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間自古有情癡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院子中央鋪著一米多寬的大紅色地攤,一直通往中院子。

    蕭弘扭頭一笑,衝著司徒綺月道:「月兒,本王帶你回家來看看,你不要多想。」

    多想?司徒綺月唇角微抽,很想吐艷卻識趣的沒有開口。七王爺,您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雪花灌頂了?

    這裡,這裡甚至沒有一塊磚頭能產生熟悉感,多想什麼?顯然司徒綺月一點也沒心思糾結蕭弘到底是為何轉了性!

    兩個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雙肩並排著,雪花在兩個身畔左右翩飛,穿過兩進的小院子,就來到了司徒府裡的議事廳。

    以往的議事廳會聚集不少武官員遞交行奏折,也是司徒相爺聯合幕僚在這裡定下謀逆之事的地方。

    但是今日卻一改往日嚴肅的擺設,全部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四方的八仙桌子擺滿了整個大廳,光潔的漢白玉地板可以映出人影。

    大廳裡人聲鼎沸,各個喜笑顏開,不同顏色形制的官府代表著每個人的身份地位。

    「各位好心情啊,白雪皚皚,清酒淳淳,良辰美景不外如是啊。」蕭弘站在大廳門口,笑意融融,開口就是親切的問候。

    話一出,不易於晴天驚雷,整個大廳裡頓時安靜了起來,那個瞬間不少人呼吸竟然粗重起來,紛紛扭過頭望向了聲源處。

    司徒雲峰坐在首位的高台處,眼裡精光如炬,鬍子略長,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雖然已經年逾五十卻並沒有一絲老態,眼角雖然有了不少褶子,卻也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英氣。

    「七王爺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失禮之處,萬望海涵。」似乎對蕭弘的到來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司徒雲峰笑著拱了拱手。

    蕭弘拉著司徒綺月的手直直的走到了大廳中央,一雙眼睛將在場的各位官員紛紛看了一遍。

    這些人早就有了支持司徒雲峰的意思,這會已然是撕破臉皮了,雖然礙於蕭弘以往的凶威略有心悸,但是在這司徒相府裡卻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個個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起身,只是在蕭弘目光掃過的時候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相爺客氣了,本王陪愛妃散步,正好走到半路有些渴了,便不請自來前來討杯水酒喝。」蕭弘笑了笑,看著司徒綺月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以及無限的愛意。

    兩個男人彼此拉磨具一樣,閒話家常,親熱的如同家族裡的叔侄,在場的眾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不知道的,肯定會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住,就連司徒綺月也是嘴角抽搐,難以置信。

    司徒雲峰笑著走下高台,站在蕭弘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慈愛的說道:「風雪大,不要穿這麼少,天氣冷了容易著涼。」

    「相葉說的是。」蕭弘點點頭,一臉誠懇的撓了撓頭,「本王出來的匆忙,回頭添一件大氅。」

    「來人呢,去將老夫那件狐毛的白裘拿來。」司徒雲峰轉身對著下人大聲喝道,很快一個小丫鬟就抱來了一個大托盤,紅布蓋在上面鼓囊囊的。

    蕭弘拉著司徒綺月的手站在原地,笑著看著,並沒有說話。

    司徒雲峰掀開紅布,一抖白裘,直接就覆在了蕭弘的身上,潔白如雪,內裡一身黑色勁服,整個人看起來俊美如玉。

    「相爺這白裘可真暖和。」蕭弘低頭瞅了瞅,任憑司徒雲峰將脖頸前的兩條絲帶繫好。

    「真是英雄少年啊。」司徒雲峰捋了捋鬍子,一臉感歎。

    蕭弘笑了笑,「是啊,所以英雄都怕遲暮,美人怕白髮。」

    司徒雲峰這次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蕭弘拉著司徒綺月的手轉身,又出了大廳,出了相府。

    一直到走出了兩條街,司徒綺月才回過神來,問道:「蕭弘,我以為你會大鬧一場呢。沒有想到這麼平靜的就出來了。」

    「是嗎?」蕭弘笑的很欠,拉了拉身上的白裘,「愛妃,咱爹送的白裘怎麼樣?本王穿上感覺果然很暖和了!」

    司徒綺月嘴角一抽,轉過頭,拎起白裘前的兩根帶子,兩隻手使勁一拽,「你一定忘了咱爹是想拉到頭的。」

    「嗯。」蕭弘點了點頭,「所以說人就要服老,不然連繫帶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司徒綺月聞言,手一鬆,兩根帶子重新解開,搭在了胸前,蕭弘笑著將白裘脫下,為司徒綺月穿在了身上,「凍壞了你,本王可是要心疼的。」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司徒綺月突然很想在大學裡奔跑,儘管會摔倒。蕭弘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些喘不過起來,每當這個時候,心裡總會不經意的想起林子墨。

