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來霍因斯有多侷促,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似乎一點辦法都想不到了。
曹大隊長一行人既然是有備而來,甚至還直接把霍因斯負責的武器鋪子直接封了起來,斷了和外界的聯繫,顯然不會有其他不開眼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壞他們的好事。現在的斯里蘭卡城,有幾個人會和惡名甚囂塵上的曹大隊長對著幹?
「怎麼了?沒招了?你倒是再給老子囂張一下試試看。」曹大隊長樂呵呵的一笑,微微一偏頭,兩個小秘書開始賣力的幫老闆按摩頸椎。
「你這種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還有什麼事你做不出來?」霍因斯眼神閃爍。
羅德曼聞言便是一腳踹在霍因斯的腿彎上,直接把霍因斯給踹得跪在了地上。若不是巴克利拉得快,花大蟲只怕還要在補上幾腳。
事到臨頭還嘴硬,霍因斯無疑是在用生命裝酷。
「明給你說吧,你那些花架子對於我來說沒有用。你以為找個人暗裡地搞事,你就可以逍遙法外?真當老子沒辦法搞你是不是?一次又一次,沒完了?」曹大隊長一伸腳,腳尖挑起了霍因斯的下巴。
頓了一頓,曹大隊長在霍因斯恨恨的注視下緩緩道:「你知不知道有種做法,叫做先斬後奏。要把我幹掉,老子也用不著親自動手。你可以找替罪羊,難道老子就是傻的?」
「把這個機會給我,最近大魚大肉吃慣了,正想去吃吃斯里蘭卡大監獄的牢飯感受感受新生活。」羅德曼聞言立馬擼起了袖子。
羅德曼的架勢像是一個屠夫,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只是想殺人。一柄鋼刀在他手上挽了幾個刀花,怎麼看都像是準備碎屍的節奏。
「這就是你不對了,一個人吃牢飯有意思嗎?換口味不知道叫上哥幾個?」韋德也是不甘示弱的雙刀出竅,一片刀光閃過,一手刀法也是絢爛無比。
霍因斯覺得自己屁股突然一涼。轉回頭一看,自己的衣袍後擺和厚實的棉褲上都多出了一個大洞,自己養尊處優的白屁股毫無遮攔的暴露在空氣中。
「不知道這貨的肛門和雙足飛龍比起來誰更有勁道。」巴克利調轉過刀身,看了看霍因斯屁股中間的要害,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柄,很有感受一下的**。
「這個想法不錯,我們幾個要是進了斯里蘭卡大監獄,那也是獄鎖狂龍,混成獄中一霸那跟鬧著玩一樣。」吉諾比利點了點頭,開始憧憬起了另一條黑道之路。
艾弗森沒有開口。他早就吃過牢飯了。那裡面的飯菜絕對比不上跟在老闆後面吃香的喝辣的。既然這四個傢伙這麼積極,艾弗森覺得把機會讓給他們也不錯。
「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是在挑起國際糾紛!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可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霍因斯彷彿是在求饒,又彷彿是在威脅,一張臉上早已一片蒼白。
霍因斯還沒有活夠,這種**的日子讓他沉迷。要是在這裡交代了,那真是做亡靈都不甘心。就算再有膽色,霍因斯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只要這些傢伙願意,可能連敢為他收屍的人都找不到。
看著霍因斯心膽俱裂的模樣。曹大隊長忽然覺得一陣索然無味,本來真的打算把霍因斯幹掉的心也漸漸沉寂了下來。
這不是曹大隊長害怕引起什麼國際糾紛什麼的,而是在這一刻曹大隊長突然有了一陣難以名狀的感觸。在和佩德羅陛下以及萊昂納多這些帝國的頂尖的大人物接觸過後,曹大隊長的眼界和對很多事的看法也在潛意識中產生了一些變化。
這些人無一不是人龍鬼傑之輩。他們卻沒像是曹大隊長一樣,有點什麼矛盾摩擦就搞得驚天動地的,更不會成天到處玩敲詐收保護費。這些大人物們一個個都很能隱忍,就算是和有仇怨的人聚在一起。也同樣能夠不動聲色的談笑風生。
和他們一比起來,曹大隊長難免有點自嘲。
天天重複現在這樣的日子,似乎只能當一輩子的小人物。永遠都踏不上那些大人物的舞台和他們共舞。就算能兩刀捅死斯特恩又怎麼樣?起碼在層次上,曹大隊長還真沒法和斯特恩相提並論。
曹大隊長從來沒想過做那種吃地溝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的偉人。
上次勞爾代表國王陛下過來和曹大隊長接觸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曹大隊長願意,國王陛下也可以給他提供一個更能讓他發揮的官職。
這個提議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曹大隊長選擇了拒絕。雖然一直都想混好一點,但卻並不代表曹大隊長願意過那種被一官半職給死死綁住的生活。天天坐在豪華辦公室裡面憂國憂民,為了一堆公務愁眉苦臉,怎麼想還比不上一個治安大隊長來得瀟灑。
