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不動聲色的看上眼底,卻依然故作鎮定,上前對視上男人的眸子,淡淡道:「塵,你找我?」
「哼!」白驊塵面色黑沉,逸出一聲冷哼,冷冷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我要聽你自己主動說出來……」
上官輕挽這一刻已經可以確定了,男人所指的一定是白子慕的事情,因為除了這件事外,其它任何她都坦蕩蕩,問心無愧。
「想必早上……是有人看見你九叔出現在西廂別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件事情原本就打算過些時候對你說明。」上官輕挽清澈的水眸,淡淡的睨向白驊塵,從他陰霾一片的臉上,她看見的只有怒意。
「你竟然……擅自製造機會讓他們……幽會!你這樣做到底出自什麼目的,又將我陷入何種境地?」白驊塵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沙啞間似乎努力隱忍著,克制著胸中的怒火完全爆發出來。
上官輕挽面色平靜如水,因為心裡最已有了準備,所以這一刻當聽見男人的話時,依然冷靜得出奇。
「塵,別忘了你請我來的初衷,我要為你做的就是治好你母親的病,而白九叔是治療方案裡或不可缺的一味藥引,所以……這就是我會請他來瓊園的理由!」上官輕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雖然心情很複雜,可語氣聽起來卻依然給人輕鬆的感覺。
白驊塵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綠,深邃幽暗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上官輕挽臉上的表情,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你憑什麼……擅自做主?誰給你的權利?你又憑什麼說他是或不可缺的一味藥引?那我又……算是什麼?」
男人那雙誨暗如深的鷹眸裡腥光閃爍,妖妖灼灼,炙熱的感覺似要灼傷人的眼睛,精壯的胸膛也因激動而上下起伏,步步逼近,壓迫而來的危險氣息不禁令上官輕挽的心也緊成一團,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此刻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一隻危險的獵豹,幽暗腥紅的刺目視線落在她臉上,帶著駭人的氣息,逼迫而來,上官輕挽調整好自己,暗暗深吸一口氣,水眸恢復淡然自若的清冷,毫無懼意的對視著他的眸,同樣一瞬不瞬,像是暗暗較勁兒似的。
「是你給我的權力。你說過……只要能治好你母親的病,瓊園裡的任何人和事都要聽從我的吩咐調遣。我知道你不喜歡白九叔,其實這其中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誤會一場,白九叔和你母親之間……根兒就是清白的!」上官輕挽看著男人步步逼近,聲音也越壓越低,用幾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清冷做著解釋。
白驊塵深邃的鷹眸卻倏地一暗,透著戾氣的沙啞嗓音低沉逸出:「女人,你逾越了!不要以為你治好了我母親的病,就可以對我家的事情指手劃腳,你……還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