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穿越淪為棄妃:妾身不伺候

正文卷 第七章 這個殺手不太狠 文 / 鬱金香大公主

    唔,好舒服啊,綺月伸伸懶腰,神魂還在周公那裡流連,卻突然覺得身邊有些燥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畔,心底一陣厭惡,抬腳踢出。

    腳心湧上絲滑的感觸,地上碰的一聲響起,綺月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眼角一抽,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抓過被子蒙在了頭上,好睏,再睡一會。

    黑衣人雙手攥拳,該死的女人,他堂堂的天下第一殺手,冷月宮的少宮主,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居然被一個醜死了的女人踢下了床,他要殺了她!

    「你給我起來!」林子墨一把將司徒綺月身上的棉被拽了下來,露出女子嬌小的身軀,水綠色的侍女衣服,將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惹火至極,只是在望見女子醜陋的容顏的時候,任何男人都會感覺作嘔吧。

    「你聲音如果再大點,全府的人都會知道殺手來這做客了。」綺月揉了揉腦門,有些無奈,看這個暴躁的樣子,一定又是個愛生氣的男人,只是他蒙著臉,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如果是美人的話,她也願意暫時忍忍。

    「為什麼踢我下來?」林子墨揪住這個問題不放,太過分了,天下多少女人恨不得爬上他的床,什麼時候居然是他被踢下床。

    「你上過我的床嗎?」綺月無奈的攤手,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沒有證據那就不算數。

    「醜女人!」林子墨咬牙,恨不得一劍劈了她,綺月撇嘴,「要不你摘下面巾,讓我看看你長得什麼樣,是不是像我這麼醜?」

    「見過我真容的人都死了!」言下之意,只有死人才有資格看他的臉,「那你母親呢?」綺月不氣餒的問道,原諒她,作為腐女,八卦是她生活的調味品,必需品,人生支柱。

    「信不信我殺了你!」林子墨暴怒,抽出長劍,架在綺月脖子上,綺月小心翼翼的撥開劍鋒,嘴上連連說道,「信,信,只是殺了我沒有酬勞,你就白幹了。」

    可惡的女人,林子墨一劍戳中床幔,連連劃過,頓時布條如雨,正在這時候,一陣簫聲吹過,林子墨收了長劍,「醜女人,改日再來取你性命!」

    綺月不以為意,這麼高的武功,想殺她早殺了,何必磨蹭,至於為啥沒啥,大概怕虧本吧,當殺手不容易,想必殺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還是在王府……

    床幔已經爛得不能要了,綺月索性就將其摘下,換了新的,床上的被子也重新疊起,窗外,日暮西天了,待會蕭弘又該折磨她了吧?

    怎麼才能逃出去呢?綺月每天都是在這麼琢磨,剛才那個殺手出現的時候,她多希望可以是她的一個機會啊,可是那人卻懼怕王府,連揮劍刺她的膽氣也沒有,更何況她有什麼資格可以求人家帶她離開呢?

    還是要從長計議啊,想的久了,就連時間悄悄溜走都沒有發現,等綺月從沉思中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只怕七王爺的臉會更黑了吧。

    綺月正要推門而出,卻正好撞上了蕭弘,「王爺。您來了。」

    「哼!你在搞什麼鬼!居然敢偷懶!」蕭弘手裡的皮鞭揮出,綺月身上頓時留下一道血痕,單薄的衣衫裂開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皮膚。

    綺月抿唇,低頭不語,蕭弘輕踱了幾步,眼神緊緊的落在了地上的血跡,綺月大驚,糟了,剛才忘記清理掉了。

    「這是怎麼回事?」蕭弘陰冷的聲音如同毒蛇一樣犀利的纏繞,繞在綺月耳裡,心裡有些急躁,面上卻風輕雲淡,「王爺,您說呢?」

    「本王在問你呢!」蕭弘皮鞭抽出,綺月身上再度裂開一道口子,「原來王爺不知啊。每個女子都會的啊,王爺不妨出去打聽打聽。」

    窗外漆黑的天色,屋內蕭弘鐵青了臉色,居然是女子的月信,該死的,她居然讓他去打聽這種事,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太放肆了。

    「來人呢!」蕭弘震怒,剛想說拉出去暴打,但是隨即想到韓玉每次來月信都很疼痛的模樣,心裡一軟,嘴邊的話卻變了味道,「不許這個賤人出去!」

    綺月趴在地上,望著蕭弘遠去的背影,眼裡閃過思索,這個男人怎麼了?按說不是要暴打她就是讓她罰跪啊,怎麼改了?

