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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險境就在眨眼間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你確定就在這附近?」一道老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陳天賜的嘴裡發出,扭頭望著被自己寵溺壞的兒子。

    陳南祿在附近望了一圈,心中猶豫不定,拽了拽身後的趙叔。

    身為下屬,這個時候就是出來頂缸的,別管這缸有多大,都必須在主子需要的時候,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趙叔很好的詮釋了自己的職業特色,嗓門洪亮,「沒錯,就是這裡。」

    陳天賜手一揮,身後的金甲侍衛齊刷刷的邁開腳步,手裡的兵器死死攥穩了,不知道他們是在擔心什麼,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些不忍相問。

    夜色深寒,天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把成了整個夜空裡唯一的顏色,冷風吹過,火苗緊跟著跳起舞來。

    順著一個一個的山坡在茫茫的荒原上開始漫無目的的搜尋起來。陳天賜一臉愁容,只想著如何找到蕭弘,卻沒有想想打獵誰在天黑?

    就是擺明了欺負小動物,也要考慮一下民情吧?就是小動物晚上也是需要睡覺的!!!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也許這個細小的差距並沒有再陳天賜的心裡引起太多的驚濤駭浪,也許是他太著急了。

    總而言之,他沒有想到的,有人想到了。

    此時的王七更像是一個夜色裡的烏龜,沒錯,這完全不是鄙視和嫌棄,更不是辱罵!而是最切合實際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白雪地,白色衣,王七整個人趴在雪地上用披風的大帽子蓋住了那一頭烏黑珵亮的頭髮,空隙中露出兩隻精光迸射的眼珠,不停的望著前面的陳天賜等人。

    打獵?打你妹!

    一人手裡舉著一把劍,這是打獵嗎?你以為你們明月城的侍衛都是弓箭營的出身啊,飛劍百里穿楊?

    王七猛的吐了一口唾沫出去,摔在雪地裡,瞬間砸出一個坑,臉上一陣鄙視,隨著眼前隊伍的不斷前進,他的身子也飛快的蠕動起來,剛剛吐過的那個坑,他一定沒有注意,就那麼輕柔的爬了過去。

    「沒有?」陳南祿低聲皺眉,他已經有些心虛了,按說這就是皇上和皇后白日所在的附近啊,他們的人已經在哪個高坡四周方圓十里都已經找遍了,可是卻沒有找到人啊?

    蕭弘身中一箭,絕對會失去行動能力,就憑那個柔弱無骨,風大都可以吹到天上的皇后怎麼可能逃走?

    隨著搜索的範圍越來越遠,陳南祿的一顆心已經越來越高昇了,他心中已經不敢想像後果了,淺淺的悔意開始在心口蔓延。

    陳天賜走在前面,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只是一打眼就將陳南祿的那掛腸子看了個清透。

    「哼!胡思亂想有什麼用!趕緊去找人!」一腳踹在了陳南祿的屁股上,陳南祿一個重心不穩,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冰涼的雪花灌在衣襟裡,涼意讓人清醒。

    事已經做下了,後悔有什麼用!陳南祿將嘴裡的雪吐了出去,立刻甩著胳膊搶過一個侍衛的火把就在四周搜尋起來了。

    雪夜就是這樣無聊,黑漆漆的一片,即便有火把,但是能見度也只有眼前的幾米範圍。

    王七蹭著身子,站了起來,飛快的向一旁掠了過去。他純屬是下意識選擇的方向,甚至這個時候他心裡已經猜不出陳天賜要做什麼,只是直覺想要躲在一旁偷偷查清楚。

    很快就躲進了黑暗中的王七鬆了一口氣,眼睛裡失去篝火的聚焦,已經有些清楚了。白雪泛著微弱的光,那本就是藍色的天幕這會看起來是那麼的廣博。

    木屋?王七揉了揉眼,向前又是走了幾十米,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竟然真的是有一間木屋。

    慢慢走近,木屋的外面掛著一些工具,房屋上是修葺整齊的木頭做的,屋子裡有些闇弱的火光。

    原來這是獵人們的屋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獵人們進山打獵,趕上雨雪天的話,說不得就要在山裡多呆些日子了,修建這樣的木屋,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應該是附近的獵人們修建的。

    王七回頭望了望遠處的火光,搓了搓冰冷的雙手,雖然不知道陳天賜父子這是要幹什麼,但是這大冬天可是真夠冷的,扭頭就推門走了進去。

    「砰!」「匡當!」

    一陣激烈的交鋒之後,司徒綺月抬起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來人,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是不是身後屋子裡的那個男人濛濛中給了她力量。

    「你是誰!為什麼擅闖民宅?」

    王七嘴角一勾,就要哈哈大笑,這是個女人,他不怪她!大丈夫怎麼能和小女子一般計較呢!

