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烏鴉一般黑,果然女人都是一路貨色!
從小夏千千就被人嘲笑這個名字,但是卻又在皇上的威壓下敢怒不敢言,誰讓這是他母后在生他的時候因為難產,所以隨意留了一個名字呢。
為人子,首先要孝,何況一個名字,夏千千縱使憤怒,也不敢忤逆。
「哈哈哈!」司徒綺月聞言不僅不怕,反而更加得意的笑了起來,夏千千的一張白嫩的臉頰血氣流轉,眼裡的怒氣幾乎就要將司徒綺月撕成了碎片,手指頭捏的不停作響。
「看來你以為你的王妃身份很有用了?」
「沒有啊,我笑又不是因為你的名字啊,只是我覺得你真的很適合這個名字。」司徒綺月務必認真,真誠的眼神讓人沉醉。
夏千千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迷失在了這目光中,片刻後反應過來,掄起手臂就爬到了床上,將司徒綺月死死的按在了身下。
「痛啊,放手!你這個暴力分子!恐怖分子!」司徒綺月皺眉痛呼,他的一雙手臂實在是力氣太大了,這一按幾乎將她的整個肩膀捏碎了一般。
眼淚從司徒綺月的眼裡流了出來,夏千千眸子閃爍不知道想什麼,只是輕輕鬆了力道,而他整個人卻以一種無比曖昧的姿勢趴在司徒綺月的身上,兩條腿的膝蓋盤著司徒綺月的纖腰,女子身上滑膩的皮膚透出的柔軟讓人心魂一顫。
「重死了,你還不起來!」司徒綺月搖頭抱怨,語氣有了幾分鬆軟,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還是決定不要挑戰了。
夏千千面皮一紅,整個人呆在了原地,身下女子的每一次起伏呼吸彷彿都像是一根緊緊的絲線將他勒的無法呼吸。
這女子好美,他從未見過。
「做本王的王妃,以後你是皇后,你可願意?」夏千千的語氣輕柔卻霸道,明明是詢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如同一道命令。
「噶?」司徒綺月一怔,旋即撇了撇嘴巴,「你沒事吧?你就是想要報復蕭弘那就應該去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將他打敗,挖牆腳算什麼?」
「挖牆腳?」夏千千的嘴角狂抽,天下間還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他呢!這讓夏千千一時挫敗至極!
因為夏國的大多是子嗣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所以夏千千這棵獨苗頓時被列為了重點保護對象,所有的美女都會被夏國招攬而來,送到夏千千府中,以供寵幸,就是為了夏國可以開枝散葉。
男人雖有心,但是女人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夏千千寵幸的女人不少,但是在後院的一片火海中真正能夠留下子嗣順利成長的卻沒有幾個,至今不過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好了,王爺你要不是來和我扯閒篇的就趕緊忙您的大事去吧,也許你這藏污納垢的地方沒多久就會被朝廷封剿了,還是別和我一個小女子勾心鬥角了。」司徒綺月腦無力,這個男人到底要鬧哪樣啊?居然在她的身上不肯起來。
夏千千臉一白,看著不停碎碎念的司徒綺月,手伸出刷刷幾下,點了昏睡的穴位,司徒綺月頭一歪,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女人,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夏千千慢慢從司徒綺月身上爬起,身下的衣袍明顯的可以看出一個帳篷的樣子。
難怪他剛才不起身,原來是另有玄機啊。
將司徒綺月安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蓋好,又叫了幾個丫鬟在門外伺候著。
夏千千從桌子的抽屜累抽出一封拜帖,隨即扔了出去,屋子裡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抄手接過拜帖,單膝跪在地上。
「今晚拍賣會,城主大人怎麼能不賞光呢?」
黑影點頭,整個人如旋風直接就飛了出去,房間裡,夏千千得意的笑著,只是目光若有如無的掃過司徒綺月的時候,會泛起淡淡的漣漪。
不過這絲異動很快就被夏千千壓了下去,不過一女人而已,等到吞併了大周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嗎?
