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溪頭領著鍾律、鍾法去了書房,進了書房,孫溪頭按著平日的習慣叫他們一聲「叔叔」,只是抱拳一禮:「不知二位叔叔過來有何要事?」
鍾律抱拳回禮:「我們過來,是奉了威遠大將軍與你爹的令,請你過大將軍府一趟,大將軍正同隊長還有蔣營長等威遠軍、新兵營的人一同喝酒。」
孫溪頭看了他們兩一眼,不懂為何威遠大將軍會和他爹一起請他過去,他可不是什麼高層的,要請的話,陶志都比他高一層。不過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們這「請」雖然客氣,但是如今一看,倒是沒給他拒絕的餘地。
當然,請人也沒得這般好請的,他可不信威遠大將軍不知道他今日宴客。這宴客這才一半的功夫,要他這主人離席,即便請的是他的兄弟,但總歸不好。
「二位叔叔,今日我在宴客,不是很方便,你們看是不是……」
鍾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人說話跟他的臉似的,一板一眼:「大將軍說過,你要是有客,可以一同請過去,他很願意多招待幾位客人的。」
孫溪頭不知道此去是要做什麼,哪裡會讓自己兄弟跟著過去,「二位叔叔稍後,我去尋客人說下,換身衣裳就來。」說著招待他們坐,吩咐周山家的道:「上好茶。」
孫溪頭回了客廳,石強功已經按捺不住的趴在門框上往外探,孫溪頭推門進來得極快,好在肖若壽及時拖了石強功一下,這才免得他鼻血狂噴。
孫溪頭將門關上,也沒空看石強功被嚇著沒,直接開口:「威遠大將軍和我爹請我過去大將軍府一趟。」
陶志一聽,頓時擰起眉:「他們威遠軍的請你過去做什麼?這種時候你過去總不大好。」畢竟政見不同,都城裡什麼事是皇上不知道的?回頭要是因為這事耽誤了孫溪頭後邊的事就不好了。
孫溪頭也不懂:「說是還請了威遠軍和新兵營的其他人。」
「該不會是在宴請此次從新兵營去威遠軍的將領?」李復忽然說了句。
陶志聞言點點頭:「倒是有這個可能。」畢竟這在以前也有例子,就是年份有點遠,他們也只是聽蔣滬說過而已。
幾人說了會話,陶志雖然怕孫溪頭去了如何,想跟著去,但是還是讓孫溪頭給攔了:「我自個去就是,畢竟我爹在那,到底我是他兒子,再如何也不會當場給我怎樣,你們放心先回去罷。」
孫溪頭一再堅持,陶志他們也只得回去,池蓮蓬如今醉酒在休息,孫溪頭家裡也沒個可以招待的主人,他們繼續呆著也不好,只得紛紛告辭。
孫溪頭送了他們出去,這才回房去看池蓮蓬,見她睡得直掀被子,孫溪頭給她掖好被角,吩咐小雀要看好了,別讓她著涼,這才自個拿了套衣服換了,又招了周山家的吩咐她看著家裡頭,這才去了書房,帶著周山同鍾律、鍾法兩兄弟一起走了。
孫溪頭從家裡出去的時候,表情不是很好,面上沒什麼好表情,鍾律鍾法見了一問,他只簡單說今日兄弟們把他媳婦灌醉了,如今池蓮蓬正在家裡不舒服,他不高興來著。
鍾律鍾法一聽,沒什麼奇怪的,鍾律還拍拍他的肩:「沒事,回頭醒醒酒就好,咱們趕緊走,去晚了總不好。」
兩兄弟一人在孫溪頭一邊走著,同著他一塊離開,對於孫溪頭領先他們小半步也沒什麼特別的疑問,只當他年輕人火氣大步子跟著大,加大腳步跟了上去。
不遠處茶樓窗戶被開了一條縫,有個人影從後邊晃過,那屋子裡就響起了對話。
「爺,威遠軍那些傢伙有些過分啊,咱們的人也敢壓走。」
「確定是『壓』走的?」
「可不是?我瞧著剛剛陶志他們出來臉色就不好,一臉的掃興。孫溪頭這會子也是一臉不爽,那臉色就差沒比洞房花燭夜給拉出來操練黑了。」
「嗯,你繼續盯著,我過去那邊。」
「是,爺。」
池蓮蓬自然不知道這些,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醒了,不等嘴裡說些什麼,直接趴在床邊,對著床邊放著的痰盂吐了半天東西,直到膽汁都給吐了乾淨,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小雀嚇得半死,趕緊把準備好的溫水送過來給她漱口,送了帕子給她擦嘴,這才趕緊將那痰盂弄出去,沒有新的痰盂了,就拿了個木盆進來,防著池蓮蓬等下又吐了。
待池蓮蓬緩了些,小雀跑出去扯著嗓子,讓周山家的將解酒湯送過來,自個跑回屋守在池蓮蓬身邊,給她拿了身新的褻衣和裡衣換上,免得一身的酒味不舒服。
池蓮蓬揉著難受得不行的太陽穴,真覺得喝酒就等於遭罪,自個揉累了,乾脆讓小雀給她揉揉,嘴裡奇怪的問著:「老爺呢?」按說她醉成這樣,外頭的天也黑了,正常情況他該送客來呆在她身邊,怎麼如今卻不在?
