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跟著白驊塵這麼些年,別說以前從未見過主子給過哪個女人好臉色看,更別提會對女人動情動心,這事壓根兒就像是天方夜譚。
可是現地看來,萬事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屬於緣份未到,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想躲也躲不掉。
想到這裡,高雄的目光不由情不自禁的望向門外,紅芍那丫頭正在院子裡忙碌,隔著鏤空木窗,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倏地回頭望來,正好撞進男人深邃的眸光裡。
臉頰瞬間染成緋紅,紅芍慌張失措的轉過頭去,背景匆匆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
這一幕,不偏不倚被上官輕挽撞了個正著,水眸閃過一道精光,不忘暗下朝白驊塵使了個眼色,白驊塵順著女人的眸光望去,深邃的眸光微微暗下,似是也察覺到了什麼。
「高雄,你覺得……紅芍這丫頭怎麼樣?」
白驊塵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也讓走神的高雄瞬間回過神來,再反應過來主子剛才問的那句話,臉頰不禁發熱,罕見的泛起微微紅暈。
「呃……爺,您……剛才說什麼?屬下不太明白……爺怎麼突然問起了紅芍姑娘?」
高雄的舌頭也變得不利索起來,與平日裡的他比起來,似乎顯得有些笨拙,白驊塵深邃的鷹眸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而一旁的上官輕挽則是毫無顧忌的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不禁讓高雄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更不自然了,清了清嗓子,低沉道:「爺和太子妃若是沒有其它事兒,屬下就先告退了,夜原城那隻老狐狸……屬下還得好好盯著。」
「你先下去吧。」白驊塵面色平靜如水,緩緩點頭,看見高雄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房門外,男人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塵,你看出來沒?小雄雄好像……看上了我家的紅芍。」上官輕挽衝著男人眨巴兩下眼睛,語氣間不乏透著得瑟之意。
「沒想到高雄這小子還真悶騷,本王早就發現他不對勁兒了。」白驊塵唇角亦勾起一抹得意,狹眸半瞇,凝望著上官輕挽,壓低嗓音道:「上次他隨本王出宮,回來的路上竟悄悄地買了一隻珠釵,本王心裡就覺得奇怪了,莫非是看上了宮裡的那位婢女,沒想到……他竟然瞄上了你身邊的紅芍……」
白驊塵這話一出,倒是提醒了上官輕挽,珠釵?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前不久曾看見紅芍的髮髻上換了一支髮簪,當時她還問了,可紅芍說是以前就有的,現在想想似乎還真是可疑。
「塵,你可記得那支珠釵長得什麼樣兒?」上官輕挽愈發是想弄個清楚,若紅芍髮髻上的珠釵真是高雄送的,那顯然這丫頭就對自己說了謊。
「就是紅芍頭上戴的那支,你……不知道嗎?」白驊塵眸光深處閃過一絲笑謔,盯著上官輕挽微顯驚愕的小臉,打趣道:「看來不僅僅只有本王被底下的人瞞著,你的丫鬟也一樣沒對你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