想到這裡,夏千千的眼裡再無絲毫留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明月城外一百里,蕭弘整個人立在馬前,一頭白髮隨風清揚,俊美的容顏,落寞的身影,在暖陽的光線折射下是那麼的憂傷。
飛鴿擺動翅膀,斜刺而出,落在了馬頭上,小腦袋來回張望,爪子上明顯掛著一個信卷。
「明月城長春樓今夜拍賣一女,傾國傾城,疑似七王妃。」
蕭弘微微搖頭,身後的侍衛統領走了上來,接過了蕭弘遞過來的紙條,飛快的掃視了一眼。
「王爺,那我們還不即刻進城,王妃若是真的被拍賣,這於大周掩面……」
部署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弘就搖了搖頭,「此事真假都不能忽視,只不過我們若是太在意,那麼敵人就會越得意。」
「王爺說的是。」
「啟程,快馬加鞭,我們去長春樓看熱鬧!」蕭弘翻身上馬,宛如一道利箭已經駕馭著烈馬衝了出去,身後緊隨著千名侍衛軍。
明月樓裡,林子軒和林子墨圍在桌旁,輕輕敲打著桌面,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的氣氛讓人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南宮翎就沒有在房裡了,一直到現在,夕陽已經快落山了,可是還沒有南宮翎的下落。
雖然平日裡這個活潑的姑娘總是纏人,但是如今突然失去了蹤影,卻讓兩兄弟頓時為難了起來。
林子軒是知道南宮翎對自己弟弟的那份情誼,但是司徒綺月卻是弟弟心中最深的傷,如此難全的糾結,就是他也有種無力感。
「大哥,翎兒她會不會出事?」林子墨糾結了半天,劍眉快要擰成了麻花。
哼!林子軒很想笑,卻忍著笑不出來,白了一眼,「花容月貌從來是宵小的最愛,一身醫術從來是權貴的珍藏,一個又美麗又會醫術的妙齡少女,啊,若是不打劫,簡直是天理難容嘛!」
林子墨顧不上說什麼,抓起桌子上的長劍,疾步走了出去。
他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南宮翎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在明月城這權勢紛亂的地盤上,怕是會有危險。
雖然南宮翎也會武功,但是多為防禦的,至於進攻,搖頭,有哪個醫者天天拎著菜刀喊打喊殺的?
「南宮翎,你在哪裡啊?」
心中疾痛,林子墨整個人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被擠來擠去的,可是卻根本沒有發現南宮翎的身影。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隨著一隊軍隊持著大周七王爺的令牌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明月城裡,城門也慢慢關了起來,將這座百年大城封閉了起來。
夜是美麗的,又是凶殘的。
很多不為之的事情在夜晚發生,很多不能在陽光下暴露的表情在夜晚中綻放,很多壓抑的情懷也會隨著黑夜悄悄肆虐。
「主人,這個女人竟然擅闖長春樓,被屬下抓了起來。」
夏千千一臉無奈的放下了手裡的書籍,從桌案前抬起一張陰柔的笑臉,「這樣的事情還要來找我嗎?廢物!蘭婆子呢!都是幹什麼吃的!」
咯登,幾個大漢心裡一陣委屈,「是蘭婆子讓屬下送來請主人定奪的。」
想起白日才將蘭婆子懲戒了一番,夏千千一張怒容的臉也陰晴莫測起來,重新坐了回去,打量著地上昏睡的女人,暗暗點頭。
這蘭婆子倒是長了記性,這樣的絕色女子怎麼會是平白無故天上來的呢。
「將她弄醒!」
半晌,南宮翎才揉了揉眼睛,看著四周,整個人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這是哪裡啊?我們認識嗎?」
夏千千嗤笑,「進了長春樓以後就是這裡的姑娘了,以前不認識,但是現在認識了,我是你的主人,記住這個就好了。」
南宮翎嘴角一抽,主人?當她是寵物嗎?
「你也配!娘娘腔!這天下間敢做本姑娘主人的人早死了!」
兩個大漢額頭冷汗激射而出,至於南宮翎說的後半句他們已經顧不上聽了,但是這前半句已經讓他們覺得世界末日來了。
居然敢喊他們家主子娘娘腔?姑娘,你就是尋死也不是這麼著急的吧!
「你!說!什麼!!」夏千千一隻手狠狠的按在了紅木的桌子上,騰騰的冒出陣陣熱氣,一股無形的壓力蔓延了整個房間。
南宮翎跺了跺腳,一點也沒有將這威壓放在心上,她從小就不怕這氣勢,要知道她師傅可比眼前這娘娘腔厲害多了!
那吹鼻子瞪眼睛的氣勢,她就從來沒怕過!
「娘娘腔,你是惱羞成怒了嗎?不過本姑娘懶得理你,哼!」甩著麻花小辮,一蹦一跳的就往外跑的南宮翎突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夏千千面色如鐵,陰雲密佈,手掌下的桌子已經生生按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空洞。
「將她待下去,交給蘭婆子,本王准她隨意處置這個女人!」
「是!」兩個大漢抄起地上的南宮翎就帶了出去。
房間內的珠簾後面,司徒綺月悠悠的醒來,剛才她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卻無法張開嘴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