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那也算有些能耐,當天來的鬼子兵都給打退回去了。可小胳膊終究是掰不過人家大腿的,他這一方勢力再強,可終究是打不過人家正規部隊。這打不過了就跑,邊打便退的,就圍到了一個小山溝子村落裡!
小鬼子放了狠話,不投降,攻下來就血洗了,劉大那也是個硬氣漢子,打死了不做漢奸走狗,這逼到了絕路的份上,正打算拼的個魚死網破,這時候村子裡有人給他出了招兒!
當天晚上,小鬼子一進了這小山溝子,就給暈頭轉腦的迷了路,本來的一條暢通的山溝子。稀里糊塗的就冒出來九條,這一群鬼子進了山溝子,可就再沒一個能出來!
小鬼子震怒,當下又派了一隊鬼子兵過去,可是三五天一過,又是一個都沒能回來,這兩次事兒一鬧出來,小鬼子也是給慌了神兒,派人往那山溝子一瞅,九道山溝子九道口,沒人再敢踏進去一步。
本想逼得鬼子知難而退,可沒想到小鬼子惱羞成怒。揚言要放火燒山,那劉大那一聽這消息,不願再連累這山溝子裡的人,帶著人就出了山溝子,當天劉大那連同二百多弟兄都給折在了山溝子外,無一倖免。
本來。這山溝子裡折了小鬼子兩隊人馬,還非要第二天燒山開路探個究竟,可當天晚上,一把剔骨刀就插在了那鬼子軍官的腦袋頂兒上,連帶著劉大那的屍體,當晚也不翼而飛。已更新
威脅,**裸的威脅。可這一招威脅還真生了效,這一來劉大那死了,二來,那山溝子裡的情況誰也摸不透,誰也不願以身犯險。小鬼子頭目一看這架勢,很識趣的帶兵就給撤了,不過,這事兒一過這九道山溝子的名聲,也算是傳出去了。
翟老頭兒泱泱的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本來那地界應該叫九道山溝子的,可後來村裡的人覺得不好聽,把這九道山溝子稍加改動,一樁木牌子立在了山溝子村口,九道胡同,這九道胡同的名字,也就這麼來了!」
「後來沒過了幾年,那地界發大水,九道胡同本來就處在山溝子裡,一場大水差不多也就把那淹平了,有些人上了山,能跑出來的人,也都跑出來了,那九道胡同也就自此敗落。
「二十年前,這國家整改,各地兒重新劃了片兒,一些老舊敗落的村落名字,也就此廢了,這九道胡同也就沒幾個人知道了!」
「這九道胡同的事兒,怨不得現在的人不知道,這一來,這九道胡同本來就不是啥胡同,是個小山溝子,二來,那地方敗落了,年月也卻是久了點兒。」
翟老頭兒一邊邁著步子,一邊念叨著,「若不是你小子運氣好,碰了我這老頭子,又恰巧的碰上了那祖籍九道胡同的女鬼,哼哼恐怕你小子就是轉遍這管城街,走遍這鄭州城,也找不到幾個知根知底兒的人!」
老頭兒這一說,我點頭就應了,按他說的這亂七八糟的來由,這九道胡同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不過這一路走過來,已經一個多鐘頭過去了,我們這一路向西走著,眼瞅著是到了荒郊野外,可看翟老頭兒這意思這距離恐怕還遠著呢!
老頭兒帶路,一直是朝西走著,我瞅了一眼手機,這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這兩個多鐘頭過去了,這九道胡同還沒點兒影子,我這忍不住就問了句,「翟三爺,您說的那九道胡同他到底還有多遠,咱可是走了兩個多鐘頭了!」
「著啥急啊放心,午夜之前,咱們能趕到了就行!」翟老頭兒笑瞇瞇的說了句,他這一說,我可就納了悶,「你說咱們大白天不來,為啥非得等到午夜之前趕過去呢!」
「哼,這白天有白天的事兒,晚上有晚上的活兒,時間錯了這人,你可就找不對了!」翟老頭兒故作神秘的一笑,這話裡的意思又是雲山霧繞,我也懶得在費腦子猜了!
