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十五章 你們女人真好騙啊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午後突然下起了小雨,將空氣中的燥熱一掃而淨,蕭弘打著赤膊站在院子裡,任由雨水沖洗,林伯胖乎乎的身子撐著一把木傘站在不遠處。

    「王爺,」林伯急切的在一邊踱步,「別淋了,一會淋病了可怎麼辦啊?」

    蕭弘置若罔聞,仰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林伯徒呼奈何又沒有辦法,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蕭弘一句也聽不進去。

    正在這時候,林伯眼光一下子瞄見了司徒綺月,連忙挪動著身軀跑了過去,恭敬地說道,「王妃,您來了,快去勸勸王爺吧,要是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司徒綺月順著林伯的視線正好看見蕭弘淋雨的樣子,嘴角連連抽動,眼神瞇起,口氣涼涼的沒有溫度,「病了正好請御醫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啊。」

    林伯差點摔一個趔趄,他是想讓王妃規勸王爺的,哪知道司徒綺月更加的不在乎,「王妃,王爺身體……」

    話沒有說完,就被司徒綺月打斷,「王爺又不是小孩子!他難道不知道生病了難受嗎?再說他生病了是他難受,你又不難受,著急什麼?」

    正在淋雨的蕭弘額頭青筋暴起,他們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該死的女人!他淋雨還不是因為心煩她!居然說他病了他難受,和別人無關!

    暴怒的人往往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蕭弘咬牙切齒走了過來,推開林伯,一把抓住司徒綺月的手,將她手裡的傘打落。

    要生病是嗎?那好!他要讓她陪他一起!

    司徒綺月掙脫不開,雨水順著髮絲濕了臉頰,冷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讓人覺得有些寒意,真是彆扭的傢伙,他這是在報復她麼?

    「王爺?」司徒綺月試圖開脫,蕭弘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居高臨下的瞅了她一眼,警告的成分居多,「閉嘴!」

    林伯在一旁搖頭不語,扭著胖乎乎的身子走了,一個王爺,一個王妃,哪一個都不是他可以勸說的了的。

    阿嚏!阿嚏!

    終於在司徒綺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蕭弘這個野人級別的美男才鬆開了他鋼鐵般的大手,放出了自由。

    早就凍得瑟瑟發抖的司徒綺月腳下不穩,重心全失,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青石板上都是雨水混著泥土,兩眼一閉,完了。

    下一秒,卻掉入了一個寬大的胸膛裡,躺在蕭弘的臂彎裡,司徒綺月勉強睜開眼睛,「蕭弘,呵呵。」

    笑了一半,司徒綺月就暈了過去,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用摔一身泥呢。

    「該死的醜女人!」蕭弘嫌棄的瞪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卻沒有扔出去,而是打橫抱起,將司徒綺月送回了東苑。

    風雨很大,司徒綺月孱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只是蕭弘也沒有想到懷裡的女人竟然這樣輕了,抱著她就像是一片羽毛。

    本來就是強撐著的司徒綺月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自從水牢出來以後,她的身子就被損傷的極其嚴重,而且蕭弘對她更是非打即罵。

    這幾日,蕭弘已經將她身上的傷口看了個精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只要想到倒在血泊裡的韓玉,滿心的怒火又將他的一絲心軟燃燒殆盡。

    隔著一條人命,還有什麼資格說那個字?

    衣不解帶在繡床前,他從未離開,緊鎖的劍眉,未曾舒展,床上嬌小的身影蒼白的臉色似是指責,他的無情,他的絕殤。

    他們本就相識,從小更是一起長大,只不過是司徒家霸佔權勢的獠牙露出來以後,才漸漸遺忘了交集,可是有些東西不說,並不能代表就不曾出現過。

    雪夜,他們一同追逐在銀色的世界;雨天,他們一起並肩觀賞雨花;晴天,風箏承載他們孩童的期盼,司徒綺月在大雨裡暈倒的樣子像是一把尖刀,將他封存的記憶一點點劃開了口子。

    三天的不眠不休加上這幾日的心緒如麻,蕭弘強忍著心口的酸澀,疲憊的趴在了床邊,手裡拉著司徒綺月軟軟的手,眼睛閉上前,腦海裡閃過最後一個念頭,綺月,韓玉的死是不是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除了蕭弘自己,誰也不懂那一鞭子一鞭子抽打的怒氣不僅是因為韓玉的死,積壓在這借口之下的還有她是司徒家的女兒……

    說不出口的原因,是不是會讓他們越走越遠?他不知道,但是他卻希望可以用盡手段將她固執的強自留下。

    還有她對他多年的愛慕,別人不懂,他怎麼會不懂?只是有時候,無知真的很幸福。

    司徒綺月昏睡了很久,直到窗外的一縷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時,暖烘烘的感覺讓人覺得十分舒適,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一雙清亮的眼睛才打開。

    「蕭弘?」司徒綺月皺眉,他怎麼在這裡?強撐著雙臂緩緩坐了起來,身上已經換了乾爽的衣衫,錦被蓋在身前,開始回憶那一天的印象。

    淋雨,暈倒?

