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我有心臟病,臉色也一直不好,昨晚我看見一個黑影從樓上衝了下來,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她陰鬱的眼睛看向我的時候,因為緊張我就暈了過去。」
「是這樣,那您好好休息。」女警走出這間屋子,將門輕輕掩上。
老太太看著走出門去的女警,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在柴房裡。
陽北匆忙地換了衣服,手機、身份證等物品都還在衣服的口袋裡。
走出柴房的時候,安雅站在門口。
他們一起去了離小溪最近的那個樹林。
小溪依舊不停地流淌著,耳邊有嘩啦啦地水聲,田地裡一片綠色。
他們一起走進那個樹林。
在樹林裡,風很難吹進來,漸漸感覺炎熱,有些口乾舌燥。
幸好,安雅帶了水,她說樹林裡的水是不可以隨便亂喝的,有些水是有毒的。
歐陽北說:「你之前見過那個小乞丐嗎?」
「沒有,很少注意,現在這年頭因為吃不上飯做乞丐的太少了,我聽同學說有個乞丐要錢要出一套三十萬的樓房,你信嗎?不過肯定不是在這個小地方要的,應該是在大城市要的。」
「確實是,在我們那兒,每個繁華地段都有無數個乞丐,如果你拿著一百塊錢走一路,每個乞丐分一塊,到最後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了,分完了。」
安雅用手撥拉著旁邊一米多高的雜草,說:「我給你講個關於乞丐的笑話。」
「好,你講。」
「我有個手下講給我聽的,他是個很慈悲的人,每次走在馬路上,有乞丐問他要錢他都會掏出一個硬幣給他,如果沒有硬幣他就拿出十塊錢給他。有一天,在馬路上他遇見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穿的衣服比他扔掉不喜穿的衣服還要爛,他給了她一張十塊的人民幣。在他去飯店吃飯的時候,看見對面的桌子邊坐著一個老太太,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還有一瓶白酒。他怎麼瞅,那老太太怎麼眼熟。到第二天下班的路上,又遇見那老太太,她可憐巴巴地說我兒子不養我,沒有錢買飯吃,給倆錢兒買點飯吃吧!他說你昨天是不是在某菜館吃飯了著?四菜一湯,一瓶白酒?那老太太看了看他,灰溜溜地走了。」
安雅說:「那老太太挺有意思。」
兩人說著話,漸漸走入森林的深處。
歐陽北說:「這個森林有多大?你確定裡面沒有食肉動物嗎?」
「我也不確定,但是食肉動物肯定會有的。」
「啊?!我們可沒拿匕首。」
「野貓、野狗的肯定有,但是狼群和老虎沒有。」
「說話大喘氣的,野貓、野狗的肯定怕人的。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安雅說:「不認識。」
歐陽北吃驚地看著她。
安雅笑了,說:「你沒有看到我們一直順著這條小溪的源頭走嗎?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們可以順著小溪回去,但是不可以走遠,看不到小溪很難說我們可以自己摸出去。」
「這個我也想到了,只是順著這條小溪走不一定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歐陽北話音剛落,安雅指著前方喊道:「茅草屋!歐陽北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