍客卻是將手擱在了她的腰間,而直接的與問情的肌膚相接觸。
屬於他的女人,又怎麼能夠讓別人輕易地碰觸到?雲儔很是怒火沖天,凝聚了所有的內力而想要置劍客於死地,甚至不顧這樣可能還會傷害到問情。
就在雲儔即將出招的那一刻,劍客的劍忽然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迅速的就從劍客的手中飛出而直接的打斷了雲儔凝聚的內力。然後,一枚黑色的煙霧彈就被扔到了地上,只在瞬間就化作了濃濃的黑煙,而不像一般的煙霧彈是白顏色的。
下一刻,雲儔就已經追了出去,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那個劍客把問情給帶走的。
等到黑煙散盡,橫樑上面,劍客和問情兩個人正安穩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一點的感覺,所以剛剛那個就只是一個障眼法。因為那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劍客選擇了待在這裡。
接著,劍客就扯下了一條粉色的紗綢,將問情的身體裹住,飛出了窗外,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走在黑暗的路上,問情將雙手圈住了那戴著面具的劍客,只是現在這位劍客的劍早就不知所蹤了。「為什麼不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問情有些邪魅的問道。
「」沉默,劍客只是靜靜地走著,甚至也不看問情一眼,就在這暗黑的夜色中走著。
不回答的劍客讓問情有些不高興,她索性就將手伸到了劍客的臉上,而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便輕鬆的感覺。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只能暫時收回了那支想要摘面具的手,而改為繼續摟緊了劍客的脖子。
「我現在是無行為能力的人,你不能這樣就放手!」問情冷冷的說道,冷冷的看著劍客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那張礙事的面具。什麼叫做苦瓜臉,問情現在的樣子就是苦瓜臉一張了。
劍客大人繼續向前走著,還是一眼也不看她,雖然知道她說的那個「無行為能力」根本就是瞎掰的,要不然現在她的雙手還能這麼自如地動嗎?但是卻還是沒有去揭穿她,算是讓她再舒服一會兒。只是,在他身上還是散發著冷冷的氣息,籠罩著他的週身,如果沒有月光的指引,那麼他就真的也是找不到路的,而月光也是更加的讓他週身的寒氣更加的冷!
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隔著薄薄的紗,劍客可以感覺到來自問情身體的溫度,也可以感覺得到她的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更是一種誘人的氣息,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還是想要看一看,也許,今夜她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