    司徒綺月望了望窗外大大的太陽,透過窗楣可以看到滿園的花卉盛開綻放,她暈倒了一整夜嗎?

    伸出手,推了推床邊的蕭弘,半響都沒有動靜,司徒綺月不禁暗罵,懶豬。

    越過蕭弘的身子,司徒綺月穿上鞋子,換了衣衫,走出了屋子,陽光暖暖的,真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王妃,你醒了啊?」林伯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身上的肉層順著他的動作搖搖擺擺,司徒綺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林伯,以後別再叫我王妃了。」

    林伯沒問原因,司徒綺月那張殘損的容顏依舊遮掩不了她的氣質,「那老奴以後就喊您夫人吧。」

    司徒綺月沉了眉峰,她一點也不想和蕭弘這樣掛上什麼關係呢,「喊我司月吧。」

    一頭一尾,取她名字的兩端。蕭弘,司徒的愛,你的恨,何嘗不也是感情的兩端。

    「好吧。」林伯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這事他沒有任何發言權,雖然所有人都覺得是司徒綺月嫉妒生恨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林伯從小就認識司徒綺月,她的心性他不敢說全部瞭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肯定的。

    王爺被恨意迷惑了心智,想不通,不代表他也跟著糊塗。

    「林伯,王爺怎麼沒去早朝?」司徒綺月望了望太陽的位置,往日這個時辰,蕭弘一定還在朝堂沒有回來,怎麼今日還在她床頭嗜睡?

    「您不知道?」林伯瞪眼,有些不敢相信,司徒綺月撓撓頭,「知道什麼?」

    「那天您淋了雨就暈倒了,王爺在您屋子裡端水熬藥一直呆了三天三夜,連屋子也沒有出。」林伯的話像是一枚重型炸彈,不,應該是原子彈,一下子將司徒綺月全部的理智轟炸的乾乾淨淨,他說什麼?

    蕭弘伺候了她三天?不曾離開嗎?

    害她生病的人是他,害她難受的人是他,現在又這樣對她好,為了什麼?

    「林伯,不可能。」司徒綺月擺擺手,選擇不相信,她寧肯相信蕭弘踢爛了給她熬藥的爐子,打碎了她的藥碗,任由她在大雨裡澆濕了身體。

    那個臂彎,難道不是幻覺?暈倒前跌入的懷抱是蕭弘的?

    林伯搖搖頭,「王爺真是命苦。」

    司徒綺月抽了抽眼角,轉身進屋,沒有再說什麼,雖然她嘴上不承認,可是心裡卻好像有一個小人跳出來不停地反駁她!

    如果蕭弘不是勞累,怎麼會沒有發現她的推搡呢?

    剛剛踏入房間,就發現原來趴在床上的蕭弘正在桌子前喝著茶,面無表情,宛如一尊閻羅,冷冰冰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站在門口的位置,司徒綺月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杵在那裡,打算當門神嗎?」蕭弘瞥了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司徒綺月心裡的內疚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她又沒有要他伺候,哼。

    「王爺。」司徒綺月淡淡的喚道,蕭弘發現司徒綺月臉頰上居然有些微紅,視線慢慢靠後,耳根脖子也都有些紅彤彤的。

    「本王只是不想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了,把你腦子裡那些沒用的念頭通通都丟出去!」

    什麼?司徒綺月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蕭弘,他永遠都能做到收放自如嗎?「王爺?你說的是真的?」

    「不然你以為?」蕭弘努努嘴,「你自己照照鏡子,就你現在的摸樣,給本王暖床都不配,怎麼?還指望麻雀變鳳凰?本王怎麼會那麼沒品看上你!」

    好,真好。司徒綺月緊咬牙齒,她早就該明白,趁著所有的感情都只是在心底磨蹭,她就應該快刀斬亂麻,眼前的男人只是為了折磨她!

    「那你可以讓丫鬟來照顧我啊,何必屈尊呢?」司徒綺月的質問,吼出了她心底最後一絲期待,別倔強了,蕭弘。

    你知道,那些不堪的事情,不是我所為。

    「哈哈。」蕭弘突然仰頭大笑,「你們這些女人真好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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