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綺月一臉緊張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浮出不好的預感。陳南祿對她的那種蝕骨的恨意即便隔著一丈遠也毫不吝嗇的通過眼神傳達了過來。
「嘿嘿!」淫邪的笑聲從陳南祿的嘴裡發出,開心的眼角皺出了好幾道褶子出來,慢慢朝著身前的女子靠近。
兩個人一個退,一個進,雪地上深深的陷進去的腳印書寫著司徒綺月全部的無助。
「你逃不了,蕭弘也逃不了,如果你乖乖的順從與我,那麼以後你還是可以做你的皇后娘娘!」陳南祿說道,眼裡的**毫不掩飾的跳了出來。
這眼神直盯盯的讓司徒綺月有些發毛,更加恐懼的使勁倒退著。
「哼!你癡心妄想吧!」司徒綺月罵道,「一失足千古恨,本宮勸你,及時回頭,還可以念在你陳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饒你一條性命!」
陳南祿冷哼一聲,「時代忠良?我們陳家不過是給他們蕭家做了百年的狗而已!但是今天不同了,本少爺就是死也要睡了這大周的皇后!他日到了閻羅府裡也不冤枉了!」
「你!」司徒綺月頓時氣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陳南祿擺明了什麼也不怕,這種無賴的樣子軟硬不吃。
司徒綺月還是一個勁的往後退,不時的回頭看身後的路,但是不知道何時被陳天賜留下來的趙叔竟然站在了身後,「皇后娘娘,還是從了我家公子吧,從此以後,有的是您的榮華富貴,何必尋一時的不痛快呢!」
話語中,已經隱隱有了威脅的意思,鐵臂一樣的手攔在了司徒綺月的面前。
「大膽!」輸人不輸陣,司徒綺月強自打起精神,「陳南祿,你就那麼確定你父親此去一定會成功嗎?大周泱泱大國,而明月城只不過是一隅之地,你們又憑什麼就覺得可以揮軍北上,直接端了蕭家江山!本宮勸你,莫要一時鬼迷心竅走錯了路!」
陳南祿不禁一怔,對於司徒綺月說的這些,他完全沒有考慮過,只不過他覺得只要將皇上殺了,那麼天下還不是他陳家的嗎?
「公子,不要聽這個妖女胡說八道!有城主大人在!一切都不是問題!」趙叔這個時候完全發揮了他的作用,信誓旦旦的說道。
「愚蠢!」司徒綺月忍不住罵道,「城主?一城之主可以和大周整個江山抗衡嗎?無異於以卵擊石,自找死路!」
「哼!妖言惑眾!你不要妄圖蠱惑本公子!今天就是你的和本公子的大好日子,那些煞風景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就是死,也要先得到你!」陳南祿的嘴角已經有些扭曲了。
「……」司徒綺月滿頭黑線,忍不住在北風的呼嘯中凌亂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了也要愛嗎?!
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怎麼就沒有人問問牡丹花願不願意?
陳南祿猙獰著臉孔撲了過來,司徒綺月身後被趙叔攔著,無路可退,整個雪原只有起伏的小山丘,就算是想跑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
眼看著陳南祿那噁心的臉就要靠近身前,倪佳欣身子一側,避了過去,但是兩個人的距離已經拉的很近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惡魔的爪子抓住,危機時分,司徒綺月的思緒也轉的飛快起來!
「慢著!」司徒綺月伸手兩隻手攔在自己身前,一臉的防備,強打起笑臉,「陳,陳公子,你剛才說讓我做你的皇后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聽到這話,趙叔的眼裡閃了一閃,不過依然站在原地。陳南祿嘻嘻一笑,反倒是不著急了,就算是他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司徒綺月既然出言試探,無非是想要在獻身之前得到他的一些承諾罷了!
天下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陳南祿心裡陰險的笑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這等容貌,皇后之位捨你其誰?」
「真的?」司徒綺月眨著眼睛,一臉的貪心模樣!
