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裡曼丹島的空氣質量極好,這是一座還沒有被工業污染的地方,除了東部和南部為數不多的工廠之外,其他大部分地區都是森林。
躺在久違的鬆軟床上,安然多希望自己能夠永遠賴著不起來,可惜這只能是奢望。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沒有人可以代替。
動了動身體,安然撐著手臂坐了起來,董青趴在床邊睡著了。在女孩光潔的額頭親了親,一點點挪到床邊,嘶著牙努力的穿著褲子。這種本來很簡單的活計,對一個大腿受傷的人來說,殊為不易。
「別動,你怎麼不喊我?」董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安然的動作有些生氣。
安然轉頭呵呵的笑:「我見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
「你呀,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董青蹲下身,小心的扶住安然那只受傷的腿,邊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這不是好好的嘛,別哭了,哭花了就不漂亮了。」安然手忙腳亂的幫她擦著眼淚,誰知淚水像是決堤的湖水,卻是愈發洶湧起來。
房門輕輕一響,腳步聲在門前頓住,水藍站在門口幾分猶豫,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好啦,藍藍來了。」安然小聲在董青耳邊輕語一聲。
「起來了?」水藍終究還是走了進來,這還是三人第一次在這種氛圍下見面,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勉強的笑。
董青低下頭,衣袖在臉龐胡亂擦了一把,也不作聲只是回頭笑了笑。這件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她早已做好了準備,既然作出了選擇,那就只有去面對。
「我來幫你。」水藍走上前,心裡砰砰的跳,手臂微微有些顫抖的扶住安然的腳。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別的女人一起,幫自己的男人做這種事情,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她的同學。
「你把他托起來一些,嗯,好了,扶起來……」董青垂著眉目不斜視,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
安然歎了口氣,他知道無論是董青還是水藍,此刻心中都不可能平靜。這個結只能由他來打開,單靠她們自己估計很難。
「好啦,我們三個人一起好好說說話,行嗎?」安然舔了舔舌頭,有些口乾舌燥,他一樣緊張。
董青別過頭去,呆呆看著牆上的花紋。水藍輕嗯了一聲,眼神低垂只是看著地面。
安然想了想,伸出雙手一邊一個把兩人拉到身邊坐下,環著兩個一樣青春柔軟的腰肢,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無話可說。此情此境下,能說什麼才能解除尷尬?他真的想不出來。
三個人坐在一排,兩個女孩靠在他的肩上一左一右,中間的這個男人身體僵硬如木頭一般。
「腳還痛嗎?」董青心中歎息,首先開了口。到了這一步,這樣僵硬下去毫無益處,現實已經這般,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
安然忙不迭的點頭:「還好,本來是好了的,昨天路上顛簸了些,又裂開了,不過沒什麼大礙。」
「你就這樣,非要自己去吃這個苦,」董青想了想,看看水藍說道:「藍藍,我們一起扶他上輪椅。」
「哦!」水藍慌張的便要起身,不料安然卻不放手:「等一下,我想抱抱你們。」
「唉……」也不知是誰的歎息,或許這一聲是三個人心中同時呼出的解脫。三個人靠在一起,慢慢融為一體。
窗紗在微風中拂動,清晨的曙光跳躍在牆上,一閃一閃。
「謝謝你們。」安然忽然說道。
水藍輕輕搖頭,然後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董青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輕哼一聲:「謝什麼,我們不是一家人麼?」
「當然,那就不謝了。」安然的心情頓時大好,兩個女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終於熬過最艱難的關口。「來,親一下。」
「不親!」董青臉上一片燥熱,她怎麼好意思在水藍面前和他親密,只可惜安然已經湊了過來,重重吻在她的唇上……
女孩臉色羞紅,又不敢真的拒絕,只能支支唔唔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水藍急忙轉過頭去便要起身,卻被安然死死抱住,不能動彈分毫。
