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陽城雖然藍家的實力龐大,但城主卻是姓海,顯然是還家的人。
今晚,射陽城中上百位靈武境高手都將集聚在城主府,商議對付近來出現在海藍帝國中一位少年天才高手。這件事情,於非打聽清楚之後,頗覺奇怪,不知道這些高手口中的少年天才究竟是誰。
不過有上百位高手在,於非想要從他們手中帶走藍家的那位藍河看來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華燈初上,城主海隆身穿紫袍官服,頭上戴著烏紗帽,神駿地走進了花園裡,他如今將武道修為修到了靈武境四重之境,因而不過是中年他就掌管了一座不小的城池。
他一出現在眾多武修者面前,官氣和武道氣息雙重並發,頓時一種龐然的氣息釋放出來,在花園裡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四重之境,城主大人果真是厲害!」不少武修者都暗自吃驚嘀咕起來。
「想不到城主大人的武修境界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聽說年輕城主大人意外收貨了一株靈藥,這才在一年之間穩穩升了一重之境。」有人羨慕不已的道。
「靈藥!對於我們來說可以說可遇而不可求。」
「是啊!」
「……」
下面議論紛紛,海隆笑了笑,揮袖道昂:「今日找大家來,是想請大家一併出力誅殺一位叫做於非的少年。」
他的話剛落,作為藍家在射陽城中的主事藍河站了起來,也散發出了靈武境四重之境的武修道:「諸位,此人名叫於非,年紀輕輕就能我有等這樣的實力,我想他手中定然有寶物,說不定掌握了靈藥的源泉。」
藍河表面上語氣平靜,但實際上爆發實力也有跟海隆分庭抗禮的意思,同時也是想引起射陽城中上百位靈武境高手的貪慾,如果事情成功,上百位武道高手出手,就算沒能殺死於非,也要讓他累死,到時候可以為藍寂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靈藥!」剛剛幾位武道高手還在討論靈藥的事情,此刻一經提及,不少武修者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不僅僅是靈藥,而是靈藥源泉,是產生靈藥的地方,否則諸位想想他小小年紀如何能在短時間之內突飛猛進!」藍河繼續引誘大家說道。
「靈藥源,這消息是真實的麼!」不少武修者都開始衝動起來,如果得到了靈藥源的消息,他們也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武修突飛猛進,到那時候獲得帝國賞賜,成為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效果已經達到,藍河眼神裡露出了幾分陰沉的笑容,朝大家道:「我已經準備跟大家去會一會於非,從他口中得到靈藥源的消息。」
頓時,一些武修者面露難堪之色,朝藍河道:「藍大人,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然在射陽城中數一數二,跟我們爭搶靈藥實在說不過去!」
「是啊,藍大人,我們感激藍大人為我們提供這個消息,但還請藍大人給我們機會才是。」
藍河見大家情緒如此強烈,眼神幾分冷笑之色一閃而過,這些人前去送死,應該能拖延於非一段時間,等藍家送來靈藥,藍寂修為恢復,再來左手漁翁之利,斬殺於非不遲。
作為城主的海隆看到這一幕,幾名手下剛想出言反駁,便被揮手阻止,冷笑道:「藍河想要將這群人拉過去送死,我們何必阻攔他,射陽城中那位藍家老人可還在。」
「既然大家不願意藍某加入爭強行列,藍某便不參加罷了。不過說好了,一旦諸位無法降服住對方,藍某可還是要出手的!」藍河一臉笑呵呵的神態,不過眼神裡竟是冷漠。
「藍大人既然提供了靈藥源的消息,不知道那位叫於非的人現在位於何處?」有人問道。
「這個藍某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應該會在今日出現在射陽城中,此人身穿白袍,身旁有兩位美麗的武侍。」藍河故弄玄虛,表面上卻是異常的真誠。
「白袍,兩位武侍。射陽城中像這樣打扮的人可不多。」
「事不宜遲,我們今夜就可以動身。」海隆看到大家急不可耐,冷冷一笑,心中暗道,你們這是前去送死,藍寂受傷之事,別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早知道了,畢竟他一直在監視藍家的一舉一動。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要主持大局,笑著向大家道:「諸位,這件事情不要太焦急,用過晚宴再去不遲。」
