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二十三章 當年情深難再敘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天際朝霞圍繞旭日緩緩東昇,火紅的雲彩飛舞。夏日的清晨,新鮮的空氣鑽入鼻孔,一陣清涼。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七王府嗎?」蘇憂夏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卻是昨日宮廷裡的那兩名宮女。

    蘇憂夏面色凝重,眼神堅定,點了點頭,「去。」

    主僕三人拿著皇后的令牌,從北門悄悄出了宮門,向著七王府步行而去。皇后為蘇憂夏準備了馬車陪同,但是被蘇憂夏謝絕了。

    兩年未走出皇宮了,她想看一看這京城有沒有變了樣子,畢竟這京城大多地方都有著她和那個男人深深的回憶,磨滅不掉。

    順著北門走出,很快就走到了京城最為繁華的一條商業街,很多商販們紛紛在出攤,店家也將店門打開,準備做生意。

    兩個小丫鬟雀躍的東張西望,興奮不已,「小姐,我們出宮了。」

    蘇憂夏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兩個丫鬟,「你們兩個慎言,昨夜我怎麼叮囑的,可莫要忘了。」

    兩個小丫鬟連忙摀住了嘴巴,點了點頭,不敢再亂語。

    穿過商業街之後,左轉又走了兩條街道,偌大的七王府就映入眼前了,蘇憂夏一身雪白的衣裙,在這個夏日的清晨緩步走來,如同畫裡的仙子飄然而至。

    王府門前兩個正在掃地的家丁看到蘇憂夏的身影,眼神呆怔,手裡的活計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突然掉頭奔回了王府,大喊:「蘇姑娘回來了,蘇姑娘回來了。」

    蘇憂夏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這裡的下人還記得她,時隔兩年了,不知道王爺他?

    還不等她猜想完,另一個家丁連忙小跑了過來,擦了擦手,就要接過兩個丫鬟手裡的包袱,卻被拒絕了,只得咧開嘴笑了笑,「蘇姑娘,這兩年您去哪裡了?王爺都找您快找瘋了呢。」

    蘇憂夏輕哼一笑,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麼。他找她?找她做什麼?看他和另一個女人郎情妾意,還是想要享受齊人之福?

    沒多大功夫,整個王府都被吵醒了一般,人人奔走相告,關於蘇憂夏的事情,像是一個漩渦很快就席捲了整個七王府,就連被關在柴房裡的司徒綺月都聽說了一二。

    只不過相比於下人們的興奮,司徒綺月躺在柴草裡,嘴裡叼著一根麥秸,卻嗤之以鼻,「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就是那個暴力王爺的女人回來了嗎?」

    雖然嘴上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心口卻有個位置裂了一道傷口,隱隱有些疼痛,但是很快就又被司徒綺月遮掩了過去,並且迅速的在這傷口之上壘上了無數的磚瓦,封閉的嚴嚴實實。

    蕭弘一晚上都沒有離開書房,一直忙碌著軍中事務,凌晨的時候才窩在籐椅裡小憩了一會,還沒有睡的多安穩,就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驚醒了。

    「怎麼回事?」蕭弘長身如玉,站在書房門前問道,兩旁的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就要出去打聽情況,卻見一個短襟粗布衣衫的家丁跑了過來,滿頭汗滴,臉上卻難掩興奮,「啟稟王爺,蘇姑娘回來了。」

    天地日月,滿池荷花,悠悠清風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動靜,蕭弘覺得這一刻,久違的心跳重新在他的胸口跳動了起來。

    右手緩緩向前伸出,語氣裡有些輕顫,「蘇……」

    「蘇姑娘啊,蘇憂夏啊。」那家丁瞧著自家王爺的樣子,還以為王爺忘了呢,連忙提醒道。

    蕭弘沉怔了瞬間,雙手突然攥緊,指甲刺入肉掌的疼痛一下子讓他清醒了過來,原來不是夢,幸好不是夢。

    健步如飛,沒有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書房前,向著府門跑去。

    蘇憂夏主僕三人被下人們迎進了府門,白衣如雪,站在花廳外的石子路上。

    當年她喜歡的那些花居然還都在,環顧著王府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改變多少,蘇憂夏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因為她在那花圃另一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鮮衣怒馬,芝蘭玉樹,當年那個男子如今更加英武不凡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尊貴的氣息,不似當年,那般的稚嫩,頑劣了。

    「憂夏。」蕭弘沙啞的喚著眼前的女子,他該怎麼開口,訴說這兩年的思念?