跟著翟老頭兒一連走了近四個小時,這眼瞅著就扎進了一片山窩子裡,兩面靠山,中間一條盤山公路直通山裡頭,這一路往這山坳子裡走,這走到一半,順著山坳子一拐外兒,一棟黑通通的大房子赫然矗立在眼前,一瞅門臉兒上的三個大字,我還真給愣了下殯儀館!
「殯儀館!」我念叨了句,一瞅翟老頭兒,「來這殯儀館翟三爺,您這您這不會又拉著我練膽子來了吧!
「練膽子哼,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走吧,進去了你就知道了!」翟老頭兒哼了句,聽這意思,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說來我這一個月來,別的不敢說,這膽子還是練得倍兒硬的,一個月盡瞅那些慘兮兮的邪邪鬼鬼了,一般的血肉模糊,我都能免疫了!
翟老頭兒沒從正門進,而是拐了個彎兒,靠著山坳子繞著這殯儀館轉了半圈兒,從後面的一個小門進去。這一進門,翟老頭兒駐足停了一下,「九斤我可先給你提個醒,你找的那個蔣中虎,是個十足的怪人這怪人也就愛幹那些你想不到的古怪事兒這地方我帶你來了,人給你找著了,你要辦的事兒能不能辦,這可就得全靠你了!」
「這怪人到底怎麼個古怪法兒啊,還能比你古怪了!」我半開玩笑的問了句,翟老頭兒撇嘴笑了笑,「哼哼怎麼古怪,等進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五步,翟老頭兒帶著我就從那殯儀館後門進去了,這一進門,沒直走,也沒上樓,跟著翟老頭兒拐了個彎兒,居然朝著地下室走了去!
一踏進這地下室,我當下就感覺溫度下降了好幾度,一路朝前走了十幾米,兩扇破破爛爛的木門擺設,翟老頭兒上前還沒敲門,裡面就傳來聲響了,「熟人來就來吧,何必還帶著個生人呢!」
一聽這聲音,我當下就皺了下眉頭,不是因為這話兒,而是這聲音確實是難以名狀的怪異。
聽著不男不女,低沉沙啞,好像是聲帶受損似的,說話兒的聲兒還帶著幾分顫音,若不是親耳聽見,我絕對想不到還有這種嗓音的人!
「我一個人來,是來找你敘舊嘮嗑的,帶上了生人那就是找你來辦事兒的了!」翟老頭兒張嘴應了句,裡面的聲音頓了片刻,沙啞難聽的一句,「那既然這樣你外面候著,先讓人家進來吧!」
這話兒,我聽著也給愣了下,這裡面的人和翟老頭兒,明明像是認識的,把這老熟人撇在外面,讓我這生人進去,這事兒可是有點兒於理不合了!
可翟老頭兒反倒笑了笑,給我指了指門口,「傻小子進去吧,有點兒心理準備,這裡面的勾當你進去就知道了!」
翟老頭撇嘴一下,給我讓了路,聽著翟老兒這話兒,我心裡也多了幾分惶恐,不過找了這麼些天,這眼下都到了門口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
我一咬牙,推門就邁了進去,這一進門,掀開了裡面一扇破門簾兒,剛往裡一瞅,正門口不遠處,一個女人正站在那,一瞅這女人,我腦子還真熱了一下子,了不得啊,好俊俏的一個姑娘,眼眸微閉,一彎柳葉眉不偏不倚,臉色微白泛紅,櫻桃的小嘴兒微翹著兩個酒窩,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兒,亭亭玉立,小身子骨凹凸有致,絕對是個少見的美人兒,還別說,一進門就碰見這個漂亮姑娘,我這一顆心恍然就給鬆了一下!
可這腦子一晃,我當下就感覺不對了,這地方,平白的站了一個俊俏姑娘,幹啥,迎賓啊,這翟老頭兒嘴裡,那個怪人蔣中虎的地盤兒,能瞅著這麼個姑娘,那就更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