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奶奶……拓兒不想再和您說這些不相干的事兒,只是……那猶二公子的人品當真不怎麼樣,說什麼……也不能讓上官大小姐嫁過去。」南宮元拓的語氣帶著幾分賴皮,說到後面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透著少有的堅定倔強。
「多謝三皇子替輕挽考慮,輕挽打從心底真的很感激。」上官輕挽也沒有想到南宮元拓會在太后娘娘面前拆破猶二公子的為人,而且還替她說話,這一舉動確實讓她有些意外,微微福身向男人行了禮,可是南宮元拓卻連看也未看她一眼,眼底神色複雜。
南宮元拓見上官輕挽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臉色顯得不太自然,壓低嗓音道:「本王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那個猶二公子著實是……配不上上官大小姐。」
「破罐配破碗剛剛好,哪有什麼配不上?三弟什麼時候也學會多管閒事了?」南宮元烈的聲音緊接著隨後傳來,殿內的人壓根都沒有注意到他是何時進來的。
南宮元烈原本是打算離開慈寧宮,可是腦海裡只要一浮現方才看見三弟和上官輕挽在一起的畫面,心頭就漾起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不行!他還是不能就這樣離開!!不再猶豫,南宮元烈義無反顧的又折返回殿內,正巧聽見了剛才的一番對話,頓時腦子一熱,他不能看著三弟犯糊塗。
上官輕挽只覺得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熱,雲淡風輕,不疾不緩的轉身回眸,對視上南宮元烈那雙迸射著冷冽鋒芒的鷹眸,只感覺一陣陰風呼嘯而來,南宮元烈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站到了她和南宮元拓的中間,同時不忘狠狠瞪了她一眼。
「烈兒,不得無禮……」太后娘娘輕嗔出聲,一直以來芸紫漫母女倆都是她所鍾愛的,雖然皇孫南宮元烈和上官大小姐的婚事攪黃了,可他用破碗破罐這樣的詞來形容輕挽,還是顯得過份了,畢竟這件事情上官輕挽也是受害人。
「皇奶奶……」對視上太后娘娘怒嗔的杏眸,南宮元烈的銳氣也頓時蔫了,面頰漾起一抹紅暈,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方纔的失禮。
「為你剛才的話……向丞相夫人和輕挽道歉。」太后娘娘面無表情,慈眉善目的五官透著罕有的威嚴,看得出這回她是真的生氣了。
「皇奶奶……」南宮元烈顯然不願低頭認錯,可看見太后娘娘已經撇開頭,拿側臉對著他,不想惹老人家不開心,無奈之下他只好妥協。
「剛才本王一時頭腦發熱說錯了話,還請丞相夫人和大小姐見諒。」南宮元烈面無表情,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硬綁綁的,顯然是心不甘情不願。
「不不不,二皇子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丞相府的錯。」芸紫漫低垂眼斂,溫婉出聲。
「錯不在丞相府,也不在輕挽,錯就錯在那該死的採花賊,哀家已經傳令下去,抓到了他絕不輕饒。」太后娘娘義憤填膺的道:「紫漫,你和挽兒就安心吧,猶府提親的事兒只管拒絕了他便是,自有哀家替你們母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