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心頭一驚,昨天夜裡白驊塵突然回來,而沐英仙現在也已經不在瓊園,因事出突然,她壓根兒還沒有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白子慕。
「啊?那……那他現在人呢?」
「白九叔直接去了西廂,他說沒看見白夫人和秋菱,所以特意過來問問,奴婢見大小姐睡得正香,於是讓他過了響午再來。」紅芍見主子面色驟變,不禁也跟著心頭一驚。
上官輕挽秀眉微蹙,昨兒晚上她還想到了這事兒,再見到白子慕時,她打算旁敲側擊的瞭解一下白家的背景,總覺得這事兒隱約間有些詭異。
正想著,突聞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她們之間的對話,緊接著聽見高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上官大小姐,我家爺請你過去西廂別苑一趟。」
離言,上官輕挽和紅芍相視一眼,水眸劃過一抹疑色,白夫人已經離開,眼下西廂別苑不是空著麼?男人為什麼會請她去那裡?
雖然心裡泛著疑惑,可上官輕挽還是應了聲:「知道了,你先回話給你家爺,說我換好衣裳就過去。」
「小的就在門口等上官大小姐。」高雄低沉的嗓音逸入。
上官輕挽眸底的疑惑漾得更深,隱約有一種直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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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飄著綿綿細雨,路上的青石小徑更顯光亮鮮滑,上官輕挽和紅芍換上女裝,緊隨高雄身後,紅芍一手撐著雨傘,一手緊緊地攙扶著主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唯恐懷有身孕的上官輕挽腳下一滑,有個閃失。
裙袂飛濺上帶泥的水花,剛換上的輕紗羅裙就已經被渾濁的泥水暈染上一層濁黃顏色,映襯著素白的裙身,反倒別有一番韻味兒。
西廂別苑門外的丫鬟,看見上官輕挽遠遠走來的同時,就已經匆匆進門通傳消息去了,臉上的緊張神色更加確定了上官輕挽內心那股不祥預感,一定出事了!
「上官大小姐,裡面請!」高雄一臉肅然,凝向上官輕挽的眼神有些複雜。
上官輕挽穿著玉鏈繡花鞋的前腳邁入門檻,清澈的水眸淡淡將屋內掃視一遍,正好對視上白驊塵那雙深邃犀利的鷹眸,陰雨的天氣光線本就不太亮,讓男人的面部輪廓蒙上了一層陰冷的陰影,襯著他那對邪肆的琥珀色瞳仁,就彷彿是暗無天日裡森冷潮濕的寒潭,散發著幽寒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之中滲透人的心骨。
上官輕挽只感覺一股寒意刺骨,佯裝淡定的將清澈的水眸從男人臉上移離,看見剛才進門通傳的那名丫鬟目光閃爍,十指交纏,看起來很緊張。
眼下的情勢看來,確實有事情發生,上官輕挽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不會是早上白子慕來西廂別苑時被人發現了吧?除了這個……她好像也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這個猜測,突然讓女人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讓白子慕到瓊園見沐英仙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張,壓根兒就還沒來得及向白驊塵坦白,此刻男人俊顏佈滿的陰霾,可見十有**讓她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