    「這位女俠,天寒地凍無處棲身,在下只是路過,所以想要借宿一晚。」

    屋子裡很黑,沒有點燈,就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蕭弘渾身冰冷,又不能熄滅炭火,好在不走近是無法發現的,所以司徒綺月就將火爐升的暖暖的。

    在她想來,如果要追殺他們的人找到了附近,跑和不跑,區別已經不大了,但是當下卻是不能凍死的。

    當王七停在門前的時候,窗上映出來的人影立刻就讓司徒綺月戒備起來,舉著一根長棍子就藏到了門後,除非他破窗而入,否則暗算一定可以先發制人。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一個有心算無心,但是屬於王七的天然警覺還是沒有挨住那一棍子,反而舉起帶著劍鞘的劍就迎了上去。

    司徒綺月手一麻,頓時手裡的長棍就扔了出去,落在磚地上,一陣亂響。

    「你是什麼人?」

    王七一愣,眼前這個女人的樣貌看不清楚,但是這聲音卻透著熟悉,越聽越熟悉,「在下是御前侍衛!」

    「名字?」司徒綺月明顯呼吸一緊,暗算蕭弘的人她不知道是誰,但是現在的來人雖然自稱是皇帝的侍衛,如此關頭,她不知道該相信還是該懷疑,不由得緊張起來。

    「王七!」王七一笑,咧嘴的白牙在黑夜裡閃著白晃晃的明光。

    司徒綺月眼角一抽,深深懷疑這樣的亮白程度是不是塗抹了珍珠粉,卻不知道她的白牙在這樣的黑夜濃度裡也是這樣的模樣。

    「你去那邊屋子,我相公已經睡了,他淺眠,脾氣不好!」說完,司徒綺月懷著一顆緊繃繃的心就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七緊隨其後,並沒有走進屋子,而是在門口的位置撲通跪了下來,剛才司徒綺月那個回身冷漠的樣子讓他的思緒瞬間回籠。

    這不是他們最美麗的皇后娘娘經常甩給他們最偉大的皇帝陛下的冷漠轉身嗎?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人氣,可是他們的皇帝陛下卻犯賤一般繼續粘上去!

    王七已經忘了膝蓋傳來的冰硬感,但是他卻知道,皇后在這,皇上不遠了!

    「屬下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剛剛坐在床邊上,想要看看蕭弘是否清醒過來的司徒綺月身子一軟,就要掉下來,一雙大手使勁扶住了她,蕭弘勉強睜開眼睛,聲音有些微弱,似乎剛才那一握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力量,「叫他……進來!」

    有蕭弘的這句話,司徒綺月就明白了,王七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

    「你進來吧!」

    隨著司徒綺月的話落,一個威猛的壯漢像是一陣輕柔的春風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低著頭,跪在地上。

    但是司徒綺月完全相信,這個人剛才那一瞥已經將整個屋子裡的一切看了一個分明,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亮晶晶的星辰,其他的光亮都只是浮雲陪襯。

    「屬下參見皇上,皇后!」

    司徒綺月望了望床上的蕭弘,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蕭弘已經昏迷了過去,推了推,整個人都沒有動靜,連忙扭頭對跪在地上的王七說道:「好了,你起來吧,皇上受了暗算,現在忽冷忽熱,昏迷不醒。」

    王七皺著眉立刻從地上起來,搭上皇上的脈搏,許許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黑褐色的藥丸送到了蕭弘的嘴裡。

    司徒綺月看的發冷,那麼大一粒,就像是牛肉丸子一樣,就這麼生吞?緊接著王七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的疑惑,丸子往嘴裡一送,手拉著下巴一下一合。司徒綺月明顯的看到一粒滾圓的東西順著蕭弘的喉嚨滑了下去。

    「娘娘,這是最好的療傷聖藥,皇上已經服下,現在我們必須要立刻離開這裡。」王七心裡隱隱升起不安,雖然陳天賜就在附近,還帶著大隊人馬,但是他的心裡就是覺得此處不宜久留。

    「他現在受了重傷?怎麼離開?會不會扯動傷口?」司徒綺月第一時間關心的是蕭弘的傷勢。

    王七搖了搖頭,咬牙道:「顧不上了,現在一定要走,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行刺皇上的人現在就在附近,而且很快就要找來了。」

    想想那火光就在兩個雪坡之外,王七就忍不住狂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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