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期進行,二位新人交換了婚戒,宣讀了誓言,說出了那句終生的諾言。可是,一輩子那麼長,誰又敢保證,無論發生什麼,都始終記得今天的一句,我願意
結婚儀式完畢,所有人轉戰酒店,親友們紛紛入席,一對新人負責各桌敬酒,而伴郎伴娘則跟隨著陪敬。因為霍靜夏頭部創傷初癒,席若申替她攔下了不少酒,伴郎,伴娘,霍靜夏的閨蜜尹蔓也替她喝了不少,不然,將近一百桌下來,她肯定扛不住。
轉一圈下來,二人都精疲力盡,不過席若申是習慣了這種場合,應酬多了,串各桌敬酒即便又累又燒胃,他也能堅持下來。而霍靜夏被折騰得夠嗆,本來賠笑敬酒就又累又煩,還有醉酒的不適,偏偏席家人又不給她好臉色。見過的席書華對她只是表面上的客套,不慍不火,只有臉上淺淡虛假的笑意相迎,多一句話都不主動和自己說。而他身旁的女人,席若申的母親,廖穎,表現得很明顯,直接無視她。一直在席間串桌敬酒的席書瑤,更是沒時間搭理自己,即便有時間坐下來,也是不帶正眼看她,更是會和廖穎低語幾句,時不時地瞥自己一眼,嗤笑。霍靜夏不禁感歎,這姑嫂二人倒是一樣沒素質,喜歡背地裡議論紛紛。整個席家,只有老太太還算和藹。老太太願意和霍靜夏寒暄幾句,囑咐她幾句,儼然一副大家長的模樣。
傍晚,霍靜夏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她洗過澡,神清氣爽地回到婚房,卻沒看見席若申的身影。她逕自鋪好床鋪休息,舒適地窩在小薄被下小憩,想著等等他,不能這樣睡過去。可是,不爭氣的她還是睡著了,直到她感到自己被圈在一個溫熱的懷裡,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出現了。她掙扎著要退出來,卻被他禁錮得更緊了。她知道自己徒勞無功,索性開口懇求道:「你可不可以放開我,我們我們在彼此熟悉之前,不要不要這樣。」她背脊貼在男人火熱的胸膛上,他將下頷抵在她的肩窩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她快要被逼瘋了,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勾起情-欲,而不能自持。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咬住指尖。他聽見她的倒抽氣聲,低笑道:「你再不乖,我就這樣懲罰你。」她彆扭地去掰他的手,他任由她胡鬧,只對她道:「還記得奶奶說的嗎?」他的提醒,讓她記起了老太太那句讓她寒心的話。丫頭你記住,進了席家的門,就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要時刻記著一個妻子的責任。這話很直白,現在想起來,霍靜夏只覺臉頰火熱。席若申卻突然轉換了話題,「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我看看。」他伸手就去解她身上的睡衣,她嚇得連忙護住自己,驚恐道:「不用不用了,就是些擦傷磕傷,在醫院都複查過了,沒事的」他輕歎一聲,耐心地和她講,「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該盡一個妻子應該盡的義務。」然後,在她無力的反抗下,他脫掉了她的衣服,欺身而上
次日,霍靜夏渾身酸軟地醒來,她看一眼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沒有多想,霍靜夏覺得他應該先下樓去了,牆上的鐘錶顯示已經快八點了。她慌忙地起床收拾自己,然後疊好被子。當她看到床單上那抹鮮艷的紅色時,她無力地坐到了床上。心裡是難受的,她守了這麼多年的貞潔,卻這樣葬送在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身上。可笑的是,他們居然成了夫妻!想到昨晚,她愈發的惆悵。昨晚的他,熱情似火,根本不是白天的僵冷霸道模樣,讓她愈發的不懂他了。難道,男人永遠在情愛上樂此不疲嗎?霍靜夏煩躁地起身,卻拉到了下身,痛得倒吸口氣,她艱難地邁著步子小心翼翼地挪動,不敢動作幅度太大了。
可是,剛下樓,霍靜夏就聽見樓下傳來雜亂的聲音。有人高呼道:「老夫人,後花園找過了,沒有少爺的蹤影!」接連幾個傭人都跑進來回報,可都是令老太太失望的答案。老太太重重地歎氣道:「算了,估計申兒早走遠了,你們都去忙吧,不用再找了。」她對坐在側位的席書華道:「咱們先吃早飯,一會你還要去上班,等會我再問問靜夏那丫頭,也許她知道申兒去哪兒了。」老太太正說著,霍靜夏已然走到了老太太跟前。「奶奶,席若申他不告而別了?」老太太皺眉看她,失望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走了,打他手機關機,公司那邊也沒他消息。」本來打算問孫媳,現在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她心裡不由慌張了起來。看著老太太緊蹙的眉心,霍靜夏心裡也有些難受,老人疼愛自己的孫子,他卻不告而別,難道不知道他的奶奶擔心他嗎?
她正要開口安慰幾句,卻被坐在席書華對面,一直沉默的席書瑤打斷。「霍靜夏,你這個妻子當得可夠負責的!丈夫去哪兒了,你都不知道?」她鄙夷地看著她,嘲諷道。霍靜夏雖被諷刺得難受,卻風淡雲輕地回道:「小姑,若果若申他刻意避開我們,當然會悄悄走,又怎麼會讓我發現吶。」席書瑤厭惡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伶牙俐齒!你果然是沒教養的銅臭氣商人教出來的好女兒,還和長輩頂上嘴了!」霍靜夏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她探尋地看向席書瑤,覺得她對自己充滿敵意,並不只是由於家世而看不起。自己只是反駁了她一句,她就這麼激動,抓著自己不放,這裡一定沒那麼簡單。霍靜夏隱約覺得,這些和她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老太太突然出聲打斷,「好了,小瑤你就消停會兒吧,現在一大家都在著急,你這時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席書瑤不樂意地駁道:「媽,您就是偏向哥,要是他教育兒子兒媳,估計您什麼話都不說。」老太太怔住了,眼底閃過一絲心痛,沉默不解地看著她。自己真的有厚此薄彼嗎?席書華突然板著臉插道:「小瑤,你怎麼能這麼和媽說話?」席書瑤正想為自己辯駁,卻被急急跑進來的廖穎打斷,「媽,書華,小瑤,我剛剛去喬蓮娜醫院找過了,也沒有申兒的蹤影,而且醫院裡一片混亂。申兒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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