陳南祿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多清高,原來也是這種貨色,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卻仍然肯定的點了點頭,「本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司徒綺月笑了笑,「好,我相信你,不過我有個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只見司徒綺月臉色一沉,憂傷之色溢於言表,那種落寞的傷感配著那絕世的容顏只是匆匆一瞥,就讓人心生不忍,「我身中劇毒,不得與人同房!所以公子想要得到我,還需要等到我身上的毒解了才行。」
「什麼?」陳南祿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盯著司徒綺月,就連趙叔也是抬起了眼眸,探究的眼神來回掃射起來。
「你看!」說完,司徒綺月眼睛一閉,一把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了手腕上的守宮砂!
陳南祿的眼睛登時直了,男人的佔有慾在這一刻熊熊爆發了起來,看向司徒綺月的眼神更是**裸的充滿了**,那蔥白的手腕帶著無盡的魅惑讓人浮想聯翩,陳南祿更是忍不住向著眼前的女子走去。
「皇上他那麼久都沒有碰我,如果是公子,會忍心讓人家獨守空閨嗎?」司徒綺月的話這個時候更像是一劑驚魂草,陳南祿的步子生生定在了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你說的是真的?」陳南祿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也無法相信這麼一個美得傾國傾城的女人竟然身染劇毒,但是想想,如果自己是蕭弘,會放過這樣的女子嗎?這個可能性剛剛套在身上,陳南祿就不可抗拒的搖起頭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柳下惠。
司徒綺月歎息著點了點頭,一隻手覆在自己臉頰上,「空有這絕世容貌卻不能被疼愛,公子,你可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受?若非我的姐姐是皇上的皇嫂,恐怕我這皇后早就已經被廢了,傳聞皇上如何疼愛我,也不過是希望可以尋得名醫將我身上的毒解了去!」
「這是什麼毒?竟然如此狠毒,不能行房?」陳南祿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呵呵,如果能,皇上又怎麼會留我這清白身子到如今?」司徒綺月自嘲的笑了笑,「這毒是我從母胎裡直接帶出來的,極為難治!」
如果蕭弘在這裡,恐怕真的會被司徒綺月氣的吐血!不,會被氣的直接將司徒綺月撲倒在地上!
陳南祿衝著趙叔使了一個眼色,司徒綺月知道陳南祿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順從的伸出了手。
趙叔盯著那明艷的守宮砂看了一會,右手搭上司徒綺月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過了好一會,才扭過頭說道:「公子,脈象不清,不過守宮砂卻是真的。」
聞言,沒有等陳南祿說什麼,司徒綺月已經掩面哭了一會,哭聲柔弱哀傷,一邊哭一邊偷偷看旁邊的兩個人。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能看不能上,這股邪火讓陳南祿有些煩悶起來,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司徒綺月哭的更加傷心,「你是不是嫌棄我?雖然我這毒說是不能同房,但是也沒有試過,不如我們試過再說吧!」
話落,司徒綺月就向著陳南祿靠了過去,卻靠了一個空,不由的花容失色,「公子,你不是答應我,封我做皇后嘛!」
被這麼一通質責,陳南祿臉上有些掛不住,「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身上的毒怎麼才能解啊?」
「解藥在明月城,那個吳越已經配了出來!」司徒綺月眼角含淚,手心緊緊攥握在一起,因為用力,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肉裡。
陳南祿略一沉吟,咬了咬牙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毒折磨的我也是痛不欲生啊!想必公子一定知道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曾經將我毀容……」司徒綺月淚眼朦朧,惹人憐惜。
陳南祿點點頭,「此事我倒是知道。」
聽了這話,司徒綺月哭的更加傷心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毒啊,所以皇上當初差點就要打死我啊,要不是我的姐姐是當時的皇后,只怕……只怕……」
說到了這裡,陳南祿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蕭弘如今這麼疼愛司徒綺月,這絕世的容顏加上已經配好的解藥,有哪個男人不想將這樣子的絕色女子壓在身下呢?想著想著,陳南祿就覺得身體裡竄起了一股熱流,連忙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即刻返回明月城,想必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將一切清理乾淨了!」
「公子所言極是!」趙叔奉承道。
三人順著雪原,一路向著明月城的方向飛快的走著,雖然司徒綺月身子嬌弱,但是想到蕭弘就一陣不安,硬撐著精神,也是走的極快。
這一幕落在陳南祿的眼裡,卻是以為司徒綺月想趕快拿到解藥,畢竟哪個女人不想被男人呵護呢?
夜色中,整個雪原籠罩在一片寒風中,靜謐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