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夏瑾麟帶著兩個太監走進了問情的房間,而問情還是像先前一樣做著研究的事情。當他要走近問情的時候,無殤再次站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夏瑾麟看著無殤,只是將不滿全部積壓在心裡,很快他就可以不用再看到他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走!」他平靜的說道,倒是有點暗潮洶湧的感覺,向著後面望去,希望問情可以抬起頭來。
「她現在很忙!」無殤沒有讓開,就像是問情的守護神一樣。也許是待在她的身邊時間長了,所以他很清楚問情對藥的執著。
「你」夏瑾麟原本壓制的氣焰又再次有上竄的趨勢,不過他還是盡量的給壓制了。「我不是來找你的,問情就在這裡,我只是要跟她說話,就算她忙,也應該讓她親口跟我說!」說著他就要從無殤的面前走過去。
可是無殤也不是一般的,更加不會因為夏瑾麟是太子的身份而畏懼。不過,夏瑾麟的身邊也不是沒有人的,兩個太監也已經走到了夏瑾麟的旁邊,與他站在同一戰線,而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是無殤。「大膽刁民,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太子?」其中一個太監厲聲道,不過敏銳的無殤一聽就發現這個聲音不像是太監的聲音。
若是一般的太監,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處在危難之中的,太監都是探身怕死的,而且從這幾個太監走路的姿態來看,他們步履輕盈,根本就是習武之人,而且還是高手。
「小殤!」問情忽然開口了,然後無殤就讓開了身體,「想不想知道怎樣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太監?」她邪魅的說道,當然是伴隨著那種邪魅的笑容了。
無殤將視線移到了那兩個太監的臉上,問情也知道他們兩個其實是真正的男人,所以才會這麼說的吧!「」他沒有說話,不過問情的意思等於是很明顯了,她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夏瑾麟看到問情的笑有些不自在,不僅是他,連他的身邊的兩個太監也是。「問情」
夏瑾麟才開口,問情就已經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小麟,皇宮裡好像除了太監宮女以外就不能讓男人來服侍你們了吧!現在有兩個正常的男人冒充太監,他們是不是犯下了殺頭大罪呢?」她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其他的情愫。
「大膽」兩個太監異口同聲的吼道,就像是惱羞成怒的樣子。
隨即,成了「太監們」與無殤的對峙,而且是直接動手了!就如無殤想的,這兩個人不是泛泛之輩,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現在整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夏瑾麟和問情兩個人,而這就是夏瑾麟要的結果。
「問情,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你都可以跟我說!」夏瑾麟用那種露骨的眼神看著問情,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就像是在看雲依,霍向傑告訴他,無殤是雲湛安排在雲依身邊用來監視問情的,所以首先要做的,他要把無殤支開。
「你想聽我說什麼?」問情慵懶的問道,一點也沒有改變她自己的作風。
「問情,你不用再隱瞞了,我知道你就是依兒對嗎?」夏瑾麟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他真的已經等了夠久了。「我知道是雲湛大哥派了無殤在你的身邊,讓你不能讓你與我相認的,依兒,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真情流露的他想要去抓住問情的手。
然而,問情卻在被抓住手的時候及時的閃開了。夏瑾麟只是稍微的一愣,隨即又端正了身姿,「依兒,現在不用再逃避了,雲湛大哥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的婚事的,早在兩年前,我們就應該是夫妻了」
「我覺得你的神經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也許是提前的老年癡呆,抱歉,精神科的病和老年癡呆我還沒有研究過,幫不了你!」問情淡然的笑道,然後站起身,腳還是有點一拐一拐的,走到了梳妝台上找她需要的藥物。換句話說,她根本就只是把夏瑾麟當做是自己演戲給自己看,她只是無視他的存在。
