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們一個個望聞問切,你一言我一語,雖然婦人一句話都沒有答,他們也都很快摸清楚了婦人的體質很虛,為了更進一步瞭解婦人的情形,幾位神醫每人都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婦人卻是一直耷拉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上官輕挽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幕,她清楚的看見婦人十指緊握交纏在一起,身體微顫,整個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突然出其不意的猛的站起身來,一臉拘促緊張模樣就朝外走,嘴裡喃喃道:「對……對不起,恩公,我……我還是先走吧。」
「別讓病人走呀,走了我們還怎麼給她診治?」妙手神醫的聲音響起,他剛才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婦人身體有哪些毛病。
「是啊,讓她留下來,老婆子我給她扎上幾次,先幫她疏通經絡,氣血自然就上去了。」鬼針婆也皺起了眉頭。
「你們把她的病情告訴在下就可以了。」白驊塵低沉道,一擺手,示意下人帶婦人出去。
上官輕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心裡有些納悶,南宮元拓和白驊塵今天唱的這齣戲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醫神之戰到最後就請了位婦人出來冒了個泡,這樣就算是考驗幾位神醫誰的醫術最為高明了?完全更是讓人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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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神醫雖然也覺得這樣的大賽過於簡單了點兒,可看在那筆豐厚的獎金的份上,只能耐著性子拿起筆墨,一個個將自己的診斷寫到白紙上。
當一張張答卷交到白驊塵手裡,上官輕挽見男人微俯的臉頰精美剔透,琥珀色的瞳眸雖然透著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又給人如深海般難測的深邃。
「這些……就是你們給出的答案?」白驊塵突然一揚手,那些白紙便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飛揚散開,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魅,帶著幾分輕蔑。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幾位神醫都怔愣當場,不明白自個兒到底出了什麼錯,望聞問切,只要是發現的毛病他們都一五一十的寫在了白紙上,確信自己不會疏漏下什麼。
「難道……都不對?」福壽神醫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不能置信的盯著白驊塵。
「你們所說的都是看得見的病,我想要知道的……是看不見的那種。難道你們都沒有發覺魯嬸的精神狀態有什麼不對勁嗎?」白驊塵低沉道,語氣甚至能讓人感受到憤怒。
上官輕挽不知男人為什麼性情突變,就算是神醫們沒能診斷出魯嬸的病情,他似乎也不該如此盛怒,莫非……其間藏著什麼隱情?難道那魯嬸是他家親戚?
「可以……讓我單獨見見魯嬸嗎?或許我可以幫到她!」上官輕挽的聲音突然逸出,讓空氣裡緊繃的心弦都緩緩鬆懈下來。
白驊塵看了她一眼,眸光帶著些許疑色,猶豫數秒,冷睨向眾神醫,淡淡道:「在下先帶上官姑娘離開一會兒,各位神醫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