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
……
問了一大堆，最後切入正題。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桌子，一個民警坐在歐陽北的對面，他說：「你認識這個老太太嗎？」
「不認識，只是住店。」
「是你打電話報警的吧？」
「對。」
「也是你發現她的屍體的吧？！」
「對。」歐陽北用手擋了一下耀眼的燈光，他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說：「可以給我一杯水喝嗎？」
「可以。」這個民警對旁邊的一個女警說：「去倒杯水進來。」
水很快就端進來了，她將水杯放在歐陽北的面前，歐陽北拿起一口喝乾了。
對面的民警說：「你是怎麼發現她的屍體的？幾點發現的？」
「凌晨四點多。」
「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凌晨四點多你去吧檯做什麼？！」民警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這讓歐陽北有很深的壓迫感。
他說：「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很恐怖的事情。驚醒的時候，一個黑影站在我的房間裡，她扼住我的喉嚨，我和她廝打在一起，最後她逃走了，我只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不知道是誰，然後我追了出去，就發現老太太已經死了。」
幾分鐘以後，進來一個女警，在歐陽北對面的民警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那個民警說：「你叫歐陽北對吧，你的身份證呢？可以出示一下嗎？」
歐陽北抬起頭，說：「哦，可以。」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上衣，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只是穿著睡衣而已，身份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身份證不在身上，應該在旅館裡。」
一個民警從外面走進來，將衣服放在歐陽北的面前說：「這些應該是你的吧，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歐陽北被弄的一頭的霧水。
「那個老太太是假死，只是休克而已，你可以回去了。」
歐陽北起身，抱著自己的衣服走出警局，在門口叫住了一輛的車。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總不能這個樣子去安雅的家吧？！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在懷裡，也沒有理由再回旅館。
他還是讓司機將車子停在了安雅的家門口，在門口他打了個電話，說：「安雅，我現在在門外。」
安雅說：「那你進來吧！」
「我現在很狼狽。」
「怎麼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情，三言兩語講不清楚，你家有柴房吧？我進去換一下衣服。」
「你等會兒，我馬上出去了。」
安雅穿著一身的牛仔裝出現在歐陽北的面前，她一看見歐陽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說歐陽北啊歐陽北，今天怎麼這個樣子就在大街上走啊！哈哈……」
「別笑了，剛從警局出來。」
「啊！」安雅楞在那裡，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說：「就在大門的左邊，你快點啊！我在這兒等著你，換完了我們去樹林找那個小乞丐。」
歐陽北答應著進了柴房。
警局裡。
老太太躺在床上，她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個女警說：「你醒了？」
老太太點點頭。
女警說：「可以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