就在上百位武修者急不可耐之時,早有一人出現在他們之中,正笑瞇瞇的看著大家,對於大家想要知道靈藥源的侍寢,他是連連冷笑,要是他現在如果沒有掌握傷神之力,或許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中,他會被累死,但如今他掌握了傷神之力,要對付這些武修者還真不用太久,只要幾劍足以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這人正是於非,他來此本來是想帶走藍河,沒想到這位藍河用心險惡,想要引起上百位的武修者群起而攻之,既是如此,他頓時開口說道:「諸位揚言要去逼迫於非交出靈藥源的消息,我看大家前去必定是去送死,莫非不曉得藍家的那位藍寂已然受了重傷,根本那位叫於非的對手。」
武修者扭頭看了看他,有人冷笑道:「閣下是誰,如此長大人威風,莫非是跟那叫於非一路的!」
「我只不過是提醒大家勿要白白犧牲罷了,如果大家不聽,我也沒辦法。」
於非搖了搖頭,這些武修者看來想得靈藥想瘋了。
「小子,我就覺得你跟於非是一路的,你也身穿白袍,抓不到他,先抓到你也是一樣的!」有人冷冷的道。
「不錯,抓住這小子,問個明白。」有幾名武修者頓時站了起來,朝於非走了過來
「想不到諸位愚蠢到這種地步,簡直死不足惜。」於非看到這些人,十分惋惜的道。
「小子,你說什麼,你說我們愚蠢至極!」陸續再有人站了起來,畢竟公然說他們愚蠢,就是當眾在扇他們的耳光。
「不是麼?明明知道前面是深淵,還偏要跳下去,難道不是十分愚蠢的表現!」於非對武修者們的壓迫沒有任何反應。
「給我把他抓起來,我要讓知道什麼是愚蠢。」一名靈武境一重之境的高手向他伸手抓了過來,用的黃級武學,但此刻在於非眼中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他只是側開身體,在以意想不到的步伐之下將對方擊退出去。
「哎喲!」一聲驚呼,此人倒在地上,痛呼不已,雙手死死的抓住胸口。
「我這是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不愚蠢!」於非冷冷瞟了一眼地上的武修者,大步走上,朝其他武修者道:「你們連我都打不過,難道還能擊敗於非麼,我看多半是被誅殺的份!」
「小子,我們一人雖然打不過你,但我們一起上,你難道還能如何麼,大家一起上!」一時間,不少武修者發都朝於非撲了過來,幾重玄力運轉而起,於非毫不客氣全部納入了天武戒中。
這些人還來不及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自己打出的玄力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我說了,你們上去就是送死,還是離開吧。」於非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不知死活的武修者他真是感到無奈。
「這小子是誰?我們並沒有邀請這樣一個人!」這時,藍河突然站起來,冷冷喝道
於非見藍河懷疑到了自己,他便逕自走了過去,行走之時,一些武修者想要阻攔他,但還未靠近他,就被一股無形力量逼迫開。
「你就是於非!」藍河看著臉上帶著微微笑容的於非,異常吃驚的道。
「藍河,沒想到你這麼的陰險,將這些無用之人引過來攻擊我,但不想到我會親自來找你吧。」於非揮袖掃開藍河身邊的兩人,一把朝他抓了下來。
「於非,你就想輕易抓住我!」藍河扭動身軀,玄力爆發如狂龍一般捲了出來,想要避開於非,不過他的玄力落在於非的手掌之上,立刻就被於非以一股更為強橫的力量壓了下去。
「藍河,你的實力還是太弱,跟我走吧。」於非以玄力鎖住藍河冷笑道。
藍河眼裡露出了可怕的驚恐之色,畢竟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於非的手上走不過一招,對方的實力高得讓他有些可怕。
於非揮手抓住藍河,根本不管其他武修者如何,展開翅膀向城主府外飛去。
「小子,你想從我的城主府走出去,沒那麼容易!」海隆看到於非出現,伸手拍了拍,頓時凌空一張大網罩了下來。
同時,十幾名靈武境高手從建築的頂上出現,朝他攻擊而來。
「還真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準備了這麼多,不過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於非冷冷一笑,白骨劍揮斬而出,眨眼就將大網撕裂。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腦海中都感覺都一口寶劍向他們斬殺而來。
剎那而已,幾乎所有武修者都臉色蒼白,不少武修者更是當場噴吐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倒在地上。
「傷神之劍!」神色難看的藍河發現地面上躺著諸人,萬分吃驚的道,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高大如此可怕的境界。
「藍河,你在想什麼呢?這傷神一劍比起藍寂來不差吧。」於非帶著藍河飛出城主府,不多久就到了射陽城外。
「小子,你把我帶出來,究竟想做什麼?」藍河冷冷的問道。
「你不是剛剛說到靈藥麼?藍家送給藍寂的靈藥及時到射陽城?」於非將藍河丟在亂石叢中,冷酷道。
「我不可能告訴你,小子你根本想不到藍家會在什麼時候送來靈藥。」藍河不屑地看著他,冷冷哼著道。
