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只得拼卻去全力試一試了!」
看著白骨劍已經發生了蛻變,於非知道時間已經等不了他,不容他多想,他將靈識全部注入進了白骨劍中,隨著他的靈識注入,立刻引起了白骨劍中邪惡力量的反噬,這種反噬起初還只是不強,於非還能以本身強大靈識壓制住。
但轉眼之後,邪惡意識就開始大規模的反攻,喜怒哀樂各種負面意識衝進了他的意識中,一時半會根本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其他念頭,只能盤腿而坐,謹守腦海中的武鐘,以免被邪惡意識佔據腦海,走火入魔。
「投降吧。」
「小子,你殺了我,我要你償命!」
「公子,我好寂寞!」
「這是地級中最強的功法,小子你難道不想要麼!」
「這是玄武境之法寶,得到它你就會成為強橫的強者,還不過來拿!」
「……」一系列的聲音拂過他的腦海,猶如狂浪一樣一浪強過一浪。
要不是武鍾如寶塔鎮守,他說不定還真會被這些負面情緒淹沒。
此時,他緊緊守住白骨劍不被負面意識控制,只要妖火和還陽神水的力量最後融合小時,這些負面情緒就能容易的控制了,畢竟這些負面情緒來自妖火中。
白骨劍在兩種力量融合洗練中飛快的變化,這時候無數的負面情緒就海浪席捲而來,幾乎快要將於非整個腦海佔據。他全身玄力在鼓蕩著,形成一團強烈的風芒擴散開,一旦不受控制,他的力量就會狂猛的傾吐出來,頓時他便會成魔。
「妖火中的人影應該就是邪惡之源,但想要控制得住,還沒有那麼容易。」
於非緊咬牙關,這還是第一次他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不是強大的力量,而是無數冤魂的各種暴力情緒,他在這瞬息中,彷彿被撕裂成了數百,體味著這些沉重的感覺。他的腦袋快要炸裂了!
「小子,我不會死的,就算妖火不見了,我還存在你的心中,你不會想到我會進入你的腦海吧!」
突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於非的腦海裡,正是妖火中的人影,看著他十分得意,面目猙獰,似乎要吞沒他一樣。
「你以為僅憑這個就能讓我怎麼樣麼?」於非冷冷的一哼,默念武鐘,鐘聲震動,一**擴散,像是大手將負面情緒暫時抵擋了。
「沒用的,我不會有事的,哈哈,小子你會成為我的傀儡,替我斬殺所有人,然後成為深淵新的主人!」人影狂妄猙獰,變幻詭譎,一時間化作上百道,在於非腦海中飛舞。
於非瞧了一眼妖火中的白骨劍,此時此刻,妖火已經十分微弱,他明白這應該到了人影最後的階段,這時候,他只要堅挺下來,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你還不放手麼!」人影誘惑著,突然朝武鍾飛了過來,伸手向之拍了下去。眼看到這一幕,於非不得不將這道人影的所作所為當做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
武鍾若是那般容易被拍碎,也不會屹立如此之久,何況他長時間發修煉,早就堅若磐石。
就在人影的手掌排在武鍾之上之時,頓然一股強橫的力量從武鍾中爆發出來,人影似乎還來不及反應出了什麼事情,就被撕裂成了兩半。
「我不管你是妖火中的什麼,但你看到了麼,妖火已經微弱,所有力量都被白骨劍吸收,哼,你沒有了任何機會!」
這時候,於非冷冰冰一笑,目光落在再次被重塑的寶劍之上,眼神有那麼一會兒高興,隨後目光收斂回來,射出冷酷之意,猛然將白骨劍一攝,便將之攝入了天武戒中,與此同時,他直接以靈識誅殺敢於侵犯的人影。
負面情緒這時候猶如敗軍狂退,立刻消失。那道人影顯然有些不甘心,還想反敗為勝,被於非靈識直接抹殺,祛除乾淨。
「怎麼可能!」人影最後一句話中沖滿了絕望!
於非在原地休息了片刻,腦海中的靈識平息下來,正欲去查看天武戒白骨劍的變化,突然發現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了石洞中,他故作沒有發現。
果真,對方似乎發出陰沉的一笑,以一口寶劍直接朝他的肉身斬了下來。
「寂滅傷神劍!」於非還不確定前來的人究竟是不是藍寂,但感受到對方不穩的寂滅傷身劍,眼神立刻爆發出一團冷光,看起來這位藍寂不像是表面那樣一般寂滅無情,不會耍什麼陰謀,但在關鍵時刻,對方仍舊選擇了偷襲。
的確,要是在前一刻,他或許得要在這種偷襲之下付出慘痛的代價,而現在麼,他只得為對方感到了一聲歎息,太晚了。不由分說,於非將白骨劍翻轉向上,瞬息就阻截了寂滅劍一擊。
此刻,白骨劍的力量明顯高出了很多,寂滅劍被無情的反震了回去。
「嗯?」藍寂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於非不僅沒事,反而白骨劍的力量還增強了許多,令他極為奇怪。他正是感受到了石洞外面的骷髏全部化為齏粉,才感覺到事情有異,這才冒險進入了石洞,在他發現於非背對他盤腿的時候,他就估摸著於非收了重傷,這才想要偷襲斬殺了對方。
但現在看來,對方不僅沒有受傷,實力反而提高了。
念及於此,藍寂腦海中已經有了決定,他收回寂滅劍,轉身向外逃遁離去。
看到藍寂倉皇遁逃,於非也沒有立刻追去,他知道藍寂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傷得不輕,否則寂滅傷身劍的威力不知那些,他明白這個人的心性,高傲而冷漠,沒有殺了他,是不會逃回藍家的,應該會伺機養好傷,然後再來對付他。
於非臉上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先頭是藍寂追殺他,而現在麼,看起來是應該追殺藍寂,將此人誅殺的時候了。
他揮手抓住白骨劍,仔細地凝視了片刻,靈識輕微地感受一遍白骨劍中的力量,他的眼睛裡露出了一些震駭的一味,隨後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白骨劍的實力已然相當於靈武境七重之境,跟寂滅傷身劍頗為相似,他現在出一劍,白骨劍也有傷神之功能!」
這種變化讓得他頗為振奮,他雖然猜到了白骨劍會變化,但也沒想到白骨劍會先於他而實力暴增,現在他掌握了白骨劍,也就是他有了兩倍的力量,一位是他本體,一位是白骨劍,分身之力較之他來還要強,或許這在武修界他是一個另類。
他遲疑了少許,便將白骨劍收入了天武戒,從地面上站起來,拂袖一掃,便翩然往石洞外掠去。待得他離開石洞,略微一尋找就找到了兩女。
看到他出現,瀲灩和花玩兒都是一喜,這時候她們已經心甘情願為於非的武侍,因為眼前的少年並沒有花花公子的不良嗜好,而且武修已經高到了令她們無法攀登的地步,甚至可以在以年輕的年紀裡突破到玄武境中,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將會有一位很大的靠山!
現在她們怎麼看都覺得於非都好。
「少爺,外界的骷髏都已經化為了齏粉,我就知道少爺誅殺了深淵主宰。」瀲灩猜測道。
「不錯,深淵主宰的確已然死亡,深淵以後就不會存在不死生物了」於非用手搓了搓衣袖,看到瀲灩眼神裡的崇拜之色,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自己這樣的年紀不是不能驕傲自大不是麼?
「少爺,這麼說不死生物的確都已死絕了,剩下的就是那位藍家的強者了。」瀲灩感受到自己的眼神的確有些灼熱,嬌軀微微不安的動了動,轉移話題道。
「藍寂受了重創,剛剛在石洞中我跟他交手,他不是我的對手,被我逼退,逃跑了。」為了不讓兩女太過吃驚,於非極為簡單明瞭的道。
「逃走了?」即便於非有意減少她們的吃驚程度,但似乎沒有多大效果。
「公子,你現在的修為莫非已經到了靈武境七重之境?」花玩兒眼神灼灼,彷彿餓極了發現了包子。
「你們兩個一驚一乍的,當真沒有半點武修者的氣度。」於非無可奈何,將白骨劍從天武戒中取了出來,懸浮在兩女面前,說道:「靈武境七重之境哪有那麼容易,不過白骨劍現在的力量相當於七重之境,所以也能說我現在是七重之境吧。」
看到白骨劍似乎凝為了一體,上面有靈光流動,並且隱隱約約有種傷神的力量釋放出來,兩女又驚又喜,這太強烈了。
「好了,你們兩個小妮子也不用太過驚訝了,努力修行的話,突破時日也應該不會太長。」於非將白骨劍收了,鼓舞著兩女。
「公子,以你的天賦當然可以,我跟瀲灩妹妹恐怕再怎麼努力,這輩子也追不上你咯。」花玩兒有些酸酸的。
「是誰說以後要靠自己的雙手拯救家族的,花玩兒你的任務很重。」
於非本來是隨意的說道,但發現花玩兒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有些悵然若失,便說道:「深淵不適合養傷,我料定藍寂會挑選最近的城池養傷,我們追去,讓他嘗嘗被追殺的滋味。」
於非抖了抖袖袍,腋下生出肉翅,他將兩女抱起,朝深淵外飛去。
射陽城乃是海藍帝國中中等城池,裡面光是靈武境的武者就有上百名之多,各自都有身份。
至於人武境的武修者那就不計其數,這裡修武之風很盛行,因而治療武修者的藥材相當之多。
於非估計的不錯,藍寂受了白骨骷髏的一抓,儘管傷勢完全可以用他身上所帶的靈藥修復,但白骨骷髏的爪子裡面有極強的腐朽之毒,如今他的傷口不僅沒有癒合,反而更為嚴重。
若是不加緊救助,很有可能會使他修為大減,甚至小命都有可能丟掉。藍寂找到藍家的地盤,亮明瞭身份,立刻被人請了進去,暫時住在一處優雅的院子中化毒養傷。
一天後的傍晚時分,於非就跟兩女進入了射陽城中。找到一處客棧暫時安定下來,於非便讓兩女出去查探消息,兩女不負重托,很快就發現了線索。
「公子,如你所料,藍寂果然住進了藍家的一座安靜小院中正在療養,不過藍家的高手守得很緊,我們恐怕難以靠近。」花玩兒看著於非,臉上浮現了幾分微笑之色。
「哦?藍家的高手,什麼樣的高手?」於非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說是藍家的一位老人,據說是靈武境六重之境,好像還有兩名無重之境的高手也時常出沒左右,生怕藍寂遭到傷害。」花玩兒笑嘻嘻的道。
「看起來藍家之人對待藍寂很不一般,這藍寂定是藍家的嫡系,這射陽城中想不到會盤踞了三位藍家的高手。」於非輕輕的弄了弄手指上的戒指,即便是這樣,如果他要強行出手,哼,他們也是抵擋不住的。
「看起來,公子的威名還真是不賴,令藍家人草木皆兵了哦。」花玩兒一臉甜美狡黠的說道。
「我們先不要動手,你跟瀲灩剛從深淵中出來,先體會幾日功法,待時機成熟,再來滅掉藍家的威風。」於非用手擦了擦鼻子,這丫頭現在越來越大,敢當面開他玩笑了。
「多謝公子,我跟瀲灩妹妹正有些要事要做呢。」花玩兒抓住瀲灩的手腕,兩女相視一笑,快步地跑了出去。
「這兩個丫頭,還真是一道亮麗風景線。」於非看著兩女離去的背影,露出幾分笑容。
隨後,他開始著手研究白骨劍,自從深淵中吸了力量,白骨劍爆發之後,他對操控白骨劍的威力還真是有那麼一點的不完全。
他攝出白骨劍,抓在手中,將裡面的力量激發起來,隨後他就感受到了傷神之力。這種力量對於七重之境一下的武修者簡直是必殺技,一旦出手,就如上次藍寂出手那般,修為略高的也要搖搖欲墜,修為低的恐怕當場噴血而死。
他正處於六重之境,打算研究傷神之力,盡快讓自己也突破到那種境界中。
認真地揣摩了一段時間,於非收穫卻少得可憐,不得已他暫時放下,改為修煉天武卷中的靈武境法訣,希望能找到突破的契機。一直忙活到晚上,他也未能將七重之境的契機找出來。
「看來要突破七重之境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欲速不達。」於非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畢竟這種事情急不來。
「少爺,你今日領悟到了什麼麼?」看到於非走了出來,瀲灩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道。
看著瀲灩神色有異,於非奇怪的道:「丫頭,出什麼事情了?」
瀲灩從衣袖中掏出一張藥方遞給他道:「公子,你看這是藍寂最極服用的藥物,我跟玩兒姐姐估計藍寂中了劇毒,否則是不會用這麼解毒的妖物。」
於非接過藥方,看了看,上面的藥物除了維持玄力之外的就是解毒寶貴藥材,他看著兩女眼神狡猾的閃爍著,便問道:「你們兩個想說什麼呢?」
花玩兒眨眨眼睛,然後吐吐舌頭道:「公子,你看這些藥材,用得這麼多,我看這些藥材是解不了藍寂身上的劇毒的,這座射陽城中應該沒有能解除腐朽之毒的藥材,如果藍家的人想救下藍寂,勢必會從其他地方送來靈藥。」
於非頓時明白了這兩個丫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你是讓我去截取了藍家送來的靈藥?」
花玩兒點點頭道:「公子有所不知,靈藥不僅能解毒而且還能提高玄力,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哦。」
「藍寂肯為一位嫡系耗費一株靈藥看起來是不假的,嗯,我這就出城轉轉,說不定會有所收穫!」於非肯定要是誰落在這兩個丫頭手中還不知會多慘。
「公子不用焦急,藍家送藥的人定然還未到,不過應該在路上了,呵呵,公子何不抓一位問問。」花玩兒一臉狡猾的道。
「你們兩個啊,狡猾如狐。」於非哈哈一笑,他雖然沒有打算去立刻殺死藍寂,但只要截獲了藍寂送來的靈藥,也要讓藍寂嘗嘗痛苦等死的心情,到時候完全可以虐殺他。「你們選擇了哪位?」於非早知道了這兩丫頭有了打算,便順便問了。
「公子,這位是藍家的在射陽城中的主事,大小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這件事情他定然會知道。」花玩兒遞過來一個人的名字。
「藍河,靈武境四重之境,今晚會在城主府出現。」
於非總算見識到了丫頭厲害,用手敲了敲花玩兒的額頭道:「丫頭,誰要是落在你們手裡,還不知被整得多慘,你們等我好消息吧。」
於非毫無其他意思的一點,花玩兒的俏臉立刻紅了起來,並且在看到於非離開了之後,自言自語的道:「哎,公子將我們當做小丫頭了。」
於非立刻客棧,打聽到去城主府的路,便輕鬆自如的往城主府走去。
雖然藍寂受傷,但這些事情並不影響藍家的勢力向外輻射出來,作為海藍帝國的第二大家族,藍家之人幾乎遍佈在帝國各個地方,勢力錯綜複雜。但這些事情跟於非無關,他的目的是抓住這位叫做藍河的藍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