小雀找尋著池蓮蓬覺得最舒服的力道給她揉著,回道:「啟稟夫人,老爺給老太爺身邊的人請去威遠大將軍府了,說是讓您醒來的話,喝瞭解酒湯,先睡下,不必等他。」
池蓮蓬是想等孫溪頭的,只是解酒湯喝下後,讓小雀揉著頭,舒服了些腦袋就迷糊起來,只記得迷糊間讓小雀別揉了,便睡了過去。
等池蓮蓬擰著眉頭再次醒來時,便感受到了身邊熱乎乎的身體,睜開眼就看見孫溪頭躺在自己身邊,他面上帶著一絲疲憊,眼下淡淡的青說明了他昨晚的晚睡,鼻腔裡打著鼾,想必是累到了。
池蓮蓬不敢動,就這般躺在他懷裡,眼神看著他曬成了古銅色的臉龐,那同她越養越白皙的肌膚成反比的顏色,是他為她幸福所做努力的印記。
孫溪頭被池蓮蓬這般盯著,沒一會兒就醒了,眼眸睜開,帶著些剛睡醒的水霧,看見她揚起的臉,笑著低頭在她臉頰上一吻,同她問好:「媳婦,早安。」這句是同她學的。
「早安,相公。」池蓮蓬笑得幸福的回了一個親吻,手指劃過他的臉龐,「你再睡會吧,昨晚肯定回來得晚了。」
孫溪頭看看外頭的天色,只能搖搖頭了,「我今日得去軍營,回頭找時間再睡。媳婦你再睡會,別急著起來,你昨天都醉酒了,今天要是不舒服,就要告訴小雀和周山家的,別自個撐著啊。」
池蓮蓬原本想問問他昨晚可有怎麼了,只是瞧著他急著去軍營,想啃個饅頭瞭解早餐的樣子,只能讓小雀給他包上幾塊餅和水,讓他呆著去吃。
「記得別餓著了!」
「媳婦,我記得的,你趕緊睡。」孫溪頭拿了東西匆匆出門,今天起得晚,再完就遲了。
等池蓮蓬舒服了,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一下午又在看雜記中渡過。
日子過著,期間路夫人請她過府聊天了幾次,池蓮蓬同她熟悉了,二人說話越發的親密,偶爾還幫路夫人帶帶她那兒子,二人交流著教育小孩子的心得。
「你倒是厲害,小小年紀就能教得兩個弟弟了。」
「農家孩子早當家,我是家裡最閒的,兩個弟弟就我同他們相處的時間最久,後來也就我帶著了。」池蓮蓬想起雙胞胎弟弟,眼神有些落寞,他們是她當自個孩子帶大的,只是如今許久不見,小孩子忘性大,也不知他們還記不記得關於她的一絲一毫。
路夫人看著遠處玩耍的兒子,回過頭看見她的表情,遂問道:「怎麼了?想他們了?」
「嗯。」池蓮蓬忽然有些悶悶的,「畢竟帶了他們那麼多年,如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如何,是胖了還是瘦了也瞧不見,就書信上一點點,唉!」
「要是可以,找個時間回去看看也好。」
「但忘有那一天吧。」
池蓮蓬從路夫人那回去,情緒就有些低落,一連幾天都有些懨懨的,孫溪頭忙了一天回來,看見她這樣,就想著是不是換季了人不舒服,讓周山家的給她準備些夏日去噪的吃食。
天氣熱起來,池蓮蓬就換上了薄點的衣服,冬季好吃重口味的吃食如今都吃不下,只是作為吃貨總不能桌上沒幾道好吃的怎麼行?