    不過關起來,總比挨打要舒服多了,綺月爬了起來,脫了身上的衣服,從櫃子裡拿出傷藥,輕輕的塗抹起來。

    還好,只是兩鞭子,她都有點佩服自己了,居然在這個暴力王爺的手段下還能活著,真是小強的命啊。

    晚上的時候,下人給她送來了飯菜,卻多了一罐紅糖,綺月不解,遂問道,原來是王爺吩咐準備的。

    他不恨她了嗎?他不是希望她死而後快嗎?

    怎麼會這樣?這算關心她嗎?那血不是她的,只是她的謊言……

    綺月望著眼前的紅糖出神,心裡如亂麻,蕭弘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站在門前,「本王不希望你那麼快死,玉兒的仇,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話落,人影消散,他這是來解釋嗎?解釋他的用意嗎?綺月突然笑了起來,突然覺得這個王爺雖然很矛盾,卻是很可愛。

    本來就不是她指使的,那以後要想辦法查清楚真相了,原來不在乎是因為已經成為定局,無法更改什麼了,但是現在綺月卻想,不讓恨意在充斥整個王府了。

    韓玉死了,小青死了,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但是只有她明白不是自己所為,而且她不愛七王爺,那麼更加沒有動機了。

    而且王府只有兩位女人,如今根本就沒有最大的受益人,整件事情撲朔迷離,難以辨清,總像是有一層迷霧將真相掩蓋了起來。

    似乎有位聖賢說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費腦細胞去想,那樣子不過是折磨自己的手段而已,綺月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罐紅糖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這男人的心,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打她,虐她,毀了她的容顏,卻在得知她月信之時送來一罐紅糖,真的是讓人覺得矛盾啊。

    搖了搖頭,將所有的念頭都扔進了角落,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小心翼翼的規避著傷口,綺月脫掉鞋子爬上了床,這傷還是那個傢伙所賜呢。

    所謂的好心,也許就是想以後更加狠狠的折磨她,而且她還不反抗,還要感恩戴德的感激他饒命,不過是挨打,那是她罪有應得。

    想到這裡,綺月憤恨的捶了幾下床板,真是一個狠辣的男人!

    也許,只有真相,才是她唯一的機會……

    書房裡,蕭弘負手而立,頎長的身形,一身藏藍色長袍,精壯的身軀,俊美的容顏,淒絕的眼神冰涼的讓人不敢接觸。

    木窗打開著,夜裡春寒露重,涼風吹進來,撩撥著一根根細嫩的神經,讓人都覺得這冷很疼,很疼,一直到了皮膚深處。

    玉兒……

    「王爺,來追我啊,來追我啊。」白衣女子在梅林裡穿梭環繞,俊逸男人緊隨其後,兩張容顏交織在一起,眉宇間的情誼美的驚心動魄。

    「王爺,以後我們每日都要在一起。」那白衣女子在耳邊輕聲說。

    「王爺,王爺……」一聲聲呢喃迴盪在心弦之上,蕭弘輕輕閉上了眼眸,一絲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

    最是情傷人,最是情害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玉兒,如果有來生,還回來好不好?蕭弘擦了擦嘴角,胸中的氣悶略微好了些,淤血吐了出去,沒什麼大礙,反而身子輕快了許多。

    如果不是那罐紅糖,他都不會覺得如此難過。韓玉已經離去一個月了,那個害死韓玉的女人他不僅沒有殺掉,反而留著她。

    雖然每日對司徒綺月非打即罵,但是很多時候,看著那張倔強的醜顏,他的心都會有些微妙的波動。

    綺月的詩裡毫不遮掩對他的情誼,如果真的是論起罪魁禍首,恐怕他七王爺才是,是他的不拒絕讓一個愛慕他的女人成了劊子手,造成心愛女人的慘死。

    這悲劇,他是第一個需要負責的。

    「王爺,夜深了,早點休息吧。」林伯晃悠著肥碩的身子將油燈裡的燈芯撥弄了幾下,整個書房一下子亮堂了不少,蕭弘轉身,視線陷入林伯慈愛的笑容裡。

    「林伯,以後這樣的小事讓下人來做就好了。」蕭弘淡淡的開口,「您年紀大了,早點休息才好。」

    「好,好,王爺不用老奴囉嗦啊,老奴也就不囉嗦了,只是王爺要保重身體才是啊。」林伯呵呵一笑,轉身走出了書房。

    蕭弘看著林伯的身影,知道全部沒入了夜色裡,才收回了目光,對於林伯,從小就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是信任,只是有時候,太熟悉的人,反而……

    念頭剛剛升騰,蕭弘就按奈了下去,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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