    天哪,她一定是個貪心的女人,兩個男人在她的心裡如同左右的天秤盤,上下擺動的她心亂如麻。

    「王爺,你怎麼就不擔心司徒……呃,我爹派人來殺你?」司徒綺月很想迴避這個現實,但是想了想,既然已經成為了司徒綺月,那就接受司徒綺月留下的一切吧。

    蕭弘一把拉起司徒綺月的手,兩人在雪地裡靜靜的走著,過了好一會,蕭弘才慢慢開口,「如果沒有你,他一定會追殺我,但是現在卻不會,也許這是他作為父親最後的慈愛了吧。」

    話雖然簡潔,但是司徒綺月聽懂了,默默地回頭,望了望漸漸在風雪中模糊了輪廓的相府,有種想哭的感動。

    回到王府以後,蕭弘直接去了書房,司徒綺月看著眼前四個小丫鬟,心裡卻開始憂慮起來。

    「青衣朧月,你們去看看韓玉怎麼樣?這兩天風雪大,如果屋子冷,就多添幾個暖爐,那邊伺候的人也不要少了。」

    一直等兩個小丫鬟走的遠了,司徒綺月才出聲問道:「你們那天見到林子墨抱著韓玉?此事到底如何?」

    春花和秋菊面面相覷了一眼,說道:「天色有些黑了,我們卻是看到林公子懷裡抱著一個女人,眉眼像極了韓玉,怕是錯不了。」

    儘管知道問不出什麼,可是司徒綺月就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一般共同經歷過太多的人,永遠沒有辦法去相信這個人變得太多,對於林子墨,司徒綺月的感情表達的不多,隱藏的卻是深刻。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司徒綺月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到了爆炸的邊緣,血脈裡跳動翻滾的血液都好像在告訴她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幻覺,是春花和秋菊的幻覺。

    「今天我要見到他,你們兩個喬裝出王府,立刻就去一趟林府,不用帶什麼書信了,就說我要見他,立刻馬上,懂了嗎?」近乎渴求的語氣,已經讓司徒綺月亂了心。

    「是!」春花和秋菊點了點頭,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林子墨,到底為什麼?你為什麼不來見我?到底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撇下我?

    皇宮的封鎖一直成了司徒綺月的心鎖,而林子墨的避而不見卻成了司徒綺月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王府外,妙書生一身白衣,站在雪地裡,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身後躬身站著兩個小丫鬟。

    若是司徒綺月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正是春花和秋菊。

    「公子,主子讓我們去請林公子。」秋菊率先開口,而春花則是一臉木然,乖巧的站在一旁。

    妙書生搖了搖頭,歎息道:「情癡啊情癡。人間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話落,妙書生突然對著左側的大喊道:「林公子,聽了這麼久,不累嗎?在下早就已經溫好了酒,只等知己同飲了。」

    「憑你也配?!」林子墨一身耀眼火紅出現在一旁,整個人站在雪地上,卻並沒有一片雪花落在身上。

    「林公子好俊俏的功夫,難怪江湖上那麼多女人都為你迷倒了。」妙書生由衷的讚歎了一聲,只是心裡到底如何,卻不足外人道了。

    林子墨一臉怒容,喝道:「你胡說什麼?!」

    「雲兒姑娘一顆芳心對你,情真意切,難道這有假?」說到雲兒這個名字的時候,妙書生臉上取而代之的卻是氣勢洶洶,大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我對雲兒只有兄妹之情,再無其他。」林子墨冷哼一聲,難得的解釋了一次。

    妙書生眼裡凶光一閃,「我不管你對她是什麼情,總而言之你待她不好,我就一定會殺了你!」

    「所以這就是你布下天羅地網也要攔截我的原因了?」林子墨徘徊王府多日,卻一次次被攔截在了外面。

    這些人的武功不是一流,但是配合起來卻相當默契,配合默契大不了就殺了,最為可氣的是這些人不僅殺不完,而且各個都是暗器好手。

    什麼迷煙,miyao,飛鏢,銀墜子,簡直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甚至還有一隊人站在牆頭衝著自己扔漁網。

    林子墨自負天下能勝得了他的人不多,這也只限於單打獨鬥,若是群戰,卻頗有些苦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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