「算了,今天算你運氣好,我不殺你。」曹大隊長沉吟了片刻,說出了一句讓人驚訝的話。一群跟班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憑借霍因斯搞出來的這些名堂,老闆把這貨幹掉幾乎是肯定的。這麼大度的放了,怎麼想都有點不合情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若是不讓你知曉一下什麼叫做天高地厚,我們今天豈不是白來了?」曹大隊長一句話又讓他們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曹大隊長俯下身,一張臉湊近了霍因斯面前,緩緩道:「你代表老羅家來這皇城九街上混飯吃,竟然不知道我九街匪幫曹某人的規矩,真是笑話!以為有幾個卵子錢就哪裡都行得通嗎?真不知道你們老羅家是怎麼教你們這些傻.逼的,你們能活到今天沒被道上的兄弟亂刀砍死,只能說明上天有好生之德。」
「什麼規矩?」霍因斯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一臉的驚駭。雖然小命保住了,但是這些傢伙要打自己一
一頓,那輕輕鬆鬆就可以把自己變成殘廢。
「你若動我兄弟,我必毀你天堂,麼麼噠!」曹大隊長拍了拍霍因斯已經高高腫起的臉蛋,戲謔的笑道。曹大隊長的回答非常有傻瑪特風味,五個敗類笑得齜牙咧嘴的,就連兩個小秘書都笑彎了腰。
知道曹大隊長為人的,就知道這是曹大隊長為人的真實寫照。正是因為他這種護短的性格,治安大隊才一天比一天更團結,更有凝聚力。這是曹大隊長坐在九街匪幫老大位置上從來都讓所有人覺得理所當然的原因,現在匪幫的人辦事都是不計後果,因為他們知道上面有著一個護短的曹大隊長,捅再大的簍子也有人扛著。
這一點,以五虎上將的表現最為顯著,他們的膽子大得讓人咋舌。要說整個皇城當中誰最有可能被慫恿幾句就去刺殺國王陛下和斯特恩冕下,非他們莫屬。當然旺財也算,它更極端,老闆指哪它就咬哪,毫不猶豫。
只不過這麼幽默的一句話,卻讓霍因斯一點都笑不出來。縮了縮脖子,霍因斯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之間是有不愉快,但是我卻並沒有動過你的人一根汗毛,要冤枉人也不是這麼冤枉的……」
「記得我和你提過你們家族的赫爾德嗎?去問問他,他會給你想要的答案。」曹大隊長撇了撇嘴。霍因斯在老羅家的地位可是要比赫爾德要高一些,既然自己現在抓不到赫爾德,那讓霍因斯去收拾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赫爾德!?」這個答案讓霍因斯感到震驚,接著就是一臉憤怒。
哪怕他們兩個是一家人,霍因斯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如曹大隊長所猜想的,赫爾德在老羅家的地位可比霍因斯要低得多。最關鍵的是,霍因斯卻不知道赫爾德和這個大背頭乃至他麾下的匪幫之間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過節。霍因斯卻要因為赫爾德面對曹大隊長的摧殘,這如何不讓霍因斯憤怒?
在霍因斯面前,赫爾德從來都只有點頭哈腰的份,但現在靜下來仔細想想,霍因斯赫然發現那個死胖子還真是沒有少慫恿自己和治安大隊過不去。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就現在這樣的形勢來看,那死胖子分明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
「對對對!哥們兒要的就是你這樣的態度。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你和你的手下挨這一頓,完全可以算在他腦袋上。」曹大隊長陰險的笑了笑,借刀殺人的感覺還真不錯。
「如果我知道你所言非假,他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霍因斯彷彿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渾然不顧自己身後一片臀波蕩漾。
「那是你們自己人內部的問題,和我關係不大,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過我還沒有說你指使人背後造謠中傷我們的事就這麼完了。」曹大隊長把賬算得清楚得很,一句話又讓霍因斯緊張了起來。
「你還想怎麼樣?」霍因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不過他白花花的屁股上又被艾弗森踹了一腳,反倒離曹大隊長更近了。
「下雨天打婆娘,閒著也是閒著。看你的小身板也經不起我兩捶,不妨陪我玩玩,我們來消遣一下無聊的時間。」曹大隊長從伊莉莎腰間的皮囊摸出了一個金幣,伸指一彈,那枚金幣帶著嗡嗡的金嘯聲劃出了一道拋物線,落到了霍因斯手上。
霍因斯一陣疑惑,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還會掏錢給別人?霍因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