「依兒?」夏瑾麟焦急的跟著她走了過去,「如果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可以等到我們成親之後再跟我說,我對你還是一片真心的,即使現在你還是不想信我,但是遲早有一天」他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是問情卻突然轉過了頭來。
「為什麼我要跟你成親?」問情邪魅的一笑,抬高了下巴高傲的問道。「小麟,你現在真的很吵,我想直接就把你從這裡扔出去」她什麼感覺也沒有,因為她才不是雲依。
問情的話是對夏瑾麟的一個嚴重的打擊,「不,依兒,我知道你這麼說一定是有你的苦衷的,在兩年前你就已經快成為我的太子妃了。」他雙手握住了問情的雙肩,激動得像是要把心掏出來給問情看。「是雲湛大哥是嗎?他一定對你做了什麼,所以你才不肯認我對嗎?沒關係的,雲湛大哥他們現在已經進宮了,直到我們成親」霍向傑告訴他的,只要雲湛王子和雲依公主都在這裡,那麼他們的婚事就可以完全的進行。
「小湛他們在這裡?」問情淡淡的問道,很快就得到了他的點頭,「你們是想用小湛來達到威脅樓蘭的目的吧?」忽然間,她又變得有些陰森了。
夏瑾麟呆愣了,問情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依兒」
「我跟你說過,我的名字叫做問情,而且也不會是你的太子妃!」問情冷漠的說道,然後就要掙開夏瑾麟的手離開。
但是夏瑾麟卻沒有打算就這麼放手,反而將她重新抓回來,「依兒」他剛想說什麼,無殤已經暫時甩開了兩個「太監」趕到了問情這邊,而且是直接用劍阻隔開夏瑾麟與問情,讓他們之間產生了距離。
無殤順利的帶著問情到了後方,隨後那兩個「太監」也到了夏瑾麟的身邊。看到無殤與問情的親密,夏瑾麟更加的不舒服,「依兒,你是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你才不肯認我嗎?」從一開始他就懷疑了,問情與無殤說的話最多,而且接觸的時間也是那麼長,他們甚至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面
但是回答夏瑾麟的是無殤和問情兩個人的沉默,沉默是金,他們兩個演繹的可是非常的完美的。
「依兒,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願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嗎?」夏瑾麟沉著臉問道,與以前的他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但是他的改變是因為同一個人云依,也就是問情。
「不願意!」問情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楚的說道,她向來討厭被人威脅,而且現在的她肯定是已經有什麼預謀了。如果來到這個古代還要被逼婚的話,那她多年的研究可就要劃上一個問號了!
問情的回答讓夏瑾麟臉色變得鐵青,他真的沒想到問情會直接就這樣回答了他的話,而且還是如此的決絕。他將手緊握成拳,除了她有難言之隱外,他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可以讓自己饒恕她,他選擇相信她,但是這對他來說她的拒絕卻是那麼的殘酷。所以,他不甘心,只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她一定會成為他的太子妃。
驀地,神秘的東西晃動,然後就在無殤和問情都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他們只感覺脖子上一痛,眼前立刻變成一片漆黑。
夏瑾麟走到了倒地昏迷的無殤和問情面前,冷冷的看著他們,「依兒,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太子妃的,一定」然後他轉過身去,看到了憑空出現但是現在仍有一般身體處於虛幻狀態的全身裹著黑紗的人。「謝謝你的幫忙」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按照相爺的話去做的!」黑紗人抱拳道,但是也不是那種特別恭敬地態度,而且這個人的聲音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女子的聲音,這倒讓夏瑾麟有些詫異,向傑竟然讓一名女子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向傑那邊了,你能助他一臂之力!」這個計劃是霍向傑想出來的,他們也是分工行使的,他負責的是問情和無殤,而霍向傑本人負責的就是宮外的人。不過他也深知,霍向傑負責的不僅僅是人,也是夏寰國,因為對方畢竟還是樓蘭國的雲湛王子,如此就等於是一石二鳥之計,實在夠妙!