「好了,」安然得意的笑著,接著說道:「現在輪到藍藍了。」
「不……」後面那個行字已然說不出口,因為水藍的嘴唇已被堵住。
閉著眼,接受著愛人的吻,在另一個女人的注視下,水藍無奈閉上眼。
「好,大功告成!」安然抬起頭,雙手在兩人嫩滑的腰肢上婆娑,體會著兩份不同的觸感,個中曼妙滋味無法言表,心中滿滿當當全是幸福,更有征服之後的舒暢。
「不要……」水藍的頭都快要扎進他的懷中,那只作怪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她的挺翹酥胸上,放肆無忌的當著董青的面把玩著。
「別……」水藍微微睜開眼,小心的瞥了一眼董青那邊,意外的和她的眼神撞了個正著,急羞羞垂下了頭,只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瞥見,董青的胸前一樣有些古怪,似乎正……
「你這個壞蛋!」董青嗔道,心裡卻是明白安然這麼做的緣故,無非是想用最快的方式解除兩人的尷尬。知道歸知道,可這種方式她一樣無地自容。
「便宜你了……」董青掙扎幾下,放棄了反抗,算了,隨他去。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曖昧無比,兩人的衣裳都已凌亂,各自閉著眼微微喘息。當著另一個人的面接受安然的愛撫,她們都是不願,只是懂事的她們更不願意讓安然失望,只能勉強自己去適應這種無理。
「不行的,這裡不行!」水藍受驚般挪開了身體,因為那隻手已經遊走到她最私密的地方。
董青一把抓住另一隻手:「你的傷口還沒好,那件事情不能做。等你的傷好了,你要怎樣都行,但是現在不可以,是不是,藍藍?」
「啊?」水藍驚呼一聲,她沒有想到董青會問出這麼羞人的問題。
「好不好,藍藍?」安然抱著女孩,不讓她掙脫出自己的懷抱,輕輕的問道。
水藍拗不過,只能微微點頭,蚊吶的應:「好,等你傷好了,我和她一起……」後面的話再是說不出了,不過這個一半的回答已經能夠讓安然心滿意足。
安然志得意滿的直了直腰正要說話,不料房門忽然被推開,樂凌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咳咳!」安然一句話說到嘴邊卻被這個意外嚥了回去,只能無語的望著樂凌。
樂凌的眼神在屋中一晃,便已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奈何自己已經闖了進來,再關門更顯得不妥。水藍再也繃不住面皮,用力推開安然:「我先去看看,叔叔阿姨應該起來了。」
「我和哥哥約好了,一會就要見面,先下去了。」董青也是羞不住,雖然她剛才努力讓自己去適應未來的生活,可在樂凌的目光直視下,本就熟悉的她如何還能坐得住?
兩人一前一後匆匆的跑出門去,只剩下兩個相對無言的男女。
「對不起,我是聽見喊聲,怕是你的傷口有事,這才……」樂凌手足無措的解釋著。
安然忽然無聲的笑笑,重重的躺倒在床上:「說什麼傻話,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來,讓我抱抱,有些日子沒有抱你了,看看胖了沒有。」
樂凌呆了呆,誰會想到這個混蛋會有這種想法,水藍和董青才是剛剛出去的時候。
「去,把門鎖上,別讓人來打攪我們。」安然一臉的壞笑看著她。
樂凌僵在那,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要是沒有別人在,她自是言聽計從,可現在這個莊園裡不僅僅住著水藍和董青,更有安然的父母在。
「好樂凌,快去,我都快憋死了……」安然低聲的央求。
「那,」樂凌跺了跺腳,猶豫一下還是回身把房門關上反鎖,再掛上保險,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醫生說你不能動的,會扯動傷口,這傷口才是重新合上,要是再扯動了,癒合就更難了。你不准亂動,我來就好了,知道不知道?」樂凌輕輕的說著,伸手幫安然解著皮帶,然後緩緩跪下,低頭含住早已蠢蠢欲動的小安然。漆黑的頭髮前後晃動,演奏著一曲春江花月夜……
過了好一會,不斷飄蕩的秀髮停住,女人抬起頭,喉嚨動了一下,吞下某些東西:「好啦,我幫你清理一下。」
熱乎乎的毛巾把某處小心擦拭乾淨,樂凌很自然的做好一切,彎腰把安然扶了起來,小心坐到輪椅上。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再就熟悉無比了。
「在你傷口完全癒合之前,你要是想那個,可不准任性亂來。一會我會和她們兩說的,要是她們不會,你就找我。」樂凌小聲叮嚀著。
安然有些內疚,伸手摸了摸樂凌的臉頰,她的眼睛還有些濕潤,是方才自己進去得太深了些:「可你不怎麼喜歡這樣,我怎麼捨得?」
「你身子不能,薇薇安和安卉又都不在,我能怎麼辦?」樂凌白了他一眼,轉而又說道:「沒事的,為你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