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下來,其實並沒有幾個人聽懂了上官輕挽剛才那一長串一長串的專業術語,可是他們卻從東邪公子和西毒娘子臉上的表情看懂了結果。
「姑娘的意思……我女兒的病真的沒有救了?」東邪公子嚥了咽喉嚨,低沉的語氣有些艱難,仿若嗓子眼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每一個字都梗在喉嚨口很難吐出來。
「其實這種病就算發現的早,也只能幫助到她的身體發育,對她的智力並沒有幫忙。可是她現在她已經三歲,身體想要恢復是絕不可能了,只能通過運動和食療盡最大可能的幫助她改善身體機能。」上官輕挽淡淡道。
「從現在開始她需要忌口,含有豐富苯丙氨酸的食物她是一定要禁止的,可以從食用一些低苯丙氨酸的食物,我可以寫一張食譜給你們,這個對於孩子來說很重要。」
一邊說,女人隨手拿起案台上原本備好的筆墨,娟秀不失灑脫的字跡洋洋灑灑落下,不知不覺中,一道高大欣長的挺拔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後,白驊塵那雙琥珀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盯著女人柔荑下的筆尖,眸光複雜而深邃,透出內心深處的情緒。
「她說的……與孩子的情況都吻合,是嗎?」男人醇厚而低沉的嗓突然揚起,白驊塵的眸光突然轉向東邪西毒夫婦,一臉認真肅然的問道。
東邪西毒雖然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沒有應聲,重重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白驊塵誨暗如深的瞳仁凝向上官輕挽,其餘幾位神醫同樣不能置信的眸光望向上官輕挽。
為首的福壽神醫朝她頷首點頭,禮貌的問道:「敢問姑娘師承何人?何門何派?剛才姑娘說的那些病狀,老夫行醫百餘年,別說是沒見過,就連聽也不曾聽聞過。」
「呃……我這些都是自學的,也……無門無派,咳,剛才的事兒不過是個小插曲,你們不是還要比賽嗎?繼續,請繼續……」上官輕挽不自然的清清嗓子,默默地退到角落,就像位看熱鬧的旁觀者。
白驊塵和南宮元拓對視一眼,接著低沉道:「把人帶進來——」
很快,一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民婦被帶進堂內,看她的穿著打扮都與常人無異,進屋先朝白驊塵和南宮元拓福身行了禮,靜靜地凝了眼一屋的神醫,淡淡道:「這些……就是恩公請來的神醫麼?」
「嗯,魯嬸,你別害怕,他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白驊塵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輕柔下來,就連上官輕挽也忍不住多睨他一眼,從她第一次見到男人至今,還從來沒聽到過他的口吻這般溫柔,竟是對著位年過半百的婦人。
婦人耷拉著腦袋,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由下人引領著在幾位神醫的案台前坐了下來。
「她脈象有點弱,氣血虛,皮膚那麼白,想必平日裡應該經常呆在屋子裡……」
「手腕和脖子都留有疤痕,看起來應該是曾有自殺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