「屬下告退!」黑紗女子說了一聲然後就又如她來的時候那樣,憑空消失不見了,空氣中一點她來過的痕跡也沒有留下。
兩個「太監」也走到了夏瑾麟的旁邊,「太子,現在要把他們送到哪裡去?」他們不是太監,也是霍向傑安排在夏瑾麟身邊的武林高手,為的是可以拿下無殤,只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無殤的能力,幸虧他還早有安排,派了一名神秘的女子。
「把他們關進大牢,一會與雲湛他們相見!」夏瑾麟冷漠的說道,即使真的是雲依,他的心也不能容忍她的背叛,所以他要給她一些懲罰,讓她記住,他永遠是最好的。
另外一邊,霍向傑已經將雲湛冷君傲獨孤默晨和黑熾焰帶到了皇宮之中,向正殿走去。
金碧輝煌的宮殿顯示著皇族的氣派非凡,也顯示了夏寰國的繁榮與奢侈。不過,現在沒有一個人回去關注這些,他們的心裡想的就只有問情,一定是問情,他們找了許久的問情。
通報之後,霍向傑將四個人領入了正殿,此處是上朝的地方,但是現在卻只有皇帝夏遠和幾個太監宮女,沒有其他的大臣。「啟稟皇上,樓蘭國雲湛王子郡王侯獨孤默晨秋水宮宮主冷君傲烈焰島島主黑熾焰已經帶到!」霍向傑首先稟報。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作為臣子的獨孤默晨皇家的禮儀不可少,否則就是欺君之罪,也會連累到他的家族。
「免禮,平身!」夏遠依舊盯著手上的書看,懶懶的說道,但是眼底卻滿是犀利和嘲諷。
「謝皇上」獨孤默晨作為一個臣子,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這種禮儀,所以他寧願自己只是一個病身,也不願像現在這樣的跪拜,他討厭,但是想要見到問情,就必須跨過此檻。
雲湛冷君傲和獨孤默晨都極度的討厭夏遠的態度,那種高高在上而將人踩在腳下的樣子令人很不舒服。如果不是他們想見到問情,他們根本也就不會在這裡出現。
「問情在哪裡?」雲湛是第一個開口的,他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他來的目的就只是為見到問情,其他的一切人和事都與他無關,哪怕下一刻皇宮的屋頂全部塌下來他也不會動一動,除非是要砸到他的時候。
「王子何必著急,雲依公主在這裡肯定會出現的。」霍向傑陪著笑,卻是那種看待陷阱中的獵物的樣子。
龍椅上的夏遠合上了書,銳志的的眼睛打量著雲湛他們。「朕聽聞雲湛王子已在數日之前到達皇城,但為何王子不進宮?難道是不給朕面子嗎?」首先,他就給了雲湛一個下馬威,想讓雲湛知道這裡是夏寰國,他的地盤。
雲湛暫時沒有功夫跟他們計較這麼多,但是他還是想要說明一下。「本王子只是到夏寰國,並沒有人規定本王子就一定要進宮!」原本他是打算進宮的,但是他也很肯定,如果當日他就進宮了,現在的夏寰國已經易主。
夏遠面露不喜之色,「王子領兵與朕的軍隊作戰,功績頗豐啊!」像是原本就預謀好的,他一下子就提起了這件事情。
「如果今日夏寰國的皇上找本王子來是興師問罪的話,本王子沒有興趣,本王子今天來只是為了本王子的妹妹雲依公主,請皇上將舍妹交給在下,好讓在下將舍妹帶會樓蘭,與父王母后一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雲湛還是只微微的低頭而已。
「王子,皇上並沒有要為難王子的意思,王子誤會了!」霍向傑笑臉相迎,「皇上只是擔心王子在宮外會受到傷害。」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借口,不過現在也沒有人有時間理會他的這些表面之詞。「相爺,王子只是來見並帶回雲依公主的,煩請相爺帶出雲依公主,好讓他們兄妹相聚。」獨孤默晨站出來說道。
「郡王侯,朕如果沒有記錯,你應該是我夏寰國的臣子而不是樓蘭國的臣子吧!」夏遠突然說道,而且還是一句極富看不起意味的話,「還有,秋水宮朕也聽說是天下的一大邪宮,烈焰島更是邪島,二位為何又在此?」
這番話不僅是讓獨孤默晨心裡產生了憎恨,更讓冷君傲和黑熾焰心裡有了氣憤。「皇上,你不覺的這番話太過打擊你的臣子以及你的百姓嗎?」雲湛冷漠的說道,也是在為獨孤默晨三人不平,多日的相處,也增進了他們之間的情誼,朋友被人羞辱,他又怎麼坐視不理?