池蓮蓬直接讓周山家的給換些爽口的,興趣來了,還偶爾說幾樣別緻的菜色,讓周山家的換著做。
周山家的喜好廚房的這些事物,池蓮蓬說了幾樣菜色,她就給變著花樣弄出了更多樣,直叫池蓮蓬吃了五六天,頓頓沒個重複的,整個人的臉色都好了許多。
池蓮蓬後來想起要問問孫溪頭那天去大將軍府的事,只是時間久了,也沒見孫溪頭說起,乾脆就不問,省得涉及到一些不能說部分,讓孫溪頭那笨腦袋還要想措辭。
池蓮蓬跟孫溪頭成親這幾個月,一來二去,算是懂了點孫溪頭的工作性質,表面就是那樣的身份,背地裡還有些其他的,具體幹什麼她不懂,不過估摸著就跟特工那類似的,反正半夜三更被叫走的時候不少。
池蓮蓬眨巴眼,她才不會說她那些時候都裝睡過去的。
池蓮蓬覺得孫溪頭肯定知道她是在裝睡,只是他沒有拂了她的好意,默默的接受了。
孫溪頭對於小嬌妻這不動聲色的支持方式,心裡頭開心,只是還是要裝作不知道,兩人有著默契就好,說破了回頭還是不大好說。
孫溪頭忙得團團轉,朝廷動作多了起來,連孫溪頭也變得跟長了三頭六臂似的,除了去新兵營負責訓練士兵,還要忙一些文案卷宗的處理。
池蓮蓬看著孫溪頭有時候帶回來的那堆冊子,眼睛都差點沒被閃瞎,再看看孫溪頭回來就埋頭在書房處理,有點為他那知識程度感到擔心。
不是池蓮蓬自己嫌棄,實在是孫溪頭讀的就那幾年書,認識的都是常見字,要是看什麼深奧的內容,他還是不懂的,如今他竟處理起了那些公務上的東西,池蓮蓬看著都捏把汗。
只是捏把汗的同時,池蓮蓬也只能鄙視自己了,好歹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歷經各種大小考試過來的傢伙,竟然比自個當「武夫」的相公還不識字,要是讓自己以前認識的人知道了,那絕對是鄙視到腳趾頭縫的。
孫溪頭在書房裡處理卷宗,上面的文字他其實都看得懂,為了能攬下這活,回頭好利於去南方,他已經悄悄補了好幾個月的字,將自己以前識字時缺漏下來的給補個七七八八。
這些事處理好了,回頭他就能增加自己自薦的籌碼,眼看著名單這回就要被皇上拍定,孫溪頭自然更加努力的爭取了。
池蓮蓬看他辛苦,就天天給他送各種吃食,換著法子做出來,就想著讓他吃著新鮮,回頭爽口了,也能多點動力做事。
孫溪頭吃了好幾天,就發現了這事:「媳婦,最近周山家的在研究菜色?」他記得前幾天吃到一道他喜歡的,原以為這兩天會再上一次,沒想到這菜色還能不帶重複的這麼多天。
池蓮蓬笑瞇瞇的湊過去:「我和周山家的一塊弄的。我都給你提前試過菜哦,保證上來的都是好吃的。」
「哎,我想起來了,還有兩碟新的,我去端過來,你等等啊。」說著池蓮蓬就往外頭去了。
孫溪頭趕緊囑咐:「媳婦你慢點走。小雀,給夫人點燈引路,別摔著了。」
孫溪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起池蓮蓬喜好研究些新奇吃食,見她將精力都轉移到這方面來,心裡頭總算是安慰了點。
最近他忙著這些事,不是乾脆住軍營沒回來,就是回來了也熬夜點燈看卷宗,連同媳婦親熱的時間都沒,好在媳婦沒跟他抱怨這類子事,孫溪頭摸摸懷裡藏著的那本「娘給的冊子」,心中感歎著過幾天事情都完了,可得好好犒勞媳婦幾晚。
沒等孫溪頭這邊感歎完呢,前邊就匡噹一聲響,驚醒了孫溪頭的思路。
「咳咳咳——」
周山家的大嗓門隨即傳來:「哎呦我的夫人喲,您怎麼就吃得這麼急?!」
「咳咳——嘔——」
「哎呦!這是嗆著了?夫人這裡有碗,先接著先接著!小雀拿痰盂來!不不不,木盆也行,那邊有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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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讓我想想怎麼安排,回頭想好了再跟大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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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世人皆知,望岳縣首富李家二公子貌比潘安,引眾女子前赴後繼。
一身肥肉的蘇漣漪是其中最讓人噁心的一個,其結果便是慘遭李家侍女們群毆致死。
再次睜眼,靈魂已換成三十一歲的現代剩女醫師蘇漣漪。還沒來得及慶幸新生,便要面對種種問題——肥婆?花癡?鄉下流氓?這些字眼竟能落她頭上!?
難道這就是對老處女的天譴——硬塞她個便宜夫君。雖身材挺拔健碩,但那張臉……
也罷,一個貌美身如豬,一個身壯面如鬼,天生一對!
但這器宇軒昂的便宜夫君為何時不時散發一種懾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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