    「王爺。」蘇憂夏唇角勾起,看著眼前的男子,沉寂兩年的感情到了眼前,才發現並不是那般的冰冷,卻也沒有想像中的火熱。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蕭弘一把將蘇憂夏抱在懷裡,雙臂緊緊的勒住懷裡的佳人,似乎用盡力氣也不夠,不夠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永不分離。

    被緊緊抱住的蘇憂夏有些吃痛的蹙眉,嬌呼了一聲,「王爺,疼。」

    蕭弘連忙鬆開手,雙目緊緊盯著蘇憂夏,像是要將這兩年的缺失都看回來一樣,蘇憂夏面色微紅,氣息微喘。

    「憂夏,這兩年,本王找的你好苦。」蕭弘輕輕說道,蘇憂夏不置可否,微笑點頭,「勞王爺惦念,憂夏罪該萬死。「

    「憂夏,你當初……」蕭弘心神踹踹不安,蘇憂夏低垂了眸子,哀傷無限,「王爺,當初不提了,可好?」

    一陣涼風吹過,女子嬌柔的聲音,支離破碎,砸在蕭弘心口。

    蕭弘終究不是兩年前的毛頭少年了,將蘇憂夏讓進了花廳裡,下人們奉上了差點,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閒聊。

    多是蕭弘問,蘇憂夏答。

    「憂夏,你的別院一直沒有動過……」蕭弘輕抬眼神,看著蘇憂夏,淡淡說道,語氣裡有些凜然,似是不悅。

    蘇憂夏並不往心裡去,微笑點頭,「憂夏謝王爺記掛。」

    「憂夏,你我說話一定要這麼冷冰冰嗎?」蕭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蘇憂夏面前,口氣不善。

    從聽到她的消息,到與她相見,兩個人的客套生疏讓蕭弘胸口裡憋了一股子怒火。

    「王爺,有些事,已經發生,就回不到從前了。」蘇憂夏歎氣,冷漠如霜。

    「你真絕情。」蕭弘眼神冷厲,居高而下的望著蘇憂夏,雙手青筋突出,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但又將熊熊怒火熄滅在心口。

    「不如王爺多情。」蘇憂夏瞳孔一縮,揚起明媚的笑容,望著高高在上的男子。

    他有什麼資格述說她的絕情呢?若不是他情不堅,怎麼會到了如今呢?

    「來人呢,蘇姑娘一路舟車勞頓,帶蘇姑娘回房休息。」蕭弘心口堵了一塊巨石,擺了擺手。

    蘇憂夏起身,帶著自己的丫鬟,隨著家丁,輕車熟路回了自己的花苑。兩年前她就居住過的地方,如今卻不覺得陌生,一切彷彿都是昨日的事情。

    兩個小丫鬟,乖巧的收拾著行禮,打了熱水,伺候蘇憂夏梳洗。其中一個小丫鬟,捧著藥包走了過來,「小*姐,這藥……「

    半響,蘇憂夏微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藥,先停了吧。」

    腳步沉重邁入書房,林伯早已等候在側,垂手躬身,「王爺。」

    「何事?」蕭弘有氣無力,林伯上前一步,「王爺,小紅致死的原因乃是心口致命的一刀。」

    蕭弘突然瞇起雙眼,「何人所為?」

    林伯搓了搓手,「兇手不知,但是卻非王妃所為。」

    蕭弘仰躺在騰翼裡,瞳孔猛然一縮,「本王也知道不是她所為,她只不過是被嫁禍的。」林伯眼神大睜,聲音拔高,「王爺既然知道不是王妃所為,為何還要講王妃關進柴房?」

    蕭弘淡淡的瞥了一眼,「本王要查出幕後的真兇,說不得要讓兇手稱心如意一回。」

    「王爺的意思是王妃是被人陷害的?陷害王妃有什麼好處?難道?」林伯突然閉了口,不敢再說下去,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奴僕,揣測主子乃是犯了忌諱的事情。

    蕭弘卻並沒有想到那麼多,擺了擺手,「繼續查!本王不想這王府被弄得烏七八糟。對了,憂夏回來了,你調遣幾個機靈的下人過去伺候著。」

    「是。老奴明白。」林伯點了點頭,就晃動著胖胖的身子走了出去。

    整個清早,蕭弘的心情都像是在油鍋裡走了一遍,從冷到熱,最後又到冷,突然的讓他措手不及,整個人陷入籐椅裡,手裡捏著筆桿,眼神迷離,若有所思。

    「七哥。」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隨著眼前一名俊秀的少年大踏著腳步走了進來,蕭弘輕輕抬起眼皮,又很快垂了下去,「玩夠了?」

    冷冷的音色讓人聽了有些發寒,蕭立軒訕訕一笑,右手捏成了蘭花指,尖聲尖氣的道:「七哥,人家跑了一趟邊疆誒,那麼大風,那麼遙遠,辛苦死人家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蕭弘本來難看的臉色這下更難看了,手裡的毛筆應聲斷成了兩截,向著蕭立軒就丟了過去,氣力狠狠的,但是蕭立軒腰身一扭,左右來回閃避,就將「暗器」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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