「我知道藍河你脾氣倔,不過你不說的話,我就將你所有的後人斬殺。」於非慢悠悠的說道。
「小子,你雖然會傷神之劍,有老祖在,你想誅殺藍家的人,不可能!」藍河冷漠道。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過仁慈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去誅殺一位你所謂的藍家高手,取其人頭過來可好?」於非神色平靜,似乎根本不在乎藍河說謊。
「小子,你太陰毒了!」藍河氣急敗壞,現如今整個藍家還真沒有一位能抵抗他的攻擊。
萬人攻擊的方式顯然不行,對方只要使用傷神之劍,就可以輕易擊敗人武境四重之境以下的所有高手,而藍家在射陽城中靈武境四重之境高手不到十位,加起來未必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藍河,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藍家待我如此,我只得待藍家如此。」於非十分冷靜的道。
「你難逃藍家追殺而死,於非,你殺了我吧。」藍河冷笑看著他。
「藍河一心想求死,那我就廢去你所有的修為,這樣的話,也不算殺了你。」於非淡淡一笑,伸手朝藍河的胸口拍來。
「小子,藍家不會放過你的!」藍河驚恐地望著他。
於非的手掌朝他胸口落了下來。藍烈突然大喝一聲道:「於非,我說出來還不成麼!」
廢去他所有的武修,藍河想想自己的下慘內心的倔強就崩潰了,在藍家這種急需的實力的家族,沒有實力,就算是為藍家做出了強大的貢獻,也沒有什麼好下慘。
可以說,這也是為什麼藍家族人分為三六九等的原因,沒有實力,他將被丟棄在凌亂的小院裡,淒慘的死去。
「說吧。」看到藍河心中堤壩已經崩堤,於非微笑的看著他道。
「藍家會派出一位靈武境五重境界的高手在今夜送來靈藥。」藍河頓了頓,說了出來。
「今夜?看起來他快要來了,不知道他用的那條路?」於非追問道。
「來者應該會走小路,我看他最有可能從西面進入城池中,這樣的話,不會引起人的注意,畢竟藍家的實力大部分集中在西邊!」藍河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西邊,看起來我該加緊時間了,我們一起走一趟吧!」於非冷冷一哼,伸手抓起藍河,向城池西邊飛去,他根本不在乎藍河是不是再說謊話,只要這位老傢伙說假話,那麼他的小命就會立刻沒了。
在藍河心被他攻破,他很明白對方是不打輕易向他說謊的。
不一會兒,於非就出現在了城池西邊地方,抬頭看了看天邊,已經是深夜,要是藍家的人有所動作的話,應該時間已經在不遠了。
「於非,我勸你還是暫時躲避一下,由我出手引誘那位高手,你才有可能得到靈藥,否則他會當場毀去靈藥,絕不會讓你得到的。」這時候,藍河突然說道。
「毀去靈藥?」於非冷笑了一聲,他來此根本不為靈藥,為的是毀去藍寂所有的希望,至於能否得到靈藥,還是次要的事情。
藍河這樣說,看起來是想乘機耍小聰明,不過就算對方毀了靈藥,他也完全可以用天武戒吸食了靈藥的力量,絕不會浪費丁點。既然藍河想玩一玩,於非也就想陪他玩玩,到最後是藍家的人毀去了藍寂最後的希望,這樣才能讓藍寂徹底失望。
想到這一點,於非答應道:「藍河,你如果暗中耍陰謀,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但如果真的得到了靈藥,我興許可以放過你。」
藍河聽到這樣的話,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不過表面上還是一臉冷漠之色,面無表情的道:「我決然不會騙你。」
於非笑了笑,揮手攝走了玄力,眨眼就躲藏了起來。藍河發現於非真的收走了他身上的玄力,連連的閃爍起幾分冷芒,心中冷笑,小子,你到底還是太嫩了,只要來者趕來,我們完全可以聯手擊敗你,送靈藥的高手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六重之境的高手,我只是騙了你而已,如果再加上我的話,至少可以抵抗一段時間,到時候老祖趕上來,就完全可以誅殺!
在藍河冷冷想著的時候,突然前方一條黑色身影出現,此人眼神冷漠,氣息也十分冰冷,瞧見等候的藍河,語氣淡漠的道:「藍寂怎麼會中劇毒,讓藍家損失靈藥?」
藍河顯然沒有時間解釋其他,乾淨說道:「有人想要奪走靈藥,我們先擊敗敵人再來關心藍寂的事情。」
「哦?是誰吃好了豹子膽敢對藍家的人出手!」
來人似乎並沒有露出警惕之色,在海藍帝國,還真沒有出現敢公然出手搶奪藍家靈藥的人。
「你有所不知,此人正是那位傷了藍寂的人!」藍河十分擔憂,畢竟對方就在附近,很有可能在突然間就會下手,到那時候,別說是他,就連這位高手恐怕也得交待在這裡。
「於非?他怎麼會知道我會前來送靈藥?」來人雖然自恃武修境界高深,但聽到於非的名字之後還真是感到有幾分忌憚。
「此事我也不得而知。」藍河搖搖頭道。「兩位應該商量的差不多了,該交出手中的靈藥了吧。」
於非慢悠悠地出現,看著兩位高手微笑著道。
「你就是於非,敢於對抗我們藍家,你還真膽大包天!」來者冷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