「王子息怒,皇上並沒有這個意思!」霍向傑還是討好的樣子,想要掩飾卻是更加的真實。
「沒有這個意思?哼,」黑熾焰冷哼一聲,「恐怕皇上想借此機會向我們這些江湖人士發起挑釁,也一併的將秋水宮和烈焰島解決,更加的提高朝廷的聲譽吧!」他一早就看出了夏遠的心思,應該是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他說不說實話都沒有關係,心知肚明。
被把心思說出來的夏遠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高高的俯視下面的幾個人。「你們都是我夏寰國的臣民,難道不應該為朝廷做一番貢獻嗎?更何況,秋水宮和烈焰島在江湖上也是人人得而誅之,朕也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他將自己的心思完全的曝光,反正這裡是他的天下,不會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說明一下,」冷君傲邪邪的笑道,並往前站了一步,而且他也很順利的把夏遠的注意力給集中了過來。「若從地域上說,本宮主的秋水宮和烈焰島島主的烈焰島更加貼近樓蘭國,所以我們可以算是樓蘭國的臣民更加的貼切。」
聽到冷君傲這麼說,雲湛也不由得看向了他,黑熾焰也露出了奸佞的笑來。「秋水宮宮主說的沒錯,皇上,本島主應該是屬於樓蘭國的人,而不是夏寰國的臣民。」其實說實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應該說既可以是夏寰國的人,也可以是樓蘭國的人,因為父母都是來自兩國的。
雲湛心裡想著,這兩個人不愧是他雲湛的好朋友,即使現在身陷險境,但是卻也毫不畏懼。
「你們啪!」夏遠被氣得一掌就打在了龍椅的龍頭上,「你們竟然投敵叛國,簡直不可饒恕」
「皇上請息怒!」獨孤默晨和霍向傑同時說道,獨孤默晨更是擔心這真的只是一個陷阱,而且他是故意要逼冷君傲和黑熾焰他們惹得龍顏大怒,也可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將他們治罪,如果中計那可就真的完了。
霍向傑向前走了一步,「皇上請息怒,微臣想,冷宮主與黑島主不是要投敵叛國,現在我國與樓蘭國已經是和睦相處,皇上,樓蘭國已經不是敵國了,皇上您忘記了嗎?」他像是刻意地強調,但是卻不像是真正的制止。
霍向傑的話讓雲湛四人感覺像是挑撥離間的話,而且今日他們來到這裡,更像是掉入陷阱之中了。但是都怪他們太大意了,聽到問情就忘記了一切,也沒有做任何的準備,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被包圍了,真是太大意了。
「皇上,今日本王子只是想接回我樓蘭國的雲依公主,還請皇上命人將雲依公主帶出來!」雲湛不想與他們再做囉嗦。
「王子不用心急,雲依公主安然無恙,皇上只是想與王子有事商討,商討完之後再見雲依公主也不遲啊!」霍向傑又把發言權交回到夏遠的口中,接下來才是真正的主題。
夏遠再次坐到了龍椅上,「不知王子是否還記得,兩年前雲依公主與朕的當朝太子瑾麟的婚事?當日迎親,雲依公主失蹤,現在公主已尋回,朕覺得應該給再他們舉辦婚事,也徹底消除兩國的戰亂,王子」
「我不同意!」雲湛想也沒有就直接打斷了夏遠的話,「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太子對依兒的感情也許已發生改變!」
「這點王子不用擔心,」霍向傑又站了出來,「下官肯定太子對雲依公主還是癡心一片,兩年來也不曾改變。」他可是看著夏瑾麟這麼過來的,一心一意的,只有雲依一個人。
「本王子必須看看依兒的態度,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更何況,既然上天安排依兒與太子無緣,又何必強求?」雲湛冷漠的說道,總之一句話,他討厭夏瑾麟,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他們再在一起,更加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大膽」夏遠又是一掌拍向了龍頭,「朕只是讓王子同意朕的麟兒與公主的婚事,王子何必如此反對,朕已經不追究兩年來雲依公主是否清白了,王子又何必顧慮朕的麟兒?」他很生氣的說道,也是在他見過問情之後的某一天,夏瑾麟才告訴他其實問情就是雲依,這時他也想到了她身邊還有一個人無殤。
夏遠的話無疑是在懷疑問情的清白之軀,雲湛可就很生氣了,但是獨孤默晨卻先一步拉住了他,「雲湛!」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夏遠從龍椅上站起來了,「請王子就在此等候雲依公主和朕的麟兒的婚事之期,朕會命人好好款待你們的!」他的意思其實就是軟禁。
「問情根本就不在這裡,雲湛,我們一定是中計了!」冷君傲忽然說道,這裡的人的反應太為奇怪,讓人不得不懷疑。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黑熾焰也說道,然後瞬間就向夏遠襲去,然而,這本來就是有預謀的,霍向傑攔住了他,隨後無數的侍衛就從四面八方湧進來了。
只可惜,他們只是懷疑,卻不敢證實,現在證實的時候卻已經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