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遍地開花陰陽手
太一都被炎懷侵帶去了火鬼堂,焱火宮弟子膽戰心驚的地方,這火鬼堂在焱火宮弟子眼裡就是地獄,從來就是有進無出的地兒。要不,這堂堂刑殿怎麼就被稱作火鬼堂了呢,這都拜刑殿長老炎懷侵所賜,這個鬼面閻羅是焱火宮最為嚴酷之人,嚴酷到許多長老面對他都打怵。
來到火鬼堂最為嚴密的囚房,太一都被隨意地扔在地上。太一都冷眼一看,這狹小的囚房六面牆壁都是厚達一米的實心鋼鐵,莫說太一都重傷如此,即便他修為完好,十個太一都也逃不出去。要知道,這一米厚的鋼鐵,就是初級武皇也很頭疼的,更何況這鋼鐵之中還被符器師刻下多達四十六重禁制之符,足以讓一名武皇在此束手待斃。
只有炎懷侵和太一都兩人,炎懷侵面無表情地說道:「太一都,只要你老老實實交出銀皇風靈錘,我炎懷侵以人格擔保,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在焱火宮,你仍然是太一長老,老祖器神的傳人。你想,這銀皇風靈錘在你手裡也未必就可以發揮出它最大的功效,但交給我,起碼你保全了焱火宮的門面,我們也不會虧待了你不是?」
可任憑炎懷侵說的天花亂墜,口吐白沫,太一都就是不理不睬,他可不相信自己交出了銀皇風靈錘他們就會放過自己,再說了那可是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神物,銀皇風靈錘在手,他們還會有一絲顧忌,若是沒有了銀皇風靈錘。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就死了。
「呵呵,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老夫了。」
說完,炎懷侵就伸手抓住了太一都雙手,也沒有什麼過度。上來就是火鬼堂十大酷刑之一的武皇淚。顧名思義,這武皇淚一施,饒你是武皇也會忍不住落淚求饒。
炎懷侵的手一搭上太一都的手太陰肺經,太一都立刻就感覺體內一陣滾燙,沿著拇指大魚際逆流而上,好像伸手進入地火岩漿。似乎火紅的岩漿沿著經脈就過了胳膊,攀上胃肺,向下纏絡大腸而去。
洪流所過,一片焦黃,血脈盡枯。雖然自己修煉的本源心火也是天罡無極炎,但無奈炎懷侵浸淫此技數十年,而且現在太一都經脈盡毀,只有挨打的份。
本來這武皇淚最毒之處在六脈齊發,燒盡武者的血脈,焚燬武者的筋骨,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是人所不能忍受的。
但
炎懷侵很體貼的想到,太一都身體受損。怕是受不住這六脈齊發的酷刑,所以好心的只是用天罡無極炎沿手太陰肺經一路燒來,這樣既讓太一都吃夠了苦頭還不至於讓太一都承受不住而昏死過去。
太一都本來以為自己有木小海幫助煉體已有小成。後又經器神幫助種下天罡無極炎作為本源火種,對於天罡無極炎應該有一定的抵抗力才對。可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離譜,這種天地異火炙烤的自己三魂七魄在跳舞,若非識海眉心有銀皇風靈錘鎮壓,自己有幾次都想投降了。
看著太一都滿頭大汗,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炎懷侵冷冷道:「就算你是百煉鋼,到了老夫手裡也會化成水。真不錯。居然撐過了武皇淚第一重,很好。很久沒有全套使用武皇淚了,真希望你可以撐到第六重!」
太一都咬著牙道:「切,也不過如此罷了,老子要是皺一皺眉頭也不算好漢。炎懷侵,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老子不死,到時候,你老小子想死也死不成!」
炎懷侵道:「哈哈,老夫很希望看到這一天,你知道嗎,就是武皇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張狂。輕月——」
炎懷侵的一聲大喊之後,炎輕月從外邊進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師伯!」
炎懷侵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道:「和太一都相比,你還是嫩了點,雖然我們做了敵人,但他的確比你強。如果你想有出息,在我火鬼堂也有一段時日了,用盡手段,讓我看到你炎輕月也是有用之人。哼!如果這樣你還拿不下太一都的話,我想這宮主之位你也不要想了。」
炎輕月回答道:「師伯放心,輕月定然不會讓師伯失望!」
「那樣就好,聽說你的遍地開花陰陽手已經入門了,那就讓師伯看看火候如何吧?」
門口的兩個執事弟子一聽火鬼堂長老要炎輕月施展遍地開花陰陽手這名列火鬼堂十大酷刑第三的刑罰,眼珠子都紅了。他們倆來此也有五年之久了,還沒有碰到有囚犯需要施展這樣的酷刑呢,而他們也一直無緣見識這樣的酷刑。今天居然可以看到這十大酷刑的兩種,足夠他們哥倆在外吹噓一陣子的了。
「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呸!」太一都一口吐在炎輕月的唇邊,由於距離太近,雖然太一都力氣不夠,但囂張已極的炎輕月還是沒有躲過,這讓炎懷侵忍不住心內歎氣,若非……歎了一口氣,炎懷侵也就冷眼旁觀。
炎輕月差點氣死,抬腳踹在太一都的臉上,幾乎踩扁了太一都的腦袋,
太一都七竅同時流出紫黑的鮮血。炎輕月輕輕一抹儲物納戒,一個小巧的箱子出現,打開箱子,裡邊出現了長短不一的各色細針,這些細針竟然金銀銅鐵都有,想必作用不同。
門口的兩個執事弟子忍不住鑽了進來,炎輕月拿起一根白色的玉針對準太一都頭頂的百會大穴一針刺下。
這百會穴乃是人體十大死穴之一,但這玉針一針刺下,太一都不單沒有死,而且委靡的氣色也有了改變,原來這是0的陰毒之處。發明此法的焱火宮刑殿長老在對敵人施以這種酷刑的時候。發現受刑的人很快就承受不住這遍地開花陰陽手而陷入昏迷乃是死亡,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於是,後來就有人發現這仙石所煉製的玉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
保護受刑者的識海,而且會提高受刑者對疼痛的敏感度。這樣一來,求死不能的受刑者就要加倍的享受這些非人的折磨了。
一針下去。太一都也很奇怪自己居然沒有感到什麼痛苦,反而頭腦一清。但很快他就知道炎輕月的好心了,第二針乃是一掌長的金針,而且還是中空的那種。
炎輕月一針刺在太一都的胸口直入,細小的針眼內汩汩地就冒出一道血線,但炎輕月反掌一拍。那金針上的鮮血就倒了回去,可炎輕月使用的乃是一股寒勁,寒力入體,太一都的小半個心臟都為之一僵。
太一都面色慘變,真心的心痛吶。
炎輕月第二針刺在的太一都的乳下。這次射入太一都體內的卻是天罡無極炎的火力,這處的血液沸騰了,連帶太一都的*都跳躍不止。
然後是第三針,第四針,酸麻癢痛,不但痛苦不一,而且寒勁和火力交替進入,還有那些空心的針。從中,炎輕月滴入了各種藥物,有毒的金針下去。旁邊卻有一針解毒的進來,但偏偏陰陽相隔,解毒的也變成的有毒的。
很快,太一都身上就插滿了高高矮矮的細針,太一都清晰地感到有人在刮他的骨,有人在剜他的肉。有人在割他的皮,還有人在切他的筋。人身大小明引穴道上千,這疼痛居然也可以分為上千種。太一都有幸享受到了。
「炎輕月。炎懷侵!」太一都顫抖地低語道,「這就是南瞻部洲第一大門的做派,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南疆修武領袖?我太一都發誓,若我不死,必定滅殺你們這些喪盡天良之徒!」
炎懷侵冷笑一聲道:「太一都,修武逆天事,弱肉強食乃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若有了本事殺了老夫,老夫無話可說。現在,我再問你一句,這銀皇風靈錘,你教還是不交?」
太一都冷哼一聲卻閉上了眼睛:「滾你媽的蛋,老子就嘗遍你火鬼堂的所有刑罰,你炎懷侵也看看這天下是不是都是軟骨頭之人。」
炎懷侵憤怒地就要出手,但一名弟子卻急匆匆的趕來,小聲道:「主峰傳信,叫長老立刻趕去凌雲殿議事。」
「哼,凌雲殿,三更半夜,想來凌雲殿也不想我落到這銀皇風靈錘吧。但事已至此,我又豈能放棄!炎追雲,我們就放手一搏吧!」
炎懷侵似乎自言自語地嘀咕一句,然後高聲對炎輕月和門外守候的幼子
炎清漣道:「你們聽從大師兄炎邴澤的話,如果能夠在我回來之前搞定這件事,老夫答應滿足你們三個要求!」
炎輕月和炎清漣立刻高興的應允了下來。
焱火宮主殿凌雲殿內,宮主炎追雲靜靜地坐在上方,神機堂長老炎懷遠、總務堂長老炎懷道、傳功堂長老炎懷芳和外事堂焱火宮坐在右手坐在左手,旁邊還有一張空座,那是火鬼堂炎懷侵的座位。右邊端坐著宗室長老炎歸三、煉丹閣長老炎鑫術、煉器閣長老炎爍、神風堂長老炎破軍。
除掉那些不到生死關頭一般不理世事的諸位太上長老,焱火宮的主要負責人今晚都已到齊了。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通常在外打殺的神風堂長老炎破軍忍不住道:「難道炎懷侵如今如此做大,我這神風堂不遠萬里的都趕了回來,他炎懷侵卻高枕在臥,眼裡就沒有長老會了不成?」
炎破軍話音未落,炎懷侵的聲音就已經傳來:「喲,破軍師兄還是那樣的火爆脾氣。對不住了,師弟暗忖今夜聚會也許和某事有關,故此整理的東西給大家,這才耽誤了一點時間,對不起了。」
炎破軍冷哼一聲道:「想不到火鬼堂現在成了神機堂了,這宮主議事我們還不知道呢,你炎懷侵就坐好準備了,真是令人佩服啊!既然如此,你說說今夜所為何事?」
炎懷侵道:「師弟不敢妄猜,還是請宮主示下!」
炎追雲擺擺手道:「都是自家兄弟,這就罷了。無極谷歷練的結果我們都知道了,先祖傳承被太一都所得,但除掉銀皇風靈錘之外,他把先祖的東西也都交給了焱火宮,這點諸位太上長老也很欣慰。遵照先祖意願,太一都以我們師弟身份留在焱火宮進修,共同實現老祖的遺願。但今天,在傳功堂傳來的不好的消息,這還是請傳功